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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光彩,強擠出一個笑,“孩子,你好些了嗎?快趁熱把藥喝了?!?/br>“七歲那年,我去上私塾,幾個小孩子跑過來,嘲笑我是沒爹的孩子,我哭個不停,先生只能把我娘叫來。娘抱著我,哭得比我還兇,她說阿梨乖,我們不上學(xué)了。可是我知道娘攢了半年的錢才湊足了學(xué)費,我不想讓她白白辛苦,所以我還是堅持了下來。十歲的時候,我已經(jīng)可以一個人站在街上賣梨膏糖了,有時候看著孩子牽著他們的父親來買糖,我就想,如果里面有一個是我爹多好,我不奢望他會為我買糖吃,只要能讓我看他一眼。生病的時候,娘徹夜不眠的陪著我,后來娘病倒了,有一個很好的人說愿意照顧娘,可是娘不同意,她不嫁人,也不搬家,她說爹只要看見那棵梨花樹,就一定會回來的,她不能讓他找不到回家的路??墒撬攘艘惠呑?,那個負心的男人都沒有回來。”阿梨看向神情痛苦的男子,“你從來就不記得我們母女,現(xiàn)在娘走了,你想補償已經(jīng)晚了?!?/br>“孩子,我對不起你娘,更對不起你。爹會用剩下的時間盡量補償你,你...能喊我一聲爹嗎?”白老爺老淚縱橫,試探的問道。阿梨漠然的別過頭,“二十年來對我和娘不聞不問,現(xiàn)在你身家萬貫,功成名就,就想乞求內(nèi)心的安寧,我沒有你這樣的爹?!?/br>白老爺痛苦的閉上眼,兩行淚水流了下來,“你不能原諒我,我明白。爹現(xiàn)在希望的就是你能平安快樂,至于你不愿認我,那是我自己的報應(yīng)。”他負手走出了屋子,背影仿佛又蒼老了幾分。林云瀟抱著阿梨,她忍了許久的淚水在他懷里盡情的釋放出來,哭得像個孩子,他溫柔的輕拍她的背,沒有打擾,讓她把二十年來內(nèi)心的苦楚和心酸全部哭出來。“什么?你們這就要走?”白老爺一臉驚訝,“可是阿梨的病...”“阿梨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她需要一點時間恢復(fù)心情,我想帶她回以前的家,希望她能開心一些?!绷衷茷t聲音低沉了一些,“而且,魔教的傳聲鳥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她的蹤跡,此地不宜久留,她現(xiàn)在這么脆弱,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云瀟,謝謝你這么為阿梨著想,好,我這就吩咐下人為你們收拾行裝,把你們神不知鬼不覺的送離白府?!卑桌蠣敯醋∷募?,“我虧欠阿梨的太多了,希望你能幫我善待她,至于魔教那邊,我白府在江湖和朝堂上還算是有些地位,料想那個魔頭不敢把我怎么樣,你們就放心的走吧?!?/br>“如此,多謝白老爺?!绷衷茷t真摯道謝,轉(zhuǎn)身離開。是夜,兩人坐上了安排好的馬車離開了白府,白老爺看著馬車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雖不舍卻又欣慰,有這樣一個男子陪在女兒的身邊,他也能釋懷一些。第二日白府上空無數(shù)飛鳥盤旋,白老爺端坐大堂內(nèi)飲茶,一道高大的身影被陽光拉長,行過之處,下人皆被他周身的氣勢震飛,他走進了大堂,眼神陰鷙的看著從容飲茶的那人,“阿梨在哪里?”雨打梨花深閉門第五十五章(中H)第五十五章(中H)白老爺毫不畏懼的抬頭看他,只見來人身材高大,眼深鼻挺,眉濃唇薄,看面相便是狂暴又薄情之人,且渾身散發(fā)著一股來者不善的戾氣。白老爺一想到女兒受了他許多折磨,一顆愛女之心便忍不住氣憤,他冷笑道,“縱然你是魔教教主,我堂堂白府,也不是你想進就能進的?!?/br>說完,只見各處都冒出了殺手,將上官灼圍在中間。上官灼輕蔑一笑,冷冷道,“你是阿梨的父親,我不殺你??丛谀闶俏艺扇说姆萆希灰阏f出阿梨在哪兒,這些人,我都能饒他們一命?!?/br>“呸!誰是你的丈人,我的好女婿是點蒼山掌門,我絕不會讓你這個魔頭再有機會接近我女兒?!卑桌蠣斠宦暳钕?,殺手們一擁而上。上官灼一皺眉,雙手一張,天冥訣的威力將他們?nèi)空痫w,他移動如幻影,抓住了白老爺?shù)囊骂I(lǐng)把他拽了起來,運作著天冥訣的心法,雙眼變得血紅,“阿梨到底在哪里!”“爹爹,你找到娘親了嗎?”上官佑趕緊撲上去抱著上官灼的手,“娘親是不是被關(guān)在這里?”“她昨天還在這兒,今天已經(jīng)走了?!鄙瞎僮泼嗣诺阶约合ドw的頭,“走吧?!?/br>“等一下,他們讓我找不到娘親,我要把這里全都燒了?!鄙瞎儆託鈶嵉溃疽饽弥鸢训南氯松锨包c火。“都退下!”上官灼呵斥了他們,看著委屈難過的上官佑道,“這里面住的人是你娘的爹,要是殺了他們,她又要鬧好一陣子脾氣。我們是來接你娘回家的,不要讓她不開心。”上官佑悻悻的點頭,“那好吧,爹爹,娘親現(xiàn)在到底在哪里?我好想娘親啊,娘親...”“你很快就能見到她了?!鄙瞎僮瓢参恐⒆樱凵駞s陰沉的可怕。“這么久沒回來了,沒想到這房子還和從前一樣?!卑⒗婵粗脛e重逢的故居,露出了開心的笑容。“我時常會來這里住幾天,因此東西都還干凈?!绷衷茷t被她的笑容感染了,不自覺勾起了嘴角。阿梨拿起桌上還未完成的刺繡,布料和針腳都還是新的,她心里猛的一沉,難道他是和別的女人一起住在這兒嗎?林云瀟從背后抱住她,語氣溫潤,“怎么突然不說話了?”就算林云瀟有其他女人,她也能理解,這三年來她沒有陪在他身邊,一個二十幾歲的大男人,總有需要紓解欲望的時候。可是一想到他和其他女人在這個充滿兩人甜蜜回憶的地方翻云覆雨,她就忍不住心酸難過。“這個刺繡的姑娘...你不打算讓我見見她嗎?”阿梨佯裝平靜,努力扯出一抹笑。“哈哈,阿梨,你是在吃醋啊?!绷衷茷t聽她如此說,心情大好的刮了刮她的鼻子。這般回答便是默認了,阿梨難掩失落,懊惱不已,“云瀟,我知道我不該吃醋的,我能理解你,可是我心里就像被千萬只螞蟻爬過一樣的難受,我怎么變得這么自私善妒,我...”“傻瓜----”林云瀟的語氣溫柔的能滴出水來,“除了你,我沒有其他女人,現(xiàn)在沒有,以后也不會有。這刺繡是小鳳留下的,她和小虎經(jīng)常來清理屋子,等著你回來?!?/br>阿梨知道自己誤會了,羞的滿臉飛紅,心中卻止不住的喜悅,眼里臉上藏也藏不住,伸手抱住林云瀟,聞著他身上好聞的竹葉清香,兩人緊緊相擁。“不生氣了?”林云瀟故意揶揄她,阿梨臉紅著咬嘴唇,靠在他肩上不去看他,輕聲道,“云瀟,這三年你一個人是怎么過的?”“那個時候,師父駕鶴西去,將掌門之位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