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被摁在地板上摩擦摩擦再摩擦。

“陸哥你說你是不是人！跟我們哥幾個一起打牌還記牌，兩個小時了我胡過一把嗎？啊？?。?！你缺錢缺瘋了吧！良心不痛嗎？”

陸川點頭，“是的，我缺錢，缺瘋了，轉(zhuǎn)賬還是現(xiàn)金？”

“……”

關(guān)系好的朋友都知道陸川拍電影沒用陸家的錢，開機當(dāng)天就被嘲富家少爺歷練人生如果撲街了只能回去繼承億萬家產(chǎn)。

但也不至于窮，窮個毛，陸哥那該死的好勝心在牌局上也要命。

“這把先欠著?！?/br>
被推了一下，煙灰掉腿上，秦淮一巴掌拍在賀昭后腦勺，“cao，賀昭你總抖什么，帕金森??！”

“明天就要高考了，我緊張?！?/br>
“……日?！?/br>
有毛??！

陸川摸牌的動作頓了半秒。

高考……

“你這種單身狗懂個鳥，”賀昭反手還了一巴掌，“不玩了，我回去陪安蘿?！?/br>
秦淮‘嘖’了聲，“安蘿十月份就成年了吧，等爺爺贏光陸哥錢包里的錢送你一車套套?！?/br>
“去你媽的，爺爺沒你這種滿腦子黃色的孫子！”賀昭踹他，拿起手機，“陸哥，走了啊?！?/br>
“嗯?！?/br>
秦淮開了幾瓶酒。

陸川不怎么喝酒，煙也抽得少。

“陸哥，你家meimei是不是也今年高考？”

“meimei？是不是上回在車庫見到的那個？小姑娘挺漂亮的，腿玩年，”他半開玩笑道，“陸哥，我能追嗎？”

陸川頭都沒抬，淡淡道，“追誰？”

“meimei啊，軟軟的，笑起來賊他媽甜……”

“我哪兒來的meimei？”陸川打斷他。

陸川的嗓音并沒有什么情緒，氣氛卻突然僵硬，開玩笑那人意識到什么，神情尷尬。

“喝酒喝酒，”秦淮見氣氛不對，起來打圓場。

氣氛又熱鬧起來。

陸川拿了車鑰匙離開包廂。

六月初，還不算太熱。

他沒有喝酒，自己開車，拿手機看完時間后點進了微信。

和蘇夏的聊天界面最后一條消息發(fā)送日期還是一個月前，回陸家那晚，她問他什么時候到家。

嘖。

有點煩啊。

———

考完試，蘇夏在宿舍整整睡了兩天，為了防肖齊在她睡著的時候打電話，手機直接關(guān)機了。

陸家的司機來學(xué)校接她，陸鎮(zhèn)安特地提前回家，還帶了禮物。

一塊手表，價格不便宜。

蘇夏收下，“謝謝叔叔。”

“一家人，謝什么，”陸鎮(zhèn)安又拿出一張卡給她，“跟同學(xué)們出去玩吧，放松一下，多買幾件新衣服。”

蘇夏身上穿得還是校服。

楊露說，“她還小，別給她那么多錢?！?/br>
陸鎮(zhèn)安笑笑，“零花錢，沒多少?！?/br>
婚紗店把改好尺寸的婚紗送來了，吃完飯楊露上樓試婚紗。

蘇夏換了條裙子出門。

梁姨說，陸川在工作室。

公交車只能到附近，導(dǎo)航導(dǎo)了一條一條小路，有好幾家小酒吧，人不多，路燈也不亮。

拐過彎，蘇夏停下腳步。

喝醉酒的男人攔住了一個穿著初中部校服的女生，色瞇瞇地眼神惡心又丑陋，沒說幾句就動手摸。

蘇夏沒過去，拿出手機準(zhǔn)備報警。

結(jié)果那個女生背影看著瘦瘦的武力值卻不一般，直接拎起啤酒瓶就往男人腦袋上砸。

砸完就走，酷得不行。

蘇夏不多管閑事，繞開了走。

半個小時后，蘇夏靠著墻看著那個男人被剁掉三根手指后像條狗一樣蜷縮在地上求饒，內(nèi)心毫無波瀾甚至還有幾分快感。

色字頭上一把刀，這話不坑人。

當(dāng)時五個目擊者全被帶到一間地下室，包括蘇夏，她是在陸川工作室樓下被人捂住嘴帶上車的。

腦袋上的黑袋子被摘掉后人就在這里了，一個又黑又瘦的男人手里拿了把槍，每人發(fā)一疊錢，經(jīng)過她的時候也一樣，問她在那條酒吧街上都看見什么了。

蘇夏說，我什么都沒看見。

本來可以走了，但男人接了個電話之后讓她待著。

等了十分鐘左右，進來一個男人，他眉骨處有道很淺的疤，剛才那個黑子恭恭敬敬叫了聲大哥。

“我真的就只摸了她一下，饒了我吧！求求你饒了我吧！”

第一根手指被切掉的時候醉漢還能求饒，到后面，就只能發(fā)出嘶啞痛苦的吼叫聲，流了一地血，最后被抬出去。

大哥就是大哥，把一個人的手砍成叮當(dāng)貓后眼睛都不眨一下擦擦血就走了，和那個小女生拎起啤酒往人腦袋上砸砸完就走如出一轍。

蘇夏看著他的背影失神。

摸了一下就被砍手，那如果真的做了什么，下場大概會生不如死吧。

他是黑色的，但他身上有光。

那女孩走的是夜路，但路是亮的。

……

“怎么回事？”

“小事兒，對不起啊陸哥，我們不知道那妹子是你的人，沒怎么著，就問了幾句話，你放心?！?/br>
黑子陪著笑，給陸川帶路，“大哥在后院等你?！?/br>
蘇夏坐在泳池邊上，兩條腿晃來晃去，風(fēng)一吹裙擺就飄起來，她還在笑，對著沈如歸笑。

陸川腳步頓住。

蘇夏和慕瓷有那么一點相像。

沈如歸不知道說了句什么，蘇夏笑得腰都直不起來，腳被絆了一下直直地往沈如歸身上摔。

“我cao？”黑子被猛得一股力道掀開，重重撞到門上。

眼前一陣涼風(fēng)，他還沒怎么看清陸川就已經(jīng)大步跨了出去。

‘噗通’一聲，水花四濺，夜晚寂靜被打破。

是蘇夏被沈如歸扔進了泳池。

她不會游泳。

———

題外話：

沈老板和慕瓷的故事在隔壁完結(jié)文，看過的應(yīng)該都知道，屋里夏夏明天是真的要被日了，而且還是在醫(yī)院。

24.陸哥哥，你這是強jian啊。

醫(yī)院。

蘇夏嗆了幾口水，有點發(fā)燒，聽醫(yī)生說人沒什么大事，陸鎮(zhèn)安就放心了，他有飯局，半個小時就走了，蘇夏一直在睡，楊露挺生氣的，只多待了十分鐘，讓梁姨看著蘇夏輸液。

陸川來的時候，是晚上十點，梁姨回陸家了。

住院部晚上很安靜，值班的醫(yī)生和護士都在辦公室，蘇夏的病房在最角落一間。

開門聲響起，蘇夏抬頭看過去。

目光對視，她似乎有些……失望。

陸川心里冷笑，失望什么？她以為是誰？

蘇夏伸著脖子往他身后看，“你那個朋友差點害我淹死了，都不買個果籃來看看我？”

陸川關(guān)上門，淡淡道，“就算真的淹死了他也不會來，別做夢了?！?/br>
“這么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