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十九
方戢哼哼式地抱怨:你騙我。帶著哭腔,感覺下一秒就要號啕大哭。 禹宮弎親親她的眼睛,你騙我的還少嗎? 方戢嘴很硬,永不服輸?shù)模f:我只騙過你一點點。 禹宮弎把她卷進被窩里抱好,九月初的夜晚漸有涼意,他像考拉扒樹干那樣扒著她,快睡,早上還有課。 我不睡,我要起來寫舉報信,舉報你和女學生上床。 不用寫,我明天自己去和校長自首。 方戢更氣了,用力推他,折疊床經(jīng)受不住此等摧殘,吱呀吱呀的搖搖欲爛。她嘴里說個不停:走開,我不要和你睡。 禹宮弎人高馬大,方戢鬧騰得細汗密布才把他推出去一點點,他似乎是要故意氣死她,不費吹灰之力地又回到扒著她的體位,好聲好氣地哄,起床再說行不行,咱倆這個是持久戰(zhàn),一晚上打不完,你要保存有生力量來日繼續(xù)戰(zhàn)斗。 方戢一聽,在理,逐漸安靜下來,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 可憐蟲方戢開學第一天就被迫請人吃飯,理由是害舍友白等到半夜。 呷哺呷哺(沒錯又是這里)里方戢苦著一張臉,看她們不留情地狂點,憤慨不已:這頓飯應該那個姓禹的來請! 鐘鑰安慰她:咱們多久沒吃飯了,就當增進感情了。景駱的重點在于:快說你昨晚怎么又和禹老師滾床上去了。 方戢斜她一眼,聽說書一人二十塊。 鐘鑰說,團購能打折嗎。方戢神氣地伸出手指頭搖了搖,不行,友情價才一人二十,別人收五十。 方戢收夠六十塊,一邊夾rou,一邊說,我昨晚被他騙上了行政樓。 他說要帶我假裝路過書記辦公室實則邀功,書記真是好人啊,她出來問我怎么回宿舍,說這么晚了不如小禹你借辦公室給她吧。 講到這里,方戢夾起一大口雙拼雞塞嘴里。 我說不用,禹宮弎說沒問題,就把我拉上樓了。到了熟悉的房間,我想起一些熟悉的事情,看著眼前已經(jīng)不熟悉的人,我覺得我很危險。 講到這里,方戢端起水杯大飲一口。 我說:導員,謝謝,天晚了,你回吧。他說:可是你的行李還在我車里。我說:那你下樓去幫我拿吧。他說:哪有學生命令老師的?我說:哪有老師和學生zuoai的? 聽到這里,靳匱鐘鑰和景駱忍不住發(fā)表看法:你這個人就是這個毛病懂不懂好漢不吃眼前虧噼里啪啦。 方戢很沉重地:我錯了,下次我給他跪下都行。 我想掩飾一下就說:老師你快下去拿行李吧,我想休息了。他就下去了,我尋思著不如我去廁所里蹲著吧,我就進廁所玩手機,過了一會他上來了,敲敲廁所門說他走了。 頓了幾秒,方戢都沒有再開口,靳匱催她:你講啊,不講退錢了。 方戢擺出不堪回首地表情,強撐著說下去: 我聽見他走了,我就出來,我一看他真的走了,我坐一天飛機,很難受,你懂嗎,我就想釋放我自己,我就一邊開行李箱一邊脫衣服。然后,然后,行李箱有一邊沒立住倒在地上,聲音很大很大,特別是在深夜沒有人的九樓,真的很大很大 景駱插嘴:他回來了? 方戢點頭:嗯,他回來了,他沖進來的,很大聲叫我名字。然后,然后,他說,有沒有哪里受傷?我說沒有他說給我看看腳,我低頭一看,行李箱正好砸腳背上,他蹲下來,正好對著我的然后,然后 方戢羞恥地垂下頭顱,不說話了。 靳匱拍拍她的手背,姐妹,這不是你能拒絕的。 方戢說,雖然但是,和禹老師做還是一如既往的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