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棣喜歡:瞻基這孩子就是懂分寸知禮儀,雖然寵著他,卻從未真正對朝政指手畫腳。朱瞻基笑道精靈活潑,“我要說的,是這位胡姑娘?!?/br>他的手指向小古,眾人這才注意到這個在景語身旁默然垂淚的少女。朱棣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道不悅,“是胡閏的女兒吧?”“是,可她跟那個逆賊父親可不是一路人,說起來這也是個苦命的……”朱瞻基將前陣子廣晟告訴他的一些情況說了,大概包括胡閏當(dāng)年怎么嫌棄母親訂下的結(jié)發(fā)妻子,如何冷淡苛待她們母女。第三百四十三章心志“這天底下的父母和子女,有時候真是說不清道不明,喜歡的呢,就捧上天愛如明珠,不喜歡的呢,就各種嫌棄冷淡,明明是嫡出的,還任由庶出的踐踏誹謗……”朱瞻基似乎有感而發(fā)的唏噓,眼角帶了些水光,朱棣一聽明白了,這是在說他父親朱高熾。朱高熾雖然是太子,但在朱棣面前,卻反而不如太孫朱瞻基和太子妃張氏更得信重,朱棣寵愛太孫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越過太子封了太孫,又讓他掌握重要的京營兵權(quán),而太子卻等同軟禁宛如傀儡木偶一般,兩相對比,這父子之間也是有了心結(jié),太子干脆縱情聲色,寵愛起了年輕婀娜的小美人和剛出生的幾個幼子,據(jù)說前幾日對前去請安的太孫頗為冷淡,甚至指責(zé)他對幾個幼弟毫無關(guān)懷,沒有做長兄的樣子。朱棣聽到愛孫嗓音里的委屈和感慨,心中又是疼惜又是憤怒,冷哼一聲正要說些什么,朱瞻基已經(jīng)恢復(fù)了笑容,繼續(xù)說起了小古,“父母再如何不慈冷待,那也終究是父母,出身是無法選擇的。胡閏出事時她尚年幼,這十多年來雖然被人蒙騙加入金蘭會,卻仍然心向朝廷,并沒有真正跟逆賊們沆瀣一氣,聽到陰謀后及時向朝廷揭發(fā),這才避免了一場滔天大禍,沈指揮使固然是赤膽忠心智勇雙全,但這位胡姑娘的功勞同樣不能抹殺?!?/br>見朱棣雖然臉色松動不少,卻仍在沉吟,他靠近了兩步,幾乎貼著祖父的耳朵悄聲道:“這也算是深明大義的一種典型,您應(yīng)該厚加封賞褒獎,才顯得朝廷胸懷大度,包容四海——說不定逆賊中有心智不堅的,也會因此被打動歸順呢!”朱棣點了點頭——他不是沒想到這層,只是對胡閏那個頑固可惡的人心存厭憎,連帶著也對他的家眷實在沒什么好感,但朱瞻基既然說的如此懇切,朱棣也愿意給這個機會。“你上前來,給朕看看?!?/br>小古好似沒聽到一般,整個人茫然空寂,宛如泥塑木雕一般。廣晟擔(dān)憂之下,親自攙了她的手上前,完全無視他人側(cè)目非議。“抬起頭?!?/br>朱棣說完,小古卻突然有了反應(yīng),緩緩抬起螓首,眾人都倒抽一口冷氣,只見她雖然因為默默流淚而雙目紅腫,面容卻是極為嬌美動人。她雙眸清澈而迷離,就這么看著也不知道避諱,仿佛感受到眾人的打量,面色微微變得緋紅,一眼望去如明珠生光,美玉染暈,令人心搖神馳。朱棣瞇起眼,目不轉(zhuǎn)睛的打量著她,不知怎的,卻越發(fā)感覺到面善親切,一時也想不起來。見她也直勾勾看著自己,他揮手阻止了一旁張公公的斥罵,以少見的和顏悅色問道:“你在哭,是為了誰呢?”小古仍然直勾勾的凝視著——只有她和身旁的廣晟才知道,她看的對象不是面前的朱棣等人,而是一旁漆盤中的血淋淋人頭。“七哥……”小古低聲喃喃道,整個人好似仍然沉浸在巨大的悲痛與難以置信之中,雙眸凝視之下,頓時又是珠淚滑落。她顫抖著要走過去,似乎想伸手去抱起人頭,廣晟一把阻止了她所有的舉動,對朱棣解釋道:“她一時悲痛,有些神智不清了?!?/br>朱棣倒是也不以為忤,繼續(xù)和善問道:“是你告發(fā)了景語的計劃?”良久的沉默之后,小古終于開口了。“是。”嗓音沙啞,但那股子空靈清逸的韻味仍然能夠聽出,朱棣瞇起眼笑了,“看你哭得那么傷心,為什么還要告發(fā)他呢?”當(dāng)然是因為不能讓他傷害滿城百姓,但這種話聽在朱棣耳朵里肯定會惹他不高興,廣晟正要插嘴替她轉(zhuǎn)圜掩飾,卻聽小古聲調(diào)平平道:“那是因為他一開始就做錯了?!?/br>阿語,你錯得太離譜,眼前這個暴君老賊,狠毒卻又狡詐多端——看他把建文殘黨的事明面上交給錦衣衛(wèi)和東廠,實則卻派親信胡瀅暗中查訪就可以知道,他習(xí)慣給自己留下后手。就算你的計劃能夠?qū)嵤?,滿城的百姓死于洪水,他十有八九也另有保命秘招可以逃命。你就算犧牲了滿城百姓,只怕他也不會死絕!“哦?你覺得他是錯的,所以來告發(fā),那你覺得,誰做的是對的。”“是您和朝廷——圣上萬歲萬萬歲,是絕對不會錯的!”只有身旁的廣晟,才能聽出小古話中的森然鋒芒——你們永遠(yuǎn)不知認(rèn)錯,永遠(yuǎn)認(rèn)為自己全對,認(rèn)為別人都該做你的順民,就算被凌虐被殺,也該坐以待斃,不該反抗!“哈哈哈哈!”朱棣被小古的話逗得龍心大悅,瞇起眼,越是端詳她的容貌神韻,越發(fā)覺得親近,“你這次主動告發(fā)陰謀,立下大功,若是有什么要求,現(xiàn)在就可以提出來。”小古眨了眨眼,一滴淚珠掛在雪白晶瑩的眼底肌膚,卻因為黛青的暈染顯得格外明亮,朱棣感到她看向自己的那一眼,幽邃清艷滿含柔婉哀意,卻又挾著無盡鋒芒的冷凜——他甚至感到,眼皮都微微有刺痛之感!“如果可以的話,請圣上赦免我們這些罪余的女眷家人,至少,不要讓大家再生不如死的熬著?!?/br>最后半句低得幾乎聽不見,卻宛如杜鵑啼血般驚心,現(xiàn)場頓時靜默無聲,大家都害怕朱棣會勃然大怒,卻又想聽聽他怎么回答。“朕可以答應(yīng)你的要求……”大家都覺得朱棣今天是中了邪了,居然對眼前這個逆黨之女如此寬容厚愛,有機靈的宦官意境開始打量小古嬌美的容顏,開始朝曖昧的方向猜測。“但具體要赦免多少人,就看你的表現(xiàn)了——來人,取棋盤來?!?/br>皇帝出行,帶著這些什物的人要多少有多少,很快,一座榧木棋盤就搬來了。“聽說胡閏家自詡是清貴儒門,詩禮傳家,棋藝應(yīng)該也學(xué)過吧?”小古搖了搖頭,很誠實的說道:“我父親什么也沒教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