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秦訟回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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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秦訟回憶(一)
我的母親名叫秦覃,我心目中全天下最好的母親。她果敢颯爽、美得不可方物。
母親用玩笑話逗我,說要給我定親時,我曾說過:如果不是像母親一樣好的姑娘,我不要。
母親笑著捏我的鼻子,全天下的每個人都是獨一份,不肖與別人比較的。
母親就是那樣寬和、明媚的人,所有人都喜歡她,她也值得所有的愛與喜歡,偏生最該愛她的人生出了旁的心思秦休年。
秦休年雖是贅婿,但也與母親真心相愛過,他們沉浸在愛河中,度過了許多年的快樂時光。
那時的秦家非常和睦,外祖母和外祖父都會不經(jīng)意的夸獎秦休年。
變故發(fā)生過兩次,阿訣本排不上老二的,但那個本該拍老二的孩子沒了,母親休養(yǎng)了三年才有了阿訣,那時母親和秦休年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非常緊張了,所以給阿訣取名訣,有訣別之意。
從我記事起,秦休年這個人也極少出現(xiàn)在我的生活之中。
大人之間的拉扯我不懂,既然要訣別為何又有了四胎。
一切的悲劇,發(fā)生在母親懷著第四胎的那一年,我十歲,阿訣三歲。
那一日我在書局挑選話本,因為我每天都給三妹念話本,家中的念完了,得買些新鮮的。
有我的日日教導,三妹從出生起就是最聰明的小姑娘了,旁人騙不走她。
家中親友與我玩笑,說什么母親肚子里不是meimei,是個皮猴子弟弟。
我不理睬他們,因為我已經(jīng)鄭重威脅過這個未出生小家伙,你若不是meimei,我就帶著阿訣一起收拾你,習武、念書、算賬全都盯得死死的!你若是個好meimei,我與阿訣將好的都讓給你。
先不說我替大字不識幾個的小阿訣做了承諾,我話音剛落那小家伙就踢了踢母親的肚皮,與我擊掌為誓了。
我一邊欣喜,一邊捂住了母親鼓動的肚皮,好了好了,大哥知道了,你動作小些,萬不能踢疼了母親!
自那天起,每日起床我都格外喜氣洋洋。
面對給meimei的話本,我自然要精挑細選,這時,管家劉伯突然沖了進來,抱起我就跑。
他面如金紙,像淋了一盆水一般出了一身冷汗,他最心愛的壽紋錦緞衣裳,都被汗水由內(nèi)而外的浸透了。
我估計是最冷靜的大少爺了,在他抱著我翻身上馬時,我的小廝、隨從以為劉伯要綁架我,都嚇得大喊起來,追著快馬跑。
只有我冷靜的詢問、訓誡他:何事如此慌張?咱們是大族,不能丟了禮數(shù)。
我一直謹記自己是大哥,要立得住、站得穩(wěn),才能保護好母親和弟弟meimei。
劉伯特別匆忙,連給我調(diào)整坐姿的時間都空不出來似的,我們面對面上了馬鞍他抽鞭就跑,我?guī)缀跄芨艨章牭剿贝俚男奶?/br>
那是我第一次見穩(wěn)重的管家哭,他嘴角向下咧,脖頸上的青筋扯著下巴的肌rou抖動,看得出他在克制忍耐,最終沒能忍住,溫熱的眼淚噼噼啪啪的砸下來,幾乎都落在了我的腦門上。
大少爺,一會兒您一定先忍住不能哭,先聽夫人講話。
家中出事了。
我催著眉頭,但心中沒有絲毫的恐慌。就算有天大的事,我也一定會扛起這家的!我會好好安慰母親,成為她最堅實的支柱。
管家騎著馬一路沖進了宅院里,越過大門,穿過二門,一路上沒有任何耽擱,所有的門都洞開著,我知道那是在等我回來。
終于,馬停在了母親的院子里,院子里一片凝重的氣氛,每個下人都行事匆匆,一臉的悲戚不敢言的樣子。
穿過兩層門簾,我走到了母親的臥房,屋里所有人面色煞白,做事都輕手輕腳的,和以往充滿朝氣的干勁完全不同。
我原本冷靜的心,也隨著不好的預(yù)感提到了嗓子眼。
一進去,我先是看到外祖父雙目緊閉,躺在一旁的貴妃榻上,正有大夫號脈。
大少爺來了。劉伯輕輕說了一句。
外祖父應(yīng)了一聲,沒有睜眼,只是用手指指了指母親的床榻。
氣壓低到了極致,我開始出冷汗,小聲喚道:娘?
母親的貼身侍女掀開了床帳,我敏銳的嗅到了血腥氣,母親躺在厚實的錦被中,我注意到這是新?lián)Q的,原本應(yīng)該高挺的肚子,變得平坦了。
我猜測是生產(chǎn)出了小問題,母親可能為此受傷了。
阿訣躺在母親枕頭邊,小小的身軀小心翼翼的貼著母親。
我上前坐在床邊,再次輕聲喚道:娘。
母親臉上沒有任何血色,氣息微弱到幾乎沒有,見母親沒有給我回應(yīng),一旁的大夫上前來,給母親的頭上扎了幾根金針。
我眉頭擰的更緊了,雖不想讓母親受這樣的苦,但也沒有理由阻攔大夫。
很快,母親緩緩睜開了眼睛,她的眼睛看起來有些渙散,完全沒有了往日的神采,她的嘴唇動了動,沒能發(fā)出聲音,淡淡看了我一下,很快又閉上了眼。
我心臟不停使喚劇烈的跳動起來,我好像知道發(fā)什么了什么,但不想確定,我自欺欺人的說:娘累了,我陪著她就好。
我精神緊繃,任何風吹草動都能激起我的警覺,候在近處的大夫先是急促的吸了一小口氣,接著又嘆了一口氣。
許是大夫使了眼色,阿訣的奶娘上前抱走了阿訣,劉伯將我拉開了床邊。
侍女掀起被子,拿出母親的手腕,大夫繞過我上前給母親把脈。
突然,我看到了床上有殷紅的血跡,源源不斷的擴散開來,不是那種一星半點,是如同墨汁一整瓶倒在宣紙上,nongnong鋪開的一大片,竟然還在蔓延!
我低頭一看,剛剛坐在床上的衣擺都被染紅了!
血!我娘流血了!我繃不住的慌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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