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

    【她以為我是可憐的失孤幼鳥，實際上她養(yǎng)了一個小瘋子?！?/br>
    1

    姚薇是她見過的最不一樣的女人。

    她見過許多臉蛋漂亮頭腦空空的蠢女人，也見過被生活磋磨失去光澤的女人，善良的跟一張白紙一樣的女人，看似友善謙虛實則虛榮媚男的女人

    但她沒法將姚薇歸為任何一類。

    她看不透她。

    她覺得她多少有點病。

    *

    袁爾今年15歲，她從出生到現(xiàn)在，一半的時間在孤兒院，一半的時間在不同的領(lǐng)養(yǎng)人家里輾轉(zhuǎn)。

    她記不清她有過多少個爸爸mama，但仿佛是個詛咒一樣，每到一個家庭，她都會給他們帶來厄運。不是離婚就是破產(chǎn)，不是意外就是情殺。

    哪有那么多意外，不過是積年累月的裂縫，因為新嵌入的古怪楔子崩壞了而已。

    袁爾長得很乖，有著齊劉海的沒耳短發(fā)，黑亮柔順，天真的一雙水潤圓眼看著人，人畜無害。凡是見過她的大人，都想捏一捏她rourou的臉蛋。

    她去過很多不同城市的孤兒院，從這一家到下一家，無論到哪兒，她都是院里很受關(guān)照的那一類。

    因為她長得乖巧，又是個啞巴。

    人們總是很容易憐惜破損的美好事物。

    當然，也有很多人喜歡蹂躪。

    10歲那年，她被孤兒院里的男護工性侵。

    她害怕極了，那個平時對她很好的大哥哥，在午休的時候?qū)⑺械叫菹⑹摇?/br>
    他說，要給她糖吃。

    那天她下面流了很多血，她很疼，她哭得快要抽過去，但她說不出話來。

    從那以后，她再也不會說話了。原本能發(fā)出的一些音節(jié)，也弄丟了。

    她的喉嚨好像被人捅壞了。

    袁爾發(fā)現(xiàn)，人其實沒有必要說話。

    她是后來生病才慢慢不能說話的，很小的時候她也是個正常的孩子。所以相比其他先天聾啞的孩子，她的聽力更好一些，她能聽懂別人的話。

    但很多時候，她不想說話，她更愿意靜靜地觀察周圍的人和事。她像一個沉默的錄像機，注視發(fā)生的一切，從不出聲。

    她覺得點頭搖頭就能回答這世界上的大多數(shù)問題。

    可教她們手語的那位溫柔的女老師對她說：

    【當你想要表達更多意思的時候，點頭和搖頭是沒辦法做到的?！?/br>
    袁爾其實心里并不認同她的話，但還是認真地學習手語。

    她的手很漂亮，細白纖長，能流利地比劃手語，也會握住丑陋的生殖器，被按著頭給男人koujiao。

    袁爾離開那所孤兒院的前一天，她被男護工帶到天臺上。他急切地扒下她的褲子，把她按在水泥臺上cao弄。她緊皺著眉，沉默地忍受著。

    趁著男人沉溺的時候，她悄悄從袖子里伸出提前準備好的三角尺。就像她腦海中演練過無數(shù)次一樣，精準地插進他的眼睛。

    在他捂眼痛叫的時候，她迅速側(cè)身將旁邊重重的晾衣長鐵桿推到他身上。

    像是西瓜從高處墜落的聲音，也像一滴露珠砸向地面的瞬間。

    緊接著，只聽見數(shù)聲尖叫傳來。

    袁爾把褲子穿好，跟上來的時候一樣，一臉的平靜，走到樓梯間的放清潔工具雜物間里，將門從里面拉上。

    明天清潔阿姨會發(fā)現(xiàn)她的，她的新爸爸和新mama也會找到她。

    袁爾睡在雜物堆里，聞著拖把抹布和消毒水的氣味，睡得很沉。

    她第一次見到姚薇，是在一個霞光漫天的傍晚。

    她的養(yǎng)父母做了第7次試管，終于成功了，于是她就像是在保障期內(nèi)無理由退貨的商品一樣，又被退回來了。

    姚薇那天穿了一身石榴紅的裙子，很少有女人將裙子穿得如此風情。她裙子的每道褶皺上都仿佛散發(fā)著女人味。

    燙著小卷的濃密黑長發(fā)隨意地散在肩頭，像是一叢侵略性極強的藤蔓。

    她身上的香水味很濃，讓袁爾忍不住皺鼻子。

    姚薇走到她跟前，俯身彎腰，那黑色的藤蔓就垂到她的面前，好像要將她纏繞致死。

    微涼的指尖不客氣地捏著她的臉，濃艷妝容的臉上透露著一絲嘲諷。

    笑得太假了，小姑娘。

    袁爾睜著一雙無害的眼睛看她。

    她鼻頭有一顆秀氣的小痣，紅唇黑發(fā)，眼皮輕掀，漫不經(jīng)心的意味。

    然后她就放開她，踩著高跟鞋，走進院長的辦公室。

    鞋跟和地磚相觸，發(fā)出有節(jié)奏的篤篤聲。

    袁爾忍不住皺眉，看著女人婀娜的背影，心里涌出一股莫名的惱怒。

    我發(fā)誓，這次絕對是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