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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手段,倒是讓他們忘了我,這事且有的說道呢?!?/br>“咦?還有這等事?我倒是沒想到?!背缴敖K于展顏一笑,“我這樣不知事,你可不許嫌了我!”這笑端得是灼灼其華,讓人移不開眼,太子看呆了去,待回過神來,撲到辰砂身上好一番親嘴咂舌,良久之后才氣喘吁吁的分開,隔著衣衫摸向辰砂胯間,低聲呢喃:“今兒個莫要回去了,你都好幾日不曾陪我了,我可是想它想得緊呢,一會隨我去偏殿歇了,讓我好生品嘗一番?!?/br>“你是太子,哪能讓你再做這事,萬萬使不得?!背缴把圆挥芍缘耐凭苤?/br>“不成,我就愛你這大物事,又粗又硬的怎么也愛不夠。我知你心疼我,可這樣的事不能再有下次了,若是我不問你,你又不說,我們生了間隙可怎么好?親哥哥,我知你心里有我,但你還有得學呢,反正有我看著,量你也出不了大錯??墒遣辉S再哭了,哭的我心疼,你若是還不放心,不如下月里挑個好日子給你把親事……”“回事!”門外的小太監(jiān)一聲唱呵將太子的話堵了回去,“殿下,加急邸報到!”辰砂眉間一皺,眼看婚期就要定下,這東西來的……太不是時候!而這邸報上傳來的,正是近日沸沸揚揚的第二道消息:南方水患。自十年前全國大旱時起,連年皆有旱情,致使刀兵四起,民不聊生,如今亂匪未絕,良田荒蕪,世情每況愈下,許是天道自有循環(huán),久旱之下終逢甘霖,可惜這雨露來的太猛了些。賦稅不利,國庫虛空,朝廷無力賑濟,又有各路商賈囤積居奇,以致糧價居高不下,百姓個個面有菜色,此番大水襲來,南方回復至草長鶯飛,可人命卻是愈發(fā)的不值錢了。流民不如狗,白骨無人收。然而這還未到極致,夏季大水,浮尸大多泡于水中,沼澤未退,時疫又起,加之難民四處流散,舉國之內(nèi)死氣連天,一時間民怨沸騰。朝廷令富賈大戶開倉放糧,救濟災民,卻是從者甚少,倒有不少大族籌建塢堡以求自保,各路豪強趁勢而起,大廈將傾,朝廷勢微。長此以往,前景堪憂!辰砂清楚的很,若是改朝換代,自己一番辛苦便要付之東流,別無他法,只有盡心輔佐太子以求安穩(wěn),他羽翼未成之前,這天還變不得。這等時候自然不好成親婚嫁,他非布衣,國難之時只顧自己未免顯得太過薄情。今上強撐病體臨朝,勉強撐了數(shù)月,轉過年來沒多久便是宮車晏駕。太子登基坐殿,是為一國之君,原東宮屬官也隨著水漲船高,辰砂剛升任太子詹事不久,此時又領了吏部,年僅二十四歲,已是吏部尚書,可見恩寵之深厚矣。百官之中大多本欲觀望,只因為不知辰砂手段幾何,可國孝未過,朝中大半已是服服帖帖,這玉面尚書郎著實了得!辰砂自小見慣了世情百態(tài),入京后更是委身人下,瞧人臉色過活,離了呂青之后,更從白靖萱、昌安公主等人口中得知不少陰私之事,而吏部本為天官,掌的就是百官之事,他又深得圣眷,一路行來順風順水,真正的年輕有為,意氣風發(fā)。他為了自己同如玉的前程,如何也不能看著朝廷走向末路,至少不是此時。他多方謀劃,合縱連橫,遇到不懂之處還有新皇言傳身教。新皇初登大寶,辰砂就是他心尖子上的人,但凡有那陽奉陰違之人,最后都落得個身敗名裂的下場,一時之間百官小心翼翼,朝廷也得以穩(wěn)固生息,此事于百姓來說倒是意外之喜。這日下朝之后,辰砂出宮直奔孝女居,此處他常來常往,出入已不用通報,他進了后院,如玉剛剛試過嫁衣,便頗為惋惜的說:“可惜來晚了一步,若是早些來,也好提早看看我的新嫁娘?!?/br>“又說傻話了!”出了國孝,如玉已是二十有二,名副其實的老姑娘了,此時之人壽數(shù)不長,活到六十已是高壽,是以女子大多及笄后便會婚嫁,拖到十七八便是晚的了,何況她已二十出頭,“成婚之前相見可是不吉利呢。我若知曉你今兒個過來,連試衣裳的日子都要改了才好,休得再看了,快快讓我收起來!”辰砂捏著嫁衣一角高舉過頭,見如玉像個小兔子似的跳腳去夠,嬌憨之態(tài)極為可人,忍不住笑道:“不過是騙人的渾話罷了,你管它作什么,有我在,哪里會不吉利?除非你看上了哪個俊俏后生,一心想撇下我跑了!”如玉見他有意逗弄自己,也不再爭搶,隨手拍了他一下,說:“老大的人了,還是沒個正形兒,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哪里有什么俊俏后生?這樣冤枉我,你也不怕虧心!”“誰說沒有?”辰砂不以為然,“最俊俏的都自己送上門來了,你還不知么?”如玉巧笑嫣然,“好不害羞,哪有人這樣自夸的!”“對著自己家妻子有什么好羞的?”他將如玉摟在懷中,輕輕啄了下她白嫩的耳垂,沉聲道:“更羞的都做過了,還怕說么?”如玉被他逗得一顫,急忙推開他,“你如今可是三品大員了,哪能這樣不小心?聽說那御史們都厲害的緊,專門尋人錯處呢,你可不能自找麻煩!”辰砂不欲與她爭辯,笑著應了,又攜了她的手坐到一處閑話,“離婚期還有段時日,你有何想要的,不妨與我說說,只要我能,定要隨了你的意?!?/br>“這……”如玉沉吟道:“我……家中無人,到時怕也不好看的,可現(xiàn)如今也不知母親與河兒可還安好,澤兒又在何方,一時半會兒的怕也尋不到人……”辰砂望著如玉,眸中微光閃動,柔聲道:“岳母與河兒怕是不好找,但你若是有澤兒的消息不妨說來,我也好派人去尋他,到時總要有個娘家兄弟還背你上轎不是?”“咦?我哪里知道他在何處?”如玉不解。“當真不知?”如玉點點頭。他知曉如玉的性子,這樣直接了當?shù)恼f了不知,要么是真?zhèn)€不知,要么就是有意瞞他,無論是何原因,此時都問不出了。他薄唇輕啟,終究沒敢去問那往來的信鴿是何人所為,這世上一心為他好的,只有如玉一個,他怕惹惱了她,連一個都沒了。“玉兒!”他握了如玉的手送到嘴邊輕吻,說:“唯有你,不可負了我?!?/br>旁人負我,殺了便是,唯有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