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深深驀見(h)
第十七回 深深驀見(h,道長請道長憐惜我。)
亭子周圍是一片竹林,被氤氳昏暗籠罩,僅出入的當口透入一線光亮。 樹影斑駁,遠處是絢爛的熱鬧。此時鶴生正好站在光的當口,長身玉立,徑直走來,周身被描了一圈金邊似的。 文卿腦袋驀地一片空白,像繃緊的弦,局促而木訥地站起身。她注意到她腳步的停留,黑暗中的目光像審視似的在她與少年身上掃過,片刻,敲著手杖,慢條斯理拾階而上。 一旁的少年聽見動靜,條件反射似的立馬坐起來,與來人對上視線,話到吼頭,但沒有說話。鶴生將視線落到文卿身上,宋姑娘,二奶奶讓我來尋你。 她上前兩步,伸出手作請,文卿遲疑片刻,隨她一道并肩走下石階。 文卿沒有想到那事后的再次相見,她會表現(xiàn)地如此波瀾不驚。 可能是性格使然,至少她自己,是絕對做不到的。 石階連接一條狹窄的甬道,兩下蔥蔚洇潤勾連裙角,文卿攏了攏裙子,往中間靠一些。一時二人的肩膀緊相貼著。她低頭出神時,目光忽然從對方的步伐注意到蓮青與水綠的裙角正摩挲交融,像翩躚飛舞的蝶依偎在這片春意中。 文卿不禁有些不自在,低聲問:舒宜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鶴生停住腳步,她看了眼文卿身后的燈火,又看了眼她,好像要說什么,但是半晌,她只淡道:她因為方才席上的鬧劇動了點胎氣,府上已亂成一鍋粥了,二奶奶托我送你回去。 文卿見狀,心中涌起一股異樣滋味,點了點頭,繼續(xù)向前走,也不問了。 你想見她? 沒有,想必她也不會愿意自己狼狽的模樣被我看見,何況我現(xiàn)在去也只是平白添亂罷了。 二人走出竹林,一路無話沿著假山邊的曲徑潛行。 此處的下人小廝簡直少得出奇,燈色也漸稀。文卿在冗長的寂靜中變得忐忑、焦慮。 她不知道為什么那人能如此沉穩(wěn),她想要說些什么,卻半天也開不了口。 良晌,鶴生見她腳下遲疑,便道:這里過去便是將軍府的角門了。 嗯文卿欲言又止,有些局促地笑道:方才那個少年我并不認識,只是剛好碰見,所以聊了兩句。 宋姑娘不必跟我解釋。 她益發(fā)渾身不自在,梁舒宜那廝還說今晚就要給我定一門好親事呢,想必我這個命數(shù)是注定結(jié)不成良緣的。 不過這樣也好,也免了我去應(yīng)付她的功夫,只是連累了她遭這個罪。 姑娘究竟想說什么? 文卿一怔,被她話中的冷意逼停了腳步。她也停下,二人在幽暗中相視,文卿看著她,只覺莫名難堪,不知所措地絞著指頭,我,我沒有想說什么,我只是,只是覺得我們 她實在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說什么。她可能只是害怕,害怕那人離她太近,也害怕那人離她太遠。 她害怕她們走向歧途,但更害怕這段莫名其妙的關(guān)系胎死腹中。 覺得我們什么?鶴生反問,你覺得我們怎么了? 我們她更亂了,渾身莫名顫抖起來,我們沒有怎么了,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我以為,我以為罷了 言罷,鶴生將臉靠近她,用只有她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低聲說:你是指這個么? 文卿木訥地點頭。 她又問:你是想要我吻你,還是想要我負荊請罪? 文卿身上一緊。她忽然覺得這種話從一介出家人口中說出來,更加勾人魂魄。文卿望著她,好似身上都熱起來,我,我想要你叫我的名字 名字? 對,我的名字,文卿。 良晌,她遲疑地啟唇,喚道:文卿 二人相視無言,文卿卻覺萬分滿足,緩緩綻開一個淺笑,小心翼翼地將自己靠近她。 一會兒,她的腳尖已碰上了她的,她們的衣擺隨風(fēng)交錯,文卿又挪了一小步,將其中一只腳擠入她的雙足之間。 四足交錯而立。此刻,她們已站得不能再近了,她能感受到鶴生柔軟而火熱的小腹、胸脯,以及她細長的雙腿戰(zhàn)栗般的緊繃感。她們幾乎已經(jīng)貼在一起,但文卿即沒有牽她,也沒有抱她,她只是抓著她的衣袖,將腦袋微微靠在她的肩上,閉上眼睛感受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氣與溫度。 想要我抱你么?她的語氣帶著居高臨下。 想她想要她的氣味包裹著自己,包裹她全身每一寸角落。 片刻,一雙手攬住她的腰肢,稍作施力,兩具身體最柔軟的部分便緊密地、嚴絲合縫地向?qū)Ψ降纳眢w里簇擁。 鶴生在她耳邊低下頭,她感受到她住著手杖的右手有些微微的戰(zhàn)栗,她的聲音在她耳邊幽幽響起:我聽見你的心跳了,很快,你在發(fā)抖。 說話間,文卿已感覺到耳畔一陣濕熱。鶴生靈巧的舌尖舔舐著她的耳垂,唇瓣微微吮吸,濕潤的液體從舌尖留在耳朵上。 一種極致柔軟的觸感正撩撥著她耳廓的神經(jīng)。 她頭一回感覺的原來人的耳垂可以敏感,敏感到,她每一次輕易的撩撥,都能讓她顫抖不止。她感覺她背脊的寒毛一陣陣立起來,從被擠壓的小腹深處涌上來一股莫名的熱流。 你在緊張么?鶴生挑逗似的問她,熾熱的呼吸逐漸盤旋留戀,來到她臉頰、下頜的位置。 腰間的手益發(fā)收緊,緩緩向上,以至于圈著她整個背部,環(huán)過肩膀,仿佛要將她整個人容納進她的身體。 文卿更加抓緊她的衣服,將臉埋在她的頸窩間,發(fā)出一陣貓似的嚶嚀:嗯我很緊張聲音已因為情欲而變得飄渺,我可以叫道長鶴生么? 現(xiàn)在不可以。 為什么? 因為鶴生是我的道號。依舊是波瀾不驚地答。 道長文卿不禁覺得委屈,雙手抱著她的腰,側(cè)了些腦袋,將呼吸面對她脖頸跳動的脈搏處,道長請道長憐惜我。 話語間帶著似短非斷的熹弱的呼吸,像哭腔似的,幾乎讓人骨頭酥軟。鶴生抬起臉,將她迷亂的眼神看了一會兒,遂低頭將她唇珠吃下。 她的吻十分溫柔,文卿仰情含受,一點一點地回應(yīng)著她的動作,她學(xué)著伸出舌頭,與她唇舌糾纏,以至于逐漸忘情。 耳邊嗡嗡作響,她以為她再聽不見其他聲音了,可沒過一會兒,她卻聽見不遠處傳來人聲 【作者:奇奇怪怪的屬性初現(xiàn)端倪(* ̄︶ ̄*)我取這個書名的初衷就是感覺牡丹亭的故事神經(jīng)離奇同時又非常唯美(愛上夢里的人什么的),剛好我想寫一個這樣的故事,我盡力把她們相互靠近的部分寫得漂亮靜謐,但其實本質(zhì)上她們兩個都有點那個大病。 另外我本人淤青愛好者,后面不保證會不會使用極端手段,主要是我越寫越覺得sm香,并且是第一次寫,所以提前打個預(yù)防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