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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出頭緒來。“太后去了之后,她身邊伺候的人也都跟著散了。大多數(shù)都發(fā)去守陵、還有的開恩放了出去,有幾個殉了太后。張、李二人早就不在太后跟著服侍了,也沒人留意她們的去向。我雖然后來又曾經(jīng)見過她們,但是多年過去了,事過境遷,一直想不起她們?!?/br>“這些日子我有時恍惚有時清醒,不知怎么就想起上回在延福宮見過的人來了。她突然想著,慎妃是出身承恩公府的,她對過去這些人的熟悉掌握可能遠(yuǎn)遠(yuǎn)超過其他人。她如果不是先皇后信重的人,就不可能一直伺候著她,一直帶在身邊,從府里,到宮里。如果她不是先皇后的心腹,不是信得過的人,先皇后在抬舉身邊人的時候,只怕也不會一下子就想起她來。她如果對過去那些人、那些事情不了解,那金風(fēng)園叛亂之前,她又怎么能提前一步向皇上告密的。她的人脈是哪里來的?高婕妤只能模糊記起張、李二人的姓氏和她們現(xiàn)在所待的處所,才讓人去打探一二的。這么巧,這會兒宮里往外放人,這兩人都在這一批遣放的名單上頭。而且就這么巧,她才讓人去打聽,可這兩人就這么憑空不見了蹤影。她們是查覺了什么,藏匿起來了?還是有什么人也象自己一樣盯上了她們,將她們帶走了?不管是哪一種可能,都讓高婕妤嗅到了反常和危險的意味。陳婕妤中毒一事宮中沒有一個明確的說法,看起來似乎風(fēng)平浪靜的,但高婕妤知道不是這樣。事情總要有一個明確的結(jié)果的。就象那時候淑妃的事,雖然中間拖延了很長一段時日,可皇上最后下手的時候卻是雷霆萬鈞,一擊即中,沒有給人留下一絲喘息和反抗的余地。現(xiàn)在也是如此。雖然看起來平靜無事,高婕妤卻能感覺到危險的腳步在漸漸逼近。這讓她愈發(fā)不安。不管是皇上要動手,還是有什么人想臨危反撲一把……潮水下的暗礁終究會漸漸浮出水面。這一天應(yīng)該不會太遠(yuǎn)了。高婕妤覺得心慌氣促,心跳的也快。丹霞從她凌亂的講述中漸漸聽出了些東西,漸漸能連系成一條脈絡(luò)。有人控制著張李二人,她們這一次都在放歸名單上可能是巧合,也可能是刻意安排。而兩人在此時恰巧都沒了蹤影,這事情本身就十分的不尋常。“主子快別想了。我看……咱們這些天還是盡量少出門為上。反正時氣不好,明明立了春,天氣卻象是又倒回去了一樣,這陣子簡直比三九天還要冷。主子應(yīng)該多保養(yǎng)著,外頭的事情咱們該少問,少管?!?/br>高婕妤身上沒有力氣,點了點頭說:“這灘水太深了,一個不小心,只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也不知道這兩年宮中怎么這么多的事情,一樁接著一樁。先是淑妃的死,然后明壽公主居然謀反,又受牽連栽下去一大撥人。賢妃也死了,陳婕妤中毒……高婕妤想想過去自己的言行,渾身上下凈是冷汗。她過去那么自鳴得意,簡直不知天高地厚,還覺得自己多有本事,多有面子。現(xiàn)在想來,在別人眼里自己多么無知自大,簡直是天大個笑話。自己沒晉封當(dāng)真是一點都不冤枉。就算是晉封了,只怕立馬就會被當(dāng)成靶子,說不定比陳婕妤現(xiàn)在的還要凄慘。高婕妤躺下來了還是翻來覆去睡不著。許多人,還有過去的許多事,象走馬燈一樣在腦袋里輪番的轉(zhuǎn)圈兒打晃。很多她忽略的小事,一些似曾相識的面孔,過去無意中聽到的不連貫的只字片語,就象被一張網(wǎng)撒下去,胡亂的混在一起從記憶深入打撈上來。她覺得那些事情里頭有什么東西是有用處的,只是太凌亂了,完全拼湊不起來。太后,先皇后,明壽公主,慎妃……高婕妤又想起白天遇見大皇子時的情形。歲月催人老,大皇子出生的事情好象還就是昨天的事一樣,一轉(zhuǎn)眼大皇子已經(jīng)成了這樣知書達(dá)理斯文禮讓的人了。身形還是孩子,可是行事作派卻完全象個大人。這種從容的氣度,真不愧是皇上教出來的。高婕妤記得皇上未登基前,就已經(jīng)有不同常人的氣度了。原來都過去這么些年了。當(dāng)年才呱呱落地的嬰兒都長大了,她也早就已經(jīng)在歲月月中蒼老了。還記得那時候皇后一直沒有身孕,大皇子出生之后生母也沒了,曾有人說,皇后應(yīng)該把大皇子接過去撫養(yǎng)的。一邊是無子,一邊是無母,湊到一起正合適啊?;屎笠彩〉孟ハ驴仗?,大皇子也不至于沒了生母無人能悉心照管。可是皇后并不樂意。她覺得自己年紀(jì)還不算大,明明可以生一個親生子的,何必抱養(yǎng)一個?不是自己的看著就礙眼。再說大皇子那個身體,誰知道能活多長?萬一養(yǎng)個幾年就死了,那功夫豈不都白花了?☆、二百三十一主仆不獨皇后沒有身孕,她抬舉的自己的宮女也都沒有身孕。高婕妤那時候聽說,其實皇后抬舉身邊人,一邊是為了固寵,一邊是為了博賢惠的名聲,其實她和太后并不打算讓這些人懷孕生子的。高婕妤甚至聽過一種隱晦的說法。當(dāng)然那謠言太過駭人,高婕妤壓根兒沒信,也從來不敢再和人說起。那謠言說,皇上其實不是太后親生之子,與太后、與承恩公府并無血緣關(guān)系,當(dāng)然也不可能有多親厚的情份。正因為如此,太后才一定要讓自己的侄女兒做皇后,并堅持要生下有劉家血脈的皇孫。兒子不是親的,可是卻可以藉由侄女兒的牽系,讓劉家血脈出身的人繼續(xù)做皇帝。所以太后只會讓皇后生下兒子,其他人想都不要想。不知為什么,事隔多年后的今天,高婕妤卻想起這個早被自己遺忘的謠言。她輾轉(zhuǎn)反側(cè)之時,同樣還有旁人如她一樣無法安枕。陳婕妤身子被毒藥蝕壞了,虛敗的厲害。這幾日天氣反復(fù)她就起不來身了,只能昏昏沉沉整日躺著,一日三餐也無法進食,只能喝湯藥,用點粥羹。人一天能吃得下多少東西?不動彈更加沒胃口。喝過了藥之后陳婕妤幾乎咽不下什么湯羹了。連段太醫(yī)這樣時常過來的人看著陳婕妤的樣子都覺得心驚。從過年到到現(xiàn)在,陳婕妤就象一朵迅速凋敗的鮮花,整個人已經(jīng)瘦脫了形,曾經(jīng)的明艷鮮妍已經(jīng)全不見了蹤影,她現(xiàn)在瘦的眼窩、臉頰都在往下凹陷,就快成了皮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