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一枝玫瑰和一支煙
給我一枝玫瑰和一支煙
吃完飯出來,任遲從謝不凡的車里把任緩的行李拿下來,準備送她回家,謝不凡一頓嚷嚷大哥,你和嫂子回去就是了,緩緩和大姨交給我就行了,干嘛還換來換去這么麻煩! 就是交給你才不放心,任遲抬腳指指他那輛破大眾車頭明顯的凹陷,我媽和緩緩坐你的車,我聽見都要睡不著。 謝不凡一看那凹陷就像xiele氣的皮球,嘟嘟囔囔的和他媽金雪燕一個勁,人有失手馬有失蹄,一次失手不代表永遠失手 任遲也沒理他,把行李放好了,任緩自覺坐進了車后排,秦彥之坐在副駕駛一路都在和任緩聊天,顯然是對這未來小姑子十分上心,還試圖約她明天去逛街。 不了,坐了十個多小時飛機,明天打算睡一整天,下次吧,她婉拒。 好吧好吧,秦彥之大大得嘆了口氣,一臉惋惜,其實我也是有私心的啦,想向你挖一挖任遲小時候的事啦,是不是也和別的小男生一樣調(diào)皮搗蛋,有沒有偷偷給女生寫情書啦,哈哈我問他他總不說呢,我就不信他從小就這么老jian巨猾老成持重的哼! 任遲一邊開車一邊忍俊不禁,是真的沒什么可說的,上學的時候光顧著念書了,壓力又大,哪有空東想西想。 我才不信,男人的鬼話,俗話說,哪個少男不懷春?秦彥之扯了個鬼臉,語氣愈發(fā)抑揚頓挫得像是唱歌,夸張又逗趣。 任緩安靜得笑笑,她開始能夠理解為什么任緩會喜歡秦彥之,她真是一個渾身都是陽光和熱情的人,連她都有些發(fā)自內(nèi)心的開始喜歡這個準大嫂。 車開到一個小區(qū)公寓樓下,秦彥之下了車,問任遲,你今晚還回來嗎? 任遲搖搖頭,太折騰了,今晚我住家了。 原來他們已經(jīng)同居了,任緩目送秦彥之上樓,穿著粉絲水溶蕾絲連衣裙的背影十分裊娜,雙腿筆直,小腿肌膚光潔,身材凹凸有致,連同為女人都忍不住贊嘆,然而不等多看幾眼,車已經(jīng)開了出去。 回到家,任緩渾身和散了架一樣癱倒在床上,片刻后爬起來發(fā)現(xiàn)金雪梅已經(jīng)提前把房間收拾得很干凈,床單被套還是她小時候用的,走之前種在窗臺的小盆栽居然還活的好好的,甚至書桌上那個她很喜歡的細細的藍色琉璃花瓶里還插著幾朵新鮮的百合,那是她最喜歡的花。 她眼眶有點熱,金雪梅算不上是個很細心的人,可是對于孩子,卻是真的付出了所有的愛與關切,直到這一刻,漂泊了五年的靈魂,才真切得感受到了歸宿。 是的,歸宿。 我回來了。 洗完澡金雪梅又拉著任緩絮絮叨叨扯了會家常,一會淚眼婆娑一會又被哄的破涕為笑,哭哭笑笑好一會才打著哈切去睡覺。 金雪梅走了后,任緩反而清醒了許多,倒是睡不著了,在箱子里摸出一包煙,沒開燈偷偷摸摸跑去陽臺抽。 兩天前的夜,她還站在倫敦的夜色中俯瞰霧都霓虹,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回到國內(nèi),看著游山已經(jīng)面目全非的夜景。五年前她走的時候,這個城市的夜遠遠還沒這么燦爛絢麗,她神思游離,恍恍惚惚中有人站在了她身后都沒察覺。 看來出國學壞了。任遲不冷不熱的聲音驚醒了任緩,她有些慌張得轉過去,看見他帶著點笑的臉。 噓小聲點,別讓媽知道。任緩郁悶了,抽煙算哪門子的學壞,自己真正的壞他才不知道呢。 抽多久了? 好幾年了吧,任緩夾著煙,雙手撐住陽臺看向遠處,只覺得這一刻的靜謐十分美好,有段時間學習壓力很大,老師語速太快我也聽不懂,也融不進同學的圈子,抽煙大概是最便宜的釋壓方式了吧,其他同學不是去環(huán)游歐洲就是去酒吧吸大麻,各種開趴,我一個都玩不起。她聳聳肩,不過我覺得這樣也挺好,說著又狠狠吸了一口。 這倒不是假話,剛出國的那陣兒,簡直艱難得難以想象,各種痛苦和對家的思戀,與周圍人的格格不入的壓抑感,都曾經(jīng)讓18歲的她難以承受,何況,還有思念卻無法相見的人。 任遲從她指尖抽走已經(jīng)不長的煙,湊近看了看,呵洋煙~,他哼了一聲,然后含住吸了一口,神情難得有絲桀驁,看著她的眼睛沖她得吐出一個完美的煙圈。 灰白的圓緩緩騰空,她不自覺得盯著看那個圓的升騰,直至在空氣中消散,任遲笑笑,抬手碾滅了煙頭,以后不要抽了,對身體不好。 任緩被他剛剛的舉動驚倒,脖子有些僵硬,盯著在他光線下晦暗不明的臉,好半天沒有說話。 我也快和彥之訂婚了,都老大不小了,你在國外有男朋友了嗎?他也靠上了陽臺,微仰起頭,一點點稀疏的月光給他的輪廓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銀霜。 沒有,任緩心里說剛分手的也不用提了。 你還在想著cude嗎,因為在等他所以任遲有些遲疑的問,然而不等任緩回答,就打了個哈欠,早點睡吧,緩緩。我好困,先睡了,他伸手拍了下她的頭,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