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身葬父2
賣身葬父2
陳湘伶不知幫她的人是誰,但想到那名自稱仆人的小哥如此和善,想來主人家也十分的和善。 一兩銀子足夠陳湘伶將陳父體面的安葬。 三日后,陳湘伶收拾自己的e東西,挎著一個小包袱,便循著阿澤的所說的地址尋了過去。 顧家老爺還未去世的時候,顧府家旺,門口都有兩個家丁。 可現(xiàn)在門口不僅無人守著,門前的臺階上還有無人掃除的落葉,一副頹敗之色。 陳湘伶走上前敲了幾下門。 等了一會無人響應,她便又敲了幾下門。 又等了一會,顧府的大門才開了,來人是一個留個長胡子的老人,眉眼與阿澤十分的相似,也是一個面容和善的人。 陳湘伶主動開口說道:老伯,小女子是顧公子前幾日買的丫鬟。 公子買丫鬟的事,老管家是知道的,那日阿澤同顧從安祭祀回來,便將這事告訴了自己的父親。 看眼前的女子一身白衣,異常消瘦,老管家也不禁生出了幾分憐憫之心。 老管家微微點頭,我知道你,進來吧。 陳湘伶有些拘束的跟著進了府。 老管家走在前面,還未安排你做什么事情,我先帶你去見見公子。 說到見公子,陳湘伶更是緊張,但還是低著頭應了一聲,嗯。 沿著石板路走過前廳來到后院,老管家將陳湘伶帶到了顧從安的書房門前。 姑娘且稍等一會,容我進去同公子稟報一聲。 老管家敲了兩聲門,走了進去。 老管家是看著顧從安長大的,算得上是顧從安的長輩,因此也沒有那么多的虛禮。 公子,您前兩日幫的哪位姑娘今日上門了,將她安排在書房伺候如何? 自從顧父顧母雙雙離世,府中的下人大多遣散,只留下了老管家一家人,府上確實缺少能夠伺候的人。 顧從安聞言從書中抬起頭來,溫潤如墨眉眼中帶著幾分冷淡,不必,讓她走吧。 顧從安當時不過是看她可憐,并非真的想要將人買入府中。 老管家沒有應,只道:公子,奴看這位姑娘賣身葬父,想來也沒有別的去處,不如就讓她待在府上,做個丫鬟,也給她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 如此孤寡女子,身邊又沒有親人,是很容易招致禍害的。 老管家心腸好,想著好人做到底,就讓這姑娘住在府上。 再說,公子如今也有二十四歲了,身邊還沒有個知冷知熱的人。 現(xiàn)在老爺和夫人都不在了,他也能算得上半個長輩,他是十分替公子cao心的。 顧從安想到那女子于大雨之中跪立在街上,便沒有再言其他,只道:王叔,你看著安排。 是,老管家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見老管家出來,陳湘伶抬頭看向他,雖然沒有說什么,但老管家能夠理解她現(xiàn)在的心情。 笑著安撫她,公子在溫書,吩咐我?guī)阆仁煜ひ幌赂铮缓蠼o你安排個活干。 陳湘伶聞言點了點頭,勞煩您了。 老管家笑得更加和藹,姑娘客氣了,以后喚我王叔即可。不知如何稱呼姑娘? 陳湘伶很是懂事,回王叔話,小女子姓陳名湘伶。 倒是一個好名字。 陳湘伶雖然是賣身葬父,但是當時并沒有賣身契,因而今天來,她把簽了自己名字的字據(jù)也帶來了。 她從衣袖里將字據(jù)拿了出來,那日匆忙,沒來得及簽下字據(jù),還勞煩王叔將這字據(jù)遞交給公子。上面湘伶已經寫上自己的名字了。 只要對方再簽一個名字,這份賣身契便做效了。 老管家愣了一下,便將字據(jù)接了過去,雖然看公子的意思,并沒有想要這份賣身契,不過既然這位姑娘有這份心,他回頭交給公子,要如何出來,全由公子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