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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成不可逆轉(zhuǎn)的傷害。病中的她更像一只紅泥小火爐,可以用來暖懷。姬澈不理會和俊的叫起,摟了她在懷中溫存,消磨了小半個時辰,方起身下床,命宮娥替他著衣,又吩咐和俊,“今日早朝免了。相公們問起來,就說我受了些風寒。”一語成讖,練完劍回來用早飯時,他便覺得頭痛鼻塞。從來不信皇帝一個字的鄭相公追殺進宮來查看,正趕上姬澈喝一碗苦藥。“陛下!”他以為皇帝生病是勤政所致,為自己的小人之心感到慚愧,眼中閃起淚花,“您要保重身體呀。您膝下猶虛,萬一——”姬澈連忙說:“別咒我,沒有萬一?!?/br>鄭之問遂說出自己的想法,“您該立后了!”姬澈啞然半晌,說道:“這個,還是緩議吧。”懊悔昨天急著去寵幸阿霽,對老鄭讓步太多。他果然得寸進尺,干涉起自己家務(wù)來了。姬澈從前有過不愉快的大老婆經(jīng)歷,對立后毫無興趣。至于子嗣,他很想得開,五弟肅王澄就是很好的繼承人。當然,他也像所有的男人,更感興趣娶小老婆。興慶宮詞人生富貴何所望人生富貴何所望姬澈一病十余日,倒給了阿霽靜養(yǎng)的機會。她到底年輕,cao持家務(wù)時鍛煉出好身體。得益于趙乃謙的精心醫(yī)治,三五日后,便可下地活動。柔儀殿房間很多,阿霽無聊時,好奇地一間間串了看。寢閣里有盈滿珠翠的妝奩,箱籠里頗多清雅玩物,架上書冊里遺留著簪花小字的批注,秀氣的字跡一望可知出自女子之手。雖然逐日有人打掃,卻總顯得冷清,好像塵封許久,新近才啟用的樣子。“這里以前住的誰?”她問近身服侍的杜媼。杜媼是趙乃謙派到她身邊的,人頗和藹,擅長梳頭與制衣。阿霽經(jīng)她裝扮了,褪去粗頭亂服的野趣,盡展與她十七芳齡相稱的嬌艷。杜媼答道:“這是貞順皇后的舊居。貴人娘子能住進這里,可見陛下真的很寵你?!?/br>“皇后?”阿霽揚起眉毛。新周立國以來,還沒有過在世的皇后。“陛下當秦王是王妃呀,薨得早,陛下登基后,追封貞順皇后。”“號稱貞順,想必對陛下情深意重了?”杜媼嘆了口氣,“可不是。不瞞娘子,我從前就是服侍王妃崔娘子的。她對陛下何止情深,根本就是為陛下而死的?!?/br>“擋刺客?”阿霽的思維很發(fā)散。“是難產(chǎn),一尸兩命。陛下少年時,比現(xiàn)在風流,姬妾很多。他一寵幸姬妾,崔娘子就不開心。久而久之,陛下就不喜歡了。崔娘子懷胎八個月時,陛下在她眼皮底下寵幸了她的侍婢。崔娘子氣得當晚發(fā)動了,折騰了兩天生不下來,死時眼睛還是睜著的。”杜媼回想起當年情狀,頻頻拭淚,“那個小婢子后來倒是得意了,前年封了貴妃。陛下有時候,真是——”她搖搖頭,不敢說天子的不是。阿霽暗想,這崔娘子到底有多糊涂,愛上這么個昏君,還搭上一條命。只聽杜媼又說:“自那以后,直到如今,陛下膝下一直沒有兒女。”言下之意,姬澈寵妾滅妻得了斷子絕孫的報應(yīng)。阿霽不禁微笑,覺得這老媼十分有趣。杜媼卻以為她笑是因為看到了機遇,“貴人娘子圣眷如此隆重,有孕是早晚的事。若能為陛下誕下一兒半女,那可就一飛沖天了。只是您要記住一點,陛下最不喜嫉妒的女子。崔娘子就折在這里了?!?/br>嫉妒?阿霽自問不是嫉妒女子。先前,徳駿在平康里頗有幾個相好。其中一個叫檀娘的聽說他娶了阿霽,打扮得花枝招展,憤憤找上門來。讓一個妓子如此囂張,婭娘笑她馭夫不嚴。可是徳駿說,相好一場,忽然斷絕往來,也太無情了。阿霽覺得有理,便不禁他時不時去慰問舊情人。這些天,阿霽的確在思考逢迎姬澈的辦法。唯有討得他歡心,才能保住徳駿的性命??稍谒媲疤釓则E,必然會招致他不喜。崔娘子的藏書里,倒有幾本、,看來這位癡情女子也研究過前代妖妃如何惑主。阿霽揀了一本,坐在蒲團上看。趙乃謙來看她,瞥了一眼書封,笑問:“娘子讀書有心得否?”阿霽嘆口氣,“對著新人思舊人,新人總是不喜的。”“所以,”他提示她,“有些話不妨請別人帶到?!?/br>阿霽便期待地看他,“趙先生,你能否——”趙乃謙最怕與她對視,那濕漉漉的目光總會攪起他內(nèi)心深處,久已沉淀的一些情緒。“我不行的,要找陛下的信臣。聽說越國公很同情尊夫,多次為徐校慰求情。”阿霽眸色一冷,那不是個為虎作倀的佞臣么?不是他逢迎上意,自己夫妻何以落到今日境地?然而趙乃謙卻說:“越國公為此一直自責?!?/br>勛貴當中,越國公楊仁禮是個異數(shù)。他前半生征戰(zhàn)沙場,手下冤魂無數(shù),總覺得造業(yè)太重,沒想到卸甲之后,又添一樁罪過。婭娘時常往來公府,仁禮對她印象不佳,連帶對阿霽有偏見,以為也是個憑美色鉆營的蠢女。既然皇帝有心獵艷,他樂得成全一對背徳男女,可從來沒打算拆散人家恩愛夫妻。這天在興慶宮花萼樓前遇到阿霽,他不禁止步。阿霽也姍姍向前,好似有話說的意思。興慶宮詞婉伸郎膝上婉伸郎膝上姬澈在樓上棋榻上,隔窗看著暮靄中,蕭疏柳條下,楊仁禮負手與阿霽交談,身體略前傾,遷就對方的身高。輕風拂過,冰晶簌簌。楊走后,她在原地佇立良久,宛如一尊玉雕,直到婢媼催促,才拾步上樓。姬澈暗暗做了個決定,只要阿霽開口為徐徳駿求情,便取徐的性命。這是權(quán)力賦予他的任性。這樣一想,他心情好多了。阿霽行禮畢,他拍拍膝頭,說:“過來,讓我親親?!?/br>阿霽猶豫了下,在他膝頭坐下。她穿著銀狐里的月白羅襦,胸前結(jié)著飄帶。他拉開飄帶,褪下羅襦,露出一對亭勻的肩膀,左親親,右親親,手又繞到她身后,解抹胸的扣子。“你怎么——”阿霽羞惱得說不下去。“我說了親哪里?”姬澈無辜地看她。白綾抹胸飄落在地。他低頭含住珊瑚豆似的小小rutou。阿霽的身體一顫,花心里竟泌出一片甘露,濕了褻褲。她不禁納悶,我怎么這樣浪蕩了?又是驚訝,又是惘然。并不知昏迷時那次也曾為他春水洋溢。姬澈撩起杏色夾綿裙,觸及那一片濡濕,驚喜之下,連連吻她的粉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