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在握05:事后清晨
明珠在握05:事后清晨
吳冷山人生中幾乎從未有過這樣手足無措的時刻。他心下一片慌亂,在她臥室門外站了一會兒,總算反應(yīng)過來該做些什么。 別墅的管家趙媽前幾天回了趟老家,凌晨就回來了。 他下樓找到趙媽吩咐了幾句:快點催廚房做好早餐,多做點小姐平時愛吃的。還有,現(xiàn)在就去藥店買一盒避孕藥,要最好的那種,和治擦傷的藥膏。 這個擦傷指的是什么,趙媽心知肚明的。不過她怎么也不會把這兩句話聯(lián)系在一起,只是以為先生昨晚帶了哪個女人回家過夜,主人家的事情她不好多嘴,默默記下便去買東西了。 令琬在溫?zé)岬乃锱萘税雮€多小時,四肢酸軟才稍微緩解了一些。 她從浴缸里起來,站在浴室的落地鏡前,用濕了的睡裙擦去鏡子上的水霧,鏡子里慢慢浮現(xiàn)出一個曼妙美麗的少女身軀。 可是她已經(jīng)不是什么少女了,令琬嘴角勾起一個嫵媚卻沒有溫度的笑,她做過的事情,從來不后悔。 不敢想象鏡中這具身體的主人遭遇了怎樣激烈的一場情事。肌膚上到處布滿了男人的指印和青紫的吻痕,鎖骨上、胸乳上,尤其是那誘人雙腿間的密地,roubang插過留下的酸痛簡直讓她合不攏腿。 她打開衣櫥挑選衣服,選了件居家的白色薄襯衫遮住手臂脖頸的吻痕,下身套了件黑色的半身裙,踩著拖鞋去餐廳找點東西填肚子。 令琬到餐廳的時候,吳冷山收拾好了自己也正坐在那里吃飯。 因為合不攏腿,她走路的姿勢略顯奇怪,幾乎是拖著兩條腿走到餐桌邊。他有些尷尬地看了看她,眼神里又帶著小心翼翼討好和安撫的意味。 吳冷山上前給她拉開椅子,輕聲問她:琬琬,想吃點什么? 令琬身體疲憊已極,淡淡地開了口:盛碗甜粥吧。 她的聲音微啞,是昨夜在他給予的情潮里無可自抑地叫床和不停地求饒所致。 他點了點頭,去盛了一碗紅棗銀耳粥端到她面前,把瓷白的勺子柄端放到她手邊,又端來一盤精致的小點心給她。 令琬接過勺子,沉默地喝完了粥,別的什么也沒嘗。 她吃飯很慢,像只小貓兒。 吳冷山吃完之后就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地盯著她,大腦全然放空。 在這種詭異的靜寂中,旁人還是能察覺出這對父女倆之間不對勁的關(guān)系的。 暫且不提使喚他親自去給人端飯,這種活吳冷山自出生后就沒做過一次。令琬放下勺子,一聲招呼不打就離開餐廳回她自己的房間,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父親。試問有幾個人敢在吳冷山的飯桌上這么放肆,哪怕她是他嬌滴滴的千金大小姐。 可是吳冷山一點惱意都沒有。 趙媽腦子里想來想去,覺得應(yīng)該是為先生昨晚帶回家的那個女人惹了大小姐生氣。 吳冷山拿過趙媽剛買回來那個裝著藥物的塑料袋,在樓梯上將令琬打橫抱起,把她抱回了臥室的床上。 他翻了翻塑料袋,找出避孕藥的盒子,拿出兩粒膠囊,倒了一杯溫水放在她的床頭柜上。 琬琬,這是事后藥,你記得吃。 令琬聽了這話,昨晚就哭紅的眼睛里又掉下了大滴的水珍珠。 她別過頭去,一聲不吭地用袖子抹掉眼淚。小模樣,要多委屈有多委屈。他站在邊上活似一個強(qiáng)搶jianyin少女的惡霸。 他對著她本來就只有滿心愧疚和羞慚,一看她哭,更是心慌到極致,修長的手指指尖都微微發(fā)顫。 只嘆吳冷山這輩子還沒哄過誰,嘴唇動了動,一句安慰的話也說不出來。 抽了幾張紙巾,吳冷山單膝跪在她身邊,給她擦起了不斷滾落淚珠。 這個時候他該說什么呢,想來想去,一句不過腦子的話冒了出來:我會對你這輩子負(fù)責(zé)的。 令琬冷笑:你不必用這種姿態(tài)對我,你又能怎么對我負(fù)責(zé)?娶我嗎?不過是想從前一樣不聞不問只是按時打錢來而已。其實我也不是很稀罕。 面對她的指責(zé),吳冷山著實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