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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獄芳華(2)

    地獄芳華(2)

    作者:cloudcrack

    阿蘭娜背著琴囊穿過彌漫著橘黃色燈光的走廊,又厚又軟的羊毛地毯吞沒了

    腳步聲,一切顯得出奇的寧靜,一只魅魔服務(wù)生推著小車匆匆而過,和絕大多數(shù)

    惡魔一樣沒忘了朝她多盯上幾眼,阿蘭娜大方地笑了笑——對這種關(guān)注她早已經(jīng)

    見怪不怪了。

    現(xiàn)在,她站在刻著“407”數(shù)字的銘牌前,伸手輕叩那扇油漆光鮮的雕花木

    門。

    “門沒上鎖?!钡统恋穆曇敉高^門扉傳來。

    阿蘭娜伸手推開虛掩的門扇,一股冷氣從屋里涌出來,她扯了扯披風,把身

    子裹緊一點,抬腳邁進房間,轉(zhuǎn)身把厚厚的門重新合上,扭了下把手,門栓咔地

    一聲鎖上了。那是間不大但裝飾豪華的客房,四壁上都是亮晶晶的玻璃畫,天花

    板上掛著鏤刻精美的燃氣吊燈,卻沒有點火,屋里的光照來自墻邊上那盞三叉戟

    樣的老式油燈,黯淡的火苗在墻上投下細碎的粼光??嗟乃{色身影坐在書桌旁

    的轉(zhuǎn)椅上,他抬起頭,用閃著幽光的眼睛注視著她。

    “請坐?!彼f。

    阿蘭娜抖了抖披風上雪花融成的水珠兒,走向墻邊,在油燈旁邊的椅子上坐

    下,她朝冰魔微笑了一下:“您這里比外頭暖和不了多少呢,看來我得戴著帽子

    聽您說話了?!?/br>
    “抱歉,我平時不開暖氣?!蹦亲街逼鹕韥恚焓肿友刂鴫Ρ诖瓜碌?/br>
    拉繩,墻腳下的百葉窗張開了,濕熱的霧氣裊裊升騰,他坐回轉(zhuǎn)椅上,恢復(fù)雕像

    般的肅穆:“直說吧,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

    “我想您已經(jīng)猜到了,我在尋找洛奧?!卑⑻m娜把兜帽掀到頸后,捋了捋有

    點亂的長發(fā):“您應(yīng)該認識他的,如果不是曾經(jīng)和他關(guān)系密切,是不會知道人類

    殺死了卡達魯斯這回事的,我說的對嗎?”

    冰魔依然紋絲不動地端坐著,但他眼中的光輝突然黯淡下去,下彎的嘴角緊

    繃著,良久的沉默后,他開口了:

    “那是我的畢生之恥?!?/br>
    他停頓了一下,抬頭望向天花板,像是回憶著什么:“那個時候……卡達魯

    斯找上洛奧的時候,他最忠心的兄弟,他最得力的副手,居然不在他的身旁!”

    他倏地立起身來,轉(zhuǎn)過去面朝書桌,阿蘭娜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

    “如果那時我和洛奧在一起,我們就能聯(lián)手打敗卡達魯斯,那個女人就不會

    死,洛奧就不會背叛,第五界門就不會失陷!”他的聲音越來越激動,突然,他

    砰地一拳砸在書桌上,猛烈的震動讓桌上的瓷瓶都蹦跳起來。

    他花了幾秒鐘讓自己平靜下來,換回那個寒冷如冰的聲音:“然而,一切的

    一切……都因為我的失職而改變了?!?/br>
    “那是命運的選擇,您不必太自責的?!卑⑻m娜試著安慰沮喪的大塊頭。

    “命運?”冰魔輕蔑地啐了一口:“那只是弱者掩飾無能的托詞罷了,我可

    從不推脫責任?!?/br>
    “好吧好吧,如果您堅持那是您的問題,我只好代表人類向您表達由衷的謝

    意啦,雖然對惡魔來說是恥辱的敗績,對我們來說,那可是存亡攸關(guān)的轉(zhuǎn)機?!?/br>
    阿蘭娜彎著眼睛頑皮地笑了笑:“不過,不管怎么說,您都是值得尊敬的,勇于

    承擔是項偉大的品格……如果傳說沒有記錯的話,您的大名應(yīng)該是列普奧.洛蘭

    薩多吧?”

    冰魔低頭沉吟了幾秒:“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還有人類記得這個名字

    么?!?/br>
    “哈哈,也許大多數(shù)人不記得,但我必須記得喲,我得靠唱歌賺口飯吃

    呢。”

    “我覺得你不唱歌也一樣能賺口飯吃?!绷衅諍W的眼神帶著幾分嘲弄。

    “果然取笑人是您的專長呢。”阿蘭娜用冰涼纖細的手指捂著泛起紅暈的臉

    頰:“好了,言歸正傳吧——關(guān)于洛奧在人間的事跡,我已經(jīng)聽聞了不少,但我

    想知道的是,他回到地獄之后去了哪里?”

    “從他反叛魔族之日起,我們就沒有再見過面了,他回歸的時候,我已遠在

    第六界門,所知的也只是耳聞:洛奧回歸之后,依照約定領(lǐng)軍參加了對卡隆家和

    昆丁家的戰(zhàn)役,他的戰(zhàn)績輝煌一如既往,先故意放棄領(lǐng)地,分散敵軍的兵力,然

    后用不斷的游擊和破襲蠶食敵方的力量,最后不僅收復(fù)了南霜堡,還一舉把戰(zhàn)線

    前推了數(shù)百哩。但從那以后,他便消失無蹤,如同清晨的露珠蒸發(fā)一樣,再無人

    聽聞他的下落。”

    “看來還是沒有關(guān)鍵的線索呢?!卑⑻m娜皺了皺眉頭,露出失望的神色:

    “不過,您是否知道,誰最有可能知道他后來的行蹤?”

    冰魔仰頭沉思了片刻:“也許有兩個,一個是洛琳娜王妃,是她前往第五界

    門勸說洛奧回來的,他們的交情頗深,洛奧很可能對他透露過自己的意愿。另一

    個則是列夫沃爵士,他是洛奧回歸后的副官,王家親信,也許是王室特意派去監(jiān)

    視他的,但總之,他應(yīng)該是最后伴于洛奧左右的冰魔?!?/br>
    “要去到王宮找王妃……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呢,看來只有先從第二位著手

    嘍,那么……這位列夫沃爵士,現(xiàn)在身在何處?”

    冰魔抬起眼簾凝視著她的臉:“不知道你是否記得,我說過,我也有些事情

    想交托你去辦?!?/br>
    “啊哈,您不提醒的話我差點就忘記了?!迸⒙冻鲆粋€頑皮的微笑:“不

    過,像您這樣慷慨又誠信的主顧,我可是很樂意跟您做生意的喔?!?/br>
    “你可以聽完條件再決定接受與否,因為這項任務(wù)有些兇險。”

    女孩偏了偏腦袋:“洗耳恭聽?!?/br>
    “如你所見,戰(zhàn)爭正在臨近,卡隆家集結(jié)重兵,誓要奪回失地。但至今為

    止,我們對卡隆家的行動計劃都知之甚少,兩族之間的邊境線曲折漫長,我們通

    過有限的情報能了解到一些兵力調(diào)動的信息,從而推測大致的主攻方向,但那并

    不能完全確定。炎魔們這次的舉動不同以往,沒有急于把兵力屯駐到邊界,而是

    分散在離邊界稍遠的內(nèi)陸,使我們難以偵測他們的意圖,而且他們還開始賣力地

    清除我們的情報網(wǎng)絡(luò),這樣行事和炎魔素常的秉性相去甚遠,這令我很不安。這

    次的戰(zhàn)爭恐怕有著一名特別的指揮者,而我們還不知道他究竟是誰,但我能感覺

    到,他想要隱瞞些什么?!?/br>
    “那您需要我做什么呢?”

    “據(jù)我了解到的信息,有一名一度被流放的炎魔領(lǐng)主,在不久前被分封到了

    止風城附近,他的名字叫庫朗迪斯.巴達魯爾,他在卡隆家并不算什么位高權(quán)重

    的角色,但他是……有點特別的一只,而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他被派遣到臨近邊境

    的地方,我覺得也許有什么特別的意義。”

    “啊,我明白了,您是想叫我去充當探子,打探一下這個庫朗迪斯的情況,

    對吧?”

    冰魔微微點了下頭。

    “但為什么選擇我呢?”

    “,你是個人類,在地獄里被視為最沒有威脅的弱者,第二……庫朗迪

    斯……有些特別的癖好。”

    “什么癖好?”

    “對女人的癖好,他喜歡收集年輕的女性人類,并用匪夷所思的手段折磨她

    們,據(jù)說凡是進入他宅邸的人類,不是死了,就是瘋了。”

    “原來您讓我被cao了一晚上就是為了考驗這個啊,看來這是個適合耐cao小婊

    子的任務(wù)喲,唔……我最喜歡了?!?/br>
    冰魔聳了聳肩:“我覺得你這樣的人類,也許能夠吸引他的注意并接近他,

    從而打探到有價值的情報。如果你成功的話,我會告訴你列夫沃的下落,再加一

    千金幣的酬金,如何?”

    女孩微笑著打了一個響指:“和您這樣的老板做生意就是愉快呀,成交!”

    “如果你已經(jīng)考慮清楚的話,還有一件事情要交代你:我知道你的能力并不

    一般,但這是秘密行動,你必須隱藏力量,要讓卡隆家覺得你不過是個軟弱的普

    通人。另外,離止風城五十哩的地方有個市鎮(zhèn),去那找一個名叫格里古力的劣

    魔,他是我們的人,他會指示你進一步的行動細節(jié)?!?/br>
    “嗯,我會記住的,您只管靜候佳音就好啦?!薄?/br>
    阿蘭娜小步走出旅館的大門,門框頂上,三只呲牙咧嘴的狗頭銅雕仍然在燃

    氣燈的照耀下泛著黯淡的光澤,她穿過隧道走向遠處的階梯,兩旁粗糙的石壁

    上,斑斕的彩燈映照著形形色色的招牌,體型各異的惡魔們往來穿梭著,長夜已

    逝,地獄繁華而短暫的白晝啟幕了。

    黑崖城是座廣受贊許的城市,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不論盛夏或是嚴冬,隧

    道深處總能保持還算過得去的溫度。實際上,這座依山而建的城市,一大半都掩

    藏在赫拉納山堅實的巖層深處,縱橫錯雜的隧道、臺階和豎井構(gòu)就了城市的骨

    架,筑城者阿盧科坦茲和他的家族歷經(jīng)了上千年的不懈開鑿才讓它達到今日的規(guī)

    模,卡隆和凌諾家都曾不止一次地圖謀奪取它,但全都終歸敗落,直到光王的使

    者親臨戰(zhàn)場,把它定為永遠的中立城為止。

    阿蘭娜貼著墻邊攀上陡峭而漫長的螺旋石梯,她站在第七層的地圖前仔細端

    詳了一會——城市里到處都是類似的東西,它們意義非凡,不然幾乎沒人能保證

    自己不會在這座龐大的迷宮里迷路。她沿著某條狹窄的巷道拐了幾個彎,順路買

    了一份三明治和一杯熱奶昔,邊走邊把它們解決掉,最后,她走進一家掛著“藍

    礬石”招牌的旅店,用金幣輕敲著服務(wù)臺:“小姐,一間單人房,要帶浴池

    的?!?/br>
    她在服務(wù)生訝異的眼神里付了房費,拿了鑰匙,鉆進自己的房間里,打開暖

    氣,用熱水灌滿浴缸,把一絲不掛的身體泡進去,半躺著,舒服地噓著氣。她把

    手指伸到兩腿間,輕輕碰了碰那兒的嫩rou,被抽插了一整夜的蜜rou仍然又紅又

    腫,摸上去火辣辣地灼痛,讓這點小問題愈合掉沒什么難度,但她沒那樣做,那

    種痛楚讓她覺得滿足,她用另一只手緩緩按壓著小腹,淤積在zigong里的jingye從鮮

    紅的rou縫里一股股涌出來,飄散在熱水里?!班牛籧ao得又腫又爛的小屄兒才是

    賤婊子該有的樣子嘛……”她自言自語著,緩緩閉上眼睛。

    她泡了大半個鐘頭澡,在被窩里繼續(xù)睡到下午,穿好衣服走出旅館,這次她

    沒背琴。她穿過繁忙而嘈雜的街道,沿著那些古舊的石階一層一層地向高處攀爬

    著,直到金色的光芒從前方的隧道口暖暖地照射進來。她迎著那光明,踏上隧道

    外寬闊的廣場。雪已經(jīng)停了,光之城正緩緩飛過頭頂偏西的天空,把奪目的光雨

    灑滿山巒,在凜冬時節(jié),這也許是一天里最好的時光了。

    她慢步穿過黑色的廣場,那是一塊在半山腰上削平山巖而成的空地,筑城者

    一手持錘一手持劍的雕像矗立在廣場中央,不少惡魔在石像下駐足仰望,筑城者

    的傳說在黑崖城人盡皆知,他最后倒在與炎魔入侵者的巷戰(zhàn)中,但他的城市終未

    失陷,據(jù)說光王的使者帶走了他的身體,而他的繼任者都聲稱,筑城者的意志依

    然在守護著這座城市。阿蘭娜向他微微鞠了個躬,繼續(xù)走向廣場的邊緣,直走到

    鐵鏈與石柱組成的圍欄邊,兩旁崎嶇的山壁仍在向上延伸著,消失在灰白的云霧

    里,而腳下,銀色的雪原一望無際。

    她揭開兜帽,讓陽光灑在褐色的長發(fā)上,微寒的山風把發(fā)絲輕輕揚起,她雙

    手撐著鐵欄,駐足遙望,視線盡頭,平原邊緣的山嶺起伏如浪,她深吸了一口

    氣,張開雙唇,輕唱起來:

    風往南吹啊,又向北轉(zhuǎn),伸手將他挽啊,他卻匆匆天下。

    光陰荏苒啊,一曲韶華,回首將他望啊,空留孤影如畫。

    春光他照啊,三千桃花,醉里將她擁啊,夢醒余香已寒。

    金烏他唱啊,一江紅霞,舉杯將她別啊,誰共長夜無涯……

    旋律散盡在風中,她抬起頭,望向那片漸行漸遠的橢圓光斑,和人世的太陽

    相比,它看上去大上許多,卻不那么熾烈奪目,以至于可以直視片刻而不用擔心

    灼傷雙眼,但她還是選擇閉上眼睛,用臉龐去品味光明帶來的暖意,光線穿過眼

    瞼,把視野染成一片鮮紅,一如故鄉(xiāng)的紅霞。

    但有個聲音把她的思緒拉了回來:“原來你并不是只有收了錢才會唱歌的

    啊。”

    她睜開眼睛望向一旁,是個粉紅皮膚的家伙,深紅色的短發(fā),凹凸有致的身

    材裹在毛皮袍子里,正背靠在石柱上,歪著頭用有點迷離的眼神打量著她……她

    記得那張臉,是邦德斯餐館的那個魅魔侍應(yīng)生?

    “因為現(xiàn)在不是營業(yè)時間喲,小可愛?!彼砷_握著欄桿的手,轉(zhuǎn)過身來朝

    她咧嘴一笑。

    “忘了對你說抱歉啦!其實我不是故意把水弄那么燙的,我只是忙壞了?!?/br>
    魅魔嘟起嘴露出一副無辜的表情。

    “啊……沒關(guān)系的,就是要痛一點才刺激呢?!?/br>
    “你真是個奇怪的家伙?!摈饶лp輕搖著頭:“你是人類嗎?”

    “如假包換,在地獄里人類很好認的吧?!彼⑿χA苏Q?。

    魅魔猛地抬高了音調(diào):“可是,人類怎么可能被那樣cao上一晚上都沒事!”

    “人類和人類之間差別可不小,在人類的國度,有人手無縛雞之力,也有人

    能打敗最強壯的惡魔?!?/br>
    魅魔皺起了眉頭:“這個我倒是能理解……不過總之,你很奇怪?!?/br>
    “那倒是沒錯,像我這樣的人類可不多……不過,怎么在這兒能碰到你,你

    應(yīng)該不是特地來找我道歉的吧?”

    “沒,我只是來曬曬太陽,沒想到你正好在這?!?/br>
    “你也喜歡陽光嗎?”

    “嗯,”魅魔點了點頭:“我討厭寒冷。”

    “聽起來你也很奇怪嘛,我可是次聽說怕冷的魅魔?!卑⑻m娜故意作出

    一副夸張的表情。

    “沒錯,我是很奇怪?!摈饶У拖骂^去,顯得有點沮喪:“天生沒有魅惑力

    的魅魔,夠奇怪了不?”

    “我明白了,很抱歉,我不是想要取笑你的啦?!卑⑻m娜輕輕拍了拍她的胳

    膊:“不過,這樣的話,你倒是和人類有點相像呢?!?/br>
    “為什么?”

    “因為人類從來就沒有任何與生俱來的魔力什么的呀!”

    “喂,和弱小的人類相像可不是什么開心事?!?/br>
    “人類雖然弱小,但他們曾創(chuàng)造過許多奇跡。”她靠到魅魔身邊,拉著她肩

    并肩倚在柱子上,她抬起手指向那尊黑黝黝的石像:“筑城者是個偉大的魔王,

    因為他造就了黑崖城的輝煌,但人類也建起過許多城市,比黑崖城甚至永冬城更

    宏偉,人類還擊敗過許多赫赫有名的魔王,真正見證過那些戰(zhàn)爭的惡魔,都不會

    再輕視弱小的人類——甚至那些有缺陷的人類,像盲眼的法里奧或是獨臂盧古朗

    杜。先天的缺陷會帶來麻煩,但并不是沒法彌補哦?!?/br>
    魅魔用手指輕撓著細細的犄角,低頭沉默了一小會:“我好像明白了點什

    么,你的話讓我心情好多啦……不過……”她突然抬起頭來,像是有了什么重大

    發(fā)現(xiàn):“這么說,你能勾引到那么多惡魔來和你zuoai,也是后天彌補的咯!能教

    我怎么彌補嗎?”

    阿蘭娜撲哧一下笑出聲來:“你總是找不到伴兒來zuoai嗎?”

    “倒也不是完全沒有,不過一般都是些笨頭笨腦的土包子?!?/br>
    “看起來你對土包子很不滿嘛。”

    “那當然,從那些低檔家伙身上能吸取的能量太少啦,也許因為這個我才會

    怕冷的?!?/br>
    “他們也不是自己愿意從樹上掉下來就是土包子的喲,他們天生有點缺陷,

    而你也有,不是嗎?”

    “你說的……好像挺有道理?!?/br>
    “你覺得,為什么惡魔們會喜歡和我zuoai呢?”

    “和魅魔zuoai會被吸取力量,而和人類zuoai什么損失都沒有,所以現(xiàn)在我越

    來越?jīng)]競爭力啦?!摈饶偭藬偸?。

    “那,我和別的人類相比呢?”

    魅魔思索了幾秒:“你的確和其他女人不一樣,你很漂亮……不,不只是漂

    亮,你有一種特別的魅力,我能感覺得到,但我說不清楚為什么。”

    “哈,那可得感謝你的夸獎啦。不過,你有沒有注意到,昨晚上和我zuoai

    的,差不多都是你所說的土包子呢?我可一個都沒嫌棄過哦。”

    “是哦……我……哈,我明白你的意思啦,看來我得多向你學學呢!”魅

    魔笑了起來:“其實,還有件事忘了說!你最特別的魅力,是你會唱歌!你自己

    說的,會zuoai的女人多,會唱歌的女人少嘛?!?/br>
    “呀!你倒是很有洞察力呢。其實,歌聲和zuoai有個共同點——都能帶來快

    樂,給別人,也給自己?!彼み^頭來看著魅魔:“你會唱歌嗎?”

    魅魔搖了搖頭。

    “那我教你唱吧,怎么樣?”

    “好倒是好……不過你的歌好像都很難學的樣子?!?/br>
    “我教你一首,保證簡單,一學就會?!?/br>
    “嗯!”魅魔使勁點了點頭。

    阿蘭娜抬手掀開披風,搭在她的肩上,把她籠進披風里,她們轉(zhuǎn)過身來,朝

    向被陽光染成金色的廣袤冰原,她張開雙唇,簡潔的旋律歡躍而出:

    燦燦黃金/閃亮白銀/難買幸福/在我心中

    日頭東升/月亮西沉/唯有快樂/伴我永恒

    她用一只腳輕輕打著節(jié)拍,挽著魅魔在披風下一起左右搖擺著:“來吧,一

    起唱吧?!?/br>
    魅魔有點拘謹?shù)貜堥_嘴,吐出生澀的音節(jié),但她很快就跟上了節(jié)奏,歌聲一

    點點大了起來,飛揚在金色的風中,一遍又一遍。

    燦燦黃金/閃亮白銀/難買幸福/在我心中

    日頭東升/月亮西沉/唯有快樂/伴我永恒

    最后她們喘著白氣兒停下來,臉上泛著微微的紅暈。“你學得很快嘛,比我

    預(yù)想的還要聰明喲?!?/br>
    “哈,好像是沒有想象的那么難呢。”魅魔一臉興奮的笑容:“阿蘭娜,你

    的確是個能帶來快樂的家伙,和你在一起的感覺……很……奇特?!?/br>
    “你不是個這么說的惡魔喲……對了,我還沒問你的名字呢。”

    “芙蘭,芙蘭.塞莉昂?!?/br>
    “蠻好聽的名字,我會記住的。”

    “你會在這兒呆多久?我是說在黑崖城?!?/br>
    “明天一早就走,那位冰魔先生有點事情托我去辦?!?/br>
    “去哪兒?”

    “止風城?!?/br>
    “聽說過,遠嗎?!?/br>
    “不算太遠,在東面,平原之外的炎魔之境。”

    芙蘭側(cè)過頭去,望向那些消逝在霧靄中的遠山:“其實,我也挺想能去看一

    看那些遙遠的地方,在餐館里,我就喜歡聽客人講遠方的事情,月輝山、永冬

    城、淚海、烈焰之口、瘋狂之森……好多有趣的地方,要是能親眼去看看多

    好。”

    “既然想的話,為什么不試試呢?”

    魅魔聳了聳肩:“我在這兒太多年了,從剛降生不久就來到這里,真的要離

    開的話,我有點……不知道該……怎么辦?!彼蝗晦D(zhuǎn)過頭來:“不過我覺得,

    如果能和你一起旅行的話,一定會是件快樂的事情呢?!?/br>
    “我……很抱歉,我的旅行有時候……不太適合帶著同伴?!?/br>
    “嗯,沒關(guān)系,能認識你我已經(jīng)很高興了。”

    阿蘭娜握住她的手:“我想,我們還會再見面的?!?/br>
    “嗯,我也希望——祝你的旅途永遠愉快?!?/br>
    “謝謝,也祝你能愿望成真?!?/br>
    夜幕再臨的時候,她退了房,背上琴囊,沿著燈火闌珊的晚街,走上出城的

    梯道,那是貼著山壁曲折而下的陡峭臺階,在冬夜的室外,燃氣燈經(jīng)常不管用,

    衛(wèi)兵在欄桿上插上了搖曳的火把,高聳的赫拉納山擋住了月輝塔的光芒,那些火

    光是照亮臺階的唯一光源,她裹緊披風,快步走向山腳,踏過護城河上的吊橋,

    把黝黑的城門和石墻拋在身后,她像黑色的幽靈一樣飄行在粉末般的細小雪花

    里,直到外城的燈光也已在夜色里漸行漸遠,薄薄的雪層覆蓋在荒蕪的平原上,

    只有依稀的足跡標示出道路的輪廓,她停下腳步,拉低兜帽,把雙手疊在胸前:

    “黑暗,與我同行吧?!?/br>
    她的身影消失了,如同溶化在黑夜中——

    阿蘭娜赤腳走在粗糙的黑色石板上,熔巖般的紅亮液體在道路兩邊的溝渠里

    像漿糊一樣緩慢地流淌著,把路面也順便煮得發(fā)燙,燥熱的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

    硫磺味兒,外加讓人看不清三十碼外店鋪招牌的煙塵。被汗水糊在臉上的發(fā)絲讓

    她有幾分不快,她倒是很樂意把它們撥到一邊去的——要是雙手沒被綁在身后的

    話。

    被繩子綁著的不只是手腕,她的脖子上也拴了一條,繩子的另一頭攥在前面

    那只弓著背的劣魔手里,那家伙有點微瘸地蹣跚著,但有碩大的體型作保證,他

    的步伐仍然比一般人類快上不少,阿蘭娜得連走帶跑才能跟得上他,“所謂進一

    步的行動細節(jié)……還真是狼狽啊?!彼裏o奈地嘆了口氣。

    現(xiàn)在她什么也沒穿,豐滿的奶子隨著腳步在胸前搖晃著,不過這副尊容還不

    如她穿著衣服的時候引人注目,周圍來來往往的惡魔頂多是朝她隨便瞟上幾眼而

    已——一個光溜溜的女奴比起一個衣著光鮮獨來獨往的女人看上去正常多了。他

    們沿著寬闊的街道往高處走,止風城是座“平坦”的城市,當然,那是相對黑崖

    城這種山壁上的城市而言的,在這里,起碼你可以沿著路一直走到山丘頂上而不

    用去爬樓梯。

    當她聽到女人隱約的尖叫和哭喊聲時,她知道目的地快到了,閃爍的紅色燈

    光和進進出出的惡魔讓她一眼就能認出那地方,那是棟臨街的五層大房子,所有

    的窗戶都拉著紅色的布簾,當他們再走近點,她就能看清大門頂上的招牌——一

    副張開的雙唇,周圍環(huán)繞著花瓣兒,一旁寫著店名:粉紅尖叫?!暗故莻€簡潔貼

    切的名字?!彼南搿?/br>
    那頭粗笨的劣魔拽著她走進大門,揮手朝里頭的保安略微打了下招呼,然后

    穿過回蕩著尖叫聲的大廳,徑直朝里頭的走廊走去,他使勁地捶打那扇標著“經(jīng)

    理室”的木頭門,像要把它砸碎一樣?!盎斓?,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不要這么用

    力!今年我已經(jīng)修過三次門了!”門里頭傳來了罵聲和倉促的腳步聲。門開了,

    劣魔把她一把推了進去,然后自己也鉆了進去。

    “瞧瞧,瞧瞧我?guī)湍闩降淖钚仑浬@次你可得好好謝我了。”劣魔的聲

    音夾著含混的咕嚕聲,讓阿蘭娜不禁想起某種肥胖的家畜,那只碩大的巴掌使勁

    拍在她的屁股上,發(fā)出啪的脆響:“站直點!把你那副肥奶子挺起來,讓堅戈理

    先生好好看看?!?/br>
    那只叼著煙斗的矮小綠皮膚繞著她踱了幾圈,用小眼睛從頭到腳仔細打量著

    她,伸出手來抓捏她的臀部和奶子,揉搓粉色的奶頭兒,讓她尖尖地挺起來,又

    捏了捏她的臉蛋,翻開嘴唇看看牙齒,最后把手指伸到她的兩腿間,使勁摳了一

    把,湊到鼻子邊聞了聞。然后他抬起頭來看著劣魔:“哪兒弄的?”

    “是個小領(lǐng)主的私人藏品,他欠了一屁股債招兵買馬跑去第七界門淘金去

    了,結(jié)果回來的只有他的笨腦袋,他的繼任者在變賣他的家產(chǎn),我就托一個伙計

    幫我買了這小婊子?!?/br>
    綠皮膚吐了一口煙圈,又瞟了她一眼:“開個價吧。”

    “一百金幣,一個子兒不能少?!?/br>
    “一百?!去你大爺?shù)?!我說嘰里咕嚕,你是不是從狗洞進城的所以撞壞了

    腦子?一百金幣我可以去界門邊上買到兩打新鮮的女人!”

    “嘿,我做生意的標準歷來都是一分錢一分貨,我問問你,你每次買兩打女

    人回來,一周以后還剩下多少?一個月以后呢?半年以后呢?”

    “你這不是廢話么,每個惡魔都知道人類妓女是易損消耗品。”

    “這一只可不是?!?/br>
    “嗯?”綠矮子用狐疑的眼神盯著他。

    “我說過的,這可是領(lǐng)主老爺家的寶貝收藏。”劣魔得意地笑起來,朝她的

    腳踝上踹了一腳:“來,賤貨,讓堅戈理先生看看你的能耐?!?/br>
    阿蘭娜順從地俯下身去,用膝蓋和雙手像狗兒一樣趴在地上,把結(jié)實挺拔的

    屁股蛋兒朝著綠皮撅起來,她抿緊嘴唇開始用力,濕嫩的rou瓣和粉紅的花蕊向兩

    邊分開了,露出一個圓圓的小口,在蜜洞深處,隱約能看見一小塊棕黃色,她深

    吸了一口氣,皺著眉頭,把那團棕黃色的東西慢慢往外推,xue口兒越撐越大了,

    那團東西從被拉得薄薄的嫩rou中間凸了出來——是個皮革縫成的圓球,雖然球體

    還被包裹在roudong里頭,但從輪廓上能看得出,它比拳頭還要大上不少。阿蘭娜大

    聲呻吟著,額頭上冒起細小的汗珠,整個陰戶都跟著皮球一起從下體上鼓了起

    來,在她分娩般地用力擠壓下,已經(jīng)比絲巾厚不了多少的xuerou頑強地一點點張

    開,而同樣在一點點張開的,還有堅戈理先生的嘴巴。最后,像下蛋一樣,那顆

    圓球終于從她的身體里噗地掙脫出來,沾滿亮晶晶的液體,彈出去好幾尺遠。而

    那個粉紅的洞兒立刻就恢復(fù)到了嬌小的模樣,只是還在像喘息一樣一張一縮地往

    外吐著晶瑩的蜜汁。

    “喔嘖嘖嘖……”綠皮的眼睛瞪得滾圓。但這還沒完,緊接著,當阿蘭娜屁

    股縫里那朵淡褐色的小菊花也慢慢綻開,開始吐出一顆同樣尺寸的皮球時,他的

    眼珠子已經(jīng)快要奪眶而出了。

    “那真是……美妙……”他用無法置信的眼神繼續(xù)盯著阿蘭娜光潔細嫩的私

    處:“我倒不是沒見過這樣的尺寸,但那都是些沒吸引力的老家伙了,像這個長

    相和身段兒,居然……呃,最妙的是最后看上去還像處女一樣新鮮!”

    他仰起頭來望向壞笑著的劣魔:“不過,一百還是太貴了!我無法接受!”

    “好了好了,我們是老朋友嘛,什么都可以商量,八十八,就這個價,不能

    再少了?!?/br>
    “六十,我覺得這個數(shù)差不多了。”

    “去你的蛋蛋!我買回來都不止這個價!七十八,不干我就找別家了?!?/br>
    “好吧……你贏了。”綠皮膚拉了下天花板上的繩子,有個穿著皮鎧的保安

    跑了進來?!皫н@個新貨去維拉那里報到,好好洗洗干凈,順便領(lǐng)鎮(zhèn)痛藥……

    哦,等等?!彼D(zhuǎn)向阿蘭娜:“對了,你叫什么來著?你應(yīng)該用不著那個吧?!?/br>
    阿蘭娜從地上爬起來,朝他鞠了個躬:“抱歉……尊貴的先生……我叫烏蕾

    妮……我……我也不知道,也許領(lǐng)了會保險一點?”

    “那就去吧,烏蕾妮,不過,我可是對你有足夠的信心吶?!?/br>
    然后他從桌上撕下一張票據(jù),飛快地填上款項,簽上名,遞給劣魔:“這次

    你發(fā)達了,自己去財務(wù)室領(lǐng)錢?!?/br>
    劣魔把那張紙條塞進褲袋里:“合作愉快,老伙計,但最后我還是要提醒一

    句,我叫格里古力!不是什么嘰里咕嚕。”

    “不覺得嘰里咕嚕更順口嗎?”綠皮慢悠悠地吸了一口煙:“起碼在你不再

    砸我的門之前?!薄?/br>
    很快她見到了維拉——一頭頂著稀疏卷毛的壯碩雌劣魔,在男女比例失衡得

    一塌糊涂的地獄里,她已經(jīng)算是緊俏的存在了。她用粗大的手指頭笨拙地翻著名

    冊:“昨晚上報廢了……七個……你去頂233號房的空缺吧……噢,先去澡堂把

    這身臭泥洗干凈。”

    澡堂就在地下室里,阿蘭娜很懷疑用那缸渾rou湯樣的水把身子“洗干凈”的

    可能性,不過洗掉那些來之前特意涂上去的泥垢還是沒問題的。維拉把刻著數(shù)字

    的通紅烙鐵狠狠按在她剛洗過的屁股上,在尖叫聲和皮rou燒焦的滋啦聲里,她緩

    慢地說著:“不要有任何逃跑的企圖,否則,不管你有沒有被抓回來,你都會覺

    得,在這兒被cao死是多么仁慈的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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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一頭魁梧的劣魔保安把她領(lǐng)到房間開始接客,房間外到

    處都有這種家伙來回巡視著,負責用拳腳和棍棒教育那些企圖反抗的女人,當

    然,也負責解決其它“不可預(yù)知”的糾紛。房角里點著熏香,阿蘭娜知道那個,

    不是為了營造美好氣氛什么的,而是為了掩蓋血腥味乃至內(nèi)臟的臊味兒。

    個上門的顧客是只身材中等的劣魔,沒穿上衣,只有條臟兮兮的褲子,

    顯然是個干粗活的,而當他破天荒地面對一個微笑著擁抱他的女人時,他顯得相

    當?shù)責o所適從。阿蘭娜用前后兩個roudong兒外加小嘴和那對豐碩的奶子讓他在高潮

    的邊緣顛簸起伏了好久,直到最后他打著哆嗦像火山一樣噴在她的小屄里時,都

    還是一副做夢似的迷茫神情。她笑咪咪地目送著那家伙像喝醉酒一樣有點趔趄地

    離開:“滿意嗎?歡迎再來哦?!?/br>
    但隔壁房間里的女人顯然沒有她這么自在,阿蘭娜一開始就聽到她用尖細的

    聲音在哭泣和哀求,看來那也是個和她一樣的“新貨”,但她后來安靜了,應(yīng)該

    是保安打了她,直到她挨cao時再次發(fā)出凄厲的尖叫和求饒聲為止。

    滿足完第二個客人之后,阿蘭娜抽空跑到走廊上左右瞧了瞧,從半開著的門

    里,她能瞥見隔壁房的女孩蜷縮在角落里啜泣著,眼角帶著淤青,她看上去顯得

    瘦小,有點營養(yǎng)不良的模樣,血水正從她的兩腿間淌下來?!叭绻写髩K頭的客

    人要去她那邊,請您把他換到這邊來找我吧?!彼郎惖介T口巡視的保安耳朵邊

    上,輕聲說:“有小費的話我分你一半?!?/br>
    “小費?嘿,你在做夢么,人類?!?/br>
    “啊,現(xiàn)在是沒有,不過我相信以后會有的……不過,您不相信的話,改成

    免費cao我也行哦?!彼N起嘴角,擠了擠眼睛:“包您滿意,不信可以問問從我

    這出去的客人喲?!?/br>
    那天晚上她接了十來個客人,差不多全是衣冠不整的窮角色,在地獄里,來

    消費便宜的人類婊子的,也只能是這樣泡不到同族的雌性、又沒有魅魔垂青的家

    伙了,雖然惡魔們不太在乎氣氛什么的,但又哭又叫又掙扎,還弄得血rou模糊的

    場面,終歸是有點影響胃口的。也因為這個,當他們在阿蘭娜房間里時,全都是

    一副夸張的古怪神情——沒幾個惡魔曾想象過,會有個人類帶著坦然自若的微

    笑,用濕漉漉的roudong兒吞下他們碩大的陽物,而且是三個洞兒輪流!阿蘭娜柔軟

    的蜜rou盡職地吸吮著每一根插進身體里的rou棍,用彎彎的笑眼兒對上他們寫滿陶

    醉的臉——她必須努力,努力讓自己出名,這樣……才能釣到那條名叫庫朗迪斯

    的大魚呢。

    子夜的時候她們開始輪班,妓院的制度是每時一班,兩班輪值,也就是

    一半的時間算工作時間。她們被趕回又潮又臭的集體宿舍里,有些已經(jīng)沒法走路

    的則是被保安拎著扔進去的,伙夫會把一大桶散發(fā)著餿味兒的糊糊拖到宿舍來,

    也許是從周圍的餐館收來的,然后傷痕累累的憔悴女人們開始拿碗從桶里舀食—

    —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這點,那些傷勢嚴重的或是傷口感染而虛脫的只能哀求同

    伴幫自己帶一點兒。而在白花花的人群里,阿蘭娜認出了那個隔壁的女孩。

    “你還好嗎?”她拍拍她的肩膀。

    “嗯,還好……很痛,流了些血,但比那些人好多了?!彼送麎巧胍?/br>
    著的女人們:“??!你是……您是我隔壁的那位小姐嗎?那個惡魔告訴我了……

    您的心腸真好,我……我真不知道要怎么謝謝您才好呢?!?/br>
    “沒什么,我能做的也只有這點兒事了?!卑⑻m娜打量著她,枯黃的短發(fā),

    凹陷的臉頰和眼眶,看來是很久沒吃飽過了?!耙悄芘贮c兒,應(yīng)該也算得上漂

    亮的?!彼?。

    “你叫什么?”

    “杰琳.安熙”

    “從哪兒來的?”

    “布魯克林郡。”

    “呃……我忘了大部分人類不知道界門什么的……那,你知不知道惡魔是什

    么時候入侵你們的世界的?”

    “聽說……是七百年前吧,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的話,那你們應(yīng)該在第四界門的世界,應(yīng)該整個世界都在惡魔的統(tǒng)

    治下了吧?”

    “嗯,領(lǐng)主和國王全是惡魔,它們向我們征稅,我就是作為稅收被征收過來

    的。”

    “你多大了?”

    “十六。”

    “今天是次?”

    “不是?!迸⒑π叩負u了搖頭:“我十四歲的時候,就和同村的一個男孩

    子做過了……我……我不想把次留給惡魔?!?/br>
    “嗯……不錯的想法。你還有家人嗎?”

    “有!我有六個姐妹,四個兄弟……在我們那兒,大家都生很多孩子,這樣

    即使失去一些,也還是能有剩下的?!?/br>
    “那為什么被征收的是你而不是別人呢?”

    “已經(jīng)長大的哥哥jiejie應(yīng)該留下來,因為他們?yōu)榧依锬芨傻幕?,而比?/br>
    小的,他們還太小啦,什么都還不懂,我覺得讓我來是最合適的了?!?/br>
    “是個好姑娘?!卑⑻m娜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fā),微笑了一下。

    “那時候我也不知道被征稅會是來……干這個?!?/br>
    “不是所有的都干這個,有些會去礦坑或是工地上做苦力,還有些會被送上

    戰(zhàn)場當炮灰,總之都活不長久,被買去做仆婢應(yīng)該算是運氣最好的?!彼⒅?/br>
    孩的眼睛:“想過自己該怎么辦嗎?”

    女孩搖了搖頭:“不……我不知道……如果不是您幫了我,也許我今天就已

    經(jīng)死了?!?/br>
    她吸了下鼻子:“不過,我也不知道,在地獄里活著和死了,到底哪個更好

    些。”

    “被比你的大腿還粗的東西捅進身體里,讓你的整個下身都裂開,但你一時

    半會還死不掉,還得流著血繼續(xù)被cao上一天兩天,直到只剩下一口氣,然后他們

    會把你抬到屠宰場里,在那里活生生地掏空你的內(nèi)臟,直到做成和生豬一樣的rou

    胚子——你覺得這樣會好嗎?”

    女孩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不住地打著哆嗦。

    “聽我說,如果你不想就這樣死掉的話,就按我說的去做,我會和你一起上

    班,替你接待那些大塊頭,但我?guī)筒涣四闾?,你必須自己努力,去開發(fā)自己的

    roudong兒,我知道和你說這個會讓你不好意思,但你必須這么做,用自己的手,用

    別的什么你能找到的東西,試著把越來越大的東西放進去,讓她提前適應(yīng)大的尺

    寸,這樣,有一天那些大塊頭找上你的時候,你才有機會挺下來,明白了嗎。”

    她的臉蛋變得通紅,但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日子,關(guān)于粉紅尖叫新來了個不怕cao的漂亮人類婊子的新聞,在止

    風城里慢慢傳播著,那些在她這享受了極樂的窮光蛋把自己的故事講給同伴,然

    后那些聽得垂涎三尺的家伙大都會親自上門來體驗一番,接著故事就傳得更開

    了。她的房間開始門庭若市,包括一些地位更高的惡魔也會來好奇地一探究竟,

    這樣帶來的壞處是她越來越難幫杰琳去接待她的顧客了,不過遇到這種沖突的情

    況,她干脆建議惡魔們兩個一起來,這個令人咋舌的請求當然從沒被拒絕過,屁

    眼和嫩屄兒里一同插著胳膊粗的roubang兒,滲著血絲卻還掛著微笑的場面,更是讓

    她聲名鵲起了。

    杰琳每天會偷偷地向她報告自己鍛煉的情況,阿蘭娜會給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