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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形人嗎,摩多侯爵的宅子里還裝有專供仆人行走的后樓梯,這樣紳士小姐們上下樓梯時就不會碰到仆人。可這里是西爾斯家……而且安德少爺對其他人不這樣,他雖然不如meimei活潑,但對其他仆人們都是親切的,怎么就對她……艾莎又嘆了一口氣,算了,就算知道原因,她又能怎么樣呢?——安德臉色鐵青,端著茶杯的手不斷顫抖,瓷器碰撞出細(xì)微的咯咯聲,透亮的棕紅色茶液在杯中不安地晃蕩,白氣被晃出來,很快又消散在空氣中了。他不管不顧地咽下一大口茶水,guntang的液體火流般躥過他的口腔,他的喉道,他幾乎沒有品嘗到上等茶葉獨有的香氣,他甚至沒有嘗到口腔黏膜燙傷后的血腥氣,他呆呆地坐在那里,被另一種更為劇烈的痛苦攫住了心神。該死,他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根筋不對,為什么要溜進(jìn)一個女仆的房間?他試圖說服自己他只是在檢查仆人們的工作,畢竟他是西爾斯未來的家主,他的行為是正當(dāng)?shù)?,無可指責(zé)的……安德不可遏制地想起了那件睡裙掛在他指尖的觸感,不算沉,卻依然有一點分量,壓得他尾指微微下墜,被迫彎成漂亮的弧形,睡裙是反過來的,透出正面的飛鳥花紋來,安德忽然意識到他尾指接觸的部分曾緊貼過睡裙主人的皮膚,焦躁再次轟隆隆吞沒他,他抓緊椅子的把手,就好像下一秒就會被淹沒一樣。他努力想要把思緒放到其他地方,比如騎術(shù)課,比如后天要出席女王的茶話會,茶話會只是幌子,真實目的是為他挑選合適的婚約對象——安德是女王最疼愛的侄子,她希望為他主持一樁美滿的婚事。是了,他是西爾斯的長子,未來的公爵,他會和一位高貴優(yōu)雅的小姐成親,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生兩個可愛的孩子……他怎么能坐在這里不停幻想一個女仆,他meimei的女仆?他可以嗎?安德的喉結(jié)滑動了一下,少爺老爺們和女仆偷情也不算什么新聞,她們本來就屬于他們,這對女仆來說是一種榮幸——能被比自己地位高出那么多的上等人看中,這事本身就會讓他們樂瘋了頭……艾莎會嗎?他情不自禁地幻想起艾莎崇拜而喜悅地看向他的樣子。艾莎從來沒有這樣看過他,她眼尾有一點點下垂,眉毛卻又向上揚起,這讓她看起來有一種孩子氣的驚訝,她好像很害怕他,對他露出的笑容總是局促而無辜,她會為他的親近而快樂嗎?安德想起他的朋友們談?wù)摷抑信偷纳袂?,他們的腔調(diào)漫不經(jīng)心,高高在上,他們談?wù)撍齻兙拖裾務(wù)摏]有生命力的物體,沒有情感的低等動物。“你們家那個紅發(fā)小女仆,叫什么來著,”朋友攬過安德的肩膀,湊到他耳邊低語,“她的頭發(fā)真不錯,不知道搖起來……”“她叫艾莎。”安德打斷了他,朋友語氣里的狎昵像蠕蟲般爬過他的皮膚,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悅地擰起眉:“她是我meimei的貼身女仆?!?/br>朋友聳了聳肩,顯然沒把安德的話當(dāng)一回事,但至少看出了安德對這話題的抵觸,就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了。安德感到惡心。他寧可被艾莎害怕。艾莎,艾莎,艾莎……安德無聲地念著她的名字,這詞組蜜糖般黏住他的嘴唇,舌尖抵著上顎,氣流熱烘烘的,他又一次嗅到了那縷比針尖還細(xì)的香氣,又被猛地刺了一下,他覺得自己的胃被狠狠地擰了一把,安德放下茶杯,瓷碟撞擊桌面,響聲凄厲。艾莎的確有一頭漂亮的紅發(fā),蓬松,旺盛,像新生的灌木叢般野蠻生長,她把長發(fā)束在腦后,卻依然有不少從鬢邊鉆出來,好奇地沖世界張牙舞爪。安德想起來有一次和她擦肩而過,meimei叫了她的名字,女傭急急忙忙地轉(zhuǎn)頭,蓬軟的卷發(fā)掃過他的下顎,淺淡的香氣鉆進(jìn)他的鼻腔,那是和她睡衣上一模一樣的香氣。睡衣。她穿過的睡衣。安德不可抑制地想象起穿著睡衣的艾莎,艾莎總是穿著厚實的女傭裝,他也不敢看她,只偶爾瞥見過她精巧的鎖骨,但他知道她的腰很細(xì),他看過艾莎的背影,被完整包裹的細(xì)腰隨著她急匆匆的步伐搖晃著,像風(fēng)中的蘆葦。那是短裙,艾莎的腿……安德面紅耳赤,他不敢再往下想了,窗紗被風(fēng)吹得曳到他面前來,倏地掠過他的鼻尖,輕軟得像是艾莎的睡裙。他渴得厲害,一把火在腹內(nèi)燃燒,西爾斯年輕的繼承人猶豫再三,還是把手伸進(jìn)了褲子里,他甚至沒有解開褲鏈,手腕很快就被過緊的褲腰勒出道道紅痕,他閉著眼,就好像不看見就能當(dāng)做無事發(fā)生一樣,死死咬著下唇,自虐般taonong著性器,窗紗晃個不停,一次次拂過他的臉頰,壓抑的喘息被鳥鳴蓋過,腿合攏又張開,肩膀起伏,眉頭緊鎖。他猛地抽出了手,過大的動作掀翻了茶杯,那名貴瓷器頃刻間摔得粉碎,透明液體在木地板上流淌,一點點滲入縫隙,浸濕他的褲腳。安德看著滿地的碎片坐了好一會兒,他緩緩彎下腰,挑出一塊還算完整的握在手心,他慢慢握緊了瓷片,手背上青筋隆起,指骨泛白,他終于嗅到了血腥氣,但不是他嘴里的,而是手心里,他低下頭,只覺得滿手濕乎乎的,指縫間掛著艷紅的液體,一滴,一滴,跌進(jìn)滿地茶水里,洇得無影無蹤了。——艾莎給安娜小姐準(zhǔn)備好了熱水,西爾斯一家受邀去了女王的茶話會,這才剛剛回來,小姑娘出門前就告訴艾莎她想泡澡,艾莎當(dāng)然會滿足她的小姐的要求。艾莎站在走廊里休息,隨時等待著安娜小姐的搖鈴叫她進(jìn)去。結(jié)果她先等來了安德少爺。她沖他行了禮,等著安德離開,可他在她面前站住了,居高臨下,一言不發(fā)地盯著她。艾莎被看得有些害怕,怯生生地問道:“少爺,我能為您做些什么嗎?”安德盯了她好半晌,沒頭沒尾地說道:“我訂婚了?!?/br>艾莎啊了一聲,很快鎮(zhèn)定下來,這不算什么難以想象的事,安德少爺?shù)拇_到了該訂婚的年紀(jì),不知道是哪位小姐如此幸運……啊,這一定是女王的安排,她不會讓安德少爺吃虧的,于是艾莎放下心來,笑著說道:“恭喜您?!?/br>安德點了點頭,眨也不眨眼地望著艾莎的笑臉,像是要把這畫面完全刻入腦海一樣,過分漂亮的黑眼睛如此專注地凝視她,讓艾莎心跳莫名其妙地漏跳了一拍,她趕緊扭過頭去。“你喜歡兔子?”“叮鈴鈴——”安德的聲音和搖鈴聲同時響起,艾莎沒有聽清他說了什么,疑惑地問道:“您說什么?”安德?lián)u搖頭,靜靜地看著她:“安娜叫你了。”艾莎本想問清楚他說了什么,可搖鈴聲不依不饒響個沒完,她只好把話吞了回去,推門進(jìn)去了。一直到門關(guān)上,她都沒有聽見安德離開的腳步聲。——艾莎打開房門,不由得咦了一聲。小床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