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向南公子
第十一章 向南公子
從白馬寺出來,一身泥濘的白雙嚇壞了秀兒,而顯然汝漓并沒有追上她。等到他到了白馬寺門口時,就只見那輛馬車搖搖晃晃的朝著山下去了。 見此,汝漓不禁嘆了聲氣,方才應(yīng)該扶著她或者是背著她出來的。 收回目光,他整理了自己的衣裳打算去導(dǎo)業(yè)那里,卻見自己的身上還沾著幾片方才被她捧在手心中的桃花瓣,不禁勾唇,俊朗的臉上染了幾分笑意。 白雙的傷不重,不過腫了些。 那日從白馬寺回來好在比白侍郎與白氏早一步勉強(qiáng)換了衣裙,她只說自己是不小心崴傷了腳,絲毫不提白馬寺的事情。 所以在家休養(yǎng)了三日,腫便完全消了下去。 直到三日后與汝漓約定好的時間已至,她早已與爹娘說好今日去白馬寺轉(zhuǎn)轉(zhuǎn),早早的起來就梳妝打扮了一番,還施黛涂了胭脂,仿佛天仙下凡般好看。 可剛吃過早飯,她就被白氏院里的嬤嬤尋去,說夫人有事要請她去花廳商議。 什么事情要去接待客人的花廳商議? 白雙只當(dāng)是瑚jiejie的事情,侯府的人鬧來了,便捏著裙角跟著嬤嬤快步走去了。 只不過行至花廳,嬤嬤只是帶著她去了耳房說:二小姐在這里等等罷,一會兒夫人叫您的時候您再出來。 說完就出去還關(guān)上了門。 秀兒一頭霧水,道:這是怎么了?還要遮遮掩掩的,難不成是給小姐尋了媒,想讓小姐多在這耳房看看與聽聽? 想當(dāng)初侯府來提親的時候,大小姐也是這般被安排在這兒,只是那日世子并沒有來,大小姐只當(dāng)被輕視了,氣個半死,自此便與那宋滄恩結(jié)了怨了。 這不,這懷了孩子的消息還沒有傳回府,瑚jiejie怕是鐵了心不想給姐夫生孩子了。 白雙也想起了,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 她沉聲道:秀兒我們走。 說罷便要去開門,可這耳房的門竟被鎖的死死的,怎么也拉不開! 好個涂嬤嬤,竟然鎖了門! 白雙氣的手都哆嗦了,只聽這時有人進(jìn)了花廳,她也不能打開簾子從花廳離開,進(jìn)退兩難跺了跺腳便站去了簾子后面。 她哼了一聲說: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來說親,看以后見了他,不罵他兩句! 聲音不小,外面隱隱約約能聽見幾句,坐在座首的白氏便咳了一聲,秀兒立馬拉了拉白雙說:反正今日還早,小姐不若先聽夫人的,早些完事兒也好早些去白馬寺了。 白雙無奈,惱怒的又坐回了椅子上,只見朦朧的紗簾后有一身形八尺,儀態(tài)端正大氣的男子行了禮。 見過白夫人。 這沉穩(wěn)的聲音陌生可又覺得語氣有些熟悉,她咬著唇,只心道這男子還能說出個什么花兒來。 花廳中。 除去首座的白氏與立在一旁的涂嬤嬤,座下便是京中有名的徐媒人,她對面坐的是一位身著竹青色的年輕男子。 他目光澄澈,模樣儒雅俊俏、儀表堂堂,嘴角含笑給人風(fēng)度翩翩之感。 這樣的翩翩公子自然是讓白氏滿意的,偏偏禮數(shù)得體又是干干凈凈的讀書人。聽聞白侍郎說,這向南公子是今年的新晉榜眼,又是來自維羅府,正是她娘家那邊。 聽著這略帶著口音的官話,白氏便更加覺得親切了。 心道雙兒若是嫁給這向公子,無論是回去維羅府還是在這京城謀得一官半職都是好事情! 算不得門當(dāng)戶對,可這公子舉止談吐也不俗。 聽媒人說他趕考之時就找過徐媒人,說若是進(jìn)了殿試前三甲,便讓徐媒人幫忙來白家向二小姐說親。 想必還是有雄心之人,雙兒心高氣傲,兩人想來竟還是般配! 但白氏也心知以貌取人之事只得信一半,便不動聲色的開口說:向公子,你與雙兒不曾相見,為何半年前進(jìn)京趕考都去媒人那里提了雙兒的名了? 向南笑意吟吟,說話時候正襟危坐禮貌客套,小生不才,其實(shí)在維羅府時便在陳國公府見過白小姐了。小生跟著父親曾去國公府的清過莊子上的賬,那時年幼與兩位小姐與府上的其他公子小姐一起玩耍過,只是小生雖心悅白小姐卻心知家境不配,這才一心苦讀,只盼有了家底再來見白小姐表達(dá)心意。無論成敗與否,小生都欣然接受,若是白小姐有意,小生也定會對白小姐好一輩子。 陳國公便是白氏的父親,她是嫡女,自小與白侍郎青梅竹馬,白侍郎求得功名后便立馬回家娶了白氏,再來的京城當(dāng)職安家。 聞言,白氏心中還有些驚訝,這向公子竟是自家出來的人,還如此執(zhí)著,因著親近由此好感倍生。 這事兒便又是另一個故事了,白雙也記得幼時每年暑熱的時候便會回去國公府避暑,可當(dāng)時與表姊妹和表兄弟玩,何曾記得還有誰家的孩子了? 再者說了,萬一他喜歡的是jiejie,誤認(rèn)成自己,那豈不是鬧了大笑話了? 白雙還在回憶這人是誰,便聽白氏拉了幾句家常后說:你又怎知那是雙兒,不是瑚兒? 向南一臉自信,旁人分不清兩位小姐,小生斷然是分得清的。二小姐笑時嘴角有兩個可人的梨渦,而大小姐總是會在二小姐調(diào)皮之時出言制止。 這都還記得清,白氏暗自點(diǎn)頭,看了一眼涂嬤嬤,涂嬤嬤也覺得不錯便微微一笑說:奴婢這就去叫小姐出來。 白氏首肯,那向南也沒有表現(xiàn)的急不可耐,依舊是微笑靜待。 白雙一聽涂嬤嬤尋來了,拉著秀兒說:這可怎么辦?我有了心上人,才不要嫁給這勞什子向公子。 秀兒也皺著眉頭說:小姐,您若是好好給夫人說,夫人定不會難為你,怕就怕這向公子,是個執(zhí)著之輩啊。 從幼時追到如今 白雙也急了,涂嬤嬤卻已經(jīng)打開簾子進(jìn)來了,笑道:二小姐,這向公子一表人才,您先去見見吧。 這刀架在了脖子上,她再渾也斷然不會給娘親落面子,一拂袖,便板著臉出去了。 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這快十年不見白雙,向南看見她時還是忍不住的眼前一亮。 如今的白雙出落的亭亭玉立裊裊娉婷,怪不得是京城上下公子哥眼饞的對象。 他心心念念了十年,就因?yàn)橛讜r她那句往后我是要嫁給讀書人的,自己便從商賈之子到了如今這個地位。 或許早幾年他的感情便淡了,但執(zhí)念哽在胸口,加上再見白雙這俏麗的模樣,熟悉的歡喜便又有了。 白小姐。 白雙十分謹(jǐn)慎的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眼,也不知心中在想什么,最后朝著母親行了禮后說:母親,向公子果真一表人才,只是女兒早已有了心儀之人,恐怕要辜負(fù)向公子的美意了。 她素來大膽,說出這些話也臉不紅心不跳的。白氏都覺得有些直接了,拉了拉白雙然后試探的看向了向南。 向南只覺白雙與自己印象中那個嬌蠻的女孩兒身影重疊,他起身坦蕩道:如此,便是小生唐突了。但還望白小姐不嫌棄,往日若是在街上碰見小生,還能招呼寒暄幾句。 白雙見他是個如此通情達(dá)理之人,便放下心點(diǎn)點(diǎn)頭道:向公子如此,定是有更好的女子相配。 向南便未多耽擱,行了禮后就離開了。 他一離開,徐媒人自然也收了禮,然后眉開眼笑的走了。 走至白府門外,他停滯腳步,回首望了望白府里面,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這世上與他向南相配的女子,恐怕只有白雙。 上了馬車,他讓車夫?qū)④囎于s至巷外,直到白府的馬車出來,他才讓車夫不疾不徐的跟在白府馬車后,一同上了香山。 白府。 白氏看著白雙與秀兒離開后,長嘆了聲氣說:如今這京城中,能比的上這向公子的公子哥,少之又少。 涂嬤嬤聞言道:可不是。只是二小姐不喜便算了罷,又有了心儀的人,這是好事。夫人不也說了,二小姐的婚事一定要是兩情相悅的么?再不能走了大小姐的后路。 白瑚是宋滄恩的婚事便是白侍郎與宋侯爺喝酒時撂下的娃娃親話語了,還好這侯府嫡子只有一位。 當(dāng)初瑚兒出嫁時哭的那番傷心,對不起一個女兒便罷了,白氏不想這二女兒再受了那樣的委屈。 好在世子爺也是個好孩子。 白氏感嘆,涂嬤嬤安慰了幾句,便覺得心底輕松了些。 對了 忘記避雷一點(diǎn)了 文里的主角汝漓,后期會有身份大轉(zhuǎn)變,不會一直是和尚 現(xiàn)在提醒應(yīng)該避雷還來得及吧 o(﹏)o 添在文案上了 男二出現(xiàn)了~ 下章是對手戲~ 這章介紹背景又一不留神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