151離殤【前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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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不解,為什么小姐和悠銘成親一年多,小姐肚子一點動靜沒有?,F(xiàn)在才知道是悠銘一直給小姐喝避孕藥。若不是小姐自己發(fā)現(xiàn),估計悠銘會騙她喝一輩子。悠銘來找小姐,最開始小姐不見。但悠銘這廝貫會使苦rou計,他知道小姐心軟,不舍得他受苦,就自插胸腹兩刀,以示謝罪。悠銘解釋道,他母親就是當年逃難時因為生產(chǎn)而死,他永遠也忘不了下身血流不斷,撐破的xue道里露出兩條青紫色嬰兒腿的母親。親眼目睹母親生產(chǎn)而死的他不想讓小姐承受那份痛苦,他怕小姐也和他母親般那樣離開他,與其冒風險讓小姐生子,不如直接避免這種風險。聽完他的解釋,我不知道該說他是偉大還是自私。偉大來自他家財萬貫,寧愿不要繼承人,也要避免小姐承擔這樣風險。自私在于他這么欺騙小姐,沒有問她的意見一意孤行。我說不清楚,我是個旁觀者。我知道小姐生他的氣,但我也知道,小姐會原諒他。最后悠銘保證以后不會再自作主張,做任何事情都會和小姐商量。但這是不可能的,他的過往,從沒和小姐細談,而且他在唐國的勢力為何如此之盛,他也沒有說明。他是一個商人,一個商人居然可以讓唐國三品官看自己臉色,權勢不容小覷。聽說,我只是聽說,他在幫宋帝做事,后來這事在家宴上證實。他說這亂世必須結束,這樣才會減少百姓流離失所,而他會助明君結束亂世,這個明君指的是宋帝,趙匡胤。他不敢和小姐提,因為小姐很愛唐國。就算老爺和官人離去,小姐勉強維持家業(yè),她也沒有飽受戰(zhàn)亂之苦,她把這些歸于唐國的明治,就算稅賦一年高過一年,她也能體會唐國向宋納貢的無奈,于是更是深恨宋國。她深深熱愛唐國,她為陛下去除唐號,改成“江南國主”而憤憤不平。她希望唐國能千秋萬歲守護這里的子民,她恨透了宋國,更恨透了宋帝。這些悠銘都知道,我想這就是他不肯和小姐言明的原因。而我,更不能提此事。自小姐原諒悠銘后,她和悠銘不似往日親近,那件事像一條蜿蜒的長河,把兩人隔開。小姐也因此烙下心病,只要看到湯藥就惡心。入冬后,她得了傷寒,因為見藥就吐一直不好。原本的紅粉佳人,現(xiàn)在羸弱消瘦不已。我去看她幾次,小姐倚在床上懨懨的樣子,看起來無精打采。我出去時悠銘痛心疾首對我說,他不知道自己做什么能補償小姐,真想把她的疾病都移到自己身上才好。我笑了,本想挖苦他,你做什么都于是無補,因為這是小姐的心結。但我沒有這么惡毒,我道,“解鈴還須系鈴人,小姐厭惡湯藥,最終還是因為孩子之事,若是她能懷孕,也許心結慢慢解了。”悠銘似乎醍醐灌頂,對我千恩萬謝。他這個人平時很清高,從小就這樣,有時候奉迎之話都是出自違心,這還是他第一次這么真誠謝我,我有點受寵若驚。離開聶府,我嘆道,原來聰明反被聰明誤這句話是真的。過完年后,還沒出正月,悠銘再次北上。他走后沒多久,小姐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當她知道自己懷孕時,激動興奮的夜里都睡不著。我?guī)е鼉汉统簝喝ヅ闼疹櫵鹁印?/br>她接二連三的給悠銘寫信,每封信都寫得密密麻麻,心里抑制不住的興奮和喜悅。從她兩個月身孕寫到五個月小腹隆起,悠銘沒有回一封信。派人去問,都說悠銘一切安好,但就不回小姐的信。我勸小姐,“也許是姑爺太忙,你別往心里去?!?/br>說不往心里去是虛話,小姐就算再固執(zhí),也察覺出其中變化。她一直在等,等悠銘的回信。她也一直在寫,幾乎每兩天就寫一封給他寄去。可她,最終還是沒有等到,有一天,她倚在聶府前面石獅子邊,眼神空洞的望著前方問我,“小菊,我是不是該給悠銘選幾房妾室了?”她終于開竅了,我早就勸她不要霸著一個男人不放,這樣會讓男人生厭,女人就要取悅男人。小姐以前太由自己性子來,從未曾真正取悅過悠銘,都是悠銘遷就她。自從她領悟后,她盡心盡力給悠銘挑妾室,從小家碧玉到勾欄麗人,千姿百態(tài)的女人恨不得都給悠銘攬過來。她寫給悠銘的信也少了,信上內容也變了,以前都是說自己的事,現(xiàn)在說看中哪家姑娘,姑娘如何懂事如何美艷,如此等等。我知她心里難過,我也知她不甘,但哪個男人不三妻四妾!小姐最終還是要面對現(xiàn)實,與其日后她和悠銘為此事爭吵,還不如現(xiàn)在大度為悠銘籌謀,以此來贏得悠銘尊重。那日來一個婦人,說是來看望小姐,在和小姐閑聊時無意間說悠銘前幾日路過江寧,問小姐悠銘有沒有回來看她。小姐愣住片刻,笑著搖頭,“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悠銘由衷佩服,我想他也是在效仿吧!”那婦人走后,小姐再也沒有給悠銘寫過信。那時,她已經(jīng)有八個月的身孕。一次我從她房前路過,她的窗戶正好開著,那夜月光皎皎,我看到她坐在窗前,淚珠穿成線,串串流下。看到小姐如此,我很同情她,我懷孕時,大少爺對我照顧有佳,我還因為身體種種不適,對他發(fā)脾氣,使小性,而現(xiàn)在的小姐,連悠銘一封家書都收不到。他若一直以來如此倒也罷了,可他以前怎么寵小姐,怎么呵護她,他把小姐捧上云端,現(xiàn)在卻狠狠將她摔下,小姐怎么受得了!悠銘為什么不給小姐回信,為什么不回來看小姐一次?就算他有別的女人,至少也要關心下小姐,畢竟小姐懷著身孕,他怎么忍心小姐如此難過!他是一個手段狠辣之人,但我認識的悠銘,就算對世人都冷漠無情,也會對小姐溫情滿滿,為什么會這樣?小姐身體浮腫厲害,最后她的手腫得連筆都握不住。她把我叫去,對我說,“小菊,你幫我寫封信給悠銘吧,就說大夫算,我會在十五日后臨盆,說我一切都好,叫他勿念,不用回?!?/br>小姐說“不用回”時,眼眶都已經(jīng)紅透,淚水在眼里不住打轉。我沒有按照她的話寫,我以自己的名義寫信給悠銘,告訴他小姐臨盆日子,讓他速回。小姐臨盆時并不順利,幾次疼暈過去。我緊緊抓住她的手,一遍遍在她耳邊道,“小姐,堅持住,姑爺馬上回來了?!?/br>“真的?”已經(jīng)疼得昏昏沉沉的小姐再次有些意識,虛弱問。“真的,真的,剛才來人稟報,已經(jīng)進城,馬上回來了!”也許她知道我在騙她,可她選擇相信,就算疼得滿頭大汗,手背和脖頸青筋凸起,她也咬牙堅持著。屋漏偏逢連夜雨,小姐千辛萬苦生下的孩子是死胎。當她和我說,讓我抱孩子給她看看時,我真的不忍心,不忍心把這個消息告訴她。我八歲那年開始伺候小姐,小姐嬌養(yǎng)到大,我一直都羨慕她含著金匙出生的好命。可現(xiàn)在,作為一個母親,我同情她,我不知道要怎么對她說。最終,我還是說了,我把死胎抱給她。小姐緊緊的抱住那個孩子,放聲大哭,哭的撕心裂肺。我勸她,孩子沒了,以后再生一個,也許是這個小家伙和你沒有緣分。小姐收住哭,絕望的說,“我不會再生了,我已經(jīng)三十歲了,之前悠銘給我喝的藥有損身體,大夫說我此次懷孕都已是不易?!?/br>我還想找話勸她,小姐笑得凄然,煞白的臉上,溢出恐懼的黑氣,“我不能生,悠銘和別的女人孩子都只能是庶子,小菊,你說會不會……”“不會,絕對不會?!蔽覉詻Q說,悠銘就算再決情無意,也不是那樣的人。我在聶府陪她幾天,她一直催我回驚塵山莊。我原本不想走,但我看她有時盯著潼兒和澈兒發(fā)呆,我怕這兩個孩子會加深她失子之痛,于是我回驚塵山莊,我回去時,悠銘尚未歸。目洞房神不好當(1V1高甜H)152離殤【前世篇完結】152離殤【前世篇完結】聶弦兒第一人稱自訴:李叔跑過來說,老爺回來了那一刻,我激動又喜悅。雖然我怨他,怨他從未回信,怨他路過江寧不回來看我,怨他在我臨盆時也未曾回來。但,我還是激動又喜悅。因為……我想他,思之甚切,大抵如此……我居然沒有梳洗就跑去前廳見他。對于此事,我一直暗自后悔,要是當時能梳洗一番見他,他未見我如此憔悴模樣,也許就不會休我,怪我當時太激動,不管不顧飛一樣跑去。我到前廳,只看到他的背影,一襲靛藍色的絲綢衫,十分得體。他旁邊站著一個年輕女子,模樣美艷俊俏,肚子微隆,應該有四五個月身孕的樣子。笑容僵持在臉上,我盡量保持平靜問,“悠銘,你……是要……納她為妾嗎?”我第一次用取悅到諂媚的語氣道,“你不在這些日子,我給你看了幾家姑娘,都已許了聘金,想等你回來,看你喜好接入府里?!?/br>悠銘一直背對著我,從未轉身,清冷道,“我不是納她為妾,我是——娶她為妻?!?/br>他從懷里掏出一封書,放在桌上,推到我這邊。休——妻——書我等了他一年回信,卻沒想到等來的是休妻書。那一刻,我甚至想跪下求他不要休我。多可怕的念想啊,多虧我沒有這么做。我想問為什么,但我不敢問,因為我怕知道原因,真相往往太殘忍,我接受不了。我想哭喊,但我要控制,就算輸,也不要輸太難看。當我一腳邁出前廳門檻時,悠銘叫住我。“把休妻書帶走?!?/br>這是他此生對我說的最后一句話。我原本以為我們此生對彼此說的最后一句是臨終之前的“此生有你足以”。李叔把休妻書遞到我面前,我接過,另一只腳邁出門檻,他沒有再叫住我。最終,我還是輸了,輸?shù)谋饶镞€慘。娘在懷我時,爹沉迷于小姨娘的溫柔鄉(xiāng),導致娘生下我后沒過多久抑郁而終。我同情娘,怨恨爹,但現(xiàn)在看來,爹至少沒有休了娘。我曾堅定悠銘今生只愛我一人,我輸了……我以為多給他選幾房妾室,就會取悅他,我還是輸了……我輸?shù)剿B看都不愿看我一眼的地步,我都不知,自己是從何時輸?shù)模瑸楹稳绱艘粩⊥康亍?/br>難道,一個男人若是變了心都會如此決絕?不留一絲情義嗎?小菊第一人稱自訴:萬萬沒想到,悠銘歸日,是小姐的離日。那日下著磅礴大雨,白日,天卻陰如夜。小姐就是淋著這樣的大雨從城中的聶府走到城外的驚塵山莊。我出去時,她頭發(fā)全部搭在臉前,如同女鬼般。我不知道她怎么頂著一口氣走回到驚塵山莊,明明她現(xiàn)在身體很虛弱。見到我那一刻,整個人就像斷線的木偶,暈倒在地,我給她換衣時,發(fā)現(xiàn)她手中緊緊攥著休妻書。我如發(fā)瘋的潑婦般去找過悠銘,我想問問他,他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如果沒有小姐,他沒準會成為野狗果腹之食!是誰,把他帶回來,在這個亂世,給他一個安穩(wěn)的棲息之處。是誰,對他照拂有加,讓他去讀書。是誰,看中他資質,送他千金,讓他出去闖蕩一番。是誰,為小姐鋪漫山遍野紅妝!是誰,在這樣的大雨中,跪在驚塵山莊腳下,說著此生非小姐不娶的話!是誰,豪言壯志,說會好好照顧小姐一輩子!他納妾也就罷了,可她為什么要休了小姐,為什么要如此傷害小姐!我在想,是不是老爺害死他父母,他蓄謀已久,處心積慮這么傷害小姐,就是為了報復老爺!他府上的下人攔著我,我沒有見到他。我站在大門口,用盡我此生所有可以想到的話罵他。罵累了才回驚塵山莊。小姐就站在山腳下等我,她長發(fā)垂在雙肩,未戴一絲發(fā)飾,面龐清秀中帶著難言的愁容。她對我淡淡一笑,“小菊,以后不要再去找他。以后我和他,沒有任何關系了?!?/br>“可我不甘心?!?/br>“哪有那么多不甘,以后我們過自己的日子,就當從來沒有這個人出現(xiàn)?!?/br>小姐的表現(xiàn),我以為她真的放手了,她會和我們一起說笑,會監(jiān)督潼兒和澈兒讀書,她還會彈琴,只是琴曲風格和以前大不相同。一次,她一曲彈完,我已經(jīng)淚流滿面。我問她此曲何名,她說叫。我以為,她真的把悠銘忘了。直到有一天,澈兒跑過來問我,“娘親,姑姑怎么了,我昨天夜里捉蛐蛐,從她房前路過,聽到房里姑姑在哭,很傷心?!?/br>怎么可能當沒出現(xiàn)過!原來她一直在騙我們,一直在掩飾。我攬過澈兒道,“姑姑偷偷哭這件事不要當面問她,也不要和別人說?!?/br>“姑姑這么傷心是因為姑父嗎?姑姑回山莊這么久,姑父怎么還不來接她?以前姑姑住一日,姑父就會來接?!?/br>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我已經(jīng)和他們強調很多次不要再提姑父二字,“我和你們說過多少次,不要再提這個人!尤其在姑姑面前!”我心里一直詛咒,詛咒悠銘早點死,詛咒他此生沒有孩子。我的詛咒果然靈驗,他鋃鐺入獄。當我興沖沖的把這個消息告訴小姐時,她并沒有流露出如我這般解恨的表情,相反,她很震驚,很擔憂。悠銘犯的可是私通敵國的死罪,是要株連九族。據(jù)說他一直以來輔助宋國皇帝趙匡胤,從陳橋兵變到黃袍加身,再到多次攻唐。趙匡胤就是靠他財力以及謀算才這么步步為營,原本的密謀被人揭發(fā)威脅,才會遭此牢獄之災,真是咎由自取。我就等著帶小姐看他被砍頭的畫面,一定大快人心。然,我亦未等到。小姐得知這個消息,一夜未眠,第二天拉著我去后山山洞,那個山洞是早年她和悠銘常去玩的地方,現(xiàn)如今,破落的箱子里裝滿了燦燦黃金。她說,“悠銘曾玩笑與我說,他在后山山洞給我準備一份禮,如果哪天出變故,憑此我亦可安度后半生。我當時并未在意,而如今,這份禮悠銘早已備下?!?/br>小姐用這些黃金開始四處活絡,我不明白她為什么要去救他。為了救他,四處求人,低聲下氣,她以前多么高傲的一個人啊!每次她進去時,都讓我在府外等。就算我要陪她,她都不肯。后來,我觀察出蛛絲馬跡,雖然她極力想掩蓋。她從別人府上出來時,發(fā)釵會插錯位置,有時腰帶會系錯扣結方向。我無法想像她進去后,是怎么求人的,用什么在求。我想阻止她,可我不知道如何開口,我不能說已經(jīng)看破她極力掩蓋的虛像,那無疑是在直刺她心窩利劍。有一次,她進去很久很久,在進去之前,她說這個人能救悠銘。這個人是夫君的同窗,二人曾同朝為官。我對他印象尤深,曾經(jīng)這個人以琴為引,想要獲得小姐芳心,最終卻弄巧成拙,被貽笑大方,落魄而歸,后來又利誘小少爺,讓聶家欠下累累外債,逼小姐為妾。小姐終于出來了,走路都悠悠晃晃,抱著一把琴。她衣領處已被撕破,嘴角血跡未干,脖頸上還有紅痕。我終于忍不住哭了,“小姐,你到底為什么啊,為什么要這么委屈自己,你為什么要救他!”她輕輕拭去我臉上的淚,語氣中透著陣陣陰狠,“我沒有救他,我是在報復他。我一定要讓他活,讓他嘗嘗我經(jīng)歷的痛苦,他別想一死了之,演義得偉大無比。”后來我才知道她抱得那把琴叫錦瑟,五十弦的錦瑟。她抱著琴來到她與悠銘初次相遇的那條街,那條街上三教九流經(jīng)?;燠E于此,是江寧最腌臜之處。她坐在曾經(jīng)悠銘跪著的地方,開始彈琴。小姐琴音玄妙,陽春白雪,曉絕天下,曾經(jīng)許多自稱高雅之士千里迢迢慕名而來,只為聽小姐一曲,如今卻在這里彈琴。那個人帶著一群官兵,也過來看熱鬧。小姐對那個人說,“你答應過我,只要五十弦斷,你就放過悠銘。”那人笑得猖狂又得意,“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只要五十弦斷,我就放過他。哼,聶瑞弦,曾經(jīng)我為博你芳心,苦心練琴,卻被你嘲笑。如今你還不是在這里對牛彈琴么!”“你給老娘閉嘴!”我聽完他的話沖過去就要撕了他,被他手下的人攔下,我恨得牙齒不住上下打顫,我想手撕這里所有人。小姐并沒有被他話所動,開始彈琴。彈得就是。就算不懂琴音的人,聽此曲,也會潸然落淚。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小姐從正午彈到黃昏,指尖滲出絲絲鮮血,指甲已有三甲劈開。而此時,她才彈斷五根弦。“不要再彈了,不要再彈了!”我哭喊著想奔過去,把她拉走,卻被那人帶的官兵一次次拉回。弦音不似之前悠遠,它如小姐鉆心之疼般開始瑟縮。鮮血隨著小姐撥動琴弦,順著堅硬的弦絲緩緩滴落,沁染琴面,把琴染成血色。斷掉的琴弦卷曲的彎向兩端,每一根都把小姐拉向死亡。小姐指尖的磨掉的rou粘在琴弦上,鮮血淋漓,不忍直視。最后,彈到天明時,小姐指尖只剩白骨,可她還依然堅持著,還有五根弦。沒有任何韻律和樂感,最后小姐只是拼命撥弦。煞白的臉上沒有一絲生氣,我看不出她有多疼,只是汗水已經(jīng)殷透她的前胸和后背的衣衫,她的頭發(fā)如水洗,一縷一縷貼在臉頰和脖頸上。每一次弦斷的“嘣”一聲,如倒計時,宣誓小姐的死期。我已經(jīng)喊的嗓子沙啞,再也呼喊不出來,就算我喊無數(shù)次不要再彈,她也沒有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