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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必要,她好像從小就沒有什么朋友。一百多平的房子,沒聲沒氣的,蘇夏不知不覺就在沙發(fā)上睡著了。夢里很鮮活,像是重新過了一遍。總是撕她作業(yè)本的那個女生往她書包里放蚯蚓,她嚇得大哭,周圍的同學(xué)卻都在笑。今天結(jié)束的早,七點就收工了,小劉把陸川送到公寓后又開車去了趟超市,把單子上的東西都買齊。小劉拎著兩袋子,進屋就看到在片場罵人毫不留情面的鐵面陸導(dǎo)半蹲在沙發(fā)旁,目光黏在睡著的蘇小姐臉上,仿佛能膩出水。像個……像個被拋棄的癡漢。過度反應(yīng)58.怕黑?58.怕黑?“砰”地一聲,蘇夏被嚇醒,睜眼就對上男人的深邃的目光。陸川面不改色地碎發(fā),收回手,回頭看向站在門口的小劉。小劉一哆嗦,“對不起啊陸導(dǎo),蘇小姐嚇著了吧,都怪我手笨?!?/br>是東西太多,塑料袋提繩斷了,亂七八糟散了一地,還摔碎了一瓶醋,小劉手忙腳亂地收拾。“陸導(dǎo),我再去買一瓶!”小劉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出門。客廳又恢復(fù)安靜,外面的天已經(jīng)黑了,蘇夏揉了揉眼睛,問是什么味道,睡眼惺忪的模樣讓陸川心尖發(fā)軟。“醋,開窗吹一會兒就散了,就當(dāng)消息,”陸川彎腰輕撫著她額前的碎發(fā),眉目間是少有的溫和,“做夢了?”蘇夏翻了個身,看著窗外夜幕暗色,又閉上了眼睛,“沒有,就是有點熱?!?/br>她額頭一層細細的汗珠。“到床上睡,”陸川抱起她往房間里走,“床單換過了,干凈的?!?/br>“不睡了,”蘇夏下床,也沒看陸川,“浴室能用吧,我先去洗澡?!?/br>她腦子沒睡昏,知道過來是干什么的。沒洗太久,沖掉泡沫,隨便擦了擦頭發(fā),沒再滴水就不管了,她帶了睡衣過來,套上往外走,燈突然跳了兩下,然后整個屋子全黑了。陌生地方,蘇夏手邊沒有能扶的東西,定定站在原地,“陸、陸川……是停電了嗎?”她洗澡的時候好像聽到了關(guān)門聲,不知道是小劉買完東西回來還是陸川走了。“你還在不在,陸……”“在,”男人應(yīng)了一聲。蘇夏松了口氣,聽到腳步聲,然后是什么東西掉到地上的聲響。房間的門開著,陸川在沙發(fā)上摸到手機,打開手電筒,光很亮,蘇夏抬手擋住眼睛。“可能是跳閘了,總開關(guān)在樓道里,我出去看看,你坐著別動?!?/br>“我也去!”蘇夏一著急就撞上了什么東西,她還光著腳,疼得直接坐在地板上。陸川幾步跨到女人面前,半蹲下去,拂開她的手,用手機照著,眉頭緊皺,“毛毛躁躁的?!?/br>蘇夏腳趾被撞破了皮,流了點血,疼得鉆心,臉都白了。“沒事,貼個創(chuàng)可貼就行?!?/br>這里陸川沒睡過幾晚,也不會常住,沒有醫(yī)藥箱,就打電話給小劉讓他再去趟藥房。陸川把人抱到床上,“先忍著,我去檢查電路。”“我也去,”蘇夏下意識抓緊男人的胳膊,“我……我?guī)湍隳檬謾C。”走廊里有燈,用不著她幫忙拿手機。陸川反握住蘇夏的手,她手小,很軟,能完全握住。手機放在床上,光照在天花板,他站在床邊,“怕黑?”蘇夏把手抽走,偏過頭皮笑rou不笑的‘哼’了一聲,“不好意思,我只怕男人太軟、太短、太快。”耳邊響起男人的低笑聲,如果腳沒那么疼,蘇夏一定會踹他。“你怎么又不去了?”“等小劉回來,這是助理該干的事,”陸川拿了幾張干凈紙巾回來,坐到床邊給蘇夏擦手,她手上沾了血。目過度反應(yīng)59.我找你不是只有上床這一件事。59.我找你不是只有上床這一件事。小劉飛快地買完東西,一路跑著進電梯,喘著粗氣開門進屋,迎來的是陸導(dǎo)的冷眼。他才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是不是回來的太快了。“杵門口干什么,腿沒斷就把東西拿進來?!?/br>“哦哦,陸導(dǎo),有棉簽,酒精,還有創(chuàng)可貼……”陸川幫蘇夏處理傷口,小劉跑里跑外找總閘開關(guān)。電路沒問題,就是跳閘了。燈亮起來,蘇夏抱著膝蓋看自己的腳。她好像聞到燒焦的糊味,吸了吸鼻子,“這又是什么味道?”醋味還未散,不太好聞。陸川一僵,想起什么,臉色難看,轉(zhuǎn)身就往外走。蘇夏也沒理他,單腳跳著把臥室的窗戶推開,風(fēng)吹進來,能鋼琴聲,應(yīng)該是樓上的小孩兒在練琴。鍋里是可樂雞翅,陸川本來是調(diào)小火收汁,蘇夏一折騰就給忘了,徹底燒焦。食材都還有多的,陸川把鍋洗干凈再重新做。蘇夏靠在門口看了十分鐘。他從劇組回來換了身休閑裝,腿長腰窄,袖口挽到手肘,洗菜切菜有條不紊,毫不違和。“是做給我吃的?”蘇夏還是沒忍住開了口,“其實可以跳過這些,直接……”“我找你不是只有上床這一件事,”陸川打斷她。蘇夏撇了撇嘴,“好吧,那是我太狹隘了,你會做菜嗎?別毒死我,我其實不餓,晚上吃太多會長胖,嗯……你也忙了一天,我怕你太累硬不起來,那樣我會很尷尬。”“隨時隨地硬給你看,”陸川在調(diào)醬料,頭都沒回,“去把拖鞋穿上,電視可以看。”她走過來都沒有聲音,就知道她沒穿鞋。蘇夏去客廳,電視打開就是一個娛樂節(jié)目,她也沒調(diào),看了四十多分鐘。都是小鮮rou,別的不說,養(yǎng)眼是真的。六七個男團成員一起跳舞,有個撩衣服秀腹肌的動作,撩得隨意但很性感,后期很懂女性觀眾,特意把鏡頭拉近,還把那幾秒回放了一次。“好看么?”男人不緊不慢的嗓音在頭頂響起。“好看啊,都很年輕,最小的還不到二十歲,撩完還有點害羞,蠻可愛的,”蘇夏平時看得少,認不出是哪個組合,從那些粉絲的尖叫聲判斷應(yīng)該還挺紅。她靠著沙發(fā),仰頭還要說什么,男人的五官在眼前放大,下一秒,她未出口的話就被堵住。陸川站在后面,半俯身,一手撐在沙發(fā)上,一手捧著蘇夏的臉。這樣的姿勢接吻并不舒服,他沒伸舌頭,吻得太干凈,呼吸都沒有亂,只是唇間廝磨。蘇夏不回應(yīng)也不拒絕,陸川吻了一會兒就停下來。“吃飯。”他找到遙控器關(guān)了電視,蘇夏慢吞吞地跟著去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