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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阻止長江潰堤了——”只聽啪的一聲,袁容的耳光狠狠打在了他的臉頰上,“你,你這個孽子,你怎么對得起這么多人的犧牲!”“是兒子不孝……可我,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滿城百姓就這么死得不明不白!”袁槿白皙的臉上腫了起來,嘴角也流出血,嗓音卻仍然堅定,只是看向義父袁容的目光含著愧疚——他跟景語合謀設(shè)下的一局,已經(jīng)全部被破壞了,如今東窗事發(fā),就算他是朱棣愛重的女婿,只怕也過不了這關(guān)了!是自己害了他……袁槿閉上了眼,對自己的生死卻是早已置之度外:也許從頭到尾,他這樣一個身懷嫡長血脈的皇嗣,就是個禍害,不該存在在這個世上。“說得好,賢婿啊,你這個養(yǎng)子都比你要深明大義,你真是太讓朕失望了?!?/br>朱棣的笑聲那般不寒而栗,他望定了袁槿,甚至玩味的端詳了一會他的眉眼五官,一開口竟然是出乎眾人意料的和藹可親,“你叫袁槿,是不是?”袁槿點了點頭,垂眸不語,朱棣也不以為忤,回過頭來對著袁容道:“永安就是心善大度,幾次都跟我說要替這孩子謀個好職位,她如此視如己出,看起來倒是個有良心的,沒有縱出白眼狼——她選丈夫的眼光不好,養(yǎng)孩子倒是還行?!?/br>袁容面容木然,對他的譏諷并未接話,只是在聽到自己妻子的名字時,神色更加慘淡的抽搐了下。“袁槿,你去報信,是因為養(yǎng)母的養(yǎng)育之恩,還是不忍看全城人等遭殃,朕也不多加深究,既然永安有這個心愿,朕也愿意替她實現(xiàn),今后你就去邊軍之中效力吧,朕封你為都軍中衛(wèi)的實職指揮使,好生去做吧。”第三百四十一章秦家朱棣的話讓所有人都驚呆了。這,這怎么可能?!袁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算朱棣再胸懷寬廣,就算他再念及袁槿的報信之功,永安的養(yǎng)育之情,他也不可能這么輕易就放過阿槿啊!袁槿他可是,懿文太子的遺腹子,建文帝的親弟,真正的嫡長血脈啊!小古和廣晟也嚇得睜大了眼,面對眾人的驚愕,朱棣微微一笑,似乎智珠在握一派得意,“既然要赴任,也不用急于一時,你們一家回去好好團圓,休養(yǎng)幾日再走吧?!?/br>“萬歲,您,您真的要放了阿槿和我?”袁容顫聲問道。“袁槿及時報告江堤險情,有功無過,朕為什么要為難他?至于你,你當(dāng)然是大逆不道,罪不容誅,朕一開始聽聞時,簡直是想把你千刀萬剮的……”朱棣含笑看著面容慘變的女婿,口中說出的話語卻更加讓人心驚,“但朕現(xiàn)在對你,卻只有好笑和憐憫,因為你也只是別人設(shè)局下的一顆可笑的棋子,做些一些愚不可及的事,還自以為能改元復(fù)辟!”朱棣看著袁容驚愕不明,眼中閃過一種老貓捉弄老鼠般的刻毒快感,“你以為你撫養(yǎng)長大的這個孩子,就是真正的皇嗣,對不對?”他不顧袁容的睜大的眼,徑直道:“你,胡閏,還有張老頭幾個,自以為手中握著一張王牌,卻偏偏誰也沒想到,送到你們手上的這個孩童,只是偽裝身份來掩人耳目的?!?/br>“什么?!”袁容只覺得腦子轟隆一聲,卻聽朱棣蒼老而陰沉的嗓音在耳邊回響,“你們只是外臣而已,宮里那幫宮妃太監(jiān)能這么放心就把孩子給你們?所謂的托孤,只是個假象而已,是想誘惑你們繼續(xù)為那邊出力。”“真正的皇嗣,早在起火之前就被送出宮外了,哪里會因為大火弄出眼角傷痕?你們這群自命忠義的可憐蟲,只是被人賣了一道還替他們數(shù)錢呢!”朱棣一陣大笑,袁容卻是面色煞白,拼命搖頭道:“不,這不可能!這孩子身上有皇家的龍佩!”“只是一對玉佩而已,在皇家有玉牒的宗親都有,世上至少有百十個,這算什么證據(jù)呢?”朱棣笑完,得意端詳著袁容瘋狂搖頭的慘狀,沉聲道:“既然你不愿相信,朕就讓你看看,真正的皇嗣在哪吧。”他轉(zhuǎn)頭對著張公公道:“去宣胡瀅來見朕?!?/br>圣旨一聲聲被傳出,這位胡瀅似乎也是在前來的隊伍中的,他四十多歲,頜下帶著黑色短須,看起來為人謹(jǐn)慎沉默又機警,行禮見過之后,朱棣吩咐道:“胡瀅是建文二年的進士,永樂元年遷戶科都給事中,可朕卻沒有委任他實職,而是給了他一道密旨,這十幾年來,他就是專心查了一件事?!?/br>隨即吩咐胡瀅道:“把你這么多年追查到的線索說一說吧?!?/br>胡瀅從袖子里取出一本小小的賬簿般物件,用平靜嗓音念了起來,一件件一樁樁,都是他多年查訪建文帝及其親信的蛛絲馬跡。“胡瀅是我密旨派出去專查此事的,你不妨聽聽,他查到當(dāng)年從宮里抱出的孩童資料?!?/br>“是,萬歲……朱允燝這名孩童是建文四年六月月十日凌晨由太監(jiān)首領(lǐng)護送著出宮的,當(dāng)時金吾衛(wèi)有人親眼目睹,孩子面容白皙嬌嫩,沒有任何傷痕。他們在百姓家地窖里躲了一個多月,趁我軍恢復(fù)開城后逃到京郊的一個皇莊上去,隨后乘船又換車,走了十幾天,去了兩淮鹽運使秦邦晏那里?!?/br>胡瀅平板無波的聲音繼續(xù)念道:“秦邦晏有個胞妹是懿文太子的妃御,入宮不久就因病過世了,但懿文太子卻頗為喜歡她的文采,因此把那個姬人所生的朱允燝放在她名下,讓她在地下可以安心?!?/br>“因此,從這個意義上說,秦家是朱允燝名義上的外家。”“秦邦晏這一族中,除了他自己出仕,還有個堂兄秦升,官拜都御使。”小古聽到這,猛然抬起了頭——這個名字不正是秦遙父親嗎?這位秦升都御使,因為沒有歸順朱棣而被殺,卻也沒有反抗和豪言壯語,因此倒是沒誅連九族這么厲害,他的兒子秦遙被歸入賤籍加入了梨園行,后來成為名滿京城的秦老板。小古想到這,突然覺得脊背生寒——明明是七月酷暑,她卻覺得手腳發(fā)冷,整個人搖搖欲墜——一個可怕的猜想逐漸浮上她的心頭。“那后來呢,這個孩子究竟在哪?”面對朱棣的追問,胡瀅揮手示意有人送上一個漆盤,用黑布蓋著也不知道是什么,“臣已經(jīng)把他送到了。”話音未落,他挑開了黑布,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個青年的頭顱,滿面血污卻也不掩他豐神俊秀的氣質(zhì),雙眼似在凝神驚怒,顯然才斬下不久,快馬加鞭的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