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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上官瑪麗1V1內容簡介君奪臣妻,性感的狗血故事。H古代狗血女性向興慶宮詞恁時相見己留心恁時相見己留心一方肩部中劍,敗下陣去。勝者傲立場中,睥睨四顧。他自上場來,已連敗六人,不能不感到得意。尤其今日有好武的新周皇帝與帝國高級將領在旁觀戰(zhàn),是武士出頭的好機遇。“還有誰愿挑戰(zhàn)?”掌裁判的文吏問。徳駿剛要移步上場,一條手臂忽地被阿霽緊緊抱住,仿佛一把溫柔鎖。低頭看,對上她警醒的目光。“別去,危險。你去比騎射好了。”她輕輕搖搖他,將臉貼在他的衣袖上,無限嬌柔。他便吻吻她潔白的額頭,勸說:“乖,皇帝也在呢,教我去出出風頭,前途上大有助益呢。”她不放手,“不要前途,只要你平安?!?/br>“同衛(wèi)伙伴間比試較量,頂多一點兒皮rou傷?!?/br>裁判那邊又在問:“還有哪個不服氣?!?/br>徳駿連忙喊:“等下!”稍一用力,抽出手臂,安慰地抱住阿霽,吻了下她的唇,大踏步走上場去。場上風聲颯颯,是移步揮劍的動靜,乒乒乓乓,是兵器相交的聲音。阿霽不敢看,閉目低頭。徳駿的武藝在整個金吾衛(wèi)都是出類拔萃的,人又忠厚,很得鄧將軍的器重,軍中比試也很少落下風。照理,阿霽是不用擔心的。可是刀劍無眼啊。有時候,阿霽會問自己,如果他是個怯懦的男人,自己還會愛他嗎?這一局,終是徳駿勝出。場上歡呼雷動。一半因為他劍法出眾,一半因為他在衛(wèi)中人緣極佳。徳駿含笑瞥一眼阿霽,好像在說:你的男人沒給你丟臉吧?阿霽暗禱到此為止,不要再有人下場。誰料裁判喊聲未落,華蓋下的皇帝忽然解了裘皮大氅,提劍走了過來。新周以武力建國,今上名姬澈,是太祖奪鼎最得力的臂膀,曾將千軍南征北討,少見敵手。金吾衛(wèi)為皇帝近衛(wèi),常駐蹕御前,對皇帝并不陌生?;实凵院吞@,待下臣尤其寬厚,深得軍中人心。每逢軍中大比,他時常駕臨觀戰(zhàn),有興致時,亦下場較量。他的武藝曾得名師指點,又有百萬軍中撕殺的經(jīng)驗,近衛(wèi)們并不憷和君上一較短長,反而躍躍。徳駿自十六歲當上執(zhí)金吾,對皇帝只有崇拜,有機會討教,自是欣然。阿霽待要喊住徳駿,又怕引人注意。小夫妻的眉目互動被姬澈看在眼中,唇角不覺翹起。幾招比試下來,發(fā)現(xiàn)這年輕近衛(wèi)武藝著實不弱,與皇帝比試亦沉得住氣,屢屢使出殺招,真是膽大。姬澈近來頗有獨孤求敗之嘆,下場只想活絡下筋骨,竟遇上勁敵,方認真起來。阿霽見徳駿與戰(zhàn)神皇帝比武不落下風,興奮得臉頰緋紅,雙眸閃亮。徳駿窺到破綻,一劍刺向皇帝左胸。姬澈驚出冷汗,忙橫劍格擋。兵刃相撞,徳駿的劍竟折斷。姬澈的劍幸而收得早,只在徳駿右臂上劃了個淺淺的口子。阿霽來不及閉眼,已見一道血光從徳駿的右臂飛出。下一刻,阿霽已經(jīng)飛奔到他身旁,查看傷口。見血還在冒涌,連忙用手捂。血便從她指縫里滲出。心痛如絞,令她忘了尊卑之別,惱火地瞪了一眼皇帝,“是你的劍好,算不得你贏?!?/br>語氣頗不遜。姬澈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笑著說:“是我輸了,我沒有不承認。”“阿霽!”徳駿朝愛妻擺首,“圣上面前不可造次?!?/br>幾位軍中長官走過來。金吾衛(wèi)將軍鄧恩斥責部下,“徳駿,你和圣上比試,怎可出殺招?!?/br>與皇帝形影不離的越國公楊仁禮卻笑著為徳駿說話:“這有什么,咱們皇帝陛下比武下棋,最不喜別人讓著。那還有什么意思!”拍拍徳駿的肩,“好樣的,將來必有你出頭之日。”徳駿終還是單膝跪倒,向皇帝請罪。姬澈負手笑道:“快起來吧,這小娘子已經(jīng)惱我了,你再跪下去,佳人必與我為仇。”醫(yī)官過來,為徳駿治傷。裁判宣布徳駿獲勝。姬澈卻并未離開,指著阿霽問徳駿:“這是你妹子?”阿霽知道皇帝在說她,然而她生來牛心左性,既有些惱他,索性扭開頭。徳駿答:“是臣的妻子?!?/br>姬澈訝然,“看她極小的年紀,已經(jīng)出嫁了?”“飛龍五年成婚,當時她不過十四歲。”大周定鼎后,社會安定,亂時的早婚不再盛行。阿霽在女孩子中算是嫁得極早的了。這是有原因的。初時,阿霽的父親臨岳在鄧恩將軍署內做經(jīng)歷,徳駿則任鄧將軍的侍衛(wèi),日常低頭不見抬頭見。阿霽總角喪母,臨岳沒有續(xù)弦的心,獨自帶著女兒過活。父親辦公時,她就在一旁玩耍。她很早就注意到徳駿。十歲一過,她就央求父親去提親,因為徳駿年長她十歲,晚了怕被別家女兒登先。徳駿居然答應了,教臨父意外。以他的人才和出息,尋個年貌相當,家境更好的伴侶也不難。徳駿出身不差,父親是前趙大將軍徐楷的玄孫。入周以來,徐家不復先時風光,徐父半生蹉跎在城門監(jiān)。徳駿也是與阿霽同病相憐,也是早早失去母親。徐父再娶后,又添了好幾個弟妹,他在家中地位日益尷尬。十六歲時,徐父托故舊在金吾衛(wèi)替他謀了個差事,他便搬出來,單立了門戶。徳駿應下親事,倒不是貪圖稚女的美色。他在平康里好幾個相好都是豐盈美艷的姿貌。卻是出于好心。臨父多病,秋冬季犯咳嗽,恨不得把肺咳出來,像是一座風雨中搖搖欲倒的舊屋。阿霽棲身其下,朝不保夕,那凄惶的前景惹人憐惜。徳駿并不急于成家。他心高氣傲,有重振家聲,揚名沙場的宏愿。在繁華旖旎的大周首都,風流英俊的近衛(wèi)軍官頗受貴女與名妓的青睞。徳駿正直而不迂腐,不拒絕溫柔鄉(xiāng)的繾綣。阿霽漸漸長大,身段較一般女孩纖細,個子卻比一般女孩高挑,像一株青青嫩柳,漸露殊色。徳駿看在眼中,才對她起了幾分情思。飛龍五年,大周對北境突厥用兵,意在剪除這僅剩的邊患。將士們紛紛報名,爭取沙場揚名的最后機遇。徳駿也不例外。長安都內喜樂悠揚,每天都有幾十場戰(zhàn)時婚禮,多情女子藉此向心上人表托衷心。阿霽也要趕熱鬧。徳駿覺得無奈又好笑,“別人娶妻,是怕自己捐軀國事,身后無子,為后嗣計。你發(fā)毛未燥,癸水未至,何必急在此時。”轉過年來,臨父病逝,阿霽終于失去在世唯一親人,徳駿方慶幸把阿霽早早娶過門是明智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