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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了口葡萄酒,酒杯擋住了唇角的笑意?!跋牟级嗬锇荷窀?,您也請嘗嘗看?!彼龑χ贻p俊秀的神父輕聲道,那似冰雪般圣潔高雅的面容,鮮艷欲滴的紅唇,以及通身富麗貴氣的裝束,奪目到令人不敢直視。冰清玉潔與妖冶熱烈在她身上矛盾而又完美的融合,夏布多里昂神父只敢在道謝時把目光停留在公爵夫人的面容上,同時在心里祈求上帝的寬恕。用完午餐,貌美的少女率先領(lǐng)著比薩德神父出了餐廳,在中年男人發(fā)福的身影離開后,夏布多里昂神父站起身,對著公爵夫人行禮告退。顧明月又親切地與之寒暄了幾句,含笑地目送他離開。“伊拉莉亞,吩咐下去把這些菜賞賜給表現(xiàn)良好的仆人,然后……去比薩德神父那邊看看情況,順便把若望叫去我的房間里?!鳖櫭髟略陔x開餐廳前,對侍女吩咐道。“是的,夫人?!鄙倥穆曇糁袔狭诵老?。離開餐廳后的夏布多里昂神父,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他皺著眉頭,身前的桌面上攤開著隨身的筆記本,上面密密麻麻地寫滿了他幾日里來從村民中打探出的消息。少女們的失蹤事件全部發(fā)生在帕菲琳城堡附近,失去女孩的大小村落距離城堡有半日左右的路程,有些村落甚至失去了十幾位妙齡少女,而那座不幸的村落,距離城堡最近。這些少女們的失蹤時間不分白天黑夜,沒有人知道她們遭遇了什么,甚至連一根頭發(fā)絲也找不到。神父雙手環(huán)胸,沉吟不語。目前手中的這些線索,有三點(diǎn)共同性:地域局限,低微的貧民身份,以及未婚。在不清楚何時會發(fā)生下一次失蹤事件的前提下,他已經(jīng)建議村民們把10歲以上的未婚少女全部暫時送到稍遠(yuǎn)一點(diǎn)的村落中避難,防范于未然。年輕的男子略微沮喪地嘆了口氣,他當(dāng)下所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喝了口用晨間玫瑰花瓣上的露水所蒸餾出的玫瑰水,夏布多里昂神父握起羽毛筆,在本子上刷刷地寫了起來。“親愛的克勞蒂婭:我對你的想念無以復(fù)加,就算上帝都不能阻止我去想你,可我知道自己需要克制。你也會擔(dān)心我嗎?別擔(dān)心,我在帕菲琳城堡一切都好。這里十分的干凈,沒有普通城堡的難聞氣味,到處干干凈凈,每日都有人在城堡各處熏香。莊園中同樣整潔干凈,專門在角落里搭上了好幾個“休息室”,每隔兩天就會有人去清理,把那些臟東西運(yùn)出城堡,拉到森林附近挖坑掩埋。人們嚴(yán)禁把任何垃圾倒到溪水及河流里,否則將會被處以重刑。這里處處和家鄉(xiāng)不同,但我感覺好極了,或許父親也可以依照著治理領(lǐng)地。克茵威爾公爵夫人是一位美麗善良的人,她對城堡中的仆從及領(lǐng)地中的貧民十分友好,且她的領(lǐng)地比父親的領(lǐng)地還要富饒,連貧民都吃得上質(zhì)量不錯的黑面包,每周都能領(lǐng)到紅酒及煮豌豆。我有時在想,克茵威爾公爵夫人真是位奇怪的人。她在對待下人方面是舉世難得的仁慈,身邊侍女們的衣食用度與中等貴族別無二致,在絲綢與珠寶的給予上毫不吝嗇。領(lǐng)地上的農(nóng)民只需要每周在莊園里工作三天,其余時間可以耕作自己的土地,偶爾公爵夫人甚至?xí)剟钏麄內(nèi)ド掷锎颢C,能把專屬于貴族的打獵權(quán)毫不在意地與領(lǐng)地中的平民共享。噢,克勞蒂婭,帕菲琳城堡內(nèi)的菜肴極好,實(shí)話說,我頭一次吃到那么好吃的燉菜與烤rou,待我解決完少女失蹤事件后,就去向公爵夫人求菜肴的做法送給你。今日的午餐尤為奢侈,竟有20多道菜。我與公爵夫人及城堡內(nèi)的比薩德神父一同用餐。比薩德神父看起來和善可親,不過在餐廳里侍奉他的侍女可真漂亮,這一點(diǎn)讓我感到不妥,但我愿意相信比薩德神父對上帝的信仰。瞧我,怎么有權(quán)利去評價別人。克勞蒂婭,我所有的熱情都給了你,每日都想把你抱在懷中瘋狂地親吻,我的心時時刻刻收到煎熬。愿上帝寬恕。公爵夫人的侍女們都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兒,但在我心中,你仍然是最美的。至于公爵夫人,她的美貌太過驚悚,總讓我從心底感到顫栗。公爵夫人喜愛潔凈,因此城堡內(nèi)的人不得不每天承受“水刑”,連我也不能例外。好在沐浴時所用的是干凈燒開的井水,但我仍然時常擔(dān)憂病會從水中滲透到皮膚里,在此事上,公爵夫人是一位殘酷的人。未來的克茵威爾公爵若望,是一位體弱多病的少爺,不過他真好命,被克茵威爾家收做養(yǎng)子。我只見過他兩面,他的臉毫無血色,蒼白到嚇人,愿上帝保佑他。克勞蒂婭,愿我無盡的思念能夠通過空氣,通過風(fēng),通過自然的聲音,傳達(dá)給遠(yuǎn)方的你?!?/br>夏布多里昂神父寫完這些,放下了手中的羽毛筆。他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永遠(yuǎn)也無法寄出這些信件,但他心中的愛戀雖然得到了抑制,卻仍使他感到痛苦窒息。于是他每日都會像記日記一樣,給克拉迪雅寫信,而能看到這封信的人,只有自己。可是年輕的神父并沒有察覺,他信中的內(nèi)容,大部分都圍繞著奇怪而美麗的克茵威爾公爵夫人。此時的伊拉莉亞,敲響了若望的房門。美麗的少女站在門前深呼吸并仔細(xì)檢查整理自己的發(fā)飾和裙擺。她微用力掐了掐兩邊臉蛋兒,淡淡的玫瑰色涌上了本就呈淺粉的臉頰上,顯得更加健康有血色。等了許久,屋里傳來含糊的聲音。“進(jìn)來吧?!?/br>伊拉莉雅清了清嗓子,做出最美的微笑,推開了門。一股潮濕的土腥氣迎面而來,夾雜著說不出的味道。厚重的窗簾遮擋了大部分的陽光,偶有遺漏的光線一簇簇地擠入室內(nèi),落在鋪著染色羊毛毯的石地板,帶來些許光明與溫暖。這是間處在陽光極少正面光顧的城堡陰面,充斥著冷郁氣息的屋子。與公爵夫人處于陽面,一直沐浴著日光,洋溢著溫暖氣息的臥室完全不同。壁爐里的火噌的一下點(diǎn)燃了,贏弱的火光照亮了坐在壁爐附近高背尖頂浮雕椅上的少年,焰火的顏色給他的面容添了抹驚心的艷麗。“少爺?!币晾蜓彭馑疂櫍V癡地走了過去。若望拉過她的手,往身前一帶,少女便落入了他的懷抱里,同時小小的驚呼了一聲。涼滑的手推著裙擺緩緩探入少女柔嫩潮熱的花苞里,在甜蜜的源頭處來回戳刺,引出一串輕喘慢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