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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少年少女是感受最深的,義士名臣只需要一死就義即可,而活著的人,卻要承受這漫長的噬心悲痛,以及更多、更黑暗的仇恨……“蒼天堪不破善惡賢愚,我只能自己討回一個公道!”他的眼中凝粹的光芒,混合著血色與寒芒,熠熠生輝,卻是清冷高凜:“我很抱歉,利用了你,還有金蘭會的大哥,你們團(tuán)結(jié)在一起,只是為了互救互援,而我,卻是要殺了朱棣,滅了這滿城的膏粱繁華……”憑什么,這些人可以錦衣玉食、簪纓榮華,而真正的義士,卻一個個倒在屠刀前、血泊中,連死后的尸身都要飽受凌虐!多年的怨恨積蓄在他心中,這一刻爆燃而起,眼前的一切,卻與他想象中的不同——無盡的江水滾滾而來,卻在那三條街上宛如落進(jìn)了無底深淵,不斷卷起漩渦發(fā)出呼嘯聲,江水漫到人腰,雖然也在緩慢上升,速度卻并不快——兩個時辰內(nèi),顯然不可能有大的險情。水浪滔滔,席卷大街小巷,每個人都宛如水中求生的螞蟻,艱難掙扎著,卻終究還是活了下來。而遠(yuǎn)處的皇宮,隱約仍能看到綠樹、飛檐和漢白玉石階——顯然,那里的水位也沒有沒頂。景語凝視著這一切,耳邊卻傳來小古清脆的嗓音,“是我壞了你的全盤計劃,你要恨就恨我吧!”景語回過頭來,卻看入她閃亮澄澈的雙眸,“是你?”歲月飛逝,當(dāng)年無助哭泣的瘦弱女童,如今已經(jīng)出落得清華毓秀,楚楚動人。“是我發(fā)現(xiàn)了那三條街下的地下水管,在建造時用磚砌成的通道很大,簡直可以媲美中等河道的寬度?!?/br>因為心情沉重,她哽咽著說不下去了,景語也是研究了水文和土木工建多年,一聽就明白了,卻也并未發(fā)怒,只是嘆息著笑道:“先前,我父親就曾經(jīng)夸你聰慧過人,他的眼光果然不錯!”他長久以來的布局和籌劃,在這一刻已經(jīng)全數(shù)落空——景語站在高處俯視這一城浸沒在水中的情景,心中那一盤珍瓏棋局,也是黑子白子皆落索了。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手握繡春刀,目光凜然的廣晟,突然冷冷一笑,問道:“我還以為錦衣衛(wèi)里出了什么能人壞我計劃,想不到你還是要靠如郡才能成事!”小古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廣晟卻是冷哼一聲,看向他的目光憤怒中帶著輕蔑,“若非你是想毀了全成,她根本不會跟我們合作!”第三百三十九章殞命“在獄中,她甚至寧可承受酷刑,慷慨赴死也不愿出賣金蘭會,出賣你的行蹤!可你是怎么對待她的?從始至終,你給她的只有欺騙和傷害!”廣晟看著這個清貴儒雅的男人,卻只覺得他極度虛偽可惡——他絕對不會承認(rèn),其中也很大部分是因為嫉火上升,他倉啷一聲拔出佩刀指向景語,“現(xiàn)在你陰謀全部落了空,我給你個機(jī)會,我們兩個來定個生死——“他指了對方和自己,美得不似凡人的雙眸之中,閃著虎狼般的凜然斗志,“是男人的,就來跟我以命相搏一場,你應(yīng)該知道,你已經(jīng)無法逃脫了!”景語不用回頭看,已經(jīng)能預(yù)想到萬花樓外面是何等的重重包圍,千軍萬馬,如此絕望的關(guān)頭,他仍然一派淡然溫文,笑得云淡風(fēng)輕,“天命如此,我也沒什么好說的。我一人之力也許無法撼動大局,但對付你……還是綽綽有余的?!?/br>平素謙和溫柔的人,此時此刻看向廣晟的目光卻也是鋒芒畢露,兩人四目相及,已經(jīng)是火花四濺!小古心頭咯噔一聲,沒等她出言阻止,兩人已經(jīng)風(fēng)馳電掣的戰(zhàn)成一團(tuán)了!萬花樓的屋頂也算開闊叢然,周圍鱗次櫛比,飛檐亭臺院落深深,兩人在屋頂?shù)秳ο嗉爸曔B作,在江水席卷帶來的風(fēng)勢之中越發(fā)顯得驚心動魄!“你們都給我住手!”小古站在三樓回廊的樓梯處,探出身子高聲叫道,而兩個戰(zhàn)得性起的男人卻是充耳不聞,刀光劍影更加激烈。兩人武功都是上乘絕佳,飛身挪移之間動手毫不留情,一招一式都是要置對方于死地!廣晟招式狠辣凌厲,完全是錦衣衛(wèi)中實戰(zhàn)打法,景語卻是長劍蹁躚宛如秋水,動靜之間雖然儒雅簡潔,卻是暗藏殺機(jī)。“你們別打了,都給我住手,聽到了嗎?!”小古心煩意亂,卻也輕身一掠上了屋脊,那兩人卻已經(jīng)落到旁邊的飛檐和枝頭,彼此之間刀鋒劍芒來去,根本不容旁人插入!兩人之間距離越發(fā)接近,卻也是更加間不容發(fā)的命懸一線!小古一咬牙,抽出袖底短刃,絲線縱橫飛揚之下卻始終被兩人的刀氣劍意擋開,無法靠近阻止。正在這時,萬花樓的坊門外突然傳來馬蹄陣陣,遠(yuǎn)遠(yuǎn)看去有明黃色旌旗!這是……難道是皇宮那邊來人了!小古面色驟變:無論來得是誰,都是來意不善……尤其是對景語來說!小古的心中非常矛盾:從理智上說,她知道景語并非心存善念之人,而且怨恨暗黑的心緒驅(qū)使之下,更是險些將全城人的性命都付諸江水——無數(shù)條人命和冤魂,在他看來卻只是報仇的工具而已!他這樣的陰狠梟雄人物,一旦脫逃只怕又要變生不測……但若是眼睜睜看著他被錦衣衛(wèi)所擒,到時候肯定逃不出一個敲到千刀萬剮的結(jié)局——這從她的情感來說,也是難以接受的!朝廷欠金蘭會的累累血債,從來沒有還過,如今又要新添一筆嗎?更何況,小古并不認(rèn)為朱棣和朝廷有資格審判景語——改朝篡位的事史書不絕,但鬧到如今這般田地的,卻非常罕見,這一切,朱棣本人才是始作俑者。從來都是成王敗寇,敗者全家死絕的也有,但很少有人用如此殘毒的手段死者和家眷,朱棣開了這個血腥的頭,后面的血案都是因此而起。到底要怎么做才好……這個問題縈繞在她心中,糾結(jié)成了一團(tuán)亂麻,就在她心神電轉(zhuǎn)的這一刻,外面錦衣衛(wèi)的人已經(jīng)自動散開一條路,讓那隊人馬通過——顯然,來的肯定是宮里貴人!小古的一顆心都沉下去了,她再也忍耐不住,縱身躍下庭院,落入兩人激戰(zhàn)的中間,手中短刃以極為刁鉆的角度挑開了兩人的刀劍——“住手……你趕緊走!”前一句是對兩人說的,后一句,卻是沖著景語。三件兵器在瞬間撞擊,繡春刀被格開,險些脫手而去,長劍卻是當(dāng)啷一聲落在地上,而短刃幽芒吞吐之下,已經(jīng)被打飛,回彈射中了小古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