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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音做了個請的手勢,“坐吧!”九音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只覺得他要說的,一定不是自己想要聽的。果然黃哥開口了,“我希望你可以立刻離開這里。”沒有任何的鋪墊陳詞,說的干脆,說的絕情。不過,也說的在理,這是他的家,他有權利要求她離開不是么?九音只好點頭,“好的,我去收拾東西。等Seven回來了,跟他說一聲我就走?!?/br>“我想沒有那個必要了?!秉S哥頓了頓接著說道:“你不用刻意的在我面前叫他Seven,你猜的沒錯,他就是棲墨。我覺得他現(xiàn)在過得很好,所以不想以前任何無關緊要的人,再來打擾他。你明白嗎?”九音突然有些氣憤,“我是無關緊要,可田家的其他人呢?也是無關緊要?黃哥我斗膽問您一句,棲墨現(xiàn)在是不是失憶了?而你是不是沒有告訴他他的過去?田家的人是不是到處找不到棲墨?”黃哥笑了起來,“你電視劇看多了?!?/br>九音厲聲重復道:“請回答我,是還是不是。田家的人不會放人棲墨不管的,一定是你把他藏起來了。”黃哥挑了挑眉,看不出喜怒來,他說,“你是在逼問我?”九音搖了搖頭,“不敢?!?/br>黃哥唇邊復又有了笑意,“沒什么不敢的。你這性子,跟棲墨小時候很像。問那么多也沒用,你所要知道的就是,他現(xiàn)在過得很好,他需要靜養(yǎng),我不希望別人來打擾,所以請你離開。”他說到最后,笑容已經(jīng)冷卻,透著絲絲的凌冽,不容置疑的回答。九音張了張口,竟是啞口無言,的確,她是打擾了棲墨的靜養(yǎng),也許這種打擾對棲墨來說,真的不怎么好。黃哥再次開口,“需要我送你嗎?”九音微微的一愣,有些祈求的說道:“能不能再讓我待一會兒?等棲墨回來?”黃哥答非所問,“你的證件我可以幫你補辦?!?/br>這明顯的拒絕了,可九音還是再一次的嘗試著問道:“真的不行嗎?就再等一會兒,我跟他告?zhèn)€別就好?!?/br>黃哥嘆了口氣,“你覺得,有那個必要嗎?”“沒有嗎……”九音喃喃的說著,聲音輕飄飄的。黃哥拍了拍九音的肩膀,“九音,又不是一輩子看不到了,等棲墨完全好了,還是會回國的。”九音想笑,這人變化果然夠快,紅臉是他,白臉也是他。九音只好無聲嘆息,“那么……我走了?!?/br>“我開車送你?!?/br>“不用了,謝謝?!?/br>“你這傻丫頭,這里是郊區(qū)呢,你一個人要走著離開嗎?”“真的不用了。謝謝?!?/br>“不然車子給你,你自己開吧。會開車嗎?”“嗯,但是我沒有駕照。”九音想了想說道,張西亞教過她開車,駕照一直沒考。就算考了,在英國的話,她也不敢隨便開車。黃哥擺了擺手,“還是我送你吧!”沒有再執(zhí)拗,黃哥開車將九音送回市區(qū)。他的車速很快,在英國這樣的公路上也能開出這樣的速度來,可見他有多么心急的要送九音走了。車上也是沉默著的,九音雖然有一肚子的話想要問他,問他關于棲墨的一切,但是話到嘴邊,又問不出口,想必,哪怕她問了,他也不會告訴她吧,那么不如不問。恍惚間聽到有警車的聲音,九音迷茫的看著窗外,不知道又是哪里出了事情,警車這樣的急促,看來這天下,就沒有安分的地方。忽然聽到警車里的警察在喊話,說的是英文,九音聽了個大概,好像是在說前面的車停下之類的。九音看了一眼黃哥,然后問道:“黃哥你聽到了嗎?有警察,是在說我們?!?/br>警察念了車牌號碼,九音豎著耳朵聽了,果然是說他們。黃哥愣了片刻,從后視鏡里打量著,心里一陣的納悶,警察為什么跟著他們?“黃哥你做了什么,被警察給抓了把柄了?”九音突然說道。“胡說!”黃哥呵斥了一聲。九音笑了笑,就是要惹怒他,讓他生氣。他們的車并沒有停下來,反而越開越快。九音恍然覺得,他們現(xiàn)在就是犯罪分子,在躲避警察的追趕。這場面,有點像里面的場景。正在一陣的竊笑中,九音忽然聽到,后面窮追不舍的警車,有人拿了擴音器,大聲的嘶吼著:“田九音,你再不停車,老子弄死你!”九音頓時呆愣住,整個人像是被電擊了一樣,那一聲不雅的咒罵,竟然是張西亞。黃哥一顆懸著的心,在聽到身后的人喊了田九音之后,就放了下來,瞥了一眼九音,問道:“你認識?”何止認識??!他的大名簡直是如雷貫耳了!九音就算把全世界都給忘了,也不敢忘了張西亞啊,他可是九音的頭號債主!九音一臉的鄭重,點了點頭說道:“麻煩你停車吧!”黃哥二話沒說,將車泊在路邊,后面的警車一下子包圍上來,那架勢,大有抓土匪強盜的氣勢。九音下車的時候,臉上竟然帶著視死如歸的表情,看的黃哥都呆愣住了,這是要去赴死嗎?直到黃哥看到警車上下來的那個怒氣沖沖的男人是張西亞的時候,黃哥就完全明了了。張西亞從警車上下來,奮力的摔了下車門,他穿了厚重的外套,讓他顯得有些臃腫,于這樣的季節(jié),穿這個的確是不合適的。他的頭發(fā)亂糟糟的,不過不影響他的貴族氣質。他那一雙眼睛血紅的,乍一看,還以為是成了精的兔子。臉好像是消瘦了一些,顴骨都凸起來了,眼眶深陷,十分明顯的黑眼圈。九音慢吞吞的走到張西亞的面前,本不想理睬他,他生氣,她難道不氣嗎?之前把她一個人丟下,他去了哪里?現(xiàn)在突然冒出來算什么。張西亞也不說話,一直盯著九音,胸膛劇烈的起伏著,看得出是在生氣。兩個人就這么僵持著,就這么耗著,旁邊的人也跟著耗著。警察是張西亞找來的,九音離開他們住的酒店不久以后,張西亞就知道了這件事情,他叫人找過她,他知道九音身上沒有證件,可那傻子還買了機票要回國,回得去嗎?他一直尋找著她,可這丫頭跟鉆到地縫里面去了一樣,怎么都找不見。若不是大使館那邊今天給了消息,他也還是找不到她。張西亞報了警,畢竟這里不是他的地盤,他也并不熟悉,好在有錢好辦事。警車一直開著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