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另一個曖昧對象
第四章 另一個曖昧對象
周嚴刷著微博,不一會兒就睡過去了,酒精的作用使人的精神昏昏沉沉的,猛然醒來的時候,看了眼手機,是凌晨三點鐘。 四周依舊一片漆黑。 一通謝宇的未接來電。還有無數(shù)條微信。 他打開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置頂那個對話框仍然沒有回應,心里緊巴巴的。 他真怕鄭媛就這么和他分了,以后再也不理自己了。 他越想越煩悶。 她就是壞女人,床上明明那么舒服,抱著他不讓他走,一提上褲子就翻臉不認人。 她分明就只是為了上他,才愿意和他見面的。 不僅他這么想,謝宇也覺得如此。光看他們倆的聊天狀態(tài)就知道了,人家那女孩只是把他當炮友而已。說不定天天和多少男人聊天曖昧呢,周嚴只是其中之一。 而今天證明謝宇說的都是真的。 最他媽憋屈的是,明明她做錯事,提分手的也是她。 周嚴抱著外套就那么睡了一夜,滿腦子想的都只有她。 第二天,周嚴被他的小姨叫起來,醒來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中午了。 你就這么睡了一晚啊,不怕得頸椎病嗎?真行你。 爸媽不在家的時候,只有小姨照顧他的日常起居。 嗯...周嚴坐起來活動了下脖子。 打開手機,鄭媛仍然沒回。 吃什么???小姨問。 周嚴神色淡淡:隨便吧。 吃飯的時候,他又發(fā)了一條微信給她:乖,不分手了好不好。 他等著她,期盼她能對自己有點留戀。哪怕只是身體上留戀他也行啊。 周嚴覺得一整天都渾渾噩噩,心不在焉。下午去到附近的健身房擼鐵。他每個星期都來這兒,發(fā)泄發(fā)泄,出出汗,似乎就能忘記一些煩惱。 時間過得既慢又快,對周嚴來說仿佛度日如年。 很多朋友發(fā)微信找他,約他出去玩。 畢竟是假期。 周嚴一個也沒回。 他不知道她此刻在做什么,在家里看書,還是出去和朋友玩了?不會是去找那個蔣丞了吧。 想著,周嚴氣哼一聲,他覺得自己怎么也不能就這么放她走。不行的。 過了一天,他態(tài)度軟了下去,低聲下氣地哄她:對不起,寶寶,是我不好,我不該打你的,以后我都對你好,我離不開你,咱們再好好商量一下行嗎? 你不要不理我。 周嚴撥了她的號碼,無人接聽。 這幾天,鄭媛都在和親戚朋友聚會。一打開微信,就跳出周嚴的消息。 她不知道怎么回應他,她也想了很多。 頭兩天,她屁股紅腫的一沾床就疼,那時真是恨死他了,現(xiàn)在冷靜了一些,開始仔細回想她和周嚴之間的關系。 自從她和他睡覺那天起,鄭媛就沒覺得這段關系會長久,她沒有周嚴那么天真。她確實偶爾也會想周嚴,一想到這個名字,身體就條件反射般地流過一陣電流,然后夾緊雙腿。 她一邊自慰,一邊回想他們床笫之間的種種,周嚴給她帶來的快感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多。 鄭媛喜歡和他zuoai。所以才一直忍受他的霸道、占有欲,雖然有好幾次她也快受不了,快被他逼瘋。 現(xiàn)在她只覺得累。身心俱疲。 想到以后再面對周嚴,那張陰沉凌厲的面孔,質(zhì)問她這這那那,稍微不聽話就會被他粗暴的對待,鄭媛一想到這就發(fā)抖。 五一假期最后一天,她收拾完行李,給周嚴回了一條: 以后我們就做普通朋友吧,像最初那樣。 鄭媛坐在床上,愣怔怔的盯著地板發(fā)呆。 她回想最初相識的周嚴,他雖然強勢,但給她安全感,他對她來說很神秘,又危險,忍不住想要靠近... 周嚴很快回了:不能見面? 鄭媛想了想,斟酌著語言:可以見,就是一般的朋友那樣,有空的時候吃個飯,就行了。 她想她說的已經(jīng)夠明確了。 另一邊,周嚴盯著手機那段話,心里翻滾著。 這就是不讓他再碰了? 呵。 不知道是誰每次在床上叫的那么浪。 周嚴罵了一句,狗屁的普通朋友。 她也會像對蔣丞那樣給自己發(fā)一些sao照片? 周嚴醋意漸濃:不讓我碰了,那你是不是要和那個蔣丞睡? 鄭媛看著這條消息,知道他是舊病復發(fā),關掉手機,不想搭理。 周嚴等了半天,終于說:我以后好好對你,行么。 你要什么我都給你買,想我我就馬上去陪你。 周嚴盯著屏幕嘟囔著:我才不要和你做普通朋友,我要草你。 鄭媛沒有再回了,她已經(jīng)都說清楚了,也沒必要再和他耗下去。 回到學校,周嚴每天心猿意馬。 他比鄭媛小一年級,沒有畢業(yè)生那么多事兒,每天就是上課,下課,打球,打游戲。 睡前,他翻出來鄭媛的一張照片,躺著自慰。 他想抱著她睡覺,摸摸rourou的身子。 周嚴給她打了幾個電話,她都沒接。 她現(xiàn)在在做什么? 有天,鄭媛在圖書館接到周嚴的來電,她沒理,他就接二連三的打來,鄭媛不耐煩,干脆把他的號碼拉黑了。 瞬間就覺得全世界都清靜了。 周末,蔣丞約她出來吃飯。 兩人已經(jīng)很久沒見了,上次一起看電影已經(jīng)是去年的事兒了,最近她是真的忙碌。 吃飯的地點是一家川菜館,蔣丞點了一份辣子雞和水煮rou,兩人面對面坐著,鄭媛穿的一件方領外套,露出頸部白皙修長的線條。蔣丞裝作不經(jīng)意地看了幾眼,笑著說:最近你都忙什么啊,好久不聯(lián)系我了。 畢業(yè)的事,你知道,亂七八糟的。鄭媛低頭用勺子戳碗里的飯。 蔣丞雙臂搭在桌前打量著她圓圓的臉蛋:我怎么覺得你好像瘦了啊,累的? 鄭媛抿抿唇,放下勺子。 哪有啊。心里卻美滋滋的。 服務員端來一份免費贈送的羅宋湯,鄭媛嘆了口氣,說:不過最近的事情確實是挺多的。 什么事?蔣丞調(diào)侃,遇到愛情煩惱了? 啥啊,才不是呢,我哪來的愛情,一只單身狗罷了。鄭媛自嘲道。 她不打算和蔣丞提周嚴的事,她擔心蔣丞知道那事兒以后就不敢再跟她來往了。 蔣丞垂下視線,聽到鄭媛親口說單身,不知為何他竟覺得一絲輕松。 那就別愁眉苦臉的,你年紀輕輕的,哪能有我事情多。 鄭媛笑了笑。 蔣丞比她大了幾歲,目前在一所985讀研三,他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頭發(fā)有點卷曲,五官雖然不算帥氣,但是線條溫和,讓人覺得容易靠近。 吃完飯,兩人在星海大街上閑逛,逐漸等到天黑,再去附近一家比較有名的小酒館,鄭媛最近心煩意亂,所以打算小酌兩杯,蔣丞很樂意奉陪。 這是全c城最安靜的酒館。蔣丞說,他對于這些了解很多,剛一落座,就滔滔不絕地講起本科期間和同學來這里喝酒的事兒了。以前比現(xiàn)在人還少,特別適合朋友過來聚聚,說說話。 鄭媛安靜聽著,她蠻喜歡這種氛圍,周圍的光線很暗,吧臺穿著西服的服務生在專注地調(diào)酒,音響里放著舒緩的爵士樂。 聽說c城有家酒吧,里面很多外國人。 對,那家叫rosesan,離這里也不遠,有很多特別帥的外國男人,怎么樣,心動了沒,要不去看看?蔣丞朝她眨巴眼睛。 鄭媛笑了:改天吧,那里肯定特別吵,今天我就想和你待在這兒說話。 蔣丞給她點了杯長島冰茶,鄭媛用吸管吸了一小口,覺得有冰紅茶的味道。 你平常都不來這種地方嗎? 鄭媛有點靦腆的笑笑:人多了我就有點害怕。 微弱的光暈中,蔣丞凝視著那張白凈的圓臉,那你現(xiàn)在害怕嗎? 鄭媛?lián)u了搖頭,又想起來他可能看不清楚,就細聲說:不怕呀。她用吸管攪動著杯里的冰塊,很小聲的說,和你一起就不怕了。 你真乖呀。 蔣丞忍不住伸手想摸摸她的腦袋,但是最終克制住了,啜飲了一大口威士忌。 上頭。上頭。 你畢業(yè)后打算去哪里呀? 嗯...可能會留在c城吧。鄭媛望著灰塵在光影里舞動。 那蠻好的。 哪里好? ...我也一樣。蔣丞笑著,眉眼彎彎的。 每次都在周嚴那里遭受粗暴對待的鄭媛覺得,和蔣丞在一起聊天的氣氛很自然,很開心。 她甚至用不著去思考下一句該說什么,蔣丞會讓話題自然自然地流淌下去,她只需順著他的方向說自己的想法就好,隨心所欲。 他也不會霸道地將自己的想法強加給她,鄭媛覺得,每次自己說話的時候他都很認真的在聆聽。 這給她一種自己有被在乎的錯覺。 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10點多了,兩人沿著星海大橋一直走,夜風有點涼,但是鄭媛覺得頭腦很熱,臉蛋紅彤彤的,分不清楚是酒精的刺激還是別的什么原因。 我累了。鄭媛停下,坐在橋中央的長椅上。歇一會兒。 蔣丞停下剛才的話題,說:好。就站在她面前不遠。 鄭媛過了一會兒抬起頭看他:你也坐啊。 蔣丞聽話的坐在旁邊。 他穿的一件格紋襯衫,一坐下就弓著腰,脊背雖然也很寬闊但是和周嚴相比就單薄很多了。 他刻意和鄭媛中間留了大概一尺的距離。鄭媛歪著腦袋,皺眉審視著他,覺得很奇怪。 蔣丞迎著她略微放肆的目光說:你喝多了。 沒,沒有。 你坐過來呀。她過去拽他的胳膊,面露不滿,坐得那么遠是怕我吃了你哦。 蔣丞看她臉蛋紅得像西紅柿,一定是喝的有點醉了。 他記得她之前還說自己海量來著,現(xiàn)在看來應該是吹牛。 壞丫頭。 鄭媛咽了咽口水,雙臂挽著他,頭微微靠在他的肩膀上,兩人的姿勢看起來很親密。 不明真相的路人看到這一幕大概會認定他們是一對欣賞夜景的小情侶。 蔣丞身體有點僵硬,他并不排斥鄭媛的貼近,但是感到緊張,心跳加速,他刻意保持著冷靜,沒話找話說。 他突然想到一個重要問題:你能趕得上閉寢時間? 鄭媛沒吭聲,過了一會兒才幽幽的說:如果趕不上,你陪我嗎? 蔣丞覺得喉嚨又干又澀。他稍一側頭就能看見她白嫩的臉蛋,精致的睫毛,還有閃閃發(fā)亮的眼影,她的嘴唇在空氣里微微嘟起,紅潤可愛。 呃,這樣不好。 哪里不好? 對你不好,你乖乖回學校。 鄭媛有點沮喪的嗯了一聲。 那就再讓我靠靠吧,再靠一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