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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估計郁墨成是要去原野高原的,所以向著飄云城西北行駛。免得一會兒他開口后走冤枉路。這樣在市區(qū)不快不慢行駛了一會兒,郁墨成依然沒有開口說話。原葉只好開口道:“郁少爺,去哪兒?”沒聲音。原葉偏了偏頭,從后視鏡看到,郁墨成歪在后座上閉著眼睛又睡著了。靠路邊停下車,原葉從駕駛座上爬起來,沖著后排叫道:“郁少爺,我們?nèi)ツ膬???/br>沒聲音。“死豬!”原葉回頭撈起礦泉水瓶打開蓋子,往郁墨成臉上澆水。郁墨成眨了幾次眼,醒過來,不解地看著爬在駕駛座上的原葉。“郁少爺,咱們?nèi)ツ膬??”原葉提醒道。郁墨成瞇著眼睛看了看車窗外道:“流年雪山青石景區(qū)。”原葉不言不語翻身坐好,系上安全帶,發(fā)動車子。與她所想一直,郁墨成果然是要去原野高原,雖然他說要去流年雪山青石景區(qū),但原葉相信,那絕對不是目的地,要去原野高原,必需翻過流年雪山。流年雪山綿長、高大、冰冷,唯有中段的青石景區(qū)高度較低,有可以翻越的路徑。真相越來越近,原葉將車子開到極速,宿醉未消的郁墨成再次陷入沉睡之中。傍晚,到達(dá)流年雪山青石景區(qū)。這一次,沒有原葉再澆水,郁墨成自己醒了。身上的酒精也消退了大半,原葉聞得出來,他身上散發(fā)的酒精味道淡了許多,而被掩蓋的草原般青澀的體味漸漸純凈起來。停好車,原葉不說話,等在駕駛座上。語言金貴的郁墨成終于先開口道:“在這里住一晚,明天再翻過流年雪山?!?/br>這很好,說明他知道流年雪山的盤山路不是鬧著玩的,沒有車輛敢在晚上穿越流年雪山。客人發(fā)話要在這里住,導(dǎo)游的責(zé)任自然是尋找住宿的地方,安頓客人的食宿。原葉將車子開進一家豪華的賓館。刷黑卡訂了兩個房間,將郁墨成安頓進去,也不詢問郁墨成的意見,叫了飯菜送到他房間。本以為萬事大吉。只等明天早上穿越流年雪山了。原葉剛剛打開留香薇薇做的rou干,郁墨成就來敲門。她當(dāng)然知道是郁墨成來敲門,那青澀的草原一般的體味中帶著昨天的酒氣已經(jīng)從門縫鉆進來,先跟她打了招呼。“干嗎?”原葉叼著rou干開了門。郁墨成呆板地道:“我們出去吃飯,嗯。帶上你的干糧。”他不是傻瓜,野草谷出品的點心零食,比起外面點心店和超市買的味道要美妙許多倍,而且沒有添加劑。原葉撈起一袋rou干一袋點心,抓上背包出了門。郁墨成前邊走,原葉后邊跟著,經(jīng)過前臺,前臺小姐和服務(wù)員忙躬身行禮,待兩人走遠(yuǎn)才悄悄道:“這兩位刷的是黑卡。”“男的好冷峻、好酷!”一位女服務(wù)員一副仰望的姿態(tài)。另一位道:“你是看他們刷黑卡就覺得酷,他們?nèi)羰亲≡谀沁叺奈鲏玫?。你肯定說那男的傻呆呆的鄉(xiāng)巴佬?!?/br>女服務(wù)員不以為意:“問題是人家沒有住在西壇旅店,而是刷黑卡住在我們這五星酒店。所他當(dāng)然是冷峻的男神,不是西壇旅店的鄉(xiāng)巴佬。”另一位前臺小姐道:“黑卡可是那女的拿出來的,我看啊,女的是富二代,男的是她**的小白臉?!?/br>女服務(wù)員不屑道:“少尋我開心,這點眼力我還是有的,女的拿行李、訂房間、辦手續(xù),把男神送進房間,明顯是他的下屬。你沒看見走路女的走在男的后面嗎?”“難道你今晚決定把他拿下?”……她們的對話原葉沒聽到。她只是不緊不慢地跟在郁墨成后面,走進了景區(qū)外平民區(qū)的西壇旅店外臟兮兮的小面館,坐在不知覆蓋了多少層油污的簡易餐桌前,叫了兩大碗拉面。這家面館的客人大多是穿越流年雪山進入原野高原的小商販。他們吃著面條,喝著劣質(zhì)啤酒,大瓣大瓣嚼著生蒜,講述自己不同的際遇。原葉叫的面條還沒來,她便吃留香薇薇做的rou干,郁墨成很順手地?fù)七^來往自己嘴里塞。大碗面條端過來。郁墨成掰開劣質(zhì)的一次性筷子,不聲不響地吃著碗都沒洗干凈的面條。若非親眼見到留香薇薇所制作的玉柿子就在他的行李箱里,原葉十分懷疑,這個郁二少爺是被人冒充的。他就像千萬個普普通通的外出謀生的農(nóng)家男兒,落地生根,哪里都能吃得下睡得著。吃完面條,郁墨成又端起小飯館臟兮兮的不銹鋼茶壺,拿了倒扣在桌上的劣質(zhì)玻璃杯,倒了一杯劣質(zhì)茶水,慢慢喝起來。原葉知道,他不是稀罕這杯劣質(zhì)茶葉,是在聽原野高原的小商販講原野高原的見聞。老板娘兼服務(wù)員見吃完面條,過來收碗,順便收錢:“兩碗面一共十四?!?/br>原葉給了老板娘二十,反正是三大世家的錢,有心讓老板娘別找了,但看看周圍環(huán)境,出門在外,還是要財不外露的好,收了老板娘找回的帶著油膩子味的六塊錢。郁墨成喝了一杯茶水,又倒一杯,他的樣子絕對不像來聽消息的,倒是很像被渴了好幾天,借著吃飯多喝幾杯免費茶水的打工仔。原葉索性拿出手機玩游戲。郁墨成喝了完一壺,讓原葉去給他添了一壺,一壺又一壺,喝的飯館沒幾個人吃飯了,終于帶著一肚子劣質(zhì)茶水站起來,走出小飯館。原葉覺得他該立刻找地方放水,但他卻在青石景區(qū)外、原野高原過往商旅必經(jīng)所形成的平民驛站轉(zhuǎn)悠起來。郁墨成在前邊無聲無息如夜游神一般走著,原葉在后面一邊玩手機一邊跟著。轉(zhuǎn)了半個多小時,才回賓館。兩人一言不發(fā),各自回房。郁墨成不說話,原葉才懶得問,他不說話,她就可以默認(rèn)為,沒有時間點,隨便睡。她的睡覺深度,郁墨成在門外是叫不醒的。但原葉的想法是非常不現(xiàn)實的,第二天早上天剛亮,她就睜開眼睛醒了。不醒不行,因為她聞到最最討厭的煙的味道。小時候賴床不起,爺爺就拿點燃的旱煙斗放在她鼻子旁熏她,她便咳著嗽被熏醒,一方面是討厭煙的味道,一方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