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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遠一個瞬移,那烏紫色的絲帶忽的散開了。然后,煙霧趁他不注意,在他背后凝聚成一個直徑約有半米的能量球,撞向他身上唯一一處傷口。兩日后。姚杳捏著傅遠留下的那張小紙條,反反復復看了許多遍。隨著客廳的落地鐘,“當當當”地響了十二次,她泛紅的眼眶,終于忍不住涌出了guntang的眼淚。“已經(jīng)過了午夜十二點了,現(xiàn)在是七月份了,那條天規(guī)也失效了……臭狐貍,你怎么還不回來?”不止傅遠沒回來,就連那個常常在小區(qū)里亂逛的阮晴,都跟著一并消失了。傅遠離開的這兩天,她總感到心煩意亂、忐忑不安,象是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他曾信誓旦旦地說,他一定會趕在新規(guī)失效前娶她的。如今,他爽約了,算是一件大事吧?“說話不算話的臭狐貍!”姚杳越想越氣,一邊哭嚎,一邊氣到不受控制地抖著手,撕碎了手里的紙片。碎紙如雪花般,紛紛揚揚地落了一地。一想到同樣失蹤的阮晴,她更加難受了。心臟傳來一陣陣尖銳的刺痛,又酸又澀的感覺在胸腔肆意彌漫,她不禁捂著胸口,哭得越來越大聲。她哆嗦著手,拿起他送給她的手機,撥了通電話給他。這已經(jīng)不知是她這兩天來,第幾十次撥電話給他了,依舊是無人接聽。她聽著那“嘟嘟”音,氣得把手機甩了出去,手機撞到墻壁,“嘭”地一聲掉在地上,屏幕全碎。諸多猜測在她腦子亂竄,惹得她頭痛難忍。她雙手抱緊頭部,倒進沙發(fā)里,縮成了小小一團。淚流不止,小臉濕漉漉的。她好怕,怕自己被他拋棄了,怕他跟別人走了,怕他出意外……次日,裘祿過來的時候,只見一屋的凌亂。姚杳蜷縮在沙發(fā)上,頭發(fā)散亂,半睜著腫成了兩顆核桃的眼睛,默不作聲地流著淚。她昨晚氣急,或摔或砸,弄碎了不少東西。因為傅遠失蹤的事,她心里難受,哭了一夜。裘祿動用術法,把東西復原,又把屋子收拾了一遍,這才松了口氣。若是傅遠知道,他不在家的這段時間里,他沒顧好他的家,等他回來,他肯定饒不了他的。這些碎了一地的物件,倒是好收拾。可是……裘祿看著那個無精打采地窩在沙發(fā)里的姚杳,嗯……她碎了一地的心,他該怎么收拾?“你別哭了,哥可能是路上有什么事耽誤了,才沒能趕回來的?!?/br>向來能言善辯的裘祿,突然間,不知該怎么安慰姚杳。“你幫我找找他,好不好?”她哽咽道,聲音有些嘶啞,卻叫人聽了,心軟得一塌糊涂。“這……”他站在沙發(fā)邊,眼神飄忽,儼然有些心虛。傅遠自上次姚杳被綁一事后,消耗不少法力,傷得不輕,居然還敢作死去妖界。最重要的是,他一去,過了那么久都沒回來。路上可能遇到什么事,不言而喻。裘祿嘆了口氣,若不是因為他回了妖界,會被抓回去聯(lián)姻,他其實是樂意去找他的。但是……“裘大哥,求求你,幫我找他好不好?兩三天了,他一點消息都沒有,我害怕……”姚杳縮得更小一團了,因為哭泣,全身細細地戰(zhàn)栗著。蜜桃大結(jié)局:傅遠,醒不過來了他到底還是來晚了。裘祿看著一池飽受摧殘的紅蓮,又看了看蓮池中間那座被毀壞的風曉亭,心“咯噔”一跳。他施法尋他到此,卻只看到如此破敗景象,怎么也沒見著他的身影。他先前還抱著一絲絲的希冀,希望傅遠可以平安無事地回到人界,好好安慰那個哭成了淚人的小貓妖。可是,現(xiàn)在看到這里明顯不過的打斗痕跡,他真的慌得一批。一池數(shù)十里的紅蓮,幾乎全毀了。而那座歷經(jīng)上萬年風霜,依舊完好無損的風曉亭,現(xiàn)在更是變成了一堆碎屑。“傅遠!”他大聲喚著他的名字,希望能聽到他的回應。可是,等了許久,卻絲毫沒有反應。他立于蓮池之上,四下觀望。終于,某處池水突然波動起伏,有什么自池底升起,把水面劃開了一圈圈漣漪。一朵散發(fā)著金光的碩大紅蓮花苞,逐漸浮出水面,數(shù)片花瓣徐徐展開,露出里面躺著的人。那人仰躺在紅蓮正中,身體緩緩上升,漂浮在紅蓮上方近一米的位置。他身著一襲薄如蟬翼,卻毫不透明的白袍。九條毛色純白無瑕的狐尾,與一頭長達兩米的銀色發(fā)絲,柔順地垂了下來。他長相俊美,輕闔雙眸的模樣,甚是恬淡安詳,象是在熟睡一般。“傅遠!”裘祿慌里慌張地趕了過去,停駐在他身旁,微微俯身,查看他的情況。這才發(fā)現(xiàn),別說白發(fā)和狐尾了,他就連狐貍耳朵都冒了出來。差不多現(xiàn)了半個原形。“哥!醒醒!都什么時候了,別睡了!”他半開玩笑道,聲音顫抖,緊張得額頭直冒冷汗。他推了推他的肩膀,發(fā)現(xiàn)他紋絲未動,仍然緊閉著雙眼。有什么濕滑溫熱的東西,沾到了他的手掌。裘祿定睛一看,自己不知怎的,摸了一手的血。他皺了皺眉,再去看傅遠時,發(fā)現(xiàn)他身后“嘀嗒嘀嗒”地滴落了一片猩紅。“傷口又流血了……”裘祿手忙腳亂在身上搜了一通,摸出一個小巧的錦囊后,打開,從中倒出了一堆東西。“好在我聰明,向太上老君要了不少丹藥,以防不測?!?/br>他喂他吃下丹藥,等了片刻,發(fā)現(xiàn)他的傷口依舊在滲血,不由再次慌了神兒。“怎么回事?怎么會不管用?”他不信邪般,又喂了一顆給他。可是,那血始終流個不停,轉(zhuǎn)眼就把碩大的紅蓮,灌溉得更加嬌艷了。裘祿差不多把所有丹藥,不管是何療效,有何作用,統(tǒng)統(tǒng)給他喂了一遍。可是,他身上的血,卻像流不盡似的,一直在源源不斷地流淌著。“哥……”裘祿雙膝一軟,心灰意冷地跪倒在地。都怪他,他為什么要這么遲才趕過來呢?兩千年前的那場大戰(zhàn)中,傅遠為了救他這個無足輕重的小將,可謂九死一生。那時,他便下定決心,這輩子一定要報他的救命之恩。他知道傅遠為什么不再涉足妖界,輾轉(zhuǎn)來到人界;也知道他傷了元神,難以重新修煉;還知道他身負重傷,脆弱到隨便一個百歲小妖,都能輕輕松松把他弄死。因為他想保護他,想還他恩情。所以,他跟著他來了人界。但沒想到,這救命之恩始終沒報成。——————PS:嘴上說著無所謂,其實心里還是很羨慕那些能有很多珠珠,上五星的大大們的(′-ω?`)唉~就醬吧(ノへ ̄、)一息尚存(這屆賣資源的不行啊,出資源太慢了……還是我辣雞到連賣資源的都看不上???)那朵碩大的蓮花,忽的消散。化作星星點點的金光,一點一點覆滿傅遠的身體,融入他的體內(nèi)。大裘祿尚在自責,突然聽到有人在叫他。音量很小,微乎其微:“裘祿,幫我個忙。裘祿驚愕地瞪大了眼睛,趕緊用手擦了擦眼角不小心沁出的淚珠,抬頭看向傅遠。傅遠保持著仰躺的姿勢,側(cè)首看他,見他那么沒出息地哭了,嘴角微微上揚,像是在笑話他。裘祿輕咳-聲,趕忙站了起來,”什么忙?”傅遠艱難地從寬大的衣袖中,抽出姚杳的戶口本。“這是她的戶口本,你代我收好。無論是誰來取,就算對方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你也不準交出號去。說到這兒,他哽了一下,腦中閃過姚杳笑語嫣然的模樣,心里苦澀得緊,不禁紅了眼眶。“只要我一息尚存,我不想聽到她另嫁他人的消息。裘祿瞧了那本戶口本一眼,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為了滿足姚杳的私欲,傅遠哪用得著以身犯險?想他們過去在人界過的那兩千年,是多么平靜安逸。自打那個小丫頭出現(xiàn)后,傅遠為了她,一次又一次受傷。偏偏那個小沒良心的,居然還敢氣傅遠沒能按時回去,帶她登記結(jié)婚,助她不勞而獲,飛升成仙。“這忙我不幫?!彼?,“為了這個破玩意兒,你傷成這樣,值得嗎?!”????值得嗎?傅遠有一瞬茫然。他剛出生沒多久,便成了孤兒。因為一身雪白的毛色,與其他暗紅色毛發(fā)的九尾狐不同,沒少受到排擠。等他自己學會化形后,他偷拿別人的衣服穿,少不了被追著打一頓。他時常跑去偷聽學堂里的先生講課,被其他小妖怪發(fā)現(xiàn)了,亦是免不了被他們?nèi)撼昂推廴琛?/br>????正是那個時候,姚靖出現(xiàn)了。他把他帶回家中,說服家里人收養(yǎng)了他,供他吃住,供他上學。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世間的溫暖。哪怕姚靖這個淘氣愛闖禍的家伙,常常把黑鍋丟給他背,他也甘之如飴地受著。????那時,能得到成仙,對于每一個妖怪來說,都是無比尊榮的事。傅遠是六界中,最早得道成仙的妖怪。他那一千歲便修煉成仙的記錄,至今仍無人打破。他們只會風輕云淡地說,是他天資聰穎。事實上,其中的苦痛難熬,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想成仙,不過是想讓自己變強大,不再遭人欺負。????成仙后的日子,勉強好了一些。不過,天界也是個處處藏著“潛規(guī)則”的地方。他小心謹慎地活著,一心修煉,想要變得更強大更厲害。但是,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那一次六界混戰(zhàn),害他的rou體和元神遭到重創(chuàng)不說。他做的明明是拯救蒼生的大好事,卻被大半個妖界的妖怪所不理解,再次成了那個惹人厭惡的白毛九尾狐。????回到天界后,他傷得太重,只能擔任些閑職。偶爾,會撞見某些神仙,用惻隱悲憫的眼神看他,好像他有多可憐似的。呵……可憐,他不覺得自己有多可憐。于是,他辭了天界的職務,來了人界。????和姚杳的相遇,是個意外。他孤獨一生,怎么也沒想到,居然會出現(xiàn)這么一個可愛的小家伙,天天粘著他,執(zhí)著地嚷著要嫁給他。——————PS:今天也是求珠的一天~(雖然倫家對上五星已經(jīng)不抱太大希望了(′-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