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客人
奇怪的客人
先前與父母說的在醫(yī)館開設(shè)心理診所的事,父母真幫她支棱起來了。 在養(yǎng)身館后院一個廢棄的庫房開的,離常規(guī)看診的人群遠,庫房旁還有一個原本廢棄的小門。蘇父還給她配了個打雜的小廝。 剛走的那位大嬸,已經(jīng)是她正式營業(yè)的第3個客人。她在紙上認真坐著記錄、總結(jié)著病人的心理特征。 正式坐診才兩天,就有3個人尋了她,已是很好的開端。畢竟古人感情含蓄,怎會隨意與人傾訴。 學苑放五日端午假,今日已是最后一日。今日只預(yù)約了一個客人,蘇潤等到午后,那人才來。小廝先領(lǐng)的客人進內(nèi)房。 說是內(nèi)房,實際也只用一道大屏風與外房隔開。房內(nèi)焚了香,不是常見的煙香,是一種若隱若無的、卻莫名舒心的香。屏風對著一張精美的小架子床,上面鋪了厚厚的羽墊。 床邊擺了張?zhí)珟熞?,搖向?qū)χ?,太師椅旁還放了個茶幾,卻沒擺茶水。只放了紙和筆。 蘇潤入房,女子坐在床上等著了。她低著頭,時不時伴隨兩聲咳嗽。蒙著面紗,擋住了臉,精致的發(fā)髻,眼都沒抬起過。蘇潤瞄了幾眼,怎感覺這人莫名有些熟悉。 您好,請問我可以怎么稱呼您呢? 蘇潤執(zhí)起紙筆,想記下女子的信息。 我那女子欲言又止。她的聲音是偽裝的,蘇潤心里突然升起一絲警惕,瞄了眼屏風外角落的一張桌案。小廝居然不在?蘇潤緊張起來。 我 閨名喚作 就這五個字,蘇潤頓時放下心來,走到那女子面前,屈到女子面前半米位置,與她對視著,隨后在她額頭上畫了個王八。 那女子還假裝著受驚,瞪大了眼。 鬧夠了沒有?蘇潤又使壞地將他的鼻尖涂黑。他不再裝了,瞇了下眼,將這使壞的少女抱住。 撒手。蘇潤喝他。 不撒!許玉陽也犟,sao擾病人還有理了。 說起sao擾病人,蘇潤就想起上次這男人來醫(yī)館看病的事,一時火氣上來。 小江,你先出去。蘇潤覺得和這狗男人要糾纏得久,免得在外人面前失態(tài),先將他使出去。那小廝其實也只十一、二歲,識趣得很,出去前還房門給關(guān)了。 蘇潤翻了個白眼。許玉陽環(huán)抱著她,臉埋到他的肚皮上蹭啊蹭。她今日上午才換的衣裳,如今腹部臟了大半,那頑皮的少年臉更花了。 你怎么跑了?他把臉貼在她肚皮上,聲音委屈巴巴的,像只小狗。 我沒跑。有事。蘇潤裝作不知道自己前幾日做了什么,她用手去掰他。 可你在躲我。他還不撒手。蘇潤聽了心里冷笑,那夜從頭到尾,自己都被他壓著,還好意思提負責任? 你先撒手。兩人持續(xù)斗氣,蘇潤掰他手越用力,許玉陽摟她的腰摟得越緊。僵持了又一會兒,你看見這地兒了,這是我的事。 她語氣認真起來,許玉陽半信半疑,慢慢松開手。蘇潤坐到太師椅上,許玉陽貼近了她坐,靠在架子床的邊沿,離她僅半個身位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