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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戀梔【限】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9

分卷閱讀119

    看仔細。」。

「是,娘?!?jié)崈弘m不知太后要給她看什麼,但聽她這說,她臉面便不由得泛起臊紅。

進到堂內,潔兒打量四周,面寬不大卻挑高十幾尺,四周甚少,不,是沒有窗楞的,也就是說,除了大門,唯一透光的是堂內正上方的天井,有四尺見方,若如現下陽光充足,廳堂正中處特別明亮,而那明亮包圍著一張八尺見方雪白柔軟的大床。

太后見檍潔直盯那床,便介紹那床可是在白錦緞之下鋪墊多層細軟裘毛包制而成。但檍潔疑惑的是,那高貴的床舖既無床柱更無遮紗被子,上頭還開著天井,怎看也不像是拿來就寢用的。真睡在這上頭怎能安心呢?

檍潔想起太后適才的提醒,再看那大床,險些神游春境,眨眨眼試圖找出這廳堂除了床跟幾把太師椅還有些什麼,她發(fā)現最後方有懸梯,猜想那是通向屋頂開蓋天井之用。而堂內左右兩側邊各有一矮屏風靠墻而立,她才瞄了一眼,隨即有人搬動那兩扇屏風,移至大床左右兩側固定住。

「春燕,先請茱兒。」

「好,我這就去請她下來?!?/br>
檍潔看春燕爬上懸梯,不久下梯時身後跟著下來一位女子,暗影下檍潔有些遲疑那人是先前一同用膳的茱兒?

那身影包著輕薄紗質單衣,烏發(fā)如瀑滑垂肩背,走姿輕盈,繞到光亮處,檍潔才看清她臉上那熟悉笑顏,除了空靈慧詰,更添成熟女子嬌媚,檍潔很快就知道那嬌媚,竟為勾引她?

檍潔視線由茱兒臉上下落她全身,絲線般的陽光撒在那貼身薄紗上,模透出里頭穠纖合度的豐美胴體,她挺著渾圓胸腺,腰腿一軟微微朝太后跟檍潔欠身含首,那正看成嶺側成峰的葫蘆身,不禁令人臉紅心跳。

但在場只有檍潔沒見過大山大海,這被皮囊魅惑住,一個勁的害羞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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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見檍潔轉醒后目不轉睛盯著她,臉上益發(fā)自信地笑著,坦蕩展現誘人的出眾容貌,毫無嬌羞掩飾之意。她向檍潔禮貌點頭致意后道「jiejie,我扶您起身用飯?!?/br>
正當那女子扶起檍潔上半身,順手拉開緊裹全身的絲被時,檍潔趕緊抓住她的手腕阻止她,觸到她腕間肌膚時,檍潔覺得手里像抓了尾光滑的鰻魚,不過是粉粉溫溫的干鰻,真叫人握了就不想放手,檍潔忍不住上移握她手心,替自己暖手,如嬰兒般白細柔軟,摸不到粗硬骨節(jié),所謂「柔荑」大抵如此吧?

她也任由潔兒握著,眼里嘴角滿是笑意「jiejie手好涼,溫溫好些?!?/br>
真是善解人意的可人兒,檍潔問道「早上我見過你么?」可人兒點點頭。檍潔有些尷尬地笑著「難怪面熟,可我不記得你的名字?!?/br>
「我在這兒的名字是茱萸,喚我茱兒便行。jiejie,讓茱兒為你更衣吧?」

「不好,」檍潔想起身上的傷,怕嚇到眼前這不染塵煙的小女娃「我習慣獨自更衣的?!?/br>
「jiejie,您怕臊???」茱兒抿嘴輕笑,調皮似地拉動那絲被。「春燕姐可是交待茱兒要好生伺候jiejie,若她知道我放你這傷患辛苦更衣,晚飯肯定讓我喝西北風了?!?/br>
檍潔無奈淡笑「我怕你見過我這身傷,別提晚飯,午飯便食不下咽了?!?/br>
茱兒收起笑意,慎重道「jiejie,別把茱兒想成不黯世事的溫室嬌花,能待在這安女閣里的姊妹,尤其有關男女之事,什么風浪沒見識過?」

眼前看似才雙十年華不到的女子,說這話時竟有種歷盡滄桑的老練世故,這反使?jié)崈恒皭?,勾起當年被婆婆刁難的辛苦煎熬,并揣想著她見過的人生風浪「茱兒,你多大了?怎會來這?聽說安女閣前身是青樓……」

茱兒緊抓檍潔的好奇心,睨笑「潔兒jiejie,讓我?guī)湍愀?,我就講明身世,成么?」茱兒見檍潔似有動搖,不由分說快手撥開卷覆她身上的柔軟錦被。

檍潔像芋葉包裹中,掙扎斷氣多時的死魚。芋葉一攤,原本鮮滑的軀體離水又遭網割的,只剩粗糙灰敗。

茱兒下意識伸手輕觸條條瘀痕,本和自身一般細滑的膚觸,卻透著青紫冰涼「一定很疼吧?」

「上藥后好多了?!箼j潔釋懷笑著。

「你很愛那男人對么?才愿忍受他如此對你?」

檍潔望向萍水相逢的茱兒,驚訝她僅只是透過這傷,竟像全然了解她心事般,笑容一僵無法答話。

茱兒也不抬頭,依舊輕撫著冰涼的瘀傷,淡淡呢喃「jiejie不說,茱兒也是明白的。」茱兒說完驅前抱住赤身的她,用恢復笑意的聲調在她耳邊呵氣邊說「jiejie放心,茱兒等會,定不辜負你們所托的?!?/br>
檍潔腦中的謎團越滾越大,茱兒卻笑得宛如新月,開始解謎。

綁著心衣帶時,茱兒說她今年二十有六。

套穿外衣時,茱兒道出她十三歲不到便自愿進了百艷樓,也就是安女閣前身。賣身原為家計,后來可以離開時,竟又不舍姊妹情誼,便留下幫著羽蝶姐。

檍潔雖解了大半疑惑,但最好奇的仍是茱兒為何能看穿她是自愿受虐?

兩人于桌前共享午飯時,檍潔不禁開口「茱兒,你也曾有心愛男子么?」

茱兒夾菜的筷子在空中頓了一下,一抹夾帶悲喜的淡笑稍縱即逝,她接續(xù)夾菜擺入碗里,抬起清澈眼眸柔望潔兒「是啊,至今仍愛著呢!」

「他,也讓你難受么?」

「比起難受,他帶給我的大多是快樂的,潔兒jiejie愛的男子也是吧?」

是么?檍潔有些難回答,只能讓茱兒多講講那人帶給他的快樂。

潔兒得知茱兒口中那人是位白面書生樣的琴師,寫得一手好字,花前月下吟詩作對也似信手拈來,風流倜儻至頂,身邊圍繞鶯燕不計其數。

茱兒年正芳華位列頭牌之一時,少年英姿勃發(fā)的樂師,數度欲近茱兒一親芳澤,卻總碰軟盯,極懂討女人歡心的他甚是不滿,從此兩人結下孽緣。

「孽緣?」這兩字讓檍潔更好奇。

「我本預計二十那年便能離開百艷樓,身上還有些積蓄做點小買賣度余生,但自十八起,那樂師頻頻糾纏示好,兩年間他以教我吟歌為由,為我量身訂做不少詞曲,那些附庸風雅的嫖客個個聽得如癡如醉,首首都是他的情意,我怎會不明?!?/br>
「但我如歌的身影是背向他的,媚眼不能向他拋,笑靨與歌聲都為誘引臺下最闊綽的大爺,曲末懷著他的nongnong情意,獻身給那rou欲橫流的交易。

茱兒何嘗不能感受身后他妒恨的眼光,我好想轉身,好想痛哭,卻只能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