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死咬
最后趙霆桀沒有信守承諾,不僅射了,還弄得她大腿上到處都是,兩人只能回酒店房間清理換衣服。溫暖的房間里,趙霆桀洗完澡出來,就穿一條白色休閑長褲,露著胸和腹肌到處晃,他走到沈冬至身邊坐下,沈冬至正喝著紅酒在思考,眼神特別亮。“在想什么?”沈冬至咬唇:“在想秦澈會怎么做?!?/br>趙霆桀俯身給自己點了一支煙,打火機發(fā)出噠的一聲。“能怎么做?他要不是傻子就知道要和你一樣死咬著不松口?!?/br>死咬著不松口?秦澈確實是這么做的。*在酒店另一層的套房里,秦琛和秦澈也一個晚上沒睡,秦澈跪在地上,額頭上全是汗,嘴唇也是干的。——秦家不僅有禁閉室,還有家法,秦澈剛挨了整整一套。“小澈?!?/br>秦琛聲音冰冷,秦澈卻只是掘強一笑。“怎么哥,硬的不行就來軟的?我說了我沒做就是沒做,難道哥你打算屈打成招?”這話秦澈說的很篤定,他知道秦琛的為人,只要沒有鐵證,他是不會把他推出去的。說來這次也是他失手了,他原本想著林萱是個草根孤女,和那些男人就算有瓜葛,可誰又會真的豁出身家性命幫她?他是秦家大房的次子,雖說不掌權(quán),可秦家有三分之一都是他的,他根本不怕。于是他設(shè)計了一個很大膽也很冒險的方法。LSD因為藥效太強,和一般的計數(shù)單位克不同,它用的是微克,其中100微克只相當(dāng)于一粒沙子的十分之一重量。于是秦澈就在那個服務(wù)生走過來的時候叫住了他,他說前面那個女孩喜歡他現(xiàn)在盤子里的果酒,讓他先給她送過去讓她選,但是不要透露是自己送的。這個服務(wù)生經(jīng)常服務(wù)這種高級場合,對這種要求早已習(xí)慣,自然愿意幫眼前這位少爺討好美人。他端著酒離開,兩人全程交流不過兩句話,秦澈還從盤子里拿了一杯酒,看不出任何異常。服務(wù)生沒有發(fā)現(xiàn)他拿酒的時候手一抖,對著最靠外圍的那一杯把手指上的一顆很小的顆粒抖了下去。——一般來說這種場合大家拿酒都是順手拿最外面的,誰會跟沒見過世面一樣真的在盤子里挑來挑去?果然,沈冬至只是看了一眼,就拿了最外面的那杯。誰曾想陰差陽錯,居然讓那個趙家的女兒喝了下去,而且那個女兒還有癲癇,差點搞出人命。秦澈雖然不務(wù)正業(yè),但他不傻,趙嘉可不是孤女,不但不是,她背后的關(guān)系還千絲萬縷。趙家本家就不說了,能把盛家從零扶持到現(xiàn)在的家族不會小,趙嘉的母親雖然只是個不溫不火的小女兒,可盛懷宣的母親趙秀卻是正經(jīng)的第一任夫人所生的大小姐。趙家現(xiàn)在的掌權(quán)人,也就是趙秀的哥哥,七十多了依舊老當(dāng)益壯,去年才剛從華東總商會會長的位置下來,余威尚存。還有趙霆桀,據(jù)說和趙嘉有過婚約,他聽秦琛和別人交談時說起過,趙霆桀不簡單,他的父親趙瑞林更不簡單,而且訂過婚的關(guān)系能和那個林萱去爬床的關(guān)系比嗎?總之這一盛兩趙,是密不可分撕也不撕開,秦家得罪一個就是得罪三個,雖說秦家勢大,可那是在英國,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秦澈還是懂的。而且他要是真認了,勢必把「沈冬至」也給扯進來,到時候她又要被冬行哥責(zé)罵,還不如自己一個人咬死了不說。至于那個服務(wù)生?秦澈覺得他要是有一點腦子,就該咬死說什么也不知道。服務(wù)生也確實這么做了,一他真的不知道那酒里有藥,二是在左右都是強權(quán)的情況下,最好保全自身的方法就是沉默。當(dāng)初領(lǐng)班帶他們這隊,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們要知道,里面的人你們一個也得罪不起,都把嘴閉好眼睛放低,出了事誰也救不了你們。套房的客廳里持續(xù)性的沉默,最后還是秦澈開口。“哥,你要是沒事我先走了?!?/br>說完他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轉(zhuǎn)身離開,秦琛眉頭緊皺。“小澈,你真的不說?”秦澈回頭:“不是我我說什么?”秦琛眼里閃過一絲失望:“來人,幫少爺訂機票?!?/br>秦澈腳步一頓,手一下捏緊,嘴角竟然狠狠抽了兩下。“哥,你還真是一點沒變?!?/br>這語氣太低落也太憤恨,秦琛不由心神一晃,難道他真的錯怪了秦澈?就像……當(dāng)年一樣。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秦澈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第183章移恨【真假冬至開戰(zhàn)】討論了一會兒沒有頭緒,趙霆桀起身把衣服穿好。沈冬至站起來幫他理領(lǐng)口:“要過去了?”趙霆桀點頭:“嗯,嘉嘉情況還不穩(wěn)定,我得去看著,還有伯母那邊。”說完他看了一眼沈冬至,嗯,沒吃醋。時間不等人,兩人離開房間后就分向離開,趙霆桀去醫(yī)療中心的專用電梯,沈冬至去走廊的普通電梯。噠噠噠的高跟鞋聲音在走廊響起,沈冬至按下電梯鍵等候著,突然她感覺到一陣熟悉的目光,轉(zhuǎn)頭一看,竟然正對上秦澈的眼睛。——兩人中間隔著這層的接待服務(wù)臺和休息區(qū),各自站在走廊盡頭的電梯前。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沈冬至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轉(zhuǎn)頭走進電梯按下樓層,秦澈顯然也和她沒話說,幾乎是同時走進了眼前的電梯。沈冬至的電梯在往上升,她回了自己的房間。秦澈的電梯在下降,他去了「沈冬至」的房間。*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到套房門口,秦澈伸手敲了敲門。“冬至,是我?!?/br>里面沒聲。過了好一會兒,門從里面被打開,「沈冬至」眼睛紅紅的,還一臉的擔(dān)憂。“進來吧?!?/br>秦澈知道,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進屋以后兩人在沙發(fā)上坐著,「沈冬至」雙手放在大腿上,神色依舊不好,秦澈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倒也笑得出來。“你既然知道我就不多說了,我哥過兩天估計就要把我送回去,你自己在中國玩,記得給我打電話。”「沈冬至」手一抖,眼淚再次啪嗒的往下落。她明明都受罰了,那個趙嘉也沒出事,為什么秦澈還要走?明明秦澈是現(xiàn)在唯一關(guān)心在乎她的人了。「沈冬至」越想越傷心,眼淚根本止不住,最后腦中突然閃過沈冬至的臉。一切的源頭都是那個叫林萱的女人!沒有她,哥哥不會生她的氣,沒有她,秦澈也不會弄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見她這樣,秦澈本想再安慰她兩句,可他熬了一晚還被上了整套家法,身心俱疲,屁股坐下去更是火辣辣的疼,他干脆也不坐了,直接站起來靠近沈冬至。他呲了一聲,語氣頗為無奈。“冬至,不是我說你,你現(xiàn)在還有點沈家大小姐的模樣嗎,當(dāng)初那個你去哪了?為了我敢扛著我哥的人去哪了?”說完他又揉了揉「沈冬至」的頭發(fā)轉(zhuǎn)身欲走,「沈冬至」一下站起來。“你去哪?”秦澈:“疼得受不了,去上藥,怎么,你想跟著看我屁股?”「沈冬至」低頭不說話了。秦澈笑笑,然后便轉(zhuǎn)身離開。他離開后「沈冬至」越發(fā)沉默,過了一會兒,她起身走到客廳的落地窗前,伸手摸了摸冰涼的玻璃,卻一下被驚了手。好涼。——冬至,不是我說你,你現(xiàn)在還有點沈家大小姐的模樣嗎?秦澈剛才的話猶在耳邊,經(jīng)過多天的消沉和傷心,「沈冬至」好像突然明白了過來。對啊,她才是沈家的大小姐。金杉是她的,她有王伯伯,有秦澈,有哥哥和整個沈家,還有……爸爸。對,爸爸,想到這她的手握緊,一下轉(zhuǎn)頭看向客廳桌上的手機。——她絕對不要輸給那個女人。她走過去把手機拿起來,又回到落地窗前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響鈴的時間很長,「沈冬至」咬著手指一直等候。很巧,現(xiàn)在沈冬至也正站在落地窗前。不過和「沈冬至」不一樣的是,她正在喝咖啡,她已經(jīng)換了衣服,白色真色襯衫,深米色過膝斜開叉緊身裙,下面一雙細細的紅底高跟鞋,金色的陽光透過落地窗打在她身上,毫不吝嗇的映襯著這個集優(yōu)雅和性感一體的女人。她一邊喝咖啡一邊思考接下來的路,心中有些后悔。她是不是不該放棄和譚宗銘的合作?——那么大規(guī)模的國企,最上面的人全是高官,她要是認識幾個現(xiàn)在也不會那么被動。她以前總怕出事,現(xiàn)在看來是不是有些畏手畏腳了?無論如何,這件事情不能就這么放過去,要是就這么放過了,以后別人怎么看她,怎么看至誠?趙家一個就夠她受得了,更何況是眾矢之的。趙霆桀和盛懷宣護得住她一時,護不住她一輩子。而且她不喜歡吃虧,凡事公道和利益,她總得拿一個才好,兩個都沒有,那就是欺人太甚。現(xiàn)在看似事情已經(jīng)走入了僵局,可沈冬至絕不是那么容易放棄的人,什么事都有一個變數(shù),她在等那個變數(shù),她有預(yù)感她能找到。與此同時,「沈冬至」終于撥通了那個電話。她緊張乖巧的握著手機,試探性的叫了一句:“爸爸?”過了一會兒,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傳來:“冬至小姐?”「沈冬至」有些失望,但還是很快調(diào)整了情緒:“齊叔叔好。”“小姐打電話有什么事嗎?”「沈冬至」顯得有些緊張:“齊叔叔,我想讓爸爸給我一些產(chǎn)業(yè)和人,我想……我想歷練自己,嗯……不要讓哥哥知道!”“您稍等,我這就去問過先生?!?/br>過了一會兒,那人回來了,給「沈冬至」帶回來一個好消息。“先生說如果小姐想,當(dāng)然可以?!?/br>「沈冬至」的聲音聽起來十分雀躍:“謝謝爸爸!”掛了電話,「沈冬至」轉(zhuǎn)頭看向落地窗外,臉上的興奮止也止不住。*此時整個新京都已經(jīng)籠罩在清晨壯闊的金色陽光下,你將視線拉遠,平視整個酒店,再從「沈冬至」的房間往上看10層,就會看到另一個熟悉的身影。酒店朝陽的那面,兩個擁有同樣名字的女孩一高一低,一起看著那些沒有完工成片的高樓大廈,心里的想法似乎不謀而合。沈冬至目光堅定嘴角輕勾,她想她以前有些聰明有余狠心不足了呢,不然怎么老有人把她當(dāng)軟柿子呢?而「沈冬至」握緊手機,心想有了爸爸的人,她一定可以打敗那個女人,一定。但「沈冬至」不知道,有時幕布下的,可能不是你期待的未來,而是血淋淋的真相。晨光耀眼,沈冬至低頭喝了一口咖啡,突然聽見門打開的聲音,回頭一看,竟然是韓城。韓城身著一身得體的黑西裝,身材挺拔俊氣,就是表情不怎么好,不然怎么會門都不敲呢?果然,他一開口就是一串的疑問句。“怎么回事?為什么不打電話告訴我?我今天聽了消息才過來!”【作者有話說】看到大家說怕這次事情不了了之,放心,崽崽不會放棄,幫崽崽的男人也不會放棄的~會有一個意想不到的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