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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她竟然這么純情。灰崎祥吾在追女生的時候,謊話向來是隨口捏造、現(xiàn)編現(xiàn)用,能騙一會兒是一會兒。此刻,他也揚著嘴角,很敷衍地說:“是啊,鈴木,我會和你結(jié)婚的,放心?!?/br>鈴木知佳小小地松了一口氣,她攥著灰崎衣領(lǐng)的細(xì)細(xì)手指愈發(fā)緊了:“約好了喲,灰崎君要和我結(jié)婚?!?/br>有一瞬間,她抬頭時的眼光很冷。不過,那只是一晃神的感覺,灰崎覺得自己可能看錯了。也許是所謂的“約定”讓鈴木知佳放棄了某些念頭,她用指腹擦去眼角的淚水,變得配合起來——雖然她的吻很生澀,但灰崎能感覺到她在努力地學(xué)習(xí)著。這樣的學(xué)習(xí),可能已經(jīng)耗盡了她全部的勇氣。當(dāng)兩人的嘴唇短暫地分開時,她的耳根已經(jīng)全部泛開了艷麗的紅色。“初戀嗎?”灰崎問她。“……嗯?!扁從局腰c了點頭。“這么說,沒人碰過你咯?”他的手不安分地在少女細(xì)嫩的身體上滑來滑去。“……是、是的?!彼穆曇艚Y(jié)巴了起來。每當(dāng)灰崎的手滑過一些敏感的地方,諸如裙下的大腿,又或者細(xì)細(xì)的腰,她都會像一只受了驚的松鼠一樣,警覺地直起身體,又或者害怕地咬著自己的指甲。“不是說要和我結(jié)婚嗎?怎么還是這么放不開的樣子?”灰崎不滿地說。“我不習(xí)慣?!彼穆曇舻偷偷?,有著一層委屈:“我會盡力的?!?/br>短短的十?dāng)?shù)分鐘內(nèi),從未被人碰過的身體就被面前的少年摸了一遍?;移樾臐M意足地將她摟入懷里,打算好好地用看電影打發(fā)剩下的時間。他俯在鈴木知佳的耳畔,用輕佻的聲音說:“下次連里面也要摸?!?/br>察覺到鈴木知佳陡然僵硬的身體,灰崎的笑容愈深。懷里的少女真是純情到可怕,顯然未經(jīng)過任何戀愛或者情|事的開發(fā)。只消稍稍一碰,就能逼得她緊張無比?;移閺那跋嗵幍呐?,都是故作成熟、已沾了別人味道的女孩,這還是他第一次碰這種類型的女生。她是徹底的白色——現(xiàn)在,自己可以慢慢地給她染上其他的顏色。想到這里,灰崎察覺到了心底的躍躍欲試與滿滿的興奮。不過,鈴木知佳也太好騙了。隨隨便便就被自己上了手,還傻傻地覺得自己會和她結(jié)婚。“喂,鈴木?!被移槊嗣彳浀拿骖a:“下次有男生約你出來,你全部拒絕。不管是誰都不行。你這樣的小姑娘,要是隨便跟其他男人出去,可能連全尸都留不下?!?/br>“我知道?!扁從局研÷暤卣f:“我不會和灰崎君以外的人出去玩?!?/br>雖然灰崎祥吾和鈴木知佳定下了所謂的“約定”,但他并不打算遵守——他可沒說自己會和鈴木交往。兩人不過是看了場電影、親了幾下而已,要是這樣鈴木就能算作他的女朋友,那也太不劃算了。為了鈴木一個人,放棄一整片大森林,可不是灰崎祥吾的作風(fēng)。話雖如此,但灰崎祥吾對鈴木知佳的興趣還很新鮮。因此,常常遲到被記在風(fēng)紀(jì)委員名簿上的灰崎在第二天破天荒地及時到校,在老師來之前就坐在了位置上——他很想看一下鈴木知佳的表情。個子矮矮小小的鈴木知佳正在幫保健委員發(fā)表格,她的視線專注在手中的一疊表格上,頭半點也不抬起。偶爾眨眼時,才能看到她一轉(zhuǎn)的眸光與輕扇的眼睫。她順滑的短發(fā)別在耳朵后,露出一截白皙的頸子來。一看到知佳的脖頸,灰崎祥吾就回憶起她身上肌膚的觸感來,登時覺得有些手癢。就在此時,鈴木知佳抬起了頭,目光不期然地接觸到了灰崎的面孔。灰發(fā)的少年懶洋洋地用手托著滿是不馴之色的面頰,唇角含著不懷好意的笑,好像在暗示著什么。他修長的雙腿在課桌兩側(cè)分開,椅子一搖一晃的,這吊兒郎當(dāng)?shù)淖藙荩屓藫?dān)心他會不小心失去平衡倒在地上。知佳立刻緊緊地低下了頭,再也不敢看他一眼。她的表現(xiàn),讓灰崎有些疑惑——自己有這么可怕嗎?明明從前那些女生看到他的臉,只會發(fā)出嬌笑聲,頂多來一句“討厭啦”之類的嗔喊。一不小心,灰崎的手肘又碰到了桌角。之前打架還未好全的傷口被撕扯開,他的面色登時冷然一沉,齒間不易察覺地輕輕吸了一口氣。對于灰崎來說,上課是最無趣不過的事情。一整個上午的課堂,灰崎都保持著困頓的狀態(tài)。直到午休來臨,他才懶洋洋地爬起來,雙手插著褲袋,朝著食堂走去。過去這個時間,他會去餐廳找籃球部的部員,從他們的餐盤里撈一些東西來吃——并不是說他懶得點餐,只是他覺得這樣從別人手里搶來的東西比較好吃。不管是食物還是女人,都是如此。可是鈴木知佳不是從別人手里搶來的。但是,味道也不錯。“哎呀,這不是祥吾君?”迎面走來的女生將手縮在過長的針織衫外套里,軟而媚地嬌笑著:“好久沒接我電話,我還以為祥吾君不想理我了?!?/br>灰崎祥吾挑眉,朝著女生望去——說實話,他已經(jīng)不太記得這個兩個月前的女朋友是從誰的手上搶過來的了,但他還記得女生的名字叫彩夏。他像往常一樣掛起漫不經(jīng)心的笑容,用一聽便知的謊話去敷衍她:“抱歉啊抱歉啊,最近比較忙。怎么,找我有事嗎?彩夏。”撒謊早就成了灰崎的習(xí)慣,“說謊”這件事仿佛已經(jīng)和他的骨髓融到一處去了,他隨時隨地都能編出無數(shù)個謊言來,騙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