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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取了安全可靠這一點。不知薛語那邊有何進展了,那女人到底招了些什么?陳洽來回踱步正在心焦,突然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雄健沉穩(wěn),十分有力,卻也打亂了他的思緒。門板被不由分說的推開了,他不禁背過身去,沉聲喝斥道:“誰這么沒規(guī)矩,給我出去?!?/br>“哈哈哈哈!”來人發(fā)出一陣豪邁大笑,“大理寺卿好大的官威啊!”這聲音十分熟悉,竟然是……!陳洽身上一顫,反應(yīng)過來后急忙雙膝跪地,大禮參拜道:“皇上!”來人身材高大,一身玄色湖綢長袍,折上巾也是半舊不新,平凡衣著下卻是一雙銳利雙目,顧盼之間龍威凜然。正是大明永樂皇帝朱棣!“聽說愛卿這幾天都在忙于公務(wù),連休沐都不肯回家,朕特地來看看,是什么樣的犯人如此棘手?!?/br>第一百六十一章夜審朱棣說的簡單,陳洽卻已嚇得魂飛天外,急忙稟報道:“萬歲,此事正是——”話音未落,走廊上頓時響起倉惶腳步聲,隨即又護衛(wèi)阻攔的聲音。“是來找你的?深更半夜你仍是公務(wù)繁忙?。 ?/br>皇帝的夸贊卻讓陳洽汗流浹背,那兩個吏員被帶入時早就被被院中林立的侍衛(wèi)嚇住了,戰(zhàn)戰(zhàn)兢兢跪在地上把話說完,沒等陳洽反應(yīng),朱棣卻輕笑起來,“夜半燈下審美人,確實是風雅之事?!?/br>陳洽嚇得正要辯白,朱棣卻擺了擺手,“只是一句戲言,大理寺卿何必驚慌?朕就陪你一起,去聽聽這小女子的供詞?!?/br>從公衙到前頭倒座房有一段距離,深夜里雨水潺潺,朱棣卻大步流星的走著,連侍衛(wèi)為他撐傘也搖頭不要。陳洽在身后亦步亦趨,卻跟得膽戰(zhàn)心驚,浮想聯(lián)翩——為何皇帝竟會深夜造訪大理寺?他難道是聽說了什么?又或者,那煙花女子事關(guān)重大,連天子也不惜連夜趕來?他瞥見朱棣身邊有幾個宦官黃門躬身跟隨著,其中一人神情穩(wěn)重怡然,一雙鷹眼卻是精光四射,正小心虛扶著皇帝,一邊還在他耳邊低聲說著什么。難道是這些閹人作祟,給自己使絆子下舌頭,這才引動皇帝突兀而來看個究竟?!陳洽將重重隱憂和疑慮都吞在肚子里,跟在皇帝身后,來到了主薄書辦所在的那一列公房門口。公房最右側(cè)的靜室,原本是用來審訊一些身份尷尬卻重要的朝臣,這次的秘密審訊也只能設(shè)在這里。朱棣和陳洽剛到門口時,一個青年書生已經(jīng)迎了上來。“陳大人,人犯正在里面。”他向陳洽鄭重見禮。好似疑惑的看了朱棣一眼,顯然對他的身份毫不知曉。一旁的侍衛(wèi)正要喝斥,朱棣擺了擺手。滿含興味的打量著他。只見這青年舉人打扮,著一身藍綢襕衫。頭上束了四方平定巾,面容俊逸,一雙黑瞳宛如上好墨玉般溫潤含笑,清雅淡泊卻又風度翩翩,不由讓人心生好感。陳洽連忙介紹,“這是我們幫辦文書的主薄薛語,是一位待試的年輕舉子?!?/br>他躊躇了下。見朱棣含笑負手而立,于是只得含糊道:“這位大人是刑部來的,我們這就進去吧?!?/br>房內(nèi)十分簡單,只有明暗半間相連。亮著的那間里只有一張漆黑高椅,一名韶齡女子正怯生生坐上上頭,梨花帶雨的嬌媚姿態(tài)讓人心生憐愛。暗處半間有門板屏風等物隔開,卻也隱約看到動靜。陳洽用眼神請示皇帝,得到頷首后走了進去。站定在那女子身前,“本官陳洽,忝為大理寺卿,把你知道的內(nèi)情一五一十說出來吧。”那女子好似嚇呆了,張口結(jié)舌的不知如何是好。屏風后面?zhèn)鞒鲆宦暡荒偷目人月?,陳洽無奈,只好吩咐薛語道:“還是你來問吧?!?/br>薛語躬身答應(yīng),隨即上前兩步,對上了那女子的目光溫柔和煦,“你叫什么名字?”“紅箋……大家都喚我紅姐兒?!?/br>紅箋的目光對上他的,電光火石的一碰,彼此都知道這場戲該怎么演。她舔了舔唇,顫聲道:“實際上,我真正的名字叫做如箋,我的父親,是前頭的大理寺卿胡閏?!?/br>胡閏這個名字一處,頓時滿場寂靜一片!陳洽聽到這兩個字,只覺得耳中嗡嗡作響,連太陽xue都一陣亂跳——這個名字,瞬間讓他想起靖難時猙獰的腥風血雨!他禁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目光卻看向屏風那一端。屏風后面只露出一雙皂靴,團龍吐珠的繡紋讓他心頭一顫,趕緊扭轉(zhuǎn)頭不敢再看。心緒混亂之下,他聽到自己竭力發(fā)出的聲音,“你是逆賊胡閏的女兒!”“不,我爹不是逆賊!”紅箋凄聲哭喊道,楚楚可憐的嬌態(tài)簡直讓鐵石人兒也要痛心,審訊現(xiàn)場頓時被哭聲打亂。陳洽一時不知該訓斥還是安慰,一旁的薛語卻嘆了一聲,“朝廷自有法度,你這么哭叫,只怕令尊在九泉之下也不能心安?!?/br>陳洽膽戰(zhàn)心驚的看了一眼屏風背后,只怕那人要龍顏大怒,但薛語卻似乎懵懂不知,繼續(xù)娓娓勸說道:“既然來了我們大理寺,你就該信任我們,把所有真相說出,這樣才不負令尊之名,動輒哭鬧實在于事無益。”他甚至親手遞給紅箋手帕,后者擦了淚后,抽噎兩聲后偷偷瞟了他一眼,低聲道:“我,我是金蘭會的人?!?/br>這又是一句驚人之語!陳洽站在門邊,瞬間覺得自己才是最需要手帕擦汗的!他這下肯定自己是陷進一個棘手漩渦里去了,若是世上有后悔藥,他一開始就要讓衙差把這女人轟出去,不許她踏進大理寺一步!屏風背后發(fā)出輕微的衣料摩擦聲,八風不動的永樂皇帝,此時也有了濃厚的興趣!此時那薛語及時發(fā)問道:“誰發(fā)展你加入這個逆黨的,你可知道,他們最喜歡誘拐你們這些無知婦孺,騙你們?nèi)コ钥嗍茏???/br>這話好似觸動了紅箋的衷腸,她又低聲哭了起來,“我,我以為出了軍營就逃離火坑了,沒想到他們也不把我當人看!”她伸出手,欺霜賽雪的玉璧上出現(xiàn)了好幾個被烙鐵燙破的傷口,看起來觸目驚心。她氤氳含情的眼眸看著那俊逸溫柔的青年,柔聲道:“我全部說了,你們能否保證我的安全?”在得到首肯后,紅箋低聲開始敘說,隨著她的順利招供,一樁樁駭人聽聞的秘辛和真相顯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