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做
5.做
我要回去。褚霧霧認真地跟他說。 確定? 確定。 花園內(nèi)燈火通明,門外冷清蕭瑟,樹木叢生,她和霍辭站在門邊,大門密碼只輸了一半。 這地方看不出具體是哪,但必定遠離城市,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到車。 褚霧霧見霍辭沒動靜,便找出手機導(dǎo)航,打車回家。他們本來就是簡單的約炮關(guān)系,她不愿意,他也不能強迫。 他看起來也不像是會強迫的人。 如果我想繼續(xù)呢? 褚霧霧剛打開手機,就聽著他靠近的聲音。 他靠的極近,腳尖頂著她的腳尖。近到可以感受彼此的呼吸。這可是在他家外面。 雖然環(huán)境極為清凈,可誰知道會不會有人突然出現(xiàn)。 褚霧霧退后了幾步,霍辭也貼了上來,她被他抵在大門后,聞到他身上的酒氣,心慌亂了下,改天。 她解釋,在酒店就挺好的。下次吧,下次如果你想的話再約 她抿了抿嘴,側(cè)著身,試圖從狹小的間隙離開。 霍辭一把抓住褚霧霧的手腕,同腰一起抱著,將人扯了回來。 他突然笑了,笑容里雖沒有一絲感情,但卻是由心而發(fā)。 他笑自己,竟然會在酒后在自家花園的墻角做著這么無聊的事。 霍辭眼神微轉(zhuǎn),泛著凜冽的光芒,不要讓我浪費時間,好嗎? 聽話,相比周旋,他更喜歡直截了當,但他沒有做什么,仍耐心勸著,跟我回去。 看出了褚霧霧的擔心,霍辭貼心地撫了撫她被風吹亂的鬢角,這里只有我和你,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把其他人支走了。細滑的指腹撫過她的臉,她的額角。 褚霧霧輕輕仰起頭,望向了他的雙眼。 此刻的霍辭,雙目柔情似水。 她好像聽到心臟咯噔的一聲。 你家里人呢。褚霧霧沒有因他給予她一絲溫柔而失去理智。 她可不想被人抓頭發(fā)、扯衣服,罵她是第三者,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也不應(yīng)該是現(xiàn)在。 我怎么可能讓他們知道?;艮o輕聲地解釋,他們不在這。 褚霧霧突然就醒了。 是啊,霍辭應(yīng)該比她更謹慎,小心。她為自己的擔心而羞愧,她見不得人有人比她更知道這一點。她悄然眨了幾下眼睛,泛起的所有情緒轉(zhuǎn)瞬即逝,那我們進去吧。 霍辭以為要哄她要花個十來分鐘,沒想到她轉(zhuǎn)變那么快,驚訝之余又理所當然,下一秒,牽起了她柔弱的手,好。 褚霧霧沒有拒絕他牽手的行為,進了大門還需走一段路。進去了才知道,豪宅有很多房間,大廳陳設(shè)偏復(fù)古,上了兩層樓梯,又轉(zhuǎn)了好幾條走廊,才終于到了。 你住這里,不會迷路嗎?褚霧霧第一次見到這么奢華的地方,所見的每一個物件能感覺出價值不菲。 初中的時候隱約知道他們有錢,親眼看到才知道,貧窮限制了她的想象。 褚霧霧目光掃過著墻上高掛的古典畫,金黃的璀璨吊燈,密實細膩的紅木家具,似乎飄著淡淡檀香。 小時候會?;艮o喜歡看見她眼睛里的新奇,喜歡看她小心翼翼打量周圍。 霍辭喜歡觀察褚霧霧,沒想到一轉(zhuǎn)眼,十多年過去了,她就在眼前,近的伸手就能碰到。 他橫抱起褚霧霧,將她放在自己的大床上,壓在她身上,毫不掩飾地打量、審視她的臉龐,親手丈量她的身體。 他記得,初中發(fā)校服的時候,她沒有選女款,選了和男生一樣穿的黑長褲。 她總穿著寬大的衣服,頭發(fā)隨意地梳起,褲子也是肥肥大大的,真像個假小子。 就是這樣的假小子,一入校,成績碾壓他整整一年。他成績單上的排名從數(shù)字1變成了2,直到畢業(yè)考也沒變回來。 褚霧霧躺在大床上,又軟又舒服,要不是霍辭的視線一直壓迫她,她真想在這里好好滾幾圈。 看什么?她終于忍不住地喊了喊他,我臉上有東西? 真不認得我?他一直盯著她,視線一動不動的,霍辭。 褚霧霧嘴巴比較干,笑的弧度淺,認得。 誰不認得你呀。 你可是,她說,大?;ǖ哪信笥?。 初三的時候,褚霧霧爸爸的老同學(xué)丁叔叔晉升校長,丁叔叔見她沒人照顧,安排她轉(zhuǎn)了學(xué),又安排爸爸到市里最好的醫(yī)院醫(yī)治。 成績上,她從未辜負過爸爸和丁叔叔的期望,進了校一直保持第一,總分第一,全科成績第一。誰也無法超越她,有跟她并列第一的,但次數(shù)不多。 胡言亂語?;艮o立刻反駁,你以為個個都跟你一樣早戀嗎。 呵。 不承認算了。 褚霧霧不想做,所以跟霍辭聊多了兩句,聊完卻陷入了懊悔。開始第二次的接觸,根本不在她計劃范圍內(nèi)。 他看起來卻興致正濃,熟稔地脫掉她身上的衣物,解內(nèi)衣的手法更是熟練。她赤條條地平躺在他眼前。 他的欲望實在強烈,早上的酸痛還未緩解,他的身體又緊實地貼了上來。 這回,幾乎是什么姿勢都試過了。 做到后面,她身體死魚一樣癱軟著,懶的應(yīng)付,也懶的有反應(yīng)了。 雖然花樣多,她慶幸這男的沒有惡俗的癖好。 霍辭一點點吻著她的身體時,她忍不住問了,你不累嗎? 他也已經(jīng)射了,按道理已經(jīng)進入賢者模式,嘴唇卻一直沒有停止,親著她的身體,不肯放過任何一處。像在費勁心思取悅她的身體,又像是取悅她。 這種親昵,讓她產(chǎn)生了他們是情侶的錯覺。 不喜歡? 嗯,褚霧霧用盡最后一絲轉(zhuǎn)過身,背對著他,不喜歡。 不要這樣。她緩緩開口。 他們甚至情人都算不上。做完了,就完了。 褚霧霧沒等身邊人的回應(yīng),合上了沉重的雙眼休憩,自顧自說,你對情人很好吧,怪不得她們愿意跟你。 飛蛾撲火地跟著,不求回報,不問結(jié)果。 她免不了俗,對他忽然燃起了一絲八卦之心,精神也恢復(fù)了些,你最喜歡哪一個? 她是從余卿卿那開始了解到霍辭的。 從平面模特成為國際影星,余卿卿只用了不到兩年,大學(xué)還未畢業(yè)演了三四部電影,票房總和超百億。 造勢、為她撐腰的幕后老板是霍辭的緋聞滿天飛,余卿卿從沒否認過。 狗仔開始扒霍辭的情史,除正牌未婚妻外,在余卿卿之前也有一輛個,不過她們不在演藝圈,資料不多,這些新聞沒有掀起多大的水花。媒體的鏡頭總是聚焦在,情人余卿卿和霍辭未婚妻的明爭暗斗。 有的說霍辭最喜歡余卿卿,不然不會豪擲千金捧她,也有的說什么余卿卿,張卿卿的只是一時興起,他有忘不掉的心上人,也有站未婚妻的,婚約從女方成年就開始了,要真不喜歡早推掉了。 也有說霍辭誰也不喜歡,只喜歡他自己。褚霧霧深深同意這個觀點。 褚霧霧躺了一會,猜測道,你的未婚妻? 霍辭一直沒有回答,也沒有出聲,甚至呼吸聲也聽的不清楚了,如死寂一樣安靜。 褚霧霧淺淺地吸幾口氣,她是不是有點毀氣氛,問這種問題,是有些超過炮友的界限了。 當我沒問。她緘默了,蜷著身子,瞇眼歇息。 算你聰明。 霍辭重新剛剛暫停的吻,從耳根吻到嘴角,又從嘴角親到唇中央。 他從身后捏起褚霧霧的下巴,舌尖撬開了她緊抿著兩片唇瓣,觸碰、挑逗、用力吮吸著她濕軟舌,讓她不得不睜開眼睛。 褚霧霧明明有一雙靈動聰慧的眼睛,卻喜深藏不露,深諳一切,只偶爾露出一絲好勝。大多時候平靜似水。 霍辭吻到她脖子的時候,褚霧霧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越親嘴反而越干,她咽了咽口水。 褚霧霧看他似乎興致正濃,斗膽追問道,你們感情好嗎。 挺好的。 挺好的那是怎樣的好? 即使養(yǎng)情人也能包容,即使約炮也能包容? 她果然達不到他的層次,無法理解。 霍辭勾著她的腿彎,又進來了。 褚霧霧不可思議地看著霍辭,下面正被他一寸寸地進攻進來,他又要開始了。她還來不及推走他,他已經(jīng)完全容了進來,動著腰淺淺地抽插著。 她扭著眉頭抱怨道,你不累嗎?! 這么年輕就不知節(jié)制,你也不怕中年陽痿。 聽到這話,霍辭不僅沒生氣,反而不自覺地笑了,露出的牙齒整齊又潔白,身體不忘九淺一深地律動著,你是關(guān)心我呢,還是關(guān)心你自己呢。 有什么好笑的。 她只覺他的笑刺眼,翻了個白眼,雙腿無力掛在他臂彎,沒好氣催促他,你快點結(jié)束,太久也是一種病,懂嗎? 我可以現(xiàn)在就射,如果霍辭埋下頭,緊貼著她的耳側(cè),嗓音像換了個人,低沉沙啞的不像話,呢喃道,你讓我射在里面的話。 是她聽錯了。 還是他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