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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筆錢也不是個小數(shù)目……是……不過那老家伙嘴緊得很!自然,再緊也得有命花才行啊,沒命了,守著那筆錢有什么用……就讓你的人進來吧……”之后,7013號牢房陸陸續(xù)續(xù)進來了一些犯人,但沒過幾天,那些犯人們鼻青臉腫著消失了。兩個月后。“喂,老頭子,你整天抱著那筆錢,你說你都進號子里了,妻兒也沒了,你說你守著這個秘密做啥?!不如告訴我們兄弟幾個,等哥幾個出獄了第一時間就帶著這筆錢去慰問嫂子!”一個年輕的漢子渾身刺青,和其它同樣年輕的獄友們哈哈大笑著。馬龍只是提著塑料桶和盆,不吭聲走進了浴室。眾多年輕的男人們樂開了懷,甚至故意拔高了音量只為了浴室里的人聽得到:“有些老骨頭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呢,非得挨一頓揍……”浴室里傳來響亮的水聲。那年輕漢子見著中年漢子不吭聲,只對一個占據(jù)了全寢室最好的兩個床鋪之一的一個中年男人壓低聲音問:“村爺,啥時行動!”那靠著窗正在抽煙的中年漢子,銷魂地吞云吐霧道:“這黃鶴樓就是夠勁道??!”直抽得只剩煙屁股了才說道:“今晚在飯里給他下點料。等人手腳軟了再來。”那村爺在獄中呆得久了,早知道這馬龍一身功夫了得,獄中好幾個大佬都給揍得要死不活的。這馬龍也是個厲害角色,招招致人內(nèi)臟受損身體表層卻不見痕青。劉村想要減刑,干了這一票后他再呆個一兩年就能出獄了。巨大的誘惑讓他甘心成為利益下的走狗。“我們有這個。”那年輕漢了目露兇光,掀了床墊子一角,便見一把水果刀,雖然未曾開封,卻在這些人手里也是兇氣十足。劉村眼睛一瞇,喝道:“這東西不能使出來!萬一人捅死了就什么都完了!”“沒開封呢村爺,就是嚇唬嚇唬那老東西……”那年輕漢子輕快一笑。晚上,約莫九點半,監(jiān)獄里的犯人們在看完電視后陸續(xù)回到牢房里準備睡覺。一番清洗結(jié)束時約莫十點半。馬龍照慣例是最后一個排隊洗漱的人,等他端著塑料盆從浴室里回來時,便見獄中除他以外七個獄友正不懷好意地盯著他,人人眼中殺氣騰騰。馬龍仿佛沒看見般地,將塑料盆放到劉村對面的那張床底下,他占據(jù)了另一個好的床位。整齊地收納好后,抓來脖子上的干巾擦了手上的水漬,再之后將汗巾掛在衣架上,隨手放到窗外。今天進行了高強度的勞作,這個生活作息嚴謹?shù)臐h子此刻也略隨意了幾分,躺回床上,拉起薄被翻身朝里,旁若無人地睡覺了。晚上十一點,獄警來查房:“關(guān)燈睡覺了!”整間牢的每個寢室很快地陷入黑暗之中。今晚的月亮略圓,照得大地一片明亮,也照得7013號牢房里那些躺在床鋪上的年輕小伙們個個眼睛炯亮……“監(jiān)獄長貪污腐敗,當?shù)弥R龍身懷巨款,與獄外黑社會老大勾結(jié)在半年里先后調(diào)派五批重刑犯對馬龍施以酷刑……以劉村為首的一眾七人,利用那把未開封的水果刀致其身受五刀致命傷失血過多而死……在馬龍的尸檢里發(fā)現(xiàn)了迷藥成分……監(jiān)獄長被判死緩……唯一幸存者劉村增刑二十年。”策子逐字逐句地呢喃著,眼睛瞪得大大地念完最后一句,輕輕合上了文件。然后,她起身,將疊在床尾沙發(fā)上的囚服穿起來,走了出去。***策子于凌晨四點回到牢房,獄警開門聲驚醒了睡眠淺的阿懷。策子沒開燈,借著走廊上微弱的燈光,看到阿懷從床上坐起來?!盎貋砹恕!彼穆曇艉艿?,沒有被吵醒的睡意,并打開了床頭柜前的小臺燈,那是自己買的。策子走了過去,一屁股坐到自己的床上,借著阿懷的燈,看著阿懷?!鞍?,明天要比賽了。”阿懷點頭,“嗯。贏了的人可以減刑。”“誰規(guī)定的?”策子問。“申屠權(quán)?!?/br>“他有什么權(quán)力規(guī)定?”“這監(jiān)獄里他說了算。”“監(jiān)獄長的權(quán)力有多大?你們總說他說了算,那國家的法律又算什么事?”“犯人想要減刑,就得監(jiān)獄長說了算。國家的法律判決一個法人服刑三十年,但監(jiān)獄長可以讓這個犯人減刑少坐幾年甚至十幾年的牢。當然,如果表現(xiàn)不好,也會被判延刑。”“所以監(jiān)獄長的權(quán)力那么大。”策子看著阿懷。阿懷敏感的察覺出這個話不多的姑娘情緒不太穩(wěn)定,卻不知道是為什么?!皩Γ浅4?。”“阿懷,如果有人想要你的命,對方是不是得買通監(jiān)獄長?”“會。但是得監(jiān)獄長接受。”阿懷聳肩,從抽屜里掏出她的咖啡,撕開一包泡上,遞給策子,“給你,這個味道我前兩天才讓家臣給帶過來的?!?/br>策子接過,秀氣地喝著。阿懷面帶柔情地盯著策子,策子很多時候表現(xiàn)得不像個十八歲的小姑娘,但在吃零嘴上面,倒還是保留著年輕孩子的貪吃本性。“好喝嗎?”阿懷輕聲問。策子點點頭:“好喝?!?/br>“它叫貓屎咖啡。”阿懷科譜。“貓屎……我吃的是貓的排泄物?!鼻岸螘r間電視里播放過貓屎咖啡的廣告,獄友們討論著是從貓的糞便中提取加工的。賣價格外昂貴。策子感覺胃部有些不適應,拒絕再喝下去。將盤子放回柜子上,阿懷不嫌棄地端起:“你不喝我就喝了,這東西可不能浪費了,老貴?!?/br>說著便一飲而盡。“咖啡不喝,就喝這個飲料吧?!卑延蛛S手拿起一瓶果汁擰開倒進干凈的杯子里,遞給策子。策子一飲而盡,然后問:“阿懷,你會死嗎?”“我的生死取決于我的敵人給予的報酬能使申屠權(quán)心動。”她笑。“那得多少錢能驅(qū)使監(jiān)獄長?”策子的聲音有點飄:“是不是要上億……”阿懷輕笑道:“別的監(jiān)獄長我不知道,但我的命確實值這個價?!?/br>策子倏地掃向阿懷。阿懷看出她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