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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藥瓶砸到地上,那散落了一地的維生素片仿佛在嘲笑著她的命運。她憤怒地打開柜子,將標著相同標簽的每一瓶藥都打開,里面的藥丸全是維生素片!她甚至都想放聲大笑,他們辛辛苦苦省下每一分錢,換來的竟然全是假藥!她打開那幾瓶夏方蓮每天都必須吃的藥,這種藥她并不認識,每一片藥差不多是維生素片的兩倍大小,顏色似乎要更白一些,除此之外就再也看不出什么特殊之處,以她的能力也不可能在沒有人幫助的情況下辨認出這究竟是真藥還是假藥。其他的藥全是假的,這樣的藥她還敢給母親吃嗎?她望著床角的夏方蓮,捏著手中的藥片,臉色變幻不定,過了好一會兒,才下了決心,這樣來歷不明的藥絕不能給她吃。她將散落得到處都是藥統(tǒng)統(tǒng)沖進下水道,只留下幾片今后有機會請人代為檢驗。這個時候夏方蓮的情緒也漸漸穩(wěn)定下來,不再大聲嚎叫,但依舊發(fā)著抖低低呻吟著。筋疲力盡,癱坐在地上的她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不是因為母親的病,而是因為無意中窺到那些足以顛覆她上一世認知的事實,恍惚中前世的一切都如一座氣勢恢宏卻又年久失修的建筑物開始搖搖欲墜。太久沒有這樣恐懼的感覺了,記得瀕死那一刻都不似現(xiàn)在這樣不安,她關上柜門,努力隱藏好憤怒的情緒,逼迫自己從可怕的懷疑中抽脫出來,畢竟日子還是要往下過的,夏方蓮的情緒已經(jīng)不穩(wěn)定了,她不能再流露出半分暴虐的氣息,這更加會刺激到她。而現(xiàn)在當務之急是填飽她和夏方蓮的肚子,至于那些謎團她有的是時間來慢慢解開。她望著自己的手掌苦笑,十歲的自己因為營養(yǎng)不良而格外孱弱,指望這樣的身體像前世一樣在外拼殺是不可能的了,何況現(xiàn)在的她只想好好呆在母親身邊守護她,再也不想過那些打打殺殺的日子。夏遙在廚房淘米煮飯,望著冒著熱氣的鍋發(fā)呆,因為害怕夏方蓮開煤氣自殺,她們家里連煤氣都不敢用,只能用這個社區(qū)贈送的電飯鍋。這就是她們的家,一套統(tǒng)共不過二十平米的單位宿舍,墻面斑駁,燈光昏暗,耳畔還能聽見夏方蓮低低的呻吟聲,她的心卻慢慢定了下來。無論現(xiàn)實有多殘酷,她還是要感謝老天,至少mama還在她的身邊,相比當年的自己一個人住在裝潢高檔的公寓里,卻孤獨得不知道該如何活下去的時候,現(xiàn)在的窮苦窘迫已經(jīng)是上天給她最大的恩賜了。粥已經(jīng)煮沸了,為了省電她關了電飯鍋用余溫慢慢燜著,夏方蓮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剛才那一通劇烈的掙扎耗費了她太多力氣,疲倦的她已經(jīng)漸漸睡去。望著她半掩在棉被中的側臉,夏遙已經(jīng)記不清她是什么時候得的病,似乎從她記事起,mama就一直是這副瘋瘋癲癲的樣子,坊間鄰居傳言,當年正值花樣年華的夏方蓮被人強暴后就瘋了,而夏遙正是那場事故的孽種。第五章生活夏遙怔怔地看著墻上那本半新不舊的日歷,外公讓她每過一天就撕掉一頁,撕日歷成了她為數(shù)不多的樂趣,一日都不曾落下,所以日歷上顯示著四月一日,就是今天的確切日期。愚人節(jié)么?她勾唇一笑,老天還真是愛開玩笑,讓她在今天重生。外公啊……她閉上眼,發(fā)現(xiàn)老人的形象在她的記憶里已經(jīng)十分模糊了,甚至想不起來他究竟是什么時候離開的,似乎就在不久之前?這幾年一直是她的外公負責照顧她們母女,直到有一天,外公說舅舅家有急事需要幫忙,便匆匆忙忙離開了,沒有留下任何聯(lián)系方式,從此音訊全無,只剩下她們母女二人相依為命。后來的她不是沒有想過要去尋找外公,可是已經(jīng)時隔多年,她找到了舅舅一家,卻再也沒有見到外公,老人已經(jīng)去世了。她眸色一冷,想起了舅舅一家那無恥的嘴臉,舅舅的畏縮嫌棄,舅媽的狡猾算計,她連多想他們一下都覺得惡心。如果能找到外公就好了,這一世她有信心可以照顧好他,她抿抿唇,不會忘記就在今年的暑假,她被方家選中送進了訓練營,從此告別了這個家。這樣算算,離她被選中也僅有兩個多月了,她微微皺眉,這一次她不想再離開母親,被送進那個地方。她將煮好的粥盛出來,切了幾段咸菜,囫圇地應付了一餐,雖然沒什么營養(yǎng),但畢竟填飽了肚子,小小的身體有了力氣,整個人都覺得舒舒服服地緩過勁來了。夏方蓮睡得很安穩(wěn),她蹲在她的身邊仔細端詳著她,她睡著的時候溫柔安詳,有一種沉靜的美麗,在年輕的時候無疑是個美人,就算是現(xiàn)在,擦去她臉上的污垢,依然讓人驚艷。歲月和病魔并沒有帶走她的美麗,這無疑是極其罕見的。只是她這樣平靜的時候并不多,記得她在睡夢中都會大聲哀嚎地驚醒,想起夏方蓮那雙充滿了驚恐的眼睛,她又怎么忍心吵醒睡眠正酣的她。將稀粥溫在鍋里,燒了一鍋熱水,在衛(wèi)生間里沖洗了一下黑乎乎的身體。幸好外公當年在廠子里還算是個小領導,分到手的這套宿舍,面積雖然不大,但帶了廚房和衛(wèi)生間,還有一個小陽臺,因為防著夏方蓮自殺而加裝了嚴密的防盜網(wǎng),這樣的房子雖然破舊,但也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了。她摸了摸頭頂,血已經(jīng)不再流了,干了的血漬把頭發(fā)弄得像柴火一樣干硬,同時也無奈地發(fā)現(xiàn),家里竟然連塊肥皂都找不出來,更不用提梳子和鏡子了。外公是個大男人,雖然照顧女兒和外孫女多年,但終究還是比較粗心,不可能將生活用品都一一準備齊全,何況他走的匆忙,只來得及將最重要的藥準備齊全,其他的生活用品已經(jīng)差不多都消耗殆盡了。好在這個時候的她已經(jīng)十歲了,從小幫著外公干活,外公對她還是比較放心的,走之前將最要緊的錢和藥都交給她保管。她將洗好的衣服掛到陽臺,陽臺的防盜網(wǎng)被牢牢焊死,甚至還橫七豎八地焊了幾根鐵條,人是無論如何都鉆不出去的,可呆在陽臺就和坐牢一樣,放眼望去只有鐵窗。她趴在鐵窗上看著對面的那棟樓,每扇窗戶后都亮著或昏黃或暖白的燈光,不時地傳來打麻將的洗牌聲、喝酒猜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