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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督主在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

分卷閱讀3

    的希冀都寄托在孩子的身上,可是眼下就連這最后的一絲希望都要讓人給奪走了,能不氣么。

常伴在皇帝身邊的蕭丞自然早就知道他有意讓寧妃養(yǎng)小皇子,卻也不能坦白相告,只能抬手替皇后順了順氣,寬慰道:“娘娘,**極愛還歇,不過都是些轉(zhuǎn)瞬便逝的東西,您無須太過擔(dān)心,等皇上嘗過了新鮮便會厭了?!?/br>
“能讓人不擔(dān)心么!若是留她在這世上一日,本宮便要提心吊膽一日,倒不如趁早解決了,省得本宮夜長夢多!”皇后依然氣不過,“聽說那神宮監(jiān)有一個會制香的太監(jiān),時常給咸福宮送香品。你隨便派誰去把她收買了,讓她調(diào)一味香出來給送過去。就算毒不死那賤人,也得讓她廢了!”

蕭丞撫著她背的手一滯,手指微微蜷起收了回來,笑容也消褪了幾分,“娘娘,恕臣寡聞,咸福宮確有一直送香的人,卻從未聽過神宮監(jiān)有什么會制香的太監(jiān),不知娘娘是否記錯了?”

“沒有這人?”皇后一臉的疑狐。

也不給她細(xì)想的時間,蕭丞繼續(xù)說道:“再者,眼下寧妃正是得**的時候,若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皇上定會追究。往好處想,假若此事辦得不留一點痕跡,就算查也查不到什么,那就皆大歡喜,可也保不齊不會出什么紕漏,到時候您要再想把皇子留在自己的身邊可就難上加難了?!?/br>
皇后也不是什么工于心計的人,說難聽就是沒什么腦子,凡事都依賴蕭丞依賴慣了,剛才那番話不過是圖一時痛快罷了,聽他這么說也不疑有他,連忙追問道:“那依你之見,我應(yīng)當(dāng)怎么做?”

“娘娘什么都不必做,一切都只管交給臣?!?/br>
權(quán)衡之后,皇后點了點頭,“也好,你辦事向來謹(jǐn)慎,我也放心?!?/br>
“既然事情都已交給了臣,娘娘也不必再為這檔子事cao心。您最近不是常說頭痛么,臣替娘娘找了位擅長按蹺的,今晚你好好活絡(luò)活絡(luò)筋骨,好好歇息一晚?!?/br>
“還是你最懂本宮的心思?!边@話中的玄機皇后一聽便明白,掩嘴一笑,“不過寧妃那事兒可拖不得,得盡快辦妥了?!?/br>
“臣省得?!?/br>
皇后“嗯”了聲,“好了,這兒也沒旁的事了,你就先退下吧?!?/br>
外面的天已經(jīng)漸漸染上了夜色,雪早就下了多時,不過風(fēng)比雪還要大,似是要將檐上的燈籠吹到天上去,來時的腳印也被新雪鋪滿,再也尋不見蹤跡。

邵生和錦一別過后便在坤寧門外候著,見蕭丞走出來后,連忙迎了上去,將手中的傘舉高,替他擋去風(fēng)雪見他沉著一張臉,也不敢多問什么,只好說說木匣子的事。

可才張了嘴就被蕭丞打斷了。

“那些在皇后面前嚼耳根子的人你都給我一一查清楚,再帶到本督跟前來?!?/br>
“是。”他習(xí)慣性地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好像有點不大對勁。

這坤寧宮里成天都有人進進出出的,能在皇后面前搬弄是非的人多了去了,總要說說是關(guān)于什么事情的吧,不然就連從何查起都不知,豈不就像是海底撈針。

他將手中欲落下的木匣子往上提了提,再把被吹歪的傘扶正,問道:“莫非是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說了您的什么不是,讓皇后生疑了?”

話音剛落,不知為何,蕭丞突然硬生生停了下來,低頭看著邵生,好似他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

他笑起來的時候讓人覺得猶如春風(fēng)拂面,可若是斂起笑意后,雖然還是那張漂亮的臉,琥珀色的眼睛卻凌厲得像是一把利刃,教被盯著的人忍不住直發(fā)顫,生怕自己下一刻便會丟了性命。

而此刻的邵生就正在發(fā)顫。

這天氣本來就冷得人渾身發(fā)抖,還要被他這樣看著,真是雪上加霜,邵生欲哭無淚,想要說些什么彌補,卻又沒弄清楚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

在這令人難熬的目光下,他只能將木匣子托高了些,說道:“督主,這是薛錦一讓我交給你的東西?!?/br>
只好用錦一來擋一擋這來得莫名其妙的災(zāi)禍了。

本來蕭丞只是在想事情,沒有生他的氣,聽了他的話,便打開了木匣子,看見里面的東西后是真的動怒了。

他把木匣子重重地蓋上,只說了一句“扔了”便負(fù)手走了。

“……扔了?”因為吃驚,邵生的聲音都高了幾分,還偷偷揭開木匣子瞄了一眼,發(fā)現(xiàn)里面裝的除了各式各樣的香品并無其他。

滿腦子疑惑的邵生小跑著追了上去,追問道:“那方才您交代的查……”

“不查了。”

“……是?!?/br>
“不必再跟著,退吧。”

“……是。”

再次落了單的邵生站在原地,滿腹委屈,有苦說不出。

盡管平日督主就喜怒無常,卻不知道怎么今兒個反常得如此厲害,明明他沒有做錯什么事啊。

他失落地垂著頭,和木匣子相視無言一會兒,突然之間又好像明白了什么。

這錦一,都臨到最后了還坑他一頓!

正裹著被褥喝酒的錦一不自覺打了個哆嗦,把被褥裹得更緊了些。

三杯酒下肚后身上果然暖和多了,待會兒再喝個一兩杯,晚上睡覺就應(yīng)該不會再冷了,可是這陣膝蓋卻隱隱痛了起來,而后愈演愈烈。

真是福不雙至,禍不單行。

她趕緊放下手中的酒杯,把擱在肚子上的手爐拿了出來,捂在了膝蓋上,卻沒有一丁點效果,依然鉆骨得疼,就像是有什么蟲子在啃她的骨頭似的。

還好也不是頭一次遭這種罪,痛得久了也就習(xí)慣了。于是錦一緩緩躺了下來,開始背誦起了香方,來轉(zhuǎn)移注意力,誰知還沒背幾個方子就聽見有人在敲門。

“誰?”

門外無人應(yīng),她也懶得起身去開門,就當(dāng)沒聽見,可是那人又敲了起來,敲得如此鍥而不舍,弄得錦一開始擔(dān)心是不是宮中出了什么急事,只好認(rèn)命地爬了起來。

猛烈的風(fēng)從敞開的門吹了進來,似乎還夾了些飛雪,而來者也帶著一身寒氣,覆在眉目上的細(xì)雪還未融,清寒似已入骨,更襯得五官清俊。

不知怎的,錦一突然想起了許多年前,他也曾是這般模樣出現(xiàn)在自己的眼前,那時候她還笑他是“老翁”。

可雪仍是當(dāng)年的雪,人怎么就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