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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真容。那道縫隙很快就關(guān)上了,朱漆宮門上的銅釘熠熠幽華,在眾人眼中仿佛燃起一道名為野心的火花,卻又浮光片影般掠去,只剩下一點悵然若失。這其中,只有廣晟默然凝視著,眼中一片清明。已近三更,小古突然一陣心悸,滿身冷汗的從床上醒來!在醒來的瞬間,她的手伸到枕下,拔出一把護身的銀刃!寢房內(nèi)沒有絲毫動靜,桌角的牛角燈罩里微微有些燈芯火光,照得房內(nèi)一片馨寧。她僵直了身軀坐在床上,半晌才徐徐吐出一口氣,整個人這才徹底松懈下來。滿身冷汗在恢復(fù)神智的此時,顯得分外粘膩不適,長發(fā)宛如上好的絲緞,垂在身畔蜿蜒及膝,她抹一把額上的冷汗,又將長發(fā)匆匆挽起,這才下床倒了杯茶,狠狠的喝了一大口。微涼的茶水入腹,整個人好似更加清醒了些,她嘆了一口氣,卻驚動了睡在外間的藍寧。“怎么了?”藍寧匆匆披衣進入,點亮燈芯,卻看到她臉色蒼白眼神空茫,不由的嚇了一大跳。“沒什么,我只是做了個噩夢,有些魘著了……”小古的嗓音在這暗夜靜室里聽來,顯得飄渺不定。只是個夢嗎……藍寧卻有些擔心——她從未見過小古有這般可怕的神色,“是怎樣的夢呢?”她才問出口,自己卻深知不妥——大家都是從哪場靖難之變里活下來的,什么家破人亡骨rou分離,任何凄慘的故事都是尋常,此時問起簡直是揭人傷疤。小古瞥了她一眼,好似會讀心一般,搖了搖頭道:“不是過去那些事,而是……”她突然說不出口了,在方才的夢境中,她分明看到,素來跟她水火不容的紅箋,渾身插滿了箭,站在一片血污之中不斷哀嚎哭叫!“救救我,三妹!”她倒在地上,無盡的血泊漸漸將她淹沒……第二百零二章嫁妝這個夢不僅逼真,而且滿是血腥和驚悚。小古結(jié)果藍寧遞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溫熱的茶水,歇了一會,這才慢慢道:“我夢見紅箋出事了?!?/br>“那種人理她作甚?”藍寧對紅箋多次陷害的陰毒下作心有余悸,冷笑道:“她這個人從來心里只有自己,可曾惦念過絲毫手足情誼?”她見小古神色悒悒,似乎并不快活,有些好奇道:“難道你真的在為她擔心?”“也算是吧……”小古坐在床上,透過紗窗眺望無盡的夜色暗暝,以及那天邊熹微的幾點星辰,眼中的光芒,冰冷卻又透著柔和的唏噓,“她和我,從來就是水火不容,即使沒有這家破人亡的變亂,我們之間,只怕也是不死不休的對立。我與她,實在是沒有什么手足之情?!?/br>她輕嘆一聲,看向藍寧,“但終究,她身上流著跟我相同的一半血緣,也許冥冥之中,是有什么感應(yīng)吧?”她倒不是什么迷信之人,但紅箋跟景語之間密謀非淺,也不知道他們會折騰出什么樣來——他們兩人連環(huán)設(shè)計,這般逼著自己不插手金蘭會的事,到底是有什么詭秘圖謀?景語的心機和膽略驚人,無論他有什么圖謀,只怕終究會讓紅箋引火燒身……想起那夢中的凄慘景象,小古微微咬唇不語。藍寧知道她心中只怕還是有些微的擔憂,但紅箋此人心術(shù)已壞,她也不愿小古為她多cao心費神,于是微微一笑,安慰道:“老人們說。夢都是相反的,只怕那紅箋此時不知多么逍遙快活呢?”她見小古的眉頭仍然有些蹙起,于是干脆說起了個笑話,“我家那個二嬸以前最是掐尖要強的,做了個夢夢見圓月入懷。當時還喜不自禁,認為自己懷的這胎是有貴人之象,日日逼我那堂妹去學(xué)什么琴棋書畫。還偷偷去掐算小皇孫們的年齡……后來我藍家滿門被抄,我那堂妹年齡太小好歹被贖出去了,后來在流放地嫁了個賣白面炊餅的,成天跟都那白白圓圓的東西打交道——這也算是夢月入懷的預(yù)兆實現(xiàn),天生的命數(shù)吧?!?/br>小古被她這般自嘲逗得一笑,卻見藍寧雖然是嬉笑著,眼中卻透出幾分酸楚。她心中暗嘆,伸出手在袖中握了握她的,溫熱的掌心透過彼此肌膚。傳遞著同病相憐的安慰,藍寧眼中波光點點,笑意變得澄澈豁然,“我沒事,大家都有這樣的命數(shù),只能掙扎著向前。什么心痛悲傷,都已經(jīng)顧不上了?!?/br>小古心中卻有些汗顏:因為她對胡閏的感情實在不深,也實在沒享受過什么鐘鳴鼎食的好日子。所以剛剛事發(fā)時,她并沒有什么心痛悲傷。她真正感受到禁錮的痛苦,是在母親染病卻身陷囹圄的那一陣——明明可以去求醫(yī)問藥,及時診治,卻被羈押在大牢里,活活拖垮了身體——那樣的憤懣和不甘,如今仍是記憶猶新!暗夜里,她的眼對上藍寧的,同樣熠熠生輝,同樣飽受摧折。卻是微笑淡然。“你說得對,我們總得朝前走,不能沉溺于過去回憶。”小古輕聲嘆息。說完卻是披衣起身,也不點燈,只是在黑暗中忙活。“你不好好養(yǎng)傷,又準備倒騰什么事來?”藍寧的聲音帶著興味,卻并未阻止——她是何等玲瓏巧思,早就看出小古來到這個尋常莊子上,只怕另有圖謀。“我要去找一件東西。”黑暗中,小古的嗓音清脆宛如珠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冷意。“是什么?”“一只木盒?!?/br>別院里有三進院落,前后都造了好些倒座房,加上這里的管事仆婦們搭起的卷棚,琳琳瑯瑯也有二十多間房。小古踏著月色,悄無聲息的在庭院墻邊走過。月牙隱沒在重重云霾里,天際只透出一道滾了銀光的彎痕,寥寥幾個星子隱沒在云層里,顯得四周越發(fā)黑暗。有清脆的蟲鳴聲在草叢里響起,四四方方的墻角處,兩人的身影宛如鬼魅,繞過了花木房,沒有驚動里面酣睡的婆子,小古和藍寧走進了最西面的一間庫房,用簪子輕輕捅開鎖孔,吱呀一聲打開了門,一股灰塵撲面而來。藍寧正要打噴嚏,小古眼疾手快,將她口鼻一把捂住,拖著她閃身進入。“阿嚏!”藍寧的噴嚏在延遲幾瞬之后終于還是爆發(fā)了,在寧靜的庫房里顯得格外響亮。“糟糕,被人發(fā)覺了!”藍寧臉色一白,隨即發(fā)現(xiàn)周圍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