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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盆,靠近窗邊。蘭花不好打理,他又不允許人隨便進出書房,因此鐘珩房里的花每隔兩個月都會換一次。負責這件事的一直是何姐,當曲清梔注意到的時候何姐已經(jīng)準備把弄好的花兒挪進去。曲清梔現(xiàn)在的演技已經(jīng)爐火純青,她先是裝作若無其事的走到趙遠面前問道:“他還沒打電話回來嗎?”雖然鐘珩人不在,該做的面子還是得做好,關心金主這也是身為一個情人該做的。并不是她多需要鐘珩,她得表現(xiàn)讓他們感覺到她對鐘珩還有點兒關心的樣子,她還不能問的次數(shù)多,太過殷勤越顯得不正常。曲清梔總共問了三次,在趙遠看來她更像是隨口一提,他并不相信眼前這個女人會對鐘珩有什么情意綿綿。“沒有,鐘總他這次事情多,曲小姐好好等著就行了。”曲清梔“噢”了一聲,轉身欲上樓,隨后又像想起什么一樣朝餐廳的方向叫了一聲何姐,意料之內(nèi)的何姐從樓上跑了下來。“曲小姐,是要準備喝湯了嗎?”曲清梔每天都要喝鐘珩給她規(guī)定的營養(yǎng)湯,這是他走之前就叮囑何姐的。反正就當是為了調(diào)養(yǎng)好身體,曲清梔也沒多反對。“嗯,麻煩您端上來吧?!?/br>“好的曲小姐,我馬上就去,你先到房里等我?!?/br>曲清梔溫柔點點頭,轉身上了樓。那盆花還沒挪進去,曲清梔特意看了看四周,沒有人上來。她立即小心翼翼的把準備好的錄音筆放到了花盆底下,粘到了盆底內(nèi)側的位置。這個錄音筆可以持續(xù)三個月續(xù)航,絕對會錄到她想要的東西。鐘珩這么長時間不在,曲清梔大概能猜到他又去做什么了。販賣軍火還是殺人?曲清梔一想到這些她就不寒而栗,雖然說近半年來鐘珩對她好了不少,可曲清梔永遠都記得那晚發(fā)狠的他。不是披上了溫柔的皮囊就可以抹去曾經(jīng)的一切,她很清楚他是怎么樣一個人。之前鐘珩離開她最長的時間是一個月,但這次明顯長了許多,近兩個月鐘珩都杳無音信。鐘珩到底做什么去了?這個問題曲清梔很快就得到了答案。下午,曲清梔正在花園里看書,一直看起來不慌不忙的趙遠竟然面露急色的來找她。能讓趙遠這個樣子說明肯定是鐘珩那邊出了事,曲清梔還沒問,趙遠直接道:“印尼那邊出事了,禇總吩咐我?guī)氵^去?!?/br>“現(xiàn)在?”曲清梔道,“到底有什么事這么著急?”曲清梔知道趙遠說的禇總是禇桓,鐘珩最要好的兩個朋友她都聽過。她也知道是鐘珩出了事,但讓她過去能干什么。“鐘總中槍了?!?/br>曲清梔一直以為鐘珩這種惡人很難被人傷到呢,現(xiàn)在看來都是皮rou之軀也不過如此,所謂惡有惡報,她很開心。在去印尼的飛機上,曲清梔以為就她一個人,沒想到北池也在上面,她也不知道說什么索性就保持沉默看著窗外。北池翹著雙腿坐在她對面搭話道:“雖然我們沒怎么正式見過面,我想你知道我是誰?!?/br>曲清梔回頭,心情好似很低落的樣子:“嗯?!?/br>北池笑的很平和:“趙遠跟你說了吧?!?/br>曲清梔點了點頭:“他說鐘珩中槍了?!?/br>北池觀察著她雙手枕在腦后,他沒有鐘珩那么給人壓迫感,但也不輕松:“實話說我現(xiàn)在很好奇你的真實想法?!?/br>“我的真實想法就是快點兒見到他,”曲清梔也很會打太極,她知道北池話里的意思,卻也沒有很著急反駁什么,足夠鎮(zhèn)靜才能不慌亂,“難道北池先生不想嗎?只有見到他才能知道他傷勢怎么樣?!?/br>北池看著她,雙方心中各懷心事,他說:“你說的對,我這個人不怎么提醒人,但介于曲小姐你是阿珩的人,我可以破例一次,好好安心待在他身邊,這是為你好?!?/br>曲清梔:“當然,不待在他身邊我去哪兒,不是么?!?/br>沒有閃躲,沒有被懷疑的害怕,曲清梔鎮(zhèn)定自若的回答讓北池刮目相看了一下,她在他的印象中還是個那個落荒而逃的小女孩來著。北池笑了笑:“曲小姐說的對?!?/br>他說這番話不是沒有原因的,他們都說一路陪鐘珩過來的人,鐘珩拿命救過他們,這樣的交情不言而喻。他和禇桓試探曲清梔也是因為鐘珩,他們不希望鐘珩在這種事情上被算計,這也給曲清梔提了個醒,北池這些人也算一個麻煩。第四十三章:真假(二)<暮靄沉沉(linyuan)|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wǎng)址:shuise第四十三章:真假(二)相比上滬,印尼的天氣炎熱不堪,曲清梔來的時候已經(jīng)在飛機上換好了衣服。下了飛機后來接他們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前段時間來給她看過病的禇桓。北池先曲清梔一步走在最前面走到禇桓面前問道:“查出來誰干的嗎?”禇桓:“齊庚戌搞得”作為鐘珩軍火生意上的死對頭這個名字北池不陌生,五年前科勒把手頭上的生意都交給了鐘珩,齊庚戌曾經(jīng)是東南亞最大的軍火頭目,但最后被鐘珩拉下了“神壇”。雙方早就積怨已久,科勒算鐘珩的救命恩人,當年就是他把年僅十歲的鐘珩從精神病院里帶出來,教他格斗,教他生存,不然今天的鐘珩說不定還被綁在精神病院里虐待。所以齊庚戌先報復在科勒的身上就是為了讓鐘珩回來,再設計要鐘珩的命,他早就算準了這一點。“現(xiàn)在齊庚戌在哪兒?”禇桓回答:“逃了,他也傷的很重,Siek說他已經(jīng)部署下去了,就看什么時候能找到?!?/br>曲清梔呆在一邊聽著他們一言一語的交談,這些人名她都是第一次聽,她知道這是鐘珩的另一個世界,她不止一次想過,國內(nèi)的那個鐘珩回去大概只是為了復仇,這才是他真正的大本營。北池:“行,先去看阿珩吧,他不是讓把人帶來嗎,估計是想見了?!?/br>話題突然轉到曲清梔這邊,禇桓拉開車門意思讓曲清梔先上,等她進去他們兩個才依次上車,趙遠在后面的車上。機場離醫(yī)院有段距離,禇桓邊開車邊道:“第一次來嗎?”一看這句話問的就是曲清梔,曲清梔也很快意識到:“不是,和朋友以前來過?!?/br>大學的時候暑假旅行,她和宋冉林顯一起來過,現(xiàn)在回想起來好像是很遙遠的事了。等了等曲清梔問:“他…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