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泉中纏綿不休。

待夜?jié)u深時，他才抱著她回了屋子。

此時朱璃芷已是虛軟不堪，骨頭里泛著酸軟，皮rou上透著酥爛。

紅紅白白，青青紫紫。

腿心紅腫，雙乳也是紅腫，她無顏去看自己的身體，只蜷縮成一團(tuán)，裹在床榻一角。

她蜷著自己，堅持著最后一點(diǎn)不知是所謂的倔強(qiáng)或是尊嚴(yán)。

可他卻偏偏視而不見她脆弱的堅持。

在溫暖的房間里，明亮的燈火下，毫不猶豫地扯開她緊裹在身上的被褥。

赤條條的，沒有任何遮蔽。

仗著房中地龍暖暖，她便整夜整夜沒有衣裳。

往往總是到第二天清晨，春喜被允許進(jìn)屋服侍，她才有了衣裳可穿。

衣衫不多，僅有一套。

到了夜里，便被撕的撕，揉的揉，又是一夜赤條條。

溫暖的房間里，朱璃芷從被子里被扒了出來，想躲躲不了，一身細(xì)皮嫩rou在火光之下袒露無遺。

她躲閃著被沐懷卿抱進(jìn)懷中，他細(xì)細(xì)看著自己在朱璃芷身上留下的痕跡，目露憐惜。

今晚他折騰得狠了些，在山洞里恣意忘情，她又太過嬌嫩，腰間疊上了幾道指印。

沐懷卿輕撫著那幾抹紅痕，眼神幽暗，腦海中浮現(xiàn)的是這細(xì)軟的腰肢，被他如何掌控著，送到自己的胯下，給予他極致的慰藉。

她總是要閃躲，要掙扎，要抵抗。

唯有把這不盈一握的細(xì)腰用力握在手中，她左右都掙脫不得，才會顫抖地承受他。

指尖劃過腰側(cè)，掠過柔嫩的雪膚一路向上，雪腹、酥胸，皆有令人眼熱的斑駁印記。

忍不住，沐懷卿俯下身，去親吻朱璃芷胸乳上一點(diǎn)紅痕。

那紅痕已然破皮，紅蕊艷艷，有細(xì)細(xì)的傷口，是他留下的齒痕。

其實，他哪里舍得傷她？

過去稍是用力些，她就嬌氣十足，淚水迅速掛上眼睫。

嚶嚶哼哼地在他懷里扭來扭去，嬌嬌氣氣地埋怨他，埋怨了還要吻他、說愛他，也讓他說盡蜜語。

可現(xiàn)在，便是再疼，就算疼得她不斷抽氣，她也能忍。

忍著不說話，不看他。

視他為無物，實在忍不住時，也要將淚水鎖在眼眶里，倔強(qiáng)地不在他面前落下。

無聲一嘆，沐懷卿拉來錦被，蓋住朱璃芷不斷蜷縮閃躲的身體。

“芷兒乖，我拿些藥來?！?/br>
說罷便離開床榻，從房間一處桐梨矮柜里拿出一只點(diǎn)翠的小瓷罐。

回到床上，他拉開錦被，將朱璃芷攬進(jìn)懷里，打開了手中不過拳頭大小的瓷罐。

一陣熟悉的幽香溢出，那是馥曇花和七步鈴蘭的味道。

沐懷卿挖出一塊膏脂揉化在指尖，然后輕輕抹在朱璃芷的身上。

香氣暈開，她身上斑駁的印記皆被細(xì)細(xì)涂抹。

然而當(dāng)他的手指緩緩移動至腿根時，朱璃芷并了腿，繃著臉冷嘲道：“且不知這膏還有藥用?！?/br>
她本是冷言冷眼，卻因為不久前太過的情事，此時酥軟一團(tuán)，眉梢眼角都是不自覺的嫵媚。

再合著那被熱泉蒸騰得緋紅的面頰，兩片唇瓣被吮得紅腫微翹，嬌艷欲滴。

又冷又媚，那經(jīng)過情欲滋潤而綻放出的嬌媚，朱璃芷自己全然不知，她此刻的模樣，一個眼神，一句冷哼，都是撩人心扉的風(fēng)情種種，令人欲罷不能。

沐懷卿眼眸深了深，手指碰上她腰間的紅印，勾唇一笑，“這膏脂能讓芷兒從殿柱變成一個令小人一手都握不住的小嬌嬌，自是有效的。”

這一說，朱璃芷的臉色立刻難看了起來。

可沐懷卿卻視而不見，依然笑道：“芷兒可想知道這膏脂如此有效，里面還加了什么？”

涂抹在她身上的膏脂充斥著七步鈴蘭和馥曇花的味道，還有一股淡淡的類同麝香的氣味。

曾經(jīng)她問過他那股淡淡的氣味是為何物，可他卻賣了個關(guān)子，只說待時機(jī)成熟時再告訴她。

而今夜他主動提起，朱璃芷雖是冷著臉不理，但卻不自覺地豎起了耳朵。

沐懷卿看著朱璃芷那明顯在留心的樣子，眸中笑容愈深，他再度俯身，靠近她的耳旁，輕輕道：“那是我的純陽之精，一點(diǎn)一滴，都給了你?！?/br>
朱璃芷怔然，直到許久之后，才聽懂沐懷卿話中之意。

接下來，他亦用那膏脂在她周身涂抹。

她身上的每一個印記，每一個傷處。

紅腫的唇，破皮的胸，還有她極欲遮掩的腿心秘處。

都被那滑膩的幽香，盡數(shù)侵占。

令她毛骨悚然。

而后一夜，朱璃芷夢魘陣陣，無法醒來。

夢見母妃坐在昭陽殿的庭院里，秋葉卷落，那是曾經(jīng)離別的光景，母妃目露憂郁地看著她。

“我時不久矣，獨(dú)放不下你。我知你并非真心傾悅藍(lán)家世子，已向你父皇要了恩準(zhǔn)，往后嫁娶之事，由你自行決定。

“切記，中宮羽翼已豐，昨日你殿中奴，已是今日王氏手下惡犬，萬事莫強(qiáng)求?！?/br>
這是母妃病去前，同她的最后一次敘話。

昭陽殿里，一場寒秋，落葉如雨。

母妃看著她，說出最后一句語重心長的叮囑，“芷兒，這世間事善惡一體，愛恨一體，多非想象中美好，真心可付、可舍、可棄，但也勿忘初心。”

……

約莫四更天時，福宴匆匆來敲門。

沐懷卿睜眼，微微皺眉。

放開懷中已經(jīng)睡去的朱璃芷，他手腳極輕地下了床榻。

不到半刻鐘，沐懷卿便回到房間，卻見朱璃芷已經(jīng)睜開了一雙眼，在黑夜里靜靜地看著他。

沐懷卿微微一笑，取了一件單衣走到床前為朱璃芷穿上。

“我要回宮去處理一些事情，芷兒先休息?！?/br>
給她穿好了衣衫，遮掩了那一身他愛不釋手的皮rou，沐懷卿低頭吻了吻朱璃芷的額心，“乖乖等我?！?/br>
沐懷卿離開后，朱璃芷睜著眼，了無睡意。

能讓沐懷卿半夜離開的，必定不是小事。

宮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能如此驚動他？

朱璃芷卻毫無思緒。

她被沐懷卿囚禁在這處京郊別苑已有半個月，但外間卻風(fēng)平浪靜。

他早已安排好了一切，即將和親的德安公主因傷心過度，閉門冰泉宮不見外人。

只等和親之日到來，并千里紅妝，送嫁出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