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人
鐵人
青山項目不斷推進,段青珊早已忘記那場風波,工作已經(jīng)侵占了她的大部分生活,倪谷終究是沒能橫插一腳進入這個項目,她明白大概是溫靖祖對段新昀施壓,亦或是有新的利益置換,不論如何,她算是守住了青山。 段青珊位于瓏灣的辦公室很大,文件堆滿她的辦公桌,她靠在椅背上抽煙,辦公室的煙灰缸這個月應她要求換成了大號,煙蒂像一個個釘子落在美杜莎頭像上混著大片的煙灰。 陳黎進來送文件的時候,聞到辦公室的煙味不由得皺眉,她輕笑了一下,不留痕跡地摁進煙灰缸。 段總,今晚和鄭主任的包廂我已經(jīng)定好了,所有的材料和文件都已經(jīng)準備好,方瑩對整個項目已經(jīng)復核過,各項指標和預算都沒有問題。陳黎講完頓了頓,觀察了一下她的表情才繼續(xù),另外,溫總明天會過來和您簽項目,法務那邊已經(jīng)過完文件,都準備好了。 明天早會我會具體推進這個項目,溫總那邊有任何動作都先匯報給我。今晚除了你和方瑩,讓小李和司機在車里等。 鄭瑜能坐穩(wěn)這個位置,沒有點手段能耐是不可能的,對于這種人中龍鳳,就不能和鄭濱那個meimei一樣。 夜晚的竺園比白天看上去更靜謐,段青珊帶著兩人進去的路上就遇上了鄭瑜,兩人一陣寒暄,即使再膈應,現(xiàn)在段青珊也只能做出小輩的樣子,一口一個鄭阿姨地叫著。 讓她沒想到的是李郡居然能在上次全身而退,現(xiàn)在坐在酒桌上像沒事人一樣接著阿諛奉承新的主人。 她猛灌了一口酒,看來殷淇說的像只哈巴狗這話一點兒沒錯。 鄭瑜綿里藏針,開場就搬出自己的侄女不懂事上次讓她生氣的事,她只好自罰一杯,解釋都是誤會。 酒過三巡,李郡的酒品開始暴露,酒氣混著男人肥膩的氣息撲到段青珊的脖子上,他湊在她身邊給她倒酒,她已經(jīng)喝了不少,此刻的場景讓她想吐,她努力克制自己胃里的惡心,避開他的手,李老師作為長輩,怎么能讓您給我倒酒呢? 青珊,長輩倒的酒,那你就一定得喝了。說著李郡那只手又往這邊靠。 段青珊一口喝了那杯酒,辛辣的液體劃過食道激起的熱浪一直蔓延到胃部,眼眶都被刺激得泛紅。 李郡那赤裸的眼神似乎要把她困入逼仄的角落肆意窺探,她心里已經(jīng)被惡心得翻了無數(shù)個白眼,咬著牙忍著不把酒瓶拍在他的頭上。 她擠出一個生硬的笑,對李郡說到:李老師對青山這個項目怎么看?現(xiàn)在房地產(chǎn)的項目還是要仰仗您這種建筑人才。 李郡有些意外段青珊一向清高,會這么熱情地吹捧自己,發(fā)出一陣笑聲,向她湊過去,青珊,你們這些年輕人,很有想法,就是缺乏經(jīng)驗,在項目上,一定要和局勢相合,越往上,路越難走,當然也可以說越好走,你從項目里得到什么就給他們什么。 李老師果然是前輩,經(jīng)驗豐富啊。 經(jīng)驗源于實踐,我當初也是從項目做起的,那時候...... 一直沒開口的鄭瑜打斷了他,青珊啊,我聽說靖祖也參與這個項目了? 他對于這個項目很感興趣。 段青珊繼續(xù)看向李郡,李郡那張通紅的臉被她期待的眼神看得更加興奮,脫口而出剛才沒講完的話。 這頓飯吃得還算順利,鄭瑜沒有太過為難她,這里面應該是看在黎清的面子上,至于李郡就沒那么簡單了。 回到車上,小李已經(jīng)在等著,錄音筆的備份傳到她的電腦。 商務車里很安靜,陳黎坐在段青珊邊上,她不明白段青珊為什么能容忍李郡這么久,給她遞了一張濕巾。 她接過濕巾,擦拭自己的左手,知道為什么鄭瑜要打斷他嗎? 她在提醒李郡? 她是幫她自己,也幫了我,至于李郡。她扔下濕巾,酒品和人品一樣爛的男人,所以性sao擾是不會管你和誰在一起,你嫁給了誰的,只有你自己親手反擊,他才能知道什么叫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