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敵(3)
情敵(3)
明明是他臆想過無數(shù)次的模樣,現(xiàn)實卻比想象中更加色氣。 詭異的占有欲得到滿足,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幽暗,喉結滾動,壓著呼吸聲,想要克制突如其來的欲望,眼神卻不受控制的沿著林月垂落的發(fā)絲游走。 男性的目光一寸寸實質(zhì)般的流淌。從嫣紅的唇、雪白上帶著濕意的紅痕、凹凸有致的鎖骨,直至沒能被完全遮掩的、屬于女性的、微微隆起的胸部曲線。 她的呼吸間,斑斑點點的,全都是他昨晚用力時留下的痕跡,yin惑得像一只被他澆灌出來的妖。 林月的情緒有些復雜。 少年和她一樣,還沒來得及穿衣服,寬厚的肩膀,因為鍛煉而清晰流暢的腹肌輪廓下,筆直的一根粗碩青筋交錯,飽脹得像個頭昏腦脹的壯漢,頂端有些發(fā)紅,透明的腺液難耐地滴落。 周月丘靠過來的時候,似乎帶來一種獨屬于他的陽光下的燥熱氣息,少年的手臂伸展開來,已經(jīng)接近于青年男性的身體修長而凝實,毛發(fā)有些雜亂,性器直挺挺的,都仿佛帶著刻意的引誘,僅僅是一瞥似乎都能讓人升起一股臊意。 她對這具年輕的rou體并不感興趣,咬著唇惡狠狠地瞪他,結果那根徹徹底底地占據(jù)過她身體的東西,不僅沒有半分疲憊頹廢的樣子,甚至還在自己的注視下抖了抖。 別這么討厭它。周月丘遮住她的視線,靠在她的頸邊輕輕的喘氣,呼吸像一把刷子在心里撓。 他心里有點委屈。 晨光里,少年濃眉入鬢,墨眸如畫,眼中寒星半點,清俊而漂亮的一張臉,上面卻殘留了半個未消的掌印。 美貌的沖擊力過大,再加上他溫柔到不可思議的動作,他的唇落在她臉上的時候,林月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他做了什么。 林月想要躲開,卻感覺腦袋被固定得動彈不得,手指松松的按住她的后頸,穿過長發(fā)虛虛地按在她腦后,動作輕柔,卻不容反抗。 她還記得,他的手指修長,手掌又寬長厚實,掌心的紋路清晰漂亮,是很適合打球彈琴的手。指甲因為運動的緣故修得齊整,邊緣都異常圓滑干凈,就算觸到她的皮膚,也沒有讓她覺得刺痛。 太近了,近得仿佛可以聽見兩人的心跳。 周月丘幾乎是半強迫的把她壓在身前,硬熱隔著被子抵在她的小腹,存在感依然高得可怕,像是一把隨時會從頭頂落下的刀。 他開始咬她的耳朵,帶著幾分懵懂直白到有些粗暴的情欲味道,舌尖無師自通的描摹著耳廓的形狀,像吸吮葡萄的水分一樣把耳垂吮得泛紅,她甚至以為他要把她的耳朵吃下去,腰軟得不行。 她怕極了他會不小心咬破皮,只能咬著唇不敢動,耳根的紅靜悄悄的蔓延到臉頰。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被周月丘纏得厲害,他就像是尋到了新鮮玩意的孩童,一定要把那一塊吃透了咬遍了才舍得放手似的。 她終于忍不住伸手想要阻撓他,只是手還未來得及抬起,就誤打誤撞的按在了他蠢蠢欲動的性器上,手心沾了些粘膩微腥的腺液,在她手下跳動著,嚇得她下意識想要抽回手。 卻被一只炙熱的手按住了,鉗著她的手腕按在上面,不給她分毫閃躲的機會,拇指輕輕按了按她的脈搏處。 這種仿佛做錯了事被人抓住的感覺讓她很不自在,快速眨了幾下眼睛,被眼淚染濕了的睫羽動起來像一只黑尾的蝶。 周月丘卻趁著她心虛的幾秒再次黏了上來,溫熱的唇淺淺地落在眉弓處,逼得她不得不閉眼,然后被更輕的吻在了眼上,帶著少年微微顫抖的喘息,像是在壓抑什么似的。 這樣微小的舉動,透露出的克制和愛憐,卻要比整夜的歡愉還要蠱惑人心,握住她手腕的手指沁出汗意,讓她想起數(shù)年前也曾被孩童這樣攥住過手指,依然是熟悉的汗熱。 林jiejie,要永遠當我的朋友。 林月記得他是這樣說的,沒想到同樣是眼前的這個人,同樣的溫度,他們的關系卻惡化得不能再惡化了。 她一瞬間有些無言,睜開眼卻正好和周月丘的眼神對上,他喉結滾動了幾下,張開嘴正要開口說什么,卻被重重的敲門聲打斷。 周月丘!你該醒醒了,都下午兩點了!她聽見學長在外面吼,敲了幾下見沒有反應,嘟囔著打算去找鑰匙。 學長還沒有出門! 你快說話!林月著急的用口型對他說,那些突如其來的感慨被羞恥的現(xiàn)實碾得粉碎,現(xiàn)在她只希望自己不會被學長發(fā)現(xiàn),周月丘平時表現(xiàn)得一副不近人情的樣子,還差幾個月才到成人的年齡,她很難讓人相信這場鬧劇不是她有意的勾引。 而且雖然學長已經(jīng)拒絕過她,但她實在不希望喜歡的人看見自己難堪的一面。 她已經(jīng)聽見男人穿著拖鞋拖拖拉拉準備離開的動靜,周月丘卻遲遲不說話,一張慣是會招人煩的嘴閉得緊緊的,出奇的安靜。 門外的動靜卻逐漸小了下來,只聽見鑰匙串磕磕碰碰的響聲,似乎外面的人即將打開房門看見眼前的一切。 求你!林月低低的說,手指將他抓得死緊,急得眼淚都要流下來,像一只獵物發(fā)出最后的哀嚎。 好。 周月丘殘忍地回答到,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拿走了她遮擋的被子,有力的大腿壓著她的下身向后倒,隨著床墊受力的嘎吱聲,她的身體再一次裸露在他面前。 別管我,我要睡覺他故意裝作剛睡醒的聲音朝外面含糊不清的吼到,隨手抓過被子,蓋住了他們重疊的身體。 床上的空間狹窄,林月只覺得進退兩難,變換了姿勢,他的性器像是故意的卡在她閉攏的腿間,大腿前側和他生硬的胯骨貼合,硌得她發(fā)疼,腿間卻燙得厲害,硬物直直壓在粉白的唇瓣上,仿佛稍不注意就會插進去,讓她張開腿也不是,閉攏腿也不是。 鎖孔里的鑰匙轉(zhuǎn)了幾下,沒能打開門,周祁山明白他的弟弟是反鎖了房門,不過同事那邊的消息催得厲害,他也懶得要他開門,只站在門外沖周月丘嚷著: 怎么最近老鎖門?我出去一會兒,你記得吃飯啊! 他低頭回手機上的訊息,聽見幾聲床榻上翻滾的重響,隔著門變得模模糊糊,但證明周月丘確實是醒了,他只以為這是他不爽他打擾他的美夢,就快速換了雙鞋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