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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對坐而食,在這種清冷的夜里,能驅(qū)逐寂寞,更像是裹挾著一種細(xì)水長流的虛幻溫情。讓人朦朧心醉。油脂化在口里生出酥香,甘霖幫她剝了一只蟹黃放進(jìn)碗里,紙巾擦了擦指尖,淡聲說:“你太瘦了,多吃幾口總是好的。”因為這塊蟹黃,后半程騶虞幾乎要哭了,她將這沒出息的表現(xiàn)歸功于自己的口腹之欲,小時候沒吃過好的,賺錢后更沒胡吃海塞過,不是不想,而是公司對她也有嚴(yán)格的體重要求。何況她這種工作,賣的是臉,稍微多吃一點上鏡后都會被網(wǎng)友痛批太肥像個豬精,為了這次的拍攝,她已經(jīng)好久不敢吃什么有滋有味的東西。總是喝著那些難以下咽的汁水,吞的是干澀的雞胸rou和蔬菜。可這點兒奮力追逐的目標(biāo)在剛才也化作了子虛烏有。她傷感著,抱歉著,一雙明眸一直搜尋著甘霖臉上的表情。可他沒什么情緒外露,夜場的生意因為她惹了一身sao,可他跟上次出了車禍后那個淡淡的模樣別無二般,連眉宇間都沒有蒙塵。坦然得要命。吃過了飯甘霖輕車熟路的收拾著飯后垃圾,順便將她餐桌上花瓶里已經(jīng)枯萎的百合一道兒扔進(jìn)垃圾桶。甜辣咸鮮最宜滋生懶洋洋的情欲。騶虞像貓,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后,怎么看他怎么覺得這人八風(fēng)不動的性子討人歡喜,胳膊貼著他的后腰,騶虞真的忍了一會兒的。可心里癢意水流似的漫出來,很快酥酥麻麻地蕩漾到每一寸末梢神經(jīng),緊接著抬起手臂輕輕抱住他的后腰,將臉埋在他的后背上,深深嗅一口囈語般地講:“想要了。你想不想要我?”這種話不必回答,不想要的人是不會來的。甚至沒質(zhì)問她為什么當(dāng)日撒謊,說自己沒房可住賴在他那個清清冷冷的家。他對待她,總是有些特別的,再傻的人也看得出,何況二十六歲的騶虞對男女相處之道越加輕車熟路。他是塊冰,只要用心,保持她現(xiàn)狀的身份,也能讓她煨成水。甘霖眼睫密密的,垂眸看著她兩條羊脂玉似的胳膊,指尖微顫才將手洗干凈附上去,掌心貼著她的肌膚摩挲幾下,聲音不知怎么有些啞了:“穿這么少,冷不冷?”十一月,屋子已經(jīng)供了地暖,可她不是什么坦誠的好女人。“冷?!彬|虞像只貓似的撒嬌,側(cè)身鉆進(jìn)他和料理臺之間的縫隙,輕輕一躍撐著胳膊跳坐上大理石的臺面,雙腳勾著他的臀,抱著他的手掌來摸自己的胸脯。“好冷啊,替我暖一暖?!?/br>他怕她失去平衡跌倒,摟抱住她的肩,她就急不可耐地纏在他身上,甘霖掌心拖著她的桃臀,剛仰面,吻就落下來了。他仰著面與她親吻。這感覺很奇妙,明明是另外一個人,卻像本該是你的血rou之軀,抱起來就像抱著全世界那樣令人天旋地轉(zhuǎn)。騶虞的唇瓣很飽滿,吻過之后又帶著濕漉漉的潤,這又潤又甜的東西吃過他的舌還不夠,又埋下去,像只小奶狗似的噬咬著他下巴同喉結(jié)。又舔又吸,弄出濕漉漉的水聲。情欲是最貪的東西,開了葷就止不住,見不到就罷了可以按在心頭,可是見到了,把她抱進(jìn)懷里,甘霖胸口鄒然滿脹,忍不住想對她做很壞的事情。他壓抑地喘息,小腹處的東西勃起來,在寬松的長褲下蓋不住,燙著騶虞的臀。騶虞笑吟吟地勾唇,歡喜他今天的表現(xiàn),又去吻他緋紅的耳畔,小聲問他:“這次還要去床上嗎?我們不戴套了好不好?”“我想和你rou貼著rou。我們試一試吧。”“好不好?”能說不好嗎,他才用些力氣抿著唇,她就可憐兮兮地用手托著他的下顎,卷密的睫毛蝴蝶似的蒲扇兩下,嘟著唇珠小雞啄米似的一下下親他的棱角分明的唇峰:“今天殺青,著急回來找你,行李什么都沒收拾,我這屋里沒備那個的。”想表達(dá)的是從沒有男人來過這里,更別提跟她做過那件事,她只有他一個。他好特別的。當(dāng)然,這也是半句謊言,男人們是來過的,在她覺得清冷的夜,只不過沒能有幸擁有她。但甘霖很特別,這含義是真真的。“滿足我一次,恩?”甘霖闔上眼,回吻她的唇,濕漉漉的吻結(jié)束,他才睜眼。看著她的眉眼軟了神色,“下次我?guī)г谏砩?。?/br>騶虞偷笑起來,一雙眼睛彎的像狐貍,亮晶晶的蒙著水色,甘霖這么個白鶴似的妙人,為了她,身上時刻裝著計生用品,為的就是隨時隨地能跟她發(fā)情似的來一炮,簡直想象一下就能讓她心潮澎湃。腿心有些潤了,窗外是秋意瑟瑟,可這屋里是春意盎然,牡丹吐蕊。他想有下次,那正好,她也想有無數(shù)個下下次。想住進(jìn)他心里,再也不出來。從甘霖身上蹭下來,推著他坐在煙粉色的沙發(fā)上,騶虞在他腰后賽一個翠綠色的流蘇抱枕,之后撈起遙控器按了燈光,又連了藍(lán)牙在手機(jī)選了首節(jié)奏不緊不慢的法語歌。節(jié)奏不錯。但歌詞就那幾句,Monchéri.Jesuisfoudetoi.隨著鼓點輕輕敲擊,騶虞背過身,雙手扯一根細(xì)線似的拎起肩上的浴袍,抬起再下落。她姣好的曲線就像拍賣行扯下白布的上好名畫,柔和的色彩,攝魂的曲線,一點點落在甘霖清澈的眸里。敲擊著耳膜的不應(yīng)該是鼓點,不然甘霖為什么會覺得脊椎盤踞著一種酥麻。騶虞轉(zhuǎn)個圈,面上巧笑,明眸善睞,指尖到發(fā)梢無一處不透著嫵媚的勾引。身上攏著薄紗的裙擺解下來扔在電視上,束腰解開釋放了那下面堪堪一握的細(xì)腰,身上只剩下遮不住飽滿奶桃的一片蕾絲內(nèi)衣,還有中間敞著縫隙的綢緞內(nèi)褲。騶虞并攏著雙腿,踮著腳突然靠近了,將繃得緊緊的腳尖抬起來,點上他的胸膛。手指牽引著他的指尖,撥開吊帶襪的夾扣,甘霖指尖攆著那一層鴉色的薄紗,喉結(jié)滾動一下,就將她腿上的束縛扯了下來。三更吧嗒吧嗒吧嗒吧嗒她足尖的頂端和指尖一樣,都染著血紅濃郁的色澤。耳珠上夾著的珍珠耳墜還沒來得及摘下來,正搖搖晃晃的隨著她的身姿傾倒。多奇妙,同樣的配飾和類似的妝容,同一個人,換了一身裙就徹底成了兩個天差地別的模樣。此刻她不是方才一念尋死的女演員,而是有了貪念徒留人間的冶艷魔女。花苞似的腳趾不過一閃,騶虞像是羞澀,又像是頑皮,咬唇癡癡笑著又將另一只好腿欲拒還迎地遞過來。這次她踩著他胯骨下移,碰到那處guntang腫脹的物件,緩緩用裹著蟬衣的足弓隔著衣料撫摸著,合著歌曲里的歌詞對他輕唱:“Monchéri.Jesuisf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