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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來恁地颯爽,速度快得竟令他都無法招架,并且一招一式皆奪取命門,沒有任何多余動作。所以這事兒有些蹊蹺,要么是他手下的消息系統(tǒng)出誤,要么就是雪家有意隱瞞嫡出小姐身手不凡的事實。又或是,雪家一直不清楚,而雪荷澤一直自己在隱瞞……唐家大少思路廣闊,想著想著竟是想到了雪荷澤曾經(jīng)留過洋這一點上,又思及她的姨母嫁給了美國富商,現(xiàn)在在北平盡是和些有權(quán)有勢的人交際,據(jù)說和各國大使的關(guān)系親密非?!?/br>唐英智只覺得自己腦中靈光一閃,抓住了雪荷澤會武的重點。若是顧明月知道唐家大少在想什么,她不得樂得前仰后俯。這男人思慮過重,此番倒是便宜了她。唐英智越想越覺得自己所思極有道理,這女人若不是……又怎么會這些實戰(zhàn)格斗技巧,又怎么會對槍械武器如此熟悉,又怎么會臨危分毫不亂。這下,唐家大少被自己思慮所絆,反而有些束手束腳地不敢動她了。誰知道她背后有些什么人,誰又知道她帶著錢云笙出走到底打著什么主意,是否真是私奔這么簡單。當(dāng)下各地軍閥勢力錯綜復(fù)雜,背后多少都滲透了些國外勢力,動她一個小小的雪荷澤不怕,就怕是惹惱了她背后的靠山。如此看來,雪家怕是在其中也有牽連,無論雪家眾人知情與否。媽的!唐英智在心里爆了句粗口,事情未明之前,這姑奶奶他以后也不能妄動。門風(fēng)受辱以及今日之恥,到底何時能報!烏云聚頂,這四個字十分貼切地形容了唐英智現(xiàn)在的心情。好在顧明月識分寸,沒有太過分地令唐英智做出點什么取樂的事兒報復(fù)。否則一旦唐家大少怒發(fā)沖冠,不管不顧地喊人要把二人弄死來個兩敗俱傷也是可能的。唐英智的內(nèi)心已經(jīng)把顧明月看做了與國外勢力有勾結(jié)的女特務(wù),這是目前的顧明月怎么也想不到的,正巧歪打正著地解了她此番大膽行為的后顧之憂。顧明月對唐英智如此聽話只覺納悶,可她左思右想均不能得解。反正只要事情對自己有利,弄不明白因由又何妨,她倒不愿去費多余的腦子了。原本漏洞百出,充滿了未知數(shù)的計策,順利得超乎預(yù)料,唐家大少因為顧忌,所以按耐遵從,或許也有他摸不清顧明月身手程度的考量,以至于從被逼表演,到讓他喚手下把二人的行李帶到包廂,,他竟都配合著做到了。年輕副官提著行李放到包廂內(nèi)的時候,忍不住抬眼悄悄地瞄了一眼沙發(fā)上的三人。凌亂的衣衫,裸露的大腿胸膛,刺激得他面紅如血,心跳如鼓,不敢仔細(xì)打量,便恭恭敬敬地退回了門外看守。唐大少額上的青筋在目睹了自家手下的表現(xiàn)后,又歡脫地蹦跶了起來,心里有氣卻又不得發(fā)作,直恨得牙癢癢。待他此番回去后,定是要把還是雛兒的副官守衛(wèi)通通換掉!連主子被挾都注意不到,太丟人現(xiàn)眼了!有了行李,顧明月立即催促錢云笙把值錢的物件挑揀到一個小包袱內(nèi)放好,至于食物和換洗衣物一類的通通不要。兩人此行匆忙,隨身的行李本就少,沒過一盞茶的功夫,錢云笙就把東西收拾好了。外面的雨勢漸小,顧明月估摸著再等不久,政府方面的人員便會得知本趟列車被“土匪”劫持了,當(dāng)?shù)貏萘ο氡睾芸鞎鰟泳瘋淞α?,以防本次劫車事件再次演變成為國際問題。唐英智和他的手下們,故而不能在此逗留太久了。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他偽裝成土匪劫車,不論有何種理由,唐家的富貴將由他親手畫上終點。此時不跑,更待何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顧明月和錢云笙合力把唐英智用麻繩捆得結(jié)結(jié)實實,并不忘往他嘴里也塞上手帕。顧明月本想用之前塞過錢云笙嘴里的那一條,但她在行動前想了想,最后在唐英智陰狠的目光里,給他換上了一條嶄新干凈的帕子堵在嘴里。“別看了,我知道我們很良善友好?!毙Σ[瞇的美人兒輕拍著被綁成rou粽一樣的男人。“嗚嗚嗚嗚唔(我去你X的)!”為了防止唐英智能夠輕易掙脫束縛,為了保證他的手下就算是解繩子也要用上不少時間,顧明月壞心地招呼錢云笙一起給唐英智綁得花樣百出,光結(jié)扣就環(huán)環(huán)相扣,處處都有。末了,顧明月左看右看,總覺得還有點地方不太滿意。終于在扒著窗戶跳車之前,她想到了不滿的癥結(jié)。轉(zhuǎn)身迅速回到唐英智身前,在他不明所以的目光里,顧明月手起掌落,一巴掌把他拍暈了。皆大歡喜。沒有唐英智的吩咐,他的手下哪里敢輕舉妄動,等他們發(fā)現(xiàn)自家老大這副尊榮,光是趕時間撤離便會是一陣兵荒馬亂,誰還會有時間去找他們呢。倒掛在車廂底部橫梁上扒牢一根鐵桿的顧明月和錢云笙隔著些許距離遙遙一笑,重新開啟了這趟新生活的旅途。好在顧明月有毅力,錢云笙又有些練功的底子,兩人沒有了包袱款款的累贅,從火車退回車站再重新發(fā)車直到到達(dá)天津,硬是堅挺地在車廂底下支撐了近20個小時。當(dāng)灰頭土臉的兩人從車廂底部腰酸背痛手抖腿麻地鉆出來時,互相看到對方都吃了一驚。原來這一路上風(fēng)卷雨落,二人身上臉上不免濺到了不少泥點子,渾身上下都沾滿了灰撲撲的泥水印記,面部只有眼睛還能稍微辨識出個形狀,整個人形同逃荒避難的叫花子。盡管是又累又渴,顧明月仍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兩人這副尊榮,想要找個地方吃頓飽飯好好休整一下,難不保會被人當(dāng)成要飯的趕出來。錢云笙靜靜地望著顧明月,看著她明媚閃亮地秀出一口白牙,動了動嘴角,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說。頂著周圍群眾詫異以及厭惡的目光,顧明月與錢云笙搭乘公共汽車去了有名的國民大飯店開房休息。他們剛剛結(jié)束的旅途稱得上是顛簸不斷,驚心動魄,現(xiàn)在急需尋一處安逸舒適的地方,養(yǎng)足了精神方才好繼續(xù)趕路。多虧了錢云笙拍在飯店大堂桌子上的金元,二人得以順利地拿到房間鑰匙。進(jìn)入房間的第一件事,自然是里里外外地洗漱干凈,隨后他們叫人送了一頓大餐到房間里,美美地飽餐一頓后倒在床上便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錢云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