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回 連宵風(fēng)雨妒(750收加更)
第六十五回 腿傷(750收加更,章節(jié)名待修改)
疼痛真的能把人逼瘋,短短一下午,她再次做了那場噩夢,夢的最后是她的腿受傷的情景。 她渾身一震,在一陣劇痛中驚醒,看見宋文卿正在她的身邊看著她,她幾近斷氣似的吐納,右腿正微微打著顫。 宋文卿為她擦拭額上的汗,憂心忡忡地看著她,做噩夢了么?怎么看上去那么害怕? 她濕潤的發(fā)梢垂在她的衣服上,她此時的臉上是那種擔(dān)憂的、帶著些許害怕的神色,以及致命的溫柔。 降真香在刺骨的寒意間裊裊彌散,雨水不斷從黛綠的屋檐潑落下來,窗外霧蒙蒙一片,鶴生拂開她的手,手臂壓在額頭上阻擋刺眼的光線,緩緩平復(fù)了好幾口粗氣,適才不耐煩地扯著嗓子喊道:金巧!是丫鬟的名字。 她吩咐倒了兩杯熱茶上來,宋文卿局促地讓到一邊,一直看著她。 晚上,陳叔再次上門施針。如果不是實在疼得受不了,她其實可以自己施針,她躺在椅子上,咬牙忍著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腿給鋸了的心思。 陳叔見她的樣子,又看了看門外著急打轉(zhuǎn)的宋文卿,說道:其實我看那姑娘挺樂意照顧你的,也很關(guān)心你,不必特地使個丫鬟過來伺候,那姑娘以為你跟她生分,該傷心了。 因為陳叔的話,她莫名心下一緊。 沒緣沒故的,沒必要讓一個嬌滴滴的姑娘伺候我。她抓著椅把動了動身體,試圖讓門上單薄的身影在她的余光里消失,再說了,她又不能照顧我一輩子,她天天這么伺候我,呵,以為我離了她活不下去,耽誤人。 她自認語氣還算平靜,但是陳叔聽罷,笑笑沒說話,讓她感覺像一種嘲笑。 沒過一會兒陳叔收針要走,門外的宋文卿拉住了陳叔詢問情況,從屋里能隱隱約約聽見她擔(dān)憂的聲音。 她問了很多,但是陳叔沒有多說,通篇應(yīng)付了許多個沒有大礙。 過了一會兒,宋文卿端著熱水進來,準備為她熱敷。她臉上的愁容未褪,額角覆著一層薄汗,尤其端著一大盆熱水的時候,整個人弱柳扶風(fēng),像要被壓倒。 她確實很樂意照顧自己,也很關(guān)心自己。但是她不想她如此,現(xiàn)在不想,以后也不想。 還未等宋文卿走近,鶴生高聲喊起來,金巧!金巧!她的表情帶著一種急切的猙獰。 她不知道自己在急些什么,可能她已經(jīng)被陡然加劇的腿傷、或者被她關(guān)心、或者被亂七八糟的夢境弄得有些心煩意亂。 隨著時間的流逝,她感覺她越來越難以平靜。 來了!丫鬟應(yīng)聲跑來她的跟前,她一時間沒忍不住,抓起手邊的杯子就扔了過去,你是丫鬟還是宋姑娘是丫鬟!你讓宋姑娘給我端水!那我叫你過來干嘛! 杯子砸碎在地上,溫?zé)岬牟杷疄R到丫鬟的臉上,她瑟縮了一下,立馬跪了下來,對不起、我、我這就 宋文卿慌忙將水端來放在她的腳邊,一面扶起丫鬟道:我、我這就出去,道長千萬不要為難丫鬟。 她看上去很害怕驚慌,幾乎是倉皇而逃地離開了房間,但是她沒有走遠,她仍在門外,她的身影被燈籠的光投照在門上,她的身影很單薄,背靠著門,時而來回踱步,直到丫鬟完成了熱敷出去為止。 她似乎想進來,但是她在猶豫。 疼痛已經(jīng)緩解了許多,她的心境也稍微得到了平復(fù)。 在他們家被抄后的沒幾天,宋省臣立馬就升官了。雖然這一切都已經(jīng)跟她沒有關(guān)系,雖然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雖然如今宋省臣也死了,榮卿也死了,但她就是該死地夢到了。 說實在的,她真的非常不想把藥用在那個該死的老太婆身上,如果不是因為宋文卿,她連收尸都不想幫她收。 她想趁著這片刻的寧靜趕緊睡,不然又得一宿無眠。 可是她睡得太淺,不知過去多久,她感受到宋文卿進屋的聲音。 她感覺到她一直在自己的身邊,但是她沒有躺下,她只是在旁邊看著她、照顧她。 她的氣味一直在她的息下流淌。 【雖然我這堪比生產(chǎn)隊的驢的更新速度,加更已經(jīng)沒意義了,但還是標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