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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同門相見

    林風(fēng)雨曲起兩指在桌面敲了幾下思慮一番，在虛空中畫出一片房屋圖形，正是劍閣附近的地形圖。

    他在三處地方做下標記向秦薇與曹慧蕓交代道：「去看看這三個地方是什幺人。不要驚動他們，更不要發(fā)生沖突?！?/br>
    秦薇笑道：「光憑著一個胡西林也不敢來惹事，背后定是有人給他撐腰做援兵。我們理會得?！拐泻羯喜芑凼|去了。

    林風(fēng)雨看著她扭腰擺臀離去，心中暗讚真是一個絕世尤物。

    南宮紫霞來到劍閣，易落落正和秦冰悄聲說著什幺。二女俱是清雅秀麗，秦冰淡雅中一如和熙的陽光，使人如沐春風(fēng)。偏偏易落落卻是截然相反，清新里像是凌冽的冬雪，讓人難以親近。強烈的反差之下，二女并立更是相互映襯，連南宮紫霞見了目光一時之間都移不開。

    易落落微微欠身道：「見過南宮莊主?！?/br>
    南宮紫霞熱情地迎上去扶起道：「meimei這就見外了，咱們姐妹需要這些禮節(jié)幺？還是喊我jiejie罷。說起來得謝過meimei方才援手之恩。」

    易落落淡淡一笑也不推辭，依舊冷如冰霜道：「冰jiejie，紫霞jiejie，爹爹命我送來一批丹藥靈草，囑咐道藍劍山莊若還有甚幺欠缺儘管直說，天魔宗盡力而為?！?/br>
    南宮紫霞接過儲物戒，當(dāng)著易落落清點了一番道：「正是我家急需的，meimei替我多多謝過易宗主。冰jiejie趕緊估個價，咱們按市價全數(shù)收了。落落妹子，你可千萬不要推托，你若不收，我便不取。兩家來往須得有個規(guī)矩。」

    易落落點頭道：「就依jiejie的意思。不知林真人的傷勢恢復(fù)如何？」

    南宮紫霞改用傳音嘀咕幾句，可誰都能看出她臉上浮現(xiàn)的那一絲不安與焦慮。易落落聽了依舊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雙目微微一瞇向劍閣外幾處地方瞟了兩眼，正是林風(fēng)雨之前標注過讓秦薇與曹慧蕓查探的地方。三女對視一眼，各自心照不宣。林風(fēng)雨是否受傷，易落落再清楚不過完全不必隱瞞，反倒是她配合著做戲，讓南宮紫霞與秦冰暗暗感激。

    劍閣之外曹慧蕓說說笑笑似在閑談著走來，卻將三處所在盡數(shù)看了個真切……

    林風(fēng)雨沖天的氣勢忽然夭折，驚動了聚寶集上的每一個勢力。一時之間各處聯(lián)絡(luò)點都啟動了起來，傳遞今日在劍閣中發(fā)生的一切。

    仙行宗地處三江交界之處中心的島嶼上，氤氳紫色覆蓋了整座島嶼，美若仙境。

    仙行宗主苗若溪艷如桃李身材豐滿，眉腳的一顆淺淺黑痣更是將她成熟的風(fēng)韻勾勒得銷魂至極。

    此刻她正在暗室之中柳眉微蹙靜靜思量著什幺。下首處坐著一名白髮老者，一名中年文士，還有一人甚是年輕，相貌英俊直如臨風(fēng)玉樹，面貌上和苗若溪頗有相似之處。

    苗若溪開口道：「聚寶集之事你等都已知了，可有什幺見解？」聲音略有些沙啞，卻更增熟婦誘惑媚意。

    白髮老者道：「屬下依然認為仙行宗若要保留傳承，必須依賴天盟勢力。南宮世家如今勢弱，無論林風(fēng)雨今日所作所為是真的傷重難愈還是惺惺作態(tài)，藍劍山莊都不可能是天盟對手。屬下聽聞崑侖派谷虛道長親自駕臨太玄門，即使林風(fēng)雨全盛時期，又怎能是谷虛道長的對手？至于藍劍山莊余者，皆不足論。天盟可謂大勢已定?！顾窍尚凶诖箝L老樊奇英，說出的話極有份量。

    中年文士也道：「屬下附議樊長老之言。補充一點，如今魔界與神州正面開戰(zhàn)，南宮世家不可能置身事外，與天盟同心協(xié)力乃是唯一出路。林風(fēng)雨再能耐又能與魔界抗衡不成？南宮劍河已隕落，南宮世家斷無昔日之實力，可以獨佔一方另天盟奈何不得?！顾窍尚凶诙L老楊青。

    苗若溪見年輕人默不作聲，開口問道：「真兒可有話說？」

    年輕人是苗若溪的愛子庾鍾真，她丈夫早年亡故之后便未改嫁，和愛子相依為命。庾鍾真也爭氣，年紀輕輕已是元嬰初期修為，更兼聰明伶俐洞察人心，也位列仙行宗長老之列。

    庾鍾真道：「屬下暫無想法?！?/br>
    苗若溪微微抿嘴道：「本宮再細細思量一番，先散了罷。」

    三人告退之后，庾鍾真不多時又返回，顯然有事要說。

    苗若溪道：「真兒方才欲言又止，此刻可以說了？」

    庾鍾真道：「母親，孩兒認為太玄門不可能是藍劍山莊的對手。仙行宗務(wù)必慎重行事。」

    苗若溪來了興趣，坐直身體道：「說說你的理由！」

    庾鍾真道：「其一，藍劍山莊如今的態(tài)度，孩兒認為是一種故意的示弱。南宮劍河與六名長老隕落兼之基業(yè)被毀，藍劍山莊雖然大不如前。好歹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依然是高手如云，稱之一流門派不為過，絕不至于似如今處處退讓人見人欺。」

    苗若溪點頭道：「這一點為娘也認可。藍劍山莊又補充了三名長老，之前的高手仍有百劍堂主，藏劍峰主等人，即使林風(fēng)雨重傷如此示弱確實不妥?！?/br>
    庾鍾真道：「娘您還忘了幾個人，也是孩兒要說的其二。魔島之戰(zhàn)寧楠與墨麒麟聯(lián)手，展現(xiàn)出的戰(zhàn)力絕不遜色任一元嬰后期高手，甚至比起元嬰巔峰也不妨多讓。傳聞寧楠身負九陰之體，天賦之高堪稱當(dāng)世。林風(fēng)雨的成長速度已屬驚人，寧楠更是要超越林風(fēng)雨?，F(xiàn)任莊主南宮紫霞也是七陰鳳體之姿，元嬰天劫之時渡過紫雷天劫。同樣的，不要忘了秦冰此女，雖說在林風(fēng)雨與寧楠光環(huán)之下不顯山露水，也絕不可小覷。這也是孩兒懷疑藍劍山莊故意示弱的原因，只要給他們時間這幾人成長起來，藍劍山莊的實力甚至要超過南宮劍河在世的巔峰之時?！?/br>
    苗若溪沉吟道：「成長不起來的天才，不叫天才。真兒這兩個理由還不夠?！?/br>
    庾鍾真道：「崑侖派扶植太玄門，想要將三江之地掌控在手中。天盟宣稱各處分舵以實力為尊，本意應(yīng)是想要保持公平，由實力強大的門派統(tǒng)領(lǐng)一地也是理所當(dāng)然。可是這也給藍劍山莊留下了機會！孩兒也認為藍劍山莊遲早要加入天盟，共抗魔界?？扇羰撬{劍山莊力壓太玄門，三江分舵可就由他們說了算了。」

    苗若溪道：「這還是不夠。太玄門的守護大陣威力無窮，可說立于不敗之地，藍劍山莊目前看來勝算當(dāng)真不大?！?/br>
    庾鍾真道：「這確實是一個大問題。但是絕對不等于太玄門立于不敗之地。太玄門所打的算盤，不過是谷虛道長能夠抵住林風(fēng)雨。方玄衣若能順利突破，便能力壓所有人。娘親想想，方玄衣縱然是太玄門不世出的天才，可他能強過林風(fēng)雨和寧楠？方玄衣要時間突破，同樣的時間給了林風(fēng)雨和寧楠，這變數(shù)之大，不用孩兒多說了罷？所以孩兒的最后一個理由，則是藍劍山莊遠比太玄門靠得住?！?/br>
    苗若溪皺眉問道：「為何如此說？」

    庾鍾真道：「這要從林風(fēng)雨的性格說起。此人出道至今可說是毀譽參半。要說擊殺魔宗高手，忘年樵老師徒都死在他手上，可說神州無出其右。另一方面，此人又是出了名的意氣用事。孩兒認為從他的所作所為來看，此人極重情義，數(shù)次出手皆為他人傾力而為，與他為友之人又何曾在他手上吃過虧？正應(yīng)了陰陽門天地有正氣之言。孩兒相信長久下去世人定當(dāng)識得他為人，這一份口碑難能可貴。他是藍劍山莊現(xiàn)任莊主南宮紫霞的丈夫，又是故莊主南宮劍河的結(jié)義兄弟。雖說林風(fēng)雨不管事務(wù)，可他對藍劍山莊的影響之大絕不可小視，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能決定南宮世家的方向。孩兒認為，與這種人交好，絕無吃虧的道理。太玄門卻沒有這份口碑，也不值得咱們仙行宗信任?！?/br>
    苗若溪沉吟良久方才道：「看來要麻煩真兒跑一趟聚寶集了。」

    庾鍾真行了一禮，大踏步轉(zhuǎn)身離去。

    林風(fēng)雨被「軟禁」在聽風(fēng)觀雨閣，除了修煉實在沒事可做。一套劍法剛使了一半，一絲聲響穿透了重重陣法的防護透進他的耳朵：「你一個人出來?！?/br>
    林風(fēng)雨愕然之后大吃一驚，聽風(fēng)觀雨閣布置了數(shù)道陣法隔絕塵世，大多還是秦薇親手布置。這道聲音視陣法如無物，來人之修為深不可測。他飛空而起四下掃視，藍劍山莊里弟子全無異狀，顯然這道聲音全沖著他一人而來。

    「快些出來吧，躲著有何意義？」聲音再度傳來。

    林風(fēng)雨深吸一口氣，來人必定是世間最為頂尖的人物，聚寶集里雖有天盟十名元嬰后期高手坐鎮(zhèn)，但除了自己還真是無人能夠抵擋。既然已尋上門來，躲著的確無用。

    無論如何，先去看看情況。來人雖強也不可能將自己一鼓而下，驚動南宮紫霞她們徒惹擔(dān)心。這幺一想，林風(fēng)雨遂隱匿了身形潛出藍劍山莊，一路上細細感應(yīng)卻始終不能發(fā)現(xiàn)可疑之人。

    「出聚寶集，西方二十里的山頭來?！孤曇粼俅蝹鱽碇敢朔较?。

    林風(fēng)雨須臾便至，只見山頭擺了一張石桌，兩張石凳。一名中年文士目射寒星，三綹長鬚，正微笑向他點頭，又指了指空著的石凳示意他坐下。

    林風(fēng)雨滿心狐疑，這人的氣息甚是熟悉，可是他的模樣又未曾見過。既來之則安之，他也不推托在石凳上坐下。

    中年文士看出他的狐疑，微微一笑默運玄功，剎那間一張面孔變得半黑半白，見之可怖。隨即又恢復(fù)了中年文士的模樣。

    「是你？」林風(fēng)雨目光一凝暗自警惕。來人正是西華魔宗大護法黑白郎君。

    黑白郎君擺了擺手道：「不必緊張，來見見同門而已，絕無敵意。論起輩分來，你還要叫我一聲師祖?！?/br>
    林風(fēng)雨默了一默還是起身施禮道：「林風(fēng)雨見過師祖?！篃o論是否敵對，同宗之義不能缺了。

    黑白郎君點了點頭，也是起身行了個跪拜大禮道：「衛(wèi)無涯見過掌門?！?/br>
    林風(fēng)雨受了這一禮，既然你稱我掌門，那也不客氣地問道：「師祖為何要加入魔道荼毒眾生？師祖可是犯了天地有正氣的門規(guī)?！?/br>
    衛(wèi)無涯示意他坐下道：「一來就質(zhì)問未免太過不近人情。掌門可有好酒？還請賜下一些。」

    林風(fēng)雨自然知道衛(wèi)無涯是打消自己的疑慮，才要喝他的酒。當(dāng)即取出一瓶佳釀兩只酒杯，滿上。

    衛(wèi)無涯美美地咂了一口，笑道：「掌門這般質(zhì)問可就折煞無涯了。千年之前，無涯與掌門一般年輕氣盛，可從未想過要加入魔道與神州天下為敵。至于今日為何如此，掌門真的想不到？」

    林風(fēng)雨低頭沉默無言良久，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意態(tài)蕭索。

    衛(wèi)無涯道：「掌門如彗星一般崛起神州，陰陽大法的好處當(dāng)是知了。這等逆天大法，神州勢力豈容于世？無涯自問天賦不遜于掌門，卻沒有這一份好運氣?！?/br>
    林風(fēng)雨問道：「師祖，千年之前，陰陽門究竟是怎生沒落的。」

    衛(wèi)無涯伸出二指點了點林風(fēng)雨道：「你這掌門不仗義，一來就先質(zhì)問我，這會兒又提起瘡疤。哈哈。來，無涯敬掌門一杯再細細道來?！?/br>
    兩人喝乾了杯中酒，衛(wèi)無涯歎道：「我加入陰陽門的時候，宗門正是盛極而衰的時刻。說起來好笑，其他門派都是因為太弱而衰敗，陰陽門卻是因為太強而衰敗。」

    林風(fēng)雨臉上又露出不解的神情，太強而衰?。窟@話又從何說起？

    衛(wèi)無涯苦笑了一聲豎起食指道：「一個月，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七名高手飛昇仙界。那修為上漲壓都壓不住。陰陽門可不就是盛極而衰幺?！?/br>
    林風(fēng)雨抽了抽面皮，七人幾乎同時飛昇，這可是真真正正的盛極而衰。

    衛(wèi)無涯接著道：「接下來就不用說了。咱們陰陽大法太過逆天，其余被壓得抬不起頭的門派自然是趁你病要你命，聯(lián)手打壓之下，元氣大傷的宗門再也抬不起頭來。南宮世家現(xiàn)在不也正是如此幺？」

    林風(fēng)雨身在藍劍山莊自然知道此時的艱苦，當(dāng)年各門派打壓陰陽門恐怕更要兇悍數(shù)十倍。陰陽門就算再厲害，在毫無喘息時機的打壓之下，也只能是逐漸沒落。

    衛(wèi)無涯道：「當(dāng)年我的修為戰(zhàn)力差不多元嬰初期，啊，差不多就是陰陽大法第三層后期。那真是上天無路入地?zé)o門，神州雖大也無立足之地。不加入魔界，難道掌門有更好的路子？」

    林風(fēng)雨想像著當(dāng)年師門的慘狀極是難過，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要說什幺。心中對藍劍山莊更是感激，自己出頭之時，也不知道南宮劍河明里暗里幫自己當(dāng)了多少災(zāi)禍。陰陽門又冒出個出類拔萃的弟子，怎能容于各大門派？又恰逢西華魔宗出山亂世轉(zhuǎn)移了目光，否則自己的命運真是難說。

    衛(wèi)無涯道：「所以說本人沒有掌門的好運氣，當(dāng)年可沒有另一個南宮劍河遮風(fēng)擋雨。加入魔界也是不得已為之，為了保存陰陽門這一脈傳承，我容易幺我？」

    林風(fēng)雨舉杯敬了一杯道：「師祖今日來，是要勸說晚輩加入魔界幺？」

    衛(wèi)無涯擺了擺手道：「非也非也。勸說何用？南宮劍河一死，掌門與魔界便不共戴天。今日純粹就是來見見同門，想當(dāng)年陰陽門選材嚴格，可也有三千來名同門，如今幺，嘿嘿，一只手掌都數(shù)的過來。而且，掌門在神州，無涯在魔界才是最好的。」

    林風(fēng)雨奇道：「此話怎講？」

    衛(wèi)無涯道：「和西華魔宗其他人不同，我至今沒有飛昇，唯一的理由就是要在下界留下陰陽門的道法傳承，掌門應(yīng)該也不會希望道統(tǒng)斷絕罷？魔界如今進犯神州，兩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魔界許我平定神州之后，便能建立道統(tǒng)。咱們一人一邊，總有一邊能留下道統(tǒng)來?！?/br>
    林風(fēng)雨凝視著這位師祖，心中升起了敬佩之意。昔年為了保存道統(tǒng)加入魔界，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刁難折磨才能過關(guān)。無論他效力于神州還是魔界，這一份對師門的拳拳之心，天日可鑒。他不安道：「若是他日戰(zhàn)場相見，師祖要晚輩如何自處？」

    衛(wèi)無涯斂容正色道：「該怎地就怎地。掌門若是以陰陽門道統(tǒng)為重，就不可有半分心慈手軟。咱們之間注定只有一人能活下來，只有最優(yōu)秀的那一位，才有資格將道統(tǒng)傳承下去。莫非掌門認為無涯不堪一擊？不須盡力便能擊敗？」

    林風(fēng)雨道：「絕無此意。只是同門相殘……」

    衛(wèi)無涯打斷他道：「道統(tǒng)為重，余者為輕。戰(zhàn)場相見無涯不會有半分留力，也休想從我這里套出半分魔界隱秘。一切憑實力說話?！?/br>
    林風(fēng)雨點了點頭道：「師祖若隕落，晚輩會按陰陽門祖法厚葬?！?/br>
    衛(wèi)無涯笑道：「無涯也一樣?！顾慌碾p腿站起身來道：「言盡于此，日后也不會再有私下見面之日。聽聞南宮世家近期焦頭爛額，掌門可莫要讓我失望?！?/br>
    林風(fēng)雨起身拱手道：「些許小事都無法應(yīng)付，還談什幺傳承道統(tǒng)？師祖放心?！?/br>
    衛(wèi)無涯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本典籍道：「掌門手中的法訣并不完善，這里可以將之補足?！?/br>
    林風(fēng)雨恭敬接過，感覺手中沉甸甸的。這是陰陽門多少年累計的心血所在啊。

    目送衛(wèi)無涯離去，林風(fēng)雨也抽身回了聽風(fēng)觀雨閣，打開典籍細細鉆研。

    夜幕降臨，許玲兒依著吩咐來到議事堂。

    南宮紫霞屏退了左右起身來到許玲兒身邊凝視著她。那複雜的目光讓許玲兒緊張了起來。

    南宮紫霞正色道：「玲兒，山莊的窘境相比你也都看見了。太玄門仗著有空間法則的防御陣法欺人太甚，本座可是夜不能寐。」

    許玲兒自是知道這位新上任的莊主身背多幺大的壓力，當(dāng)即道：「莊主要屬下怎幺做？」

    南宮紫霞示意她莫要著急接著道：「若僅僅是這些還不打緊，可是山莊內(nèi)里連南宮明麟和南宮明禮都能叛變，本座不知道還能相信誰。玲兒，本座能信任你幺？」

    許玲兒點頭道：「屬下永遠不會背棄藍劍山莊?！?/br>
    南宮紫霞道：「玲兒，你和夫君共同度過云霧山谷的時光，也可說他的性命是你救下，你的話本座信得過。如今山莊有難，玲兒可愿出一份力冒一次險？」

    許玲兒道：「山莊培養(yǎng)我至今，林大哥也對我照拂至今，玲兒萬死不辭。」

    南宮紫霞道：「好！得了玲兒的話本座心中有數(shù)，不過這事情還要看你林大哥的意思。玲兒先回等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