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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嗦什么!”界碑上出現(xiàn)了北燕山的影像。趙小貓?zhí)鹗种?,輕輕在空氣中劃了一道。一道細細的縫隙出現(xiàn)在眼前。趙小貓雙手撕扯這道縫隙,白澤聽到了地崩山摧的聲音。白澤心道:“這下動靜真的可以傳遍四海了,北燕山直通陰司輪回池……暴君?。 ?/br>趙小貓和白澤還西安時,師秦正帶著郝玉章爬萬階冰階。郝玉章本來想把外套脫下來給好友,結(jié)果這地方太冷,冰階是真的用冰砌成的,把他凍的直哆嗦,遂打消了要把衣服借給好友穿的念頭。師秦邊爬邊講郝玉章一覺睡過去的百年歷史。講到抗戰(zhàn),郝玉章氣憤道:“你看,我說的沒錯吧!我當(dāng)年就同你們說,最大的威脅不是美英法而是日本!你們一個個的還都不聽?!?/br>師秦頗為無奈:“你關(guān)注點竟然還在當(dāng)年的那場辯論上……行,歷史證明你是對的,我是錯的。”萬階臺階爬到一半,師秦才開始講妖鬼。“現(xiàn)在我要給你講鬼怪之類的東西了……”郝玉章下意識道:“可憐夜半虛前席,不問蒼生問鬼神。”“蒼生我講完了!”師秦急,“再者,這個也和蒼生有關(guān),你閉嘴給我好好聽著,再插話打斷我我就把你從上面扔下去!”“嘿!師大膽,幾百年不斗嘴,你是不是憋得慌???!”師秦雙手捏住了他的嘴,惡狠狠道:“乖乖閉嘴聽我說,你這個‘郝啰嗦’!要不是你打斷,到一千臺階時,抗日戰(zhàn)爭早就結(jié)束了!”師秦以最快的速度,先告訴了他妖鬼存在的這一事實,接著說明了現(xiàn)在的情況。郝玉章反駁:“不!這不科學(xué),李大釗先生在談及馬克思主義時說過,所有的鬼神都是唔唔唔……”他又被師秦暴力地捏住了嘴。“我說有就是有!這不違背馬克思主義唯物主義,這是科學(xué)存在的,陰司百科都有記載的,閉嘴你個‘郝啰嗦’,這是見識問題!我,一百年的見識經(jīng)驗積累,你,一個二十歲出頭就已經(jīng)和現(xiàn)代社會脫節(jié)的老僵尸。誰該聽誰的,你給我想清楚!不學(xué)習(xí)就會退步,你這個剛從棺材里爬出來晚晴時期老僵尸,就不要啰里啰嗦反駁我,一個字都不允許,聽見了沒?!”師秦一直以來,都‘偽裝’的頗為小心,在國安時,他是最可靠的搭檔,最值得信賴的外勤隊員。在特調(diào)處時,一群妖鬼們也只覺得是自己不靠譜。除了小貓,其他人員和他說話時,總帶著點顧慮,生怕自己的不正經(jīng)帶壞了本來好好的‘師處長’。實際上,師秦都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他明明是個再普通不過的人,可大家和他說起話來,總會越來越正,越來越……干部腔。“大概是我長的有領(lǐng)導(dǎo)派頭?!痹?jīng),師秦這么想過。被大家強行‘干部氣質(zhì)’的他很少有機會像現(xiàn)在這樣,隨心所欲地說話,隨心所欲的打擊人。被師秦強行貼上老僵尸標簽的郝玉章終于屈服于‘老不死’的我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都多的經(jīng)驗論,閉上了嘴。于是師秦一路暢通,講完了所有,又順帶分析了現(xiàn)狀,說出了自己的推測:“閣樓一定是夜使的圣地,我現(xiàn)在去探探,可能會有危險,但我覺得,閣樓很關(guān)鍵?!?/br>“你不是說他在閣樓上唱,因而猜他思念亡妻嗎?他抓我們,想要起死回生的會不會是他妻子?”“聰明?!睅熐乜滟澋溃靶』镒觾隽艘话倌?,腦子還好使,真不容易。”兩個人爬上閣樓,果然看到了閣樓中的冰棺。郝玉章沖師秦挑了挑眉:“如何,果然有吧!”二人走過去圍著冰棺轉(zhuǎn)了一圈。“活人冰凍還是死人冰凍?”“死了。”師秦說道,“看到尸斑了嗎?是死的。”于是,郝玉章放心評價道:“她長的好奇怪。”師秦點頭:“應(yīng)該是千年前的老尸,那時候剛從猴變成人沒多久,長這樣可以理解。”原本對夜使想要復(fù)活的妻子帶著好奇的郝玉章,看了一眼便失了興趣,轉(zhuǎn)身研究起閣樓地上墻上的符號。郝玉章正了正自己的文明帽,招手讓師秦來看:“這東西,不會是咒語吧?”師秦正朝窗戶外面看。郝玉章說道:“你在看什么?”“觀察地形地勢?!睅熐厣裆衩孛氐溃昂弥贫ㄓ媱?。”郝玉章探頭出去,見窗外也沒什么特別的。朱紅閣樓凌空與山勢,一側(cè)是萬階冰梯,另一側(cè)是萬丈深淵。師秦看完,呵呵一笑,回頭說道:“來,搭把手?!?/br>“做什么?”“做件好事。”師秦說道,“人死就要入土為安,凍起來算什么樣子。”這個女人躺的冰棺和他與郝玉章躺的那個不同。這個冰棺是能活動的,師秦試著推了蓋子,果然打開了。“師大膽,你是……想把她葬了?”“葬了?”師秦嘗試著拉了一下冰棺中的女尸,女尸被他拉了起來。師秦笑道:“我是要把她扔了,rou再怎么放冷凍也會過期,更何況放了幾千年,早不新鮮了。”女尸很輕。師秦扛著她,讓郝玉章扶著窗。郝玉章羅嗦道:“你真是……太暴力了,雖然人死了,你怎么能隨便把她扔下去呢,我覺得吧,我們應(yīng)該給她找個地方好好安葬了……”師秦用行動干脆利落地表達了自己的看法:“再見!”女尸從窗戶里飛了出去,墜入萬丈深淵。郝玉章閉上了嘴。師秦說道:“好啰嗦,你信不信,我覺得,我可能干了件大事?!?/br>郝玉章剛想習(xí)慣性罵他兩句,卻不料,刻在周圍的符咒突然亮了起來,閣樓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朱紅色閣樓顫動起來,搖搖欲墜。郝玉章騎在窗戶棱上,狼狽大罵:“我就知道,人家寶貝了千年的老婆,肯定是有東西護著的!你個冒失鬼!這是要陪葬??!”師秦緊緊攀住一扇即將掉落的窗戶,比郝玉章好不到哪去,現(xiàn)在冷靜全靠面子硬撐。“沒事,大不了給那個女尸陪次葬,我又不怕。”他話音剛落,閣樓就崩塌了,即將墜落時,師秦撲過去抓住郝玉章:“把我當(dāng)墊背!我不會死!”郝玉章嗷嗷叫著,面無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