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物
獵物
第二天是周末,李幼漁睡到日上三竿,胸口的傷已經(jīng)結(jié)疤,突兀的褐色,破壞了瓷白的美感。 纖細的胳膊上有或重或輕的指痕,暗紅色的,交錯著,她抬起胳膊細細的看,玩著分辨哪一個是陳年留下的,哪一個是祁霽留下的無聊游戲。 脫去白色的睡裙,只穿著內(nèi)褲,她站在穿衣鏡前,正午的太陽穿過薄薄的紗窗照在她身上,渾身透著瑩白的光。 她看著鏡子里少女姣好的身材,墊腳轉(zhuǎn)了個圈,走近,用食指描摹鏡子里的輪廓,如小動物般無辜的神色,陽光很好,照的她瞳孔顏色變淡,看起來更加易碎。 會產(chǎn)生迷戀的感情嗎?她不確定,或許嘗試過后才會知道。 手機早已被她關(guān)機,她害怕收到陳年威脅恐嚇的短信,干脆不去看,真是膽小又懦弱。 晚上祁霽再次出現(xiàn),她心里猜到他會來,所以只穿了件潔白的睡裙,無辜的仰頭看他。 他濃重的視線掃過她赤裸的雙腿,干凈的臉,纖細手腕上閃著光的鉆石手鏈。 拉下領(lǐng)帶,他低頭換鞋,再次抬眼時有很淡的笑意。 沒出門? 嗯。 她跟著他走到客廳,他倒了杯水,領(lǐng)帶被他扔到沙發(fā)上,紐扣解開,露出健碩的胸膛。 李幼漁趴在沙發(fā)背上看著他。 他走上前,很自然的和她接吻,渡給她一口水,追著她的舌頭吻。 是不道德的,和一個即將成家的男人接吻。 她沒有見過他的未婚妻,陳年的jiejie,單名一個淺字,親姐弟自然相像,應(yīng)該是個很漂亮的女人,不然也配不上祁霽。 陳年因為她的出現(xiàn)而給她按上莫須有的罪名,肆意的欺凌她,反復(fù)的強暴她。 現(xiàn)在真的做實了,倒也沒有太大的感觸。 祁霽半睜著眼,觀察她愣怔的表情:在想什么? 在想你。她不假思索。 被她直白的話語逗笑,祁霽埋在她的脖子,少女的骨架輕巧,好像一掰就斷。 啃咬鎖骨上單薄的rou,捏著她的手腕不讓她逃離。 一只手撩起她的裙擺,滑膩的大腿,挺翹的臀,他用力抓了一把,引得她一聲悶哼。 會疼。她小聲說。 他吻吻她的臉頰:乖。 隨后便真的沒有再動作,他單手把她抱起,讓她坐在他的臂彎,像抱小孩的姿勢。 李幼漁上半身不穩(wěn),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害怕跌倒,他微微抬頭,別怕,摔不下來。 毫不費力的走到臥室,他讓她站在床上,從衣柜里挑了一條裙子和一件外套,都是他買的,她很少穿,吊牌還在。 要出門嗎?她問。 嗯。扯下她的睡裙,親手替她穿衣,目光掠過圓挺的rufang,輕輕捏了一下,朝她玩味的笑。 吃完飯回到小區(qū)已是深夜,祁霽把車停在電梯口,俯身解開她的安全帶,然后吻她的唇。 不送你上去了。 昏暗的燈光下她牢牢盯著他的臉,緩緩點頭,下車后他仍舊沒有離開,李幼漁轉(zhuǎn)身看他。 雙手隨意搭在方向盤上,露出半截腕表,表情很淡,目光卻追隨著她,莫名有些溫柔。 她朝他擺擺手,消失在電梯間。 電梯的鏡子里李幼漁不經(jīng)意抬頭,看到自己臉上的笑,她微微一愣,隨即笑的更深。 好像突然間有了個底,不會那么害怕了。 走出電梯,第一眼見到的人卻讓李幼漁瞬間如墜冰窟。 目光相接,她幾乎下意識拔腿就跑,手還沒碰到電梯門,身后的腳步聲就已接近,他一把抓住她的長發(fā),整個人被扔在墻上。 陳年眼中的怒火幾乎能將她撕碎,還沒完全跌倒在地又被他扯著胳膊提起,跑什么!??? 頭皮劇痛,胳膊像是被折斷,她用腳踹他的腿,嘴里叫嚷著:陳年,你別碰我! 似是被她的抗拒驚到,陳年好半天沒說話,掐著她的脖子把她按在墻上。 他微微用力就將她制服,膝蓋頂住她的下身,質(zhì)問:發(fā)什么瘋?祁霽帶你去哪了? 李幼漁喘著氣,抿住嘴不看他,陳年貼的極近的看她,忍不住又去吻她。 不像之前乖順的接受,她緊緊咬著牙關(guān)不讓他吻的更深。 終是察覺到她的不對勁,陳年用力捏她的胳膊,卻發(fā)現(xiàn)了她手腕上的鉆石手鏈。 這是什么?拿到面前,鉆石的光澤耀眼。 李幼漁抽回手,藏到背后,固執(zhí)的不肯開口。 祁霽送你的?咬牙切齒的問,根本不需要答案,除了祁霽誰會送她昂貴的首飾? 他被氣的直喘氣,眼神越來越暗,精致的面容都有些扭曲。 濃烈的背叛感直沖腦門,李幼漁怎么敢?她是他的東西,怎么能被別人染指。 她的第一次是他的,以后的每一次也只能是他的。 兩人僵持了好一會,李幼漁自始至終沒有抬頭看他,陳年氣極反笑,彎腰一下把李幼漁扛在肩上往電梯里走去。 天旋地轉(zhuǎn),柔軟的肚子被肩膀頂?shù)纳郏端囊路?,用力抓他的背,陳年卻不為所動,幾巴掌狠狠拍在她的屁股上。 他就住在樓上,幾步路的距離,顛倒中李幼漁看到她之前曾經(jīng)來過的房間,腦中轟鳴,雙腿亂蹬,被陳年直接扔在床上。 渾身都疼,肚子更是難受,她爬起來,只有逃跑一個念頭。 陳年根本不會給她機會,扯住她的一只腳,手里不知何時拿了一根長長的絲帶,在腳踝處打了一個結(jié),拖著她的腿把她綁在床尾。 根本無處可逃。 她害怕的直抽泣,不死心的用指甲去扣那個死結(jié),陳年站在床尾,慢條斯理的脫掉衛(wèi)衣,赤裸著上半身,面無表情看著她的徒勞無功。 你不能這樣對我的,陳年。她的眼淚可真多啊,小臉濕乎乎的一片。 他不說話,眼神像即將捕獵的野獸,冷酷,兇狠,只等著將獵物拆骨入腹。 單膝跪在床上,扯過另一只沒有被束縛的腳把她拉到面前,她就是待宰的小羔羊,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 衣服被輕易扯掉,連衣裙更是直接從胸口處撕裂,李幼漁被他的手勁嚇到,動也不敢動,生怕他把這力氣用在自己身上。 怎么不打我了?他彎著腰,扯著她的頭發(fā)低聲詢問。 頭皮很痛,她用手抓著他的胳膊,硬邦邦的,對不起,我不打了,你放了我吧。哭著求饒的樣子真是可憐又可愛。 陳年咬她的唇,用力到一下就流了血,她錘他的肩膀,手打在身上根本不會痛,卻還是握住她的手腕,稍稍用力,咔吧一聲,李幼漁從胸腔發(fā)出痛苦的叫聲。 纖細的手腕軟綿綿的垂下,陳年舔她傷口里流出的血,又去舔她臉上的淚,血跡斑斑。 她疼的幾乎哭不出聲音,意識渙散的看著他。 陳年終于露出滿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