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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詞,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想到的,但是就有那種感覺。田思意無意的掃了一眼,看到九音那張扭曲的臉,驚呼了一聲,“九音你怎么了?”這一聲讓那兩個正在爭吵的男人停了下來,異口同聲的說道:“怎么了?”九音捂著肚子,看向了張西亞,“張西亞我好像真的吃到戒指了。”張西亞狠狠地蹬了她一眼,暴怒一聲,“你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嗎?!”言罷,他將九音打橫抱起。九音猛然一驚,可手幾乎是下意識的抱住了他的脖子,問道:“你干嘛?”“送你去醫(yī)院!你這笨蛋!”田家的九小姐,生了一枚鉆石戒指。這件事一夜之間,鬧的滿城風(fēng)雨,傳來傳去的,就成了這個版本。人怎么會生一枚戒指出來?按理說,這么勁爆的新聞,該是要上頭版頭條的,可有人壓著,記者只能看著干著急,不敢動筆寫。張西亞打電話去新聞出版署,口氣強(qiáng)硬的說道:“你們誰敢亂寫,都等著下崗吧!”還有個人口氣倒是不強(qiáng)硬,但你一聽就覺得毛骨悚然,他說:“誰敢亂寫,就不要在這里混下去了,我會給他找個地方養(yǎng)老的。”如此一來,誰還敢說?這么驚悚的一件事,就這么過去了。不過,平常的人家,不就是吞了個戒指么,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不是還有吞子彈的么。可這人不一樣,扯上了張家和田家,就是打個噴嚏,都能上報紙了,有夠夸張。話說回來,養(yǎng)老那句話誰說的?若不是親眼看著,田家人打死都不會相信,那是田棲墨說的,他微笑著,眼睛瞇起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讓人想起了里的黑道老大,也是這么個慈眉善目的樣子。大概真正的狠角色,表面上看起來都是這么和藹的吧,一旦你惹毛了他,估計你死的很慘。田棲墨為什么跟黑道扯上關(guān)系了?這不言而喻了。他怎么能那么快把生意做起來,把人從監(jiān)獄里弄出來?還不是靠他那個堂哥,黃哥混黑色會多久,有多少暗勢力,田棲墨這一次總算是了解了。九音把自己所在病房里,誰也不見,任由他們怎么發(fā)瘋,誰愛吵架就去吵架,她眼不見為凈。他們的爭吵,在九音看來是毫無意義的,誰也不能在為她決定什么,她不會再聽任何人的擺布了,他們就算把對方說服了,又有什么用?好像他們都搞錯了,真正有決定權(quán)的,是她才對!不過,他們爭吵什么?兩個人都沒有明說,只是一句話繞來繞去的。棲墨說,你都答應(yīng)放手了,怎么還來糾纏?張西亞說,我做生意關(guān)你屁事!在醫(yī)院里呆了一個星期,九音想得很清楚了,她有手有腳有腦子,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顧,不需要任何人的擺布,她就是一個人,活生生的,以前為別人活,現(xiàn)在要為自己活。他們強(qiáng)勢又怎么樣?大不了就跟他們拼了,她破罐子破摔,他們還真的能殺了她不成?再黑暗的日子都經(jīng)歷過了,沒什么可怕的。當(dāng)這一切想明白了以后,九音將病房的門打開,她左右張望著,走廊里今天安靜了許多,也許是時間尚早,只有田棲墨一個人在。他坐在椅子上,似乎有些疲倦了,閉目養(yǎng)神,頭靠在墻壁上,劉海遮擋了額頭,他聽到房門的響聲,一下子驚醒過來,抓了抓頭發(fā),對九音咧開嘴笑,“早安?!?/br>九音微微的發(fā)愣,“七哥怎么這么早?”棲墨接著笑道:“公司的事情處理完了,就直接過來了。”九音又是一愣,這么說,他沒回家,一夜沒睡嗎?難怪看著那么憔悴的樣子。“你這是要去哪里?”棲墨見她不說話,于是問道。九音已經(jīng)收拾好了自己所有的東西,準(zhǔn)備出院了,本來就不是大病,住院這么多天,身上都要散架了。“要出院嗎?那好,我們回家。”棲墨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娜ソ铀氖执?/br>九音卻向后退了一步,扭了扭頭說道:“我不回家,直接去公司,好多事情等著我呢?!?/br>棲墨的手抓空了,他不自然的著了看自己的手,九音離他一步遠(yuǎn)的距離,可他忽然之間覺得很遙遠(yuǎn),說不清道不明的,她這是在戒備他?棲墨勉強(qiáng)的扯了個笑臉,“先回家去吧,在休息幾天,公司那邊要是著急的話,就先不做了,七哥給你安排個更好的工作。給別人打工,還不如幫自己家里?!?/br>“不必了,不麻煩七哥,我現(xiàn)在的工作很好?!?/br>“跟七哥還這么客氣?”“公司提供住宿,過幾天我就搬過去,這段時間麻煩七哥了?!?/br>“九音……”“謝謝七哥的照顧,可我并不姓田,也不想要姓田,所以以后也不想給田家丟臉了,就這樣吧。”“你這話什么意思?”“七哥明白的,我不是田家的人,也沒人當(dāng)我是田家的人,所以以后就不要再糾纏了?!?/br>“九音!”“七哥還是我尊敬的哥哥?!?/br>“你把話說清楚!什么叫不要再糾纏了?!”“七哥很清楚,我在田家的一切事情,我不適合呆在田家,那里容不下我。七哥要是真的想要幫我,那么就讓我這么走了吧?!?/br>棲墨唇邊勉強(qiáng)擠出了一絲的笑容,眼神卻是凜冽的,“我若是,我若是不讓呢?!”“七哥也要為難我?”九音看著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嘲諷,是對自己也是對田棲墨。她知道,只要她還跟田家有哪怕一丁點(diǎn)的關(guān)系,都得不到自由,但是她現(xiàn)在不能跟任何人撕破了臉,不能斷的徹底,只求,時間慢慢過去了,他們都淡忘了吧。棲墨站在那里沒動,盯著九音的腳,從下面一點(diǎn)點(diǎn)的將目光一上去,最后停在了手的部位,他忽然拉住了九音的手,抬起頭來看她,“別走?!?/br>“不走做什么?田棲墨,你現(xiàn)在還不明白?你高估了你的分量。”九音還未等開口,就聽到有人這樣說,聲音里帶著輕快,緩緩地走過來,逆著光,走進(jìn)了才看清,是張西亞。他似乎自信的很,聲音里還帶了輕快,好似自己已經(jīng)打贏了一場戰(zhàn)爭一樣。九音再次翻了個白眼,不想看他們針鋒