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慰
撫慰
向謹抓起那團單薄的衣料,拿到鼻間嗅了嗅。淡淡的鈴蘭清香,是她常用的沐浴乳的味道。 熟悉而令人留戀的氣味就這樣復刻后鉆入了他的鼻腔。 他微閉眼,深深吸了口氣,讓整張臉貼合在如綢緞般柔軟的睡裙上。 仿佛緊挨自己面上的,并不是女人的衣物,而是她凝脂般光滑的肌膚。 女人大概會像沒斷奶的小貓一樣,試探著嫩爪搭在他肩頭,一邊喵喵叫喚著,一邊蠻不講理地沖著他撒嬌。 他在腦中細細描摹著幼卿的模樣,她肯定是這樣一副嬌滴滴的作態(tài),雙臂緊摟著自己的脖子,那雙點漆似的清眸滴溜溜地望著自己,而他的吻落在她端莊秀氣的鼻尖,色澤紅潤的嬌唇······ 自己不用低頭,就可以嗅到她頭側清新迷人的發(fā)香,只要輕垂眸,便能一覽女人胸前的旖旎風光。 男人下體脹的發(fā)痛,在襠部鼓起夸張的一大團。他想拉開褲鏈把jiba從褲子里釋放出來,解決自己最基礎的生理需求。 最好是聞著女人的氣味自慰,自己一邊打飛機,一邊幻想著此刻正在和她zuoai。 向謹神情迷醉,呼吸變得更加粗重,裙子因被攥得太用力,布料上的褶皺更加明顯。 光想象與她廝磨親密的畫面,洶涌的rou欲立馬填滿了腦中那塊失落的溝壑。這一刻,向謹感覺自己像一只被情欲支配的動物,已然完全失去了自控力。 正準備動作時,女人含著霧氣的淚眼又浮現(xiàn)在自己眼前。 他如夢初醒一般收回了手。 向謹嘆了口氣,緩緩放下了手中的睡裙,隔著褲子摩挲安撫著躁動難耐的下體。 再晚一點就可以抱到她了······ 是真實的幼卿,不是從記憶里扣挖出來想象中的她。 女人又乖又軟,草她的時候,她肯定又羞又躲,然后濕滑的小逼緊緊含著自己jiba不愿松開,像口是心非的她本人一樣。 但在這之前,他必須要把他和李妍的事情向她解釋清楚。撫平她內心的疑慮后,再請求她多給自己一些信任。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他腦里無數(shù)遍構思著關乎兩個人的以后。她都答應去見自己的父母了,是不是代表著他們又近了一步? 包含女人安全感在內的其他情緒因素,他都應該多一些考量。 向謹嘴角咧起一抹苦笑,嘲笑自己思考問題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拖泥帶水 - 比賽結束后,時間已近十一點。 中國隊在自家的主場拿了冠軍,現(xiàn)場熱烈的喝彩聲可想而知。幼卿從沒見過那么夸張的現(xiàn)場應援,當主持人宣布中國隊奪冠的那一刻,幾乎是所有人都發(fā)自內心的起立吶喊。 中國隊等這個冠軍等得太久了。 此時夜色濃郁,熙熙攘攘的人潮逐漸在會場外散去。 兩側的路燈形成了一個個暖黃的光圈,如白晝融著暖陽,與昏暗的夜色互相比擬,既點亮了寂寥的夜,又照亮了行人的歸途。 幼卿跟在沈于程身后,點開手機上剛才和Ben的合照,又放大仔細看了看細節(jié),不禁由衷贊賞道: 沒想到啊沈總,你還挺會拍的。嘖嘖····咱就是說這大長腿一點都不像我的哈哈哈···· 女人眉眼彎彎的,臉上漾著滿意的神采。她一邊走著,一邊低頭在相冊里搜羅著照片,準備湊個九宮格發(fā)朋友圈。 幼卿步履平緩,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手機上,哪知突然猛地撞上了一堵人墻,掌中的手機差點沒拿穩(wěn)滑了出去。 哎呦····幼卿揉了揉額頭,斜了男人一眼,你怎么突然停下來了呀···· 紅燈了,姑奶奶,麻煩你看看路。沈于程無奈開口,示意她往前看。 幼卿這才發(fā)現(xiàn)兩人已經走了長長的一段路,前方是一個車流密集的十字路口。 今晚的觀眾都是這個點離開,只見寬闊的馬路上各式各樣的汽車穿梭來往,像一條彩色的長河在流動。 唔都這么晚了 咱們現(xiàn)在去的是地鐵站的方向嗎?幼卿走到沈于程身旁,側抬起頭問他。 男人視線再一次落在幼卿身上,女人晶瑩明亮的眼波如一泓春水。 走了那么一大段路才想起來問,她是不是傻。要是自己把她領到沒人的角落,對她做點什么,她估計都能好聲好氣地問他要干嘛 綠燈亮了,斑馬線前傳來剎車時的摩擦聲。 沈于程邁步向前,向并排走著的幼卿回答道: 我的車就停在前面,地鐵站還要走一會兒?,F(xiàn)在也快到地鐵停運的時間了,還是我送你回去吧。 男人語氣誠懇,沒有聽出什么不妥的地方。自己如果再說什么避嫌的話,未免有些小家子氣了。 而且,開車走高速的話,確實要比自己坐地鐵快多了。 但是送自己回去的話,他回自己住的地方方便嗎? 可是我家有點遠,你回去休息會不會太晚了?我還是打車吧 男人喉底發(fā)出一聲輕笑,你不用管我,晚上開車不堵,到哪兒都很快。 幼卿表情訕訕的,想著明天周末,他沒有安排的話可以補覺,也什么好糾結的,便應聲答應,好吧,那麻煩你。 終于走到了地下停車場,即使自己向來對汽車沒有研究,幼卿仍認出了眼前的路虎。銀灰色的車身線條流暢,一眼望去都能感受到氣勢滿滿。 上車吧。見幼卿呆呆地站在一旁,沈于程替她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幼卿小聲應了句謝謝,然后拎起包小心翼翼地坐了進去。 見面之前她一直把沈于程想象成那種很幼稚的弟弟,沒想到他本人與自己想象的反差感那么大。 情緒有點喜怒無常,這點倒是跟連麥的他對上了。但總體來說,他給人感覺比較踏實,舉止很紳士。 除了比賽時,他突然湊到自己耳邊說話 像在撩她一樣。 只一瞬,幼卿馬上否認了這個想法。她內心譴責自己:盛幼卿你也太自戀了,肯定是因為當時環(huán)境太吵了,自己沒聽到他講話,所以他才靠那么近的。 他這種相貌和家世,什么樣的女人沒見過,實在沒有理由撩自己。更何況自己有男朋友,他早就知道。 這么一琢磨,一些胡亂的猜想就這樣圓了回去。 把地址定位發(fā)我一下,然后系好安全帶。 幼卿發(fā)呆之際,男人好聽的嗓音響起。 哦哦,好。 沈于程的確長了一張很具有欺騙性的臉,從側面來看,他的眼角是柔和上挑的,鼻梁很有立體感,讓幼卿聯(lián)想到了十多年前學校門口賣的言情雜志。 封面的書模就是沈于程這種類型。 但沈于程眉目間有種驕矜的貴氣,不是那種普通的淡顏系帥哥。 果然,時代在變,世人的審美在變,而自己欣賞男色的熱情經久不變。 車子平穩(wěn)行駛著,車窗外的霓虹漸漸恍惚了起來。 幼卿打了個哈欠,一股困勁兒席卷她的大腦,淚腺差點發(fā)作。 平時這個點兒,自己正躺在床上醞釀睡意,等候著向謹?shù)耐戆参牵磥硎巧镧娫诖叽偎菹ⅰ?/br> 記起男人的叮囑,幼卿給向謹發(fā)了條微信,告知他自己已經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