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男人將她抱到河邊,蹲下身細細將她腳上的污泥用水洗凈,旁邊的火堆響起吡啵地爆裂聲,火焰熊熊燃燒,炙烤著小兔子的皮rou。木架上的衣裙隨風鼓起。 吶,好看嗎? 嗯?男人抬起頭看她,不知道她說的是什么。 別裝傻了,剛剛,你肯定看到了吧。 男人漂亮的眼睛看著她,眼波流動,卻沒說什么,輕輕揩去她腳上的泥點。 烏靈昀的腳從他手中掙脫,擦著他的胸脯,伸直的腳尖將他下巴抬起。 她看著他的眼睛,輕聲問道,你看到了嗎? 男人將臉別過,喉間發(fā)出細索的聲音,只得點頭,嗯嗯,我男人想解釋什么。 噓,烏靈昀伸出食指,抵在唇上,阻止了他接下來的話。 那,好看嗎? 嗯。男人點了點頭,似乎更不好意思了,頭也埋得更低,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泛紅的耳尖顯然已出賣了他的思緒。 那你想不想要,再仔細看看?女人移動腳尖,勾動著他腰間束帶,然后慢慢地下移,隔著布料,用腳掌碾磨腿間鼓起的大物。 男人呼吸聲漸重,他突然很想看看她是以什么樣的表情 春點杏花紅綻蕊,風欺流水綠翻腰。 強烈的陽光照亮了山中幽林,洶涌的春風歡呼著,將花瓣用力拋向天空。天空跟著閃耀,女人口齒不清地呻吟聲斷斷續(xù)續(xù),飄蕩在翻轉(zhuǎn)的風中。 在這片幽靜的杏樹林里,花下的風簌簌吹響,溪中流水喘息不止,花鳥魚蟲相互追逐,男人和女人在天地的注視中縱情交合。 這里離那條河不遠,四周盡是滿樹盛開的杏樹,儼然一片無邊無涯的花海一樣。男人從背后緊緊地抱住女人,將她固定在自身與粗壯的樹干之間,緊緊地,纏繞著,無法逃離。 女人白皙的大腿被高高舉起,掛在一側(cè)的枝杈上,冷風從女人腿間滑過,一滴滴蜜露從蕊柱上滑落,滴下,沒入泥土。一股細密的酥麻瞬間爬滿女人的脊背,圓潤的腳趾猛地蜷縮起來。 紅蕊在風中搖擺,女人伏在樹上顫抖,瓷白的牙齒咬住了紅潤的下唇,喉嚨內(nèi)小獸般咕嚕作響,急切地,焦躁地,混沌地,她咬著下唇,有什么在齒間流淌。 花下的風嚎叫著,進攻的戰(zhàn)鼓又再次擂起,男人的粗喘聲在她耳邊漸漸響起。昂然的春意親吻她,進入她,搗入深處,春意浸入她的五臟六腑,一次次地占有她。 女人覺得她好像被拋在浪尖上,她反復(fù)被拍打在堅硬粗礪的樹干上,而后又被快速拉回,不斷往復(fù)。 啊啊,多么狼狽,他任意擺弄著她的身體,她的身體發(fā)燙,她感覺到胸中有些許溫溫的,她的腦中一片空白,意識開始渙散,感官變得靈敏。 耳邊是男人低沉的嘶吼,他似乎也在努力,努力克制著,那種嘶吼聲實在令他感到羞恥,讓他聯(lián)想到那不加遮掩,赤裸裸,只知道跟隨本能行動的,粗鄙的野獸。 他拒絕成為那不知羞恥的野獸,他,囫圇含住她的耳廓,他用牙齒撕扯她的長發(fā),他緊箍住她的身體,她那對美麗純潔的胸乳在他的掌腹中扭曲,變形,最終呈現(xiàn)出一種yin蕩的姿態(tài)。 她的表情因為他突如其來的粗暴開始破碎,耳邊的聲音開始變得異常,但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她所有感官的力量聚集在她身下,那是男人進入她的通道。 她凝起僅有的意識聽著身下傳來的聲音,咕嘰,咕嘰,咕嘰那里潮濕且又溫暖,蕩漾著無盡的春意。 啊啊,男人和女人的身體分離又相遇,分離,又很快相遇,那是原始欲望的吸引與碰撞。 烏靈昀塌著腰,身后的沖擊使她心魂皆蕩,一個猛搗,大開大合,她無力隱忍,高聲尖叫起來。 冷照卿抬手捂住她的嘴唇,嘬吸她的耳后,手指侵入她的口唇,擺著腰,小幅度地,快速運作起來,手指胡亂攪拌著她的口舌。 涎水從嘴角淌下,紅唇被扭曲,yin蕩的叫聲被先一步阻滯,磨人地,她開始舔吸他的手指。 天空依然閃耀,山雀急促啼鳴,一聲長嘯劃破長空,兩片蕊瓣快速開合,春天的精水被盡數(shù)納入。 兩人喘息著,摩挲著,大汗淋漓。男人松開手,女人向前,伸手將他從體內(nèi)取出,滑落,她趴扶著樹干,余韻未歇,身體異常敏感,粗糙的樹皮帶來一種奇妙的觸感。 她咽了口唾沫,潤了潤干燥的喉嚨,回頭看他。 他坐在地上,也在看她,目光交接,他又紅了臉,臉上卻沒作什么表情,緩緩低了頭。 烏靈昀看著他,慢騰騰摩擦著雙腿,胸腹起伏,微微喘氣,卻是無暇顧及。 二人都不說話,林中的風蜿蜒流淌,天空的花瓣紛紛下落,緩緩地,安靜地,落在松軟的泥土上,落在他們赤裸的身體上。大地鋪滿落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