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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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晏書一開始懵怔的緊,后來就知道顧南枝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所以快步回去,便也不再說話,掙脫了她的手以后,緊緊跟著顧南枝。 一回到家,瞧見黎暉在院子里面打盹,二人才放下心來。 這時(shí)候月亮才升起來,外頭也還熱鬧,卻叫顧南枝嚇的面色發(fā)白。 坐在院子里,緩了一口氣以后,顧南枝看著黎晏書的臉,覺得有些后悔。 她不該同意沈贏的,將黎晏書拽進(jìn)這個漩渦里面來。 他們這幾日備受煎熬,眼看著科舉已過,這時(shí)候出了事情,那他們怎么對得起黎家的人。 黎晏書為人正派,以后前途不可限量,要是在這里受了牽連,她怕后悔一輩子。 “黎公子,其實(shí)” “南枝,你要不歇息一會,我瞧著夜里也涼,明日還要忙一天。”黎晏書知道她要說什么,愧疚快把她壓垮了。 顧南枝覺得喉嚨發(fā)堵,那句話梗在嘴里,說不出來,十分難受。 “黎暉,你去沏茶來。”黎晏書嘆口氣,轉(zhuǎn)頭吩咐黎暉做事。 黎暉知道二人要說話,得了令就快步走到后面屋子里。 “南枝,我斗膽叫你一句,在我心里,就把你當(dāng)做meimei一樣,我也知道你們?nèi)硕际切纳频?,我從結(jié)交沈贏開始,就知道他才華驚人,羨慕是有的,更多的是敬佩,這輩子我沒服過其他人,就只有沈贏讓我服服帖貼,而和你和程璧在一起時(shí)間久了,我也不是笨蛋,也不傻,知道你們瞞著我許多事,你幾次三番提醒我,我都知道?!?/br> 顧南枝覺得眼睛有些酸澀,在這世界里,除了沈贏和劉程璧以外,她幾乎沒什么朋友,和黎晏書在一起生活著,就像是以前大學(xué)同學(xué)一樣,情誼自然深厚起來。 而他也不在乎什么世人眼光,俗世禮節(jié),他只知道,他當(dāng)真是交朋友了,交知己,顧南枝是他少數(shù)稱的上是朋友了。 黎晏書也知道自己長袖善舞,怕他們頗有微詞,但其實(shí)是真正入得了他眼,幾乎沒有什么人,沈贏自不必說,劉程璧性格堅(jiān)韌,天賦驚人,就連顧南枝也與常人完全不一樣。 他想若是沒有遇見這群人,自己怕是庸庸碌碌這樣八面玲瓏一直過下去,所幸他遇見了,便不怕危險(xiǎn)了。 朋友自是朋友應(yīng)該所承擔(dān)的,若是只能共富貴,不能共同度過難關(guān),那與以前有和分別。 黎晏書將自己心里話都一并說了出來,然后道:“我是你們朋友,我信你們,安危不是交給你們了,是愿與你們一同度過難關(guān),這叫知己!” 顧南枝聽他說完,臉色復(fù)雜,可又說不出反駁的話,便沉默著。 沈贏這時(shí)候和胡瑞已酒過三巡,有些醉意了。 胡瑞還是不肯松口,沈贏已經(jīng)有些不耐了,便不再喝酒。 劉程璧自始至終只是坐在一邊,等到必要的時(shí)候說上一句,這時(shí)候他盡量低調(diào)。 沈贏受不住,到最后只能道:“胡大人,酒喝的差不多了,不知道今日請我們來是否還有其他事情?” 胡瑞猶豫了一會,“沈解元??!咱們小官小吏,一直沒什么作用,出了事也不敢頂了” 沈贏嗯了一聲,“胡大人直說便是,我自然理解胡大人?!?/br> 胡瑞這才點(diǎn)點(diǎn)頭,“上一次你們狀告的那幾人來頭不算小,我知道你們心里著急,現(xiàn)在這案子被送到知府那里,我不過一介通判,這事情我做不了主,何況這樣大的事情。” 沈贏見他這般磨蹭,只能順著話繼續(xù)說:“那知府大人可有把握破案呢?” 胡瑞笑了笑,道:“知府大人明斷是非,自然知道那幾個人罪狀,但是本官移交過去前,也曾審過一次,那幾個人嚇了兩回便招了?!?/br> “哦?真的?”沈贏挑眉。 胡瑞這時(shí)候端起酒杯,“只是這事情實(shí)在蹊蹺,我叫人去查他們,竟然查出來的是蘆城的一個縣丞,姓劉,后來幾次三番的搗亂考試,原來是為了家中女婿考一個好成績?!?/br> “蹊蹺的是,這個劉縣丞女婿沒有考中?!焙鹂聪騽⒊惕怠?/br> 沈贏咳嗽道:“什么意思?” 胡瑞嘴角翹起來,手指點(diǎn)在桌子上,甚為倨傲的說:“若說他女婿有本事考上,做出此事擾亂科考,到也沒什么,可是我瞧了那人文章,狗屁不通,竟然還想拉下解元,可就算讓他成功陷害了這十幾個學(xué)生,那人也還是考不過,我覺得甚有不妥,不知此事解元如何以為呢?” 沈贏低頭,淺淺一笑,“我倒是認(rèn)識這學(xué)生,名為顧朝西對不對?” 胡瑞皺眉,“是的?!?/br> “那原是這個人,我就覺得清楚多了,他所害之人是我們幾個人,是因我們一同參加縣試,我們名次遠(yuǎn)遠(yuǎn)高于他,他本不是什么心胸寬廣之人,那劉縣丞也曾有意向別人求親,最終讓他落了好處,心里應(yīng)是嫉恨我們的,所以這一次這樣做,我還不吃驚了?!?/br> 胡瑞見他這般說,心里也明朗了,倒是自己送來的人情也夠了,笑嘻嘻的夸贊沈贏十分聰敏,然后就撤了宴席,各自回府。 別了胡瑞,二人匆匆往回走。 “原來沒有猜錯,真的是那個劉縣丞!”劉程璧覺得蹊蹺,“為何他會這般?派了兩隊(duì)人馬來?一行蠢人來找我們麻煩,卻派了一個高手去找南枝?” 沈贏心里也是想著這個問題,“我覺得不止有劉縣丞一個人,還有其他人,只是那人隱藏的更加深,我們除了他來抓南枝以外,什么都不知道。” 劉程璧思量了一會,又道:“南枝交際圈子十分狹窄,粗粗算來不過是沈府和莊子上的人,就算以前出自顧家村,也不會得罪那樣的人,想來那日的高手還是沖著我來的?!?/br> 沈贏猶豫了一下,“也許劉縣丞是將事情告訴了家中,那些人只是來試探我們的,所以也沒有真的對我們下手,我也聽南枝說,似乎要活捉了她去,看來對我們的事情也只是抱有懷疑的態(tài)度?!?/br> “我們不能放任那劉縣丞繼續(xù)這般了?!眲⒊惕狄娝f的有道理,如今也找出是誰在背后搞鬼,這件事再繼續(xù)鬧大了,對他絕無好處。 沈贏嗯了一聲,沒有說話,似乎同意劉程璧的意思。 待回到院子,里面還亮著燈,隱約還有笑聲傳來。 沈贏這才放下心來,急急走進(jìn)去,喊道:“南枝” 顧南枝和黎晏書他們正在書房說著玩笑話,聽見外間的喊聲,立即坐起來,支開窗戶,回道:“這里面都聽見你喊了,急什么?” 沈贏見她言笑晏晏,才知覺家中一點(diǎn)事也沒有,倒是自己多心了,他三兩步走進(jìn)書房,看見黎晏書和黎暉坐在東邊的榻上剝核桃吃。 而顧南枝就在一邊坐著等核桃吃,兩只眼睛一見他就笑沒了。 沈贏心里一暖,摟住顧南枝道:“怎么晚間沒吃飽,又在這里偷食?” “可不是嗎?”黎晏書見他們回來,便不自覺的打了個哈欠,捂著嘴道:“都晚了,還吃,我都剝睡著了,她精神越發(fā)的好了?!?/br> 沈贏笑笑,看著他手上的紅印,心里閃過一絲不快,“既如此那黎公子就去歇息吧!今日南枝多受你照料了。” 黎晏書完全沒有明白沈贏的醋意,反而笑嘻嘻的接受了,擺擺手道:“多大的事!不過你們夫妻要說悄悄話,我哪里敢多呆,走了!” 沈贏:“” 黎晏書坐起來,拍拍衣裳的灰,走到門口看見劉程璧進(jìn)來,正要打招呼,卻只聽見劉程璧嗤笑一聲:“傻子?!?/br> 黎晏書嘶了一聲,正要反駁。 那黎暉捂嘴一笑,趕緊拉著黎晏書走,“少爺咱們回去歇息了?。?!” “好” 黎晏書回了屋子以后,覺得十分奇怪,問黎暉:“你們一個個臉色奇怪的瞧著我做什么?” 黎暉噗嗤一聲笑出來,“少爺,你真是個大傻子。” “什么?”黎晏書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沈少爺吃醋了,嫌你和小夫人走的太近了!剛剛那語氣酸味沖天!您都沒聽出來嗎?” 黎晏書恍然大悟,隨即老臉通紅,“沒想到??!我只不過是把南枝當(dāng)作小meimei罷了!這沈贏忒小氣了!” 黎暉笑而不語。 這邊的書房里面,沈贏板著臉,“核桃可吃夠了?” 顧南枝自然知道沈贏的心思,見他臉色通紅,渾身帶著酒氣,定是喝了不少,他素來是不勝酒力的,現(xiàn)在借著酒力撒嬌呢。 “沒呢!夫君沒有給我親手剝,我吃的不舒坦。”顧南枝笑的花枝亂顫。 沈贏臉色更黑了,歪歪扭扭的摸到一個核桃,正想砸開,就聽到顧南枝說:“喝茶。” 沈贏扭頭看,原來顧南枝拿了一杯熱茶過來了,她臉上帶著燈光,緩緩走來,蓮步逶迤,叫人移不開眼。 “南枝”沈贏接過茶盞,把剛剛的核桃塞給顧南枝,嘟囔道:“核桃?!?/br> 顧南枝哭笑不得,捏著核桃仁想了想還是吃了個干凈,隨后夸贊沈贏一番。 這一下哄的沈贏舒服了,歪在榻上就有些渾渾噩噩。 見他實(shí)在困乏,顧南枝轉(zhuǎn)頭去找劉程璧問話。 劉程璧倒是實(shí)在實(shí)誠,把今晚胡瑞的話和沈贏的話都到了個干干凈凈。 顧南枝聽著,也覺得沈贏說的有理,對劉程璧想要除了劉縣丞也頗為同意,只是牽扯到了顧朝西,讓她頭疼的緊,一時(shí)也沒有想出有用的法子,便道:“今天晚了你也累了,早早歇息吧!沈漁jiejie昨個寫信要我們趕緊回去,家里都在等著,明日就收拾著走了,回去了以后千萬不要多話,知道嗎?” 劉程璧眼神一冷,知道顧南枝是不讓他告訴劉創(chuàng),便點(diǎn)頭道:“回去以后,這事一定要了解了,否則連累了你們,再連累沈府,我實(shí)在不知道如何是好。” “明日咱們還是再商量一番,事情不小,但也不大,不要沖動?!鳖櫮现σ娝纳輩枺闾嵝岩痪?。 “我知了,你快扶沈贏回去歇著,明日收拾東西還要累呢?!?/br> 顧南枝含糊的嗯了一聲,轉(zhuǎn)身就開始盤算著事情該如何去做。 ☆、第四十二章宿夜遇襲 黎晏書正在讓黎暉收拾東西,他已經(jīng)離家小半年,雖然在這里時(shí)日過的快,但還是想家的緊。 來時(shí)還是個秀才,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舉人了,心里也高興的很。 他想回去以后,一定要帶著父親親自去大鼓鎮(zhèn)拜會何家和沈家,至少謝一謝沈贏。 “沈少爺說下午就走,要不然又沒了宿頭,耽擱時(shí)間?!崩钑熯M(jìn)來看見黎晏書一臉笑意,也忍不住的笑。 黎晏書點(diǎn)頭,“說的也是,下晝就能宿在客店里,明天下午也就到家了?!?/br> 這邊沈贏醒了酒起來,頭昏昏沉沉,好不容易清醒了,就看見顧南枝拉長了臉坐在堂屋里發(fā)呆。 “你做什么這樣的臉色?”沈贏打了個哈欠,穿上外衫子。 顧南枝聽到聲音,趕緊回神,轉(zhuǎn)頭瞧見沈贏穿戴好了,便道:“無事,我亂想呢!” 沈贏嗯了一聲,拿杯茶潤了喉嚨,“今天就回去了,先回去再說,事情慢慢來。” 顧南枝嗯了一聲,“總覺得有些不舒服?!?/br> 沈贏聽到這話,不禁皺眉,擔(dān)憂道:“身子哪里不舒坦嗎?” “嗯,肚子有些疼,胸口還悶悶的。”顧南枝看了一眼外面的天,也是個晴朗的天氣。 沈贏見顧南枝臉色發(fā)白,上前問道:“肚子哪里痛?我去請個大夫來瞧瞧?” 顧南枝搖搖頭,打了個哈欠坐起來,“可能是昨晚上喝了涼茶,現(xiàn)在受不住了疼,沒什么事,一會就好了?!?/br> 沈贏見她堅(jiān)持,便轉(zhuǎn)身回去拿熱茶,“你貪嘴亂吃,小心落下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